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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虽然不舍她离开,但是实在也是不想伤害昊,他几乎什么事都可以答应昊,都可以满足昊。
但是不能让的,他是坚决不会让的。
让木鱼着手去做这些事,木鱼就可以天天借此而忙着,逃避昊。
但是她所知的就是,昊还依然常守在乾清宫外,也不进去,也不和任何人说话,有时午膳,也是不吃的。
除非是熙回来,金熙觉得头痛,问木鱼:“这倒如何才好,昊哥哥这么下去,固执得不得了,以前的他,不会是这样子的。”
“要不,明天我跟他谈谈。”
熙皱起眉头,看起来是不乐意来着了。
她笑笑:“谈谈,也不过是谈别的,我觉得昊现在是把他自个困起来,在一个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他不愿意出来,因为他很害怕,他二十年没有和谁接触,说话,也没有学什么,他更怕黑,采微宫里夜夜的灯火,都是通明到天亮的。我觉得,他是走不出那些阴影,如果一味地这样,只会让他不好受,所以再痛苦,也要让他走出来。”
“朕也不是不知这样的道理,只是不好开口,毕竟朕想想这件事,是怎生的亏欠他啊!”
“你要是不要我去说,那就罢了。”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细腰:“不,还是你去说,昊现在连郁兰姐都不愿意说话,也许只有你说的,他才肯听。”
“呵呵,大概是这样的了,金熙,你有没有觉得,你的郁兰姐对你,好像有些别样的心思哦。”
他咬她的耳垂:“胡说什么呢,别以为朕觉得昊对你生了别样的心思,你就可以给朕乱栽一个什么的。”
“金熙,你郁兰姐,现在也年纪不小了,有没有婚配过?”
“没有呢。”
这就奇怪了,话说这古代可是流行早婚的啊,想她二十岁的时候,就是名动京城的老女人。
这郁兰郡主,也有二十四岁了。
“为什么啊?”她好奇地追问他了。
“朕哪儿知道,郁兰姐姐一向与众女子不同,有她自个的思想,想来是没有找到合意的。”
木鱼长叹一口气:“同人,不同命啊,为什么我二十没嫁,就是人人传说中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啊,可是人家郁兰郡主,那可就是高贵,就是气质,就是清高。”
熙一听,乐得笑了:“你倒是知道,能比的吗?”
“金熙,你这混蛋,要不是你弄乱我的人生,本小姐现在也一样高贵,自由着,单身着,快乐着。”
金熙一压她,把她压在床铺上:“单身着,快乐着,如果没有晨晨,你大概也不承认朕,也打死不入宫,是吧。”
“哈,知道就好。”她宁愿把小皇上当情人还好一点。
“死了那条心。”他扒她的衣服:“晨晨都这么大了,再生一个吧,晨晨可喜欢妹妹了。”
木鱼狡猾得紧,转手抱着他的脖子,也使劲地亲吻他的脸,手滑进他的衣服里去,挑弄着他火热的情愫。
“该死。”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然后木鱼摸着他的脸:“金熙,醒一醒,醒一醒。”
“现在朕不是人。”非得拱她这颗菜不可。
“熙儿啊,你听鱼姐说说,鱼姐现在亲戚来了,你要保持着冷静。”
金熙愤怒地叫一声:“那你是特意的。”特意挑逗他的。
木鱼得意地笑,拍拍他的脑袋:“乖哦,熙儿,虽然鱼姐是存心的,但是没办法啊,要不然,你用你的五姑娘解决。”
曾经那些囧事,再提,不是让他羞恼么。
“木鱼。”
“乖乖哦,熙弟弟,自个动手,丰衣十足,想想在边关那时候,多青涩,多美好的年纪事啊。”
他狠狠地咬她的唇,狠狠地吮个红印子。
木鱼手在他胸上挑着,摸着,一个叫得意。
金熙愤怒:“你再摸摸看,朕可以浴血奋战的。”
这么一说,她马上规规矩矩的了,果然是越来越彯悍了啊,越是长大,越是腹黑,她不是对手了。
“你的衣服,穿得真好,朕觉得怎么火急急起来了。”
她马上就起身,然后去屏风后面,把睡的衣服也穿得端端正正的,绝对不会露出多余的一点地方,也不会让人心生邪念。
睡,也安份极了,哪怕是他把大腿搁她腰上,她也动一下,金熙很满意:“表睡得这么僵硬啊,每晚上,不是也喜欢把脚压在朕脚上的么?”
她敢么,她不敢,她不敢。
浴血奋战是多么令人畏惧的事啊,禽兽级的人,不能惹。
这样睡得可不舒服到了极点,她和他,都是没有睡相的人,你压我,我压你。可偏就这样,才能睡得香。
金熙是睡得香了,她一早上起来,就是全身僵硬着。
金熙就笑了,感叹地说:“木鱼,要是你白天不来亲戚,每天晚上都来,那多好啊!”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堂堂一个皇上,说这些话是气不喘,脸不红的。
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她是望尘莫及了,可是有些不舒服啊,没生晨晨之前,是痛得面无人色,生了晨晨之后是缓了些,却也是不舒服的。
金熙看她脸色苍白着,伸手去给她揉揉小腹:“好点没有?”
“你以为你的手是神仙啊,摸一下就不痛了。”
他也不斗嘴了,起了身到外面去,一会手里拿了个牛皮水袋进来,然后放在她的小腹上面,再伸手给她揉着腰二侧。
木鱼舒服地吁口气:“真是舒服啊,小熙子,你侍候得很好。”
他一笑:“把朕随意地叫,你当朕是什么了?”
“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私有物品。”
“你喔。”他点点她的额头:“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着,这水袋的水冷了,就让公公们换过,一会起来就喝些红枣糖水。”
“嗯。”她软软地应一声。
说他不懂事儿吧,其实有时候,他心细如发,而且很会关心人。把她宠得,越来越像懒骨头。
有时候,也格外地喜欢这种滋味,像小女人一样,让他宠爱着,呵护与照顾。
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就出去让人梳洗,窗上的晨曦,那么的柔和,轻风入罗帷,谱写着宁和,如静好的岁月一般。
金熙喜欢赖床一会,一会儿就打仗一样,兵荒马乱地忙忙碌碌着,务必不能太迟去上朝了,每次都让她觉得挺好笑的。
他走后,这里就安静了许多,肚子的痛,也轻了些,再睡一觉不知不觉就是日上三竿了。
梳洗好,在发鬓上插上他喜欢看的细碎小紫花的珠钿,倒是显出几分的娴雅起为,以前她不喜欢这样打扮,觉得太是淑女,不适合于她,现在也会为他而装妆自已。
“木才人,郁郡主过来了。”
她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郁兰郡主的身份,比她还高呢,她哪有什么资格说不许她进来。
她去书房里找几本书,要是到了香海山,十天半月的在那山上,得解解闷儿。
郁兰郡主进了这乾清宫,倒也没有看到人,不知去哪儿了,在花园里也没有瞧着,但是皇上的御书房,那可是禁地,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包括她在内,因为有着太多的国事机密了。
在小书房里挑了十多本,打包好,也快是中午用膳的时候了,瞧着金熙从乾清宫的台阶上来,她赶紧将散乱的书都收拾一下,再双手拢拢脸颊边的发才出去。
却瞧着郁兰和金熙在海棠树下走着,海棠花的娇养,二个出色的男女。怎生看,都是一对妙人儿。
二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十分愉悦。
她想,现在不需要他去吧。
风一吹,那粉色的海棠花飘落而下,二人都仰头看着,花瓣飞落在二人头上,身上。郁兰踮起了脚尖儿,伸手去轻取下他发间的粉红花瓣,愉悦地笑着,似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
金熙也笑,随手拔了拔她肩上的花瓣。
再往前走,就是郁兰那么不经意地往前扑,金熙就拉住了她的手,她回头又朝金熙一笑:“差点摔着了。”
“小心些。”
郁兰笑笑:“都怪这花,太美太美了,熙,以前我们也很喜欢在树下摇花的,现在就像回到以前一样。”
“是啊。” 他感叹:“一不小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熙是长得好看了,也是一国之君。”她甜润地说:“熙,脚有些扭伤了,有些痛。”
金熙就没有放开她的手,还扶着她的肩,郁兰软柔无骨地依着他。
“到那儿去坐坐。”
“好啊。”
“朕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她却柔和地笑:“这倒是不用,只是轻扭了一下,我揉揉,一会儿也许就不痛了,可是打忧了熙处理朝事,会不会……。”
“怎会呢。”
“不会就好,哎哟。”她自已揉着,却觉得痛。
金熙蹲下去,握住她的脚腕,轻揉:“慢慢来,别急,这样会痛的。”
她叹息地说:“熙,你揉得可真不痛,真是不好,熙是堂堂一国之君,却为我做这些事。”
金熙也不在乎地说:“没什么的,以前也给木鱼揉着,她啊,老是这不小心受伤,那不小心碰着。”
“熙,我真的好羡慕木鱼,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啊,能让熙这么宠,那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啊。”
金熙得意了,心里美滋滋的,是啊,他也觉得他挺宠木鱼的,便得她老不当一回事儿,也不夸赞夸赞他,回头把郁兰的话告诉她,让她心里好好反思去。
金熙淡淡一笑,十分平静轻和地说:“算不上什么事儿的。”
“你这,还有花瓣呢。”她甜甜一笑,倾身上前去,给他将发丝里的碎花瓣给轻挑出来,然后还温柔地给他顺着那弄乱的发丝。
那样子,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木鱼看着,心里觉得怪不是滋味儿的,而且这个郁兰,肯定是想勾引金熙,看她的领口,开得这么的开,金熙只怕微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半露的胸乳了。
好啊,她倒是看看,金熙要如何反应,人家可还倾着身子,让他好一饱春光呢。
还弯着,倒是腰不会痛哦,她看得,都有点儿替她痛了,太后的意思,大抵也是这样吧,而且金熙对她,也是相当的有好感,又很尊重。就是想叫郁兰进宫,然后想成全金熙与郁兰。
郁兰不是找不着,也不是没有人求亲,而是眼高于顶。
金熙是抬头了,也看到了那春光,但是转开了视线,恰好就看到木鱼在柱子边倚着好整以暇地看。
他笑笑,站了起来:“木鱼,在作什么?”
她也笑道:“没事,就看看浮云。”
“好看么。”边说,边朝她走了过去。
待他走到她边去,去拢她的肩头的时候,她就低声地说:“金熙,风景可好看么?”她没有乱说吧,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但是金熙却严肃地训她:“这些玩笑,是开不得的,别乱想。”
她还乱想呢,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不过金熙不把这当一回事,也觉得可能是郁兰不小心,而且心正神清,倒也是要知足些才好啊。
与他五指相扣着:“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换,这就去。”
“我陪你啊。”
他笑笑,拉了她的手往里面走,喜欢她黏着他。
木鱼眼角瞥到郁兰,安静地坐在那儿。
她进去她和金熙的寝室,她住在乾清宫之后,就不喜欢他以前的那龙床,还不知他和多少女人在上面翻滚过呢,金熙就再让人布置了间不错的寝室,衣服什么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她的东西,也收拾得整齐。
金熙一瞧,夸她:“木鱼,这会儿倒是开始学着贤慧了,不错啊,就连镜子也擦得干干净净的。”
她就纳闷了,她没有收拾啊,难道是宫女收拾的,可是宫女一般都不会私自进来,而是她下令收拾房间,才会进来收拾得干净的。
金熙这人,老是懒,总把一些正事带到房里来,一搁笔就往床上躺着呢,很多重要的东西哪能随意让人看到了。
金熙去取衣服,却有些怔住了。
她过去:“怎么了?”
“是郁兰整理的房间。”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
“这衣服的叠法,只有郁兰才会这样的,还会照着颜色,由浅至深,一一都分得很好。”
她觉得挺堵的,她和他的房间,结果郁兰却跑来收拾了。
金熙却又笑了起来:“瞧,郁兰对你倒也是不错的,还把你的首饰给收拾得好,擦得亮堂起来,你啊,得好好地跟她学学才行了。”
“我是不如他啊,娶妻,当取郁兰,那才是贤淑。”
他解下衣服,再换上轻衣:“知道就好,郁兰可是容颜,说话,礼仪,进退,诗书琴棋也是翘楚之人,不比杨听雨那个疯狂的女人。郁兰谈吐,都带着书香之气。”
“你怎么喜欢她,你怎么不纳她为妃啊。”出口就别人的好。
金熙一敲她的头:“吃什么醋,朕在教育你,别东扯些西扯些有的没的。”
“我倒是看看,你老说我乱想,我到时是真的乱想呢,还是吃得撑着所以想得多了。”人家可是有备而来的。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是隔层纱,再说了金熙也不是三贞九烈的男人。
金熙让人备膳,高公公却乐呵呵地说:“皇上,郁郡主已经备好了,正在花园里。”
金熙一看,一桌子也是他爱吃的菜,心情别提多开心了:“郁兰在宫里,朕真是有口福啊,真该让御厨好好跟你学学。”
郁兰温柔地一笑:“也只是几个清淡的凉伴小菜,还有一些特别的荤菜,熙喜欢吃,我天天便是给你做,太后娘娘也是喜欢吃的。”
“那朕,得先谢你了。晚些朕再去永宁宫里,给母后请安。”
“皇上是应该过去看看,太后娘娘这二天还贪叨着皇上呢,说是每年的春,皇上都会到永宁宫里看各样的花,今年,我也从南方带来了些特别的盆景,还有奇花异草,如今花开得正闹,也适应了这里的气候,正是赏花的最好时候。”
他龙心大悦:“好啊。”
是真的得去给母后请安了,要是太久没有去,怕太后会乱想什么的。
昊的事,就让母后很伤心,也打击很大,他不责怪母后,也维护着她,但是毕竟事实,就摆得那么的明显,母后的心里如今就怕他心里起别的意,会想多的。
木鱼是一点也不想来和他们一块儿吃,郁郡主压根就把金熙当成夫君在侍候着,那般的亲昵,她可没好心情看,吃饭,只怕越吃越不好受。
郁兰分明是有所图,要不然为什么老往乾清宫里跑,而不是往采微宫里跑,虽然现在昊不理会她,但是若是喜欢一个人,不管人家理不理,都会想要多看看他的。就像她一开始喜欢秦烟一样,还不是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地接近。金熙当她是姐姐,姐姐会这样吗?也得有个分寸吧。
说得多了,她也烦,金熙是个聪明的人,也许再进一步的关系,他就会反感出来吧。
过几天就要去香海山了,她还是先去确实一下各种事务为好,她做事,她喜欢心中有数,而不是事事都问人。
金熙傍晚就去请安,到了晚膳的时候他没回来,木鱼想他可能是在永宁宫那儿吃饭,也就没有等他了,传了几个菜用了晚膳,再去净身沐浴,天上的星星也开始变得闹起来,金熙却还没有回来。
她睡不着,就起来在花园城走走,这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的,习惯了早睡,但是他没有回来,她睡不着。
就到乾清宫门口看着,那灯火亮起来,越来越是近,她站直了身子瞧着。定是金熙回来了吧,有点晚了。
越近,越是看得清楚,等待的心开始慢慢地凉了下去。
金熙靠在郁兰的肩上,郁兰是一身轻薄的衣裙,尽显着姣好的曲线,成熟诱人着,一手抱住金熙的腰,那么的亲昵回来。
木鱼没走,而是站在乾清宫的门口。
灯火近了,但是郁兰还是没有放开金熙,那双眼里写着她的高贵与自信,停下看着木鱼,并不想放开金熙。
高公公解释地笑道:“木才人,皇上喝醉了。”
木鱼也不问什么,而是笑着跟郁郡主说:“郁郡主,麻烦你送皇上回来了。”上前二步,强势地就去扛起金熙,很用力,让郁兰想不放手也不行。
郁兰只是有些不悦地说:“木才人,你怎么能这么对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你这般,也真是粗鲁了,会伤着皇上的。”
“郁郡主,你不懂,我与皇上之间,就是喜欢这样,郁郡主你是不懂的,等以后你嫁了夫君,你就知道夫妻之间,也不是以尊为贵的,高公公,现在天黑着,你得多派些人送郁郡主回去,千万别让郁郡主的脚给扭伤了。”
“是,木才人。”
郁兰知晓她的话中话,也不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地交待:“你们照顾皇上,可得小心一些,皇上睡着了喜欢踢被子,得给皇上好好看着,别冻着皇上了。”
木鱼朝她灿烂一笑:“这个就不劳得郁郡主担心了,皇上现在也不是以前的皇上了,他不仅不会踢被子,还会总醒来给我盖被子。”拦腰扛着金熙,就进去了。
她不说话,也别把她当病猫啊,她现在的身份,才是光明正大可以和金熙在一起的,郁兰再高的身份,也是生疏着。
放他放在床上,看他醉得一塌湖涂的就叹息:“到底是有多高兴的事啊,值得让你喝这么多的酒。”
拧了巾子来给他擦洗着脸,再拉过被子给他盖着。
他却呵呵地笑:“木鱼,笨蛋。”
“切,你才是笨蛋。”喝醉了也损她,可真是混蛋啊。
“木鱼,你…你别乱想,朕只喜欢你的。”
她心里一甜,给他洗脸,也洗得很是温柔,好吧,姑且可以把刚才的一切无视掉。
爱情,不是一味地想要他多爱多爱,而是要二个人懂得怎么去守护,怎么去保护才行。
“母后。”他又喃喃低语着:“郁兰是姐姐,是姐姐,不可以纳为妃的。”
酒后吐真言了吧,清醒的时候,他把话说得那么的严肃呢,可是她就知道太后有这么个心思。
金熙不是喜欢成熟些,稳重些的么,于是,郁兰这就进宫了,再说了他们小时候也见过,彼此间也是有好感的。
奶奶个熊的,亲上加亲啊,小心生个孩子没屁眼。不过古代哪儿懂这些,还真的喜欢亲上就加亲。
金熙即然是明白了,也知道如何去决断了吧,不管是她和昊也好,还是他和郁兰也好,心里有一把尺,刻守着不过了界线就好。
金熙的酒品还算是好的,也不折腾人,就是呼呼地大睡。
一早上起来,就把她也给推醒,有些恍惚地问她:“昨天晚上,朕是怎么回来的?”
他眼里,那些微微的狡滑,没有逃过木鱼的眼睛,金熙真是的,她以前是特种兵,心理这一关,可是必须过的。他想骗她,还嫩着呢。她想,他是怕她生气,也怕她又说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也就笑着说:“高公公送你回来的啊,你喝多了。”
他拍拍脑袋:“朕真的是喝得多了,下次朕可不能喝这么多了,母后的心情开心了一些,还去看了晨晨,难得看到母后笑,朕就多喝了二杯,木鱼,你别担心,缓些时候朕就跟母后再说说情,到时你给太后陪个罪,道个歉的,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她笑笑:“你去上朝吧,先用冰水洗洗脸,可以更精神一点。”
昨天又听说昊在乾清宫外面站了挺久的,她想还是去跟他说说,好好地劝劝他吧。
金熙一走,她也起身,梳洗了就出去。
果然昊是又站在那儿了,特意地观察了几天,她和金熙都有些头痛,现在不得不说,昊真的是有些问题,他还生怕金熙说他呢,所以金熙上朝的时候,他就不出来,捉准了时间等金熙一走,他就在乾清宫外外了,可是蹲着,或是送些东西过来,劈如他捡的花瓣,每一瓣都很漂亮,没有半点残缺之类的。
若没有心,怎么会花心思在这上面。捡花瓣,也是那天胡说的一件事而已,他却执着于这么做。
木鱼出去,昊一看到马上就站起来,清亮的眸子看着她:“木鱼。”
那种眼巴巴地讨好,看得她有些心酸,觉得自已是有些残忍了。
挤出笑容来:“昊,你今天怎么没有四处去看看。”
他很认真地说:“你以前带我去看过别的地方了,现在也不想再去看,木鱼,我捡了花瓣给你,可以用来泡澡,很香的。以前我母妃在世的时候,也经常让宫女撒了花瓣在水里泡着。”
“真谢谢啊,不过这些,我还真不爱,昊,以后你就不要再捡了。”
他有些受伤一样,轻声地说:“木鱼,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就是没有这个习惯而已,昊,你是不是每一天,都很无聊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昊点点头:“是啊,木鱼。”
二人随意地走,也没有出青石路,花枝横伸着,他跨了过去,然后就伸右要牵木鱼。
木鱼一笑:“不用了。”
他却很哀伤,也不缩回手:“是不是因为我少了一只手,所以……。”
容易受伤的男孩啊,她伸和让他牵住跨过了横枝,他没有放的意思,她却使力,将手抽了回来,然后作势将长发拢在着笑眯眯地说:“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你也知道我很强悍的,哪用得着人牵,昊,保持这样的绅士精神是好事,以后你立了王妃,她会很喜欢的。”
他抬头看着她:“那你会喜欢吗?”
木鱼耸耸肩:“我喜不喜欢无所谓,以后你的王妃喜欢才是好的,对了昊啊,我发现你整天挺闲的,这样可不好,你现在接触的,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你很聪明的,以前是,现在我相信你也是。”
他双眼,那么澄亮地看着木鱼。
看得她心里很是羞愧,还是假装很正儿八经地说:“所以昊,去学些东西吧,于你以后,也是一件好事,我觉得你需要走出来,你再也不是在小黑牢里了,你了勇敢一些,做一个出色的人。”
“木鱼,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喜欢皇上啊,皇上有能力,脑子好且而他有独立的性格,其实悄悄告诉你,我更喜欢英雄,有魄力有有力的人。”挤挤眼睛,像是轻松说着小秘密一样。
她相信,昊能听得懂的。
因为他心里在乎她,所以她的话,他会好好地想着。
“昊,你该走出来了,如今是四月天,正是一年最美的季节,枝藏在雪地里,春还会再长芽,昊你去学着懂更多,学着更强大一点,知道得更多,就会更多的快乐。”
他轻声地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做到的。”
“不是我所希不希望,而是你该有你自已的人生信念,你一生之中,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样的人,是畏畏缩缩还活在阴影里呢,还是走出来,活得自我一些,更多的自信,更多的魄力,向天下证明你昊,也是你母妃的骄傲。如果她还活着,我想,她不会想要看到你一直这样的。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更好。”
“木鱼。”他苦涩地一笑:“你也是,和他们都一样,是看不起我么?”
木鱼心疼了,昊一定承受着,很多的压力。
她知道他是一个极其细心,也是很敏感的人。
摇头:“不是的,我就是不想别人看不起你,瞧不起你,说你仗着你是王子的身份,仗着皇上现在对你的愧疚而尊贵着,昊是一个聪明的人,昊是一个有本事,也有自已骄傲的人。”
他长长地叹息,也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蓝天。
木鱼寻思着,是不是自已把话说得太重了。
良久之后,昊低头,朝她一笑:“木鱼,我会听你话的。”
她一笑:“过几天,我就要去香海山,昊,你在宫里,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已,多看些书,多听一些事,多锻炼一下身体,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精神焕发的你。”
他点点头:“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回来,要来采微宫里看我。”
“行。”
“好。”他笑了,笑得春花绽放,那么的美,那么的绚烂。
木鱼倒是松了口气,终于说好了。
“一会我叫公公,送些书过去,还有些是拳法之类的。”
“好。”他眨着眼睛应允:“木鱼,那你去香海山,会给我写信吗?”
她有些为难了:“这个嘛,只怕是不好,去做正事,也不是没事儿做的。”
“那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好啊。”她莞尔一笑:“走,到乾清宫里去,我去小书房给你挑些书,还有几个太傅,也是学识很不错的,昊可以听他们说说事。”
昊点头:“木鱼,我会好好跟他们学的,我落了很多很多,我想要追上你们的脚步,要比别人都付出得多,但是,我会努力的。”
真好,希望几年之后,昊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王爷。
她回去,想着等金熙回来,就得意地告诉他,她把昊给说通了,昊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她一点他就透了。
可等着,一看又是金熙和郁兰一块儿回来的。
心里就不舒服了,站在柱子边,居高临下地看着。
等他们走得近了,才笑了:“皇上,你回来了,你怎么又麻烦郁郡主陪着呢,正好有事,告诉你。”
金熙加快二步上来,回头跟郁兰说:“这些事儿,你跟向昭仪说,她会帮着你解决的,也不必事事向朕请奏,高公公,送郁郡主回永宁宫。”
“是,皇上。”高公公停了下来。
郁兰往上抬的脚,也停了下来。
木鱼瞧着金熙的神色也不是很好,拉了他的手进去,等着郁兰一回头,就将他的手放下了:“金熙,你别总是和她在一起,成不成啊?我看了,心里不舒服。”
金熙冷冷一哼:“你不舒服关朕什么事,朕不舒服,还不知道要找谁呢?”
“谁又给你气受了,少发我身上来,你说你和郁兰没有什么的,可是要是没有什么,干嘛要老走一块啊,她干嘛不去找昊啊。”
“你还说朕呢,你先看看昊吧。”
她还真不想和他说了,没有什么心情。
他换了衣服,换把脸吃了些东西又板着一张脸去御书房里了。
她狠狠地捶了一拳在柱子上,回到房里去折腾那些衣服什么的,就要离开了,却让她不省心。
稍晚一些,高公公回来,却是来找木鱼,依然是笑开一张脸说:“木才人,已是用午膳的时辰了,是否让人传膳。”
“你问皇上吧,我不想吃。”心里有气,气都气饱了。
高公公轻声地说:“皇上说的,也是和才人一样。”
“那就别传了。”
“木才人,今天皇上下朝,是郁郡主在外面等着的,说些宫里的一些事,皇上龙心不悦,只是不好发作。”
木鱼也有气:“他不好发作,就发我身上,我看到他们总是这样,我心里也是够不舒服的,我藏这些心事,情绪,他说我心里没有他,不把所有的事说出来,我说出来,他又怪我火上加油的,我不过是想告诉他,昊王的事解决了。”
“木才人息怒,皇上也是烦心着郁郡主之事,那日在永宁宫里用膳,太后有意指郁郡主为妃,说皇上小时候也喜欢她,但是皇上却笑着推了去,只是那晚喝得多了,也有些神智不清的,可此后皇上却是与郁郡主保持得着礼数,能打发的,都让奴才打发。每晚上郁郡主都亲自作一些菜过来,可皇上总是让老奴说皇上已用晚膳打发了。”
木鱼叹口气:“那合着现在,高公公是让我过去给皇上送个茶什么的,然后就用午膳。”
高公公笑眯眯的:“木才人是个聪明人。”
她才不想作这个聪明人呢,不过真的就要离开了,不想和他吵吵闹闹的,反而会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
“高公公,你过去跟他说,我很生气,我想吃饭。”
高公公叹息:“木才人,这何必呢。”
“去。”她下巴指指门口。
高公公只好退下,木鱼马上就放下东西,悄悄跟着。
身子贴在御书房的门口,听到金熙说:“她还在生气,究竟有多生气?”
“皇上,木才人好像也不是特别生气。”
她忍住不想挠墙,那厢还板着脸对她呢,现在就背着,又这么的关心了。
索性推了门进去,咳了咳。
金熙抬头看她,神色温和了:“木鱼,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路过而已。”
“哦,那你继续过。”
“哎哟,巧了,我是过来想问问你,要不要用午膳。”
金熙爽快地说:“好啊。即然木才人都过来请示了,朕要是不用,即不是折了木才人的心意。”
……算他狠,让她占了个上风。
高公公马上就乐了:“皇上,木才人,奴才下去传膳。”
他搁下笔:“木才人,一块走走啊。”
“皇上你先行。”
“别客气,一块儿走。”
过来就拖她的手,木鱼回头狠狠一瞪他,一手肘朝他腰间捅过去,金熙抱住她的手,压在他的腰间:“不生气了?”
“哼,生气呢。”
他笑笑:“为一个外人生气,你说值不值得。”
“唉,这话,好像你也可以听着。”为么说给她听啊,他不是也生气。
“倒也是不值的。” 他叹口气:“木鱼,别生气,朕也是烦着她的事呢,有事没事,什么小事都给朕说。宫里手不是没有管事的,朕又不是内务府里的人,朕只是想让她在宫里,好好地陪着母后,让母后可以心里轻松一些,不再去纠结于一些事就好。朕是真的不知道母后有那意思的,小时候的事与现在,哪会相同呢。”
这话,倒是说得几分在理上。
木鱼握住他的手,手心里的温热,从指间传心间。
也忍不住轻叹地问金熙:“金熙,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很久很久,可以一辈子那么久。”
“朕就是这想的,你不要告诉朕,你只是玩弄朕。”
她一笑:“不是呢,谁敢玩弄你啊,你不玩弄人,倒算是好事了,金熙,我去香海山的时候,你不许多看她几眼,不许总和她走着,要不然回来,我饶不了你。”
金熙很乖地点头:“朕都听你话。”
“呵呵,那就好。吃午膳去吧,下午我得去采微宫里看看昊的适应如何了,他一时之间也不能急,他非要我去看,要是我不去的话又指不定会受伤了。”
金熙叹口气,揉揉她的发:“只想着等你从香海山回来,昊已经适应了那些生活,也可以长大更多。”
“我想会的,其实他挺聪明的一个人。学得多了,思想也会成熟起来,他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木鱼。”他轻绾起她耳边的发,温柔地看着她:“朕有没有说过,你是朕的贤内助。”
她撒娇地一笑:“你只会损我。”
“其实朕损你,才是宠爱你,别人是不同的。”
她双眼灿亮:“那你就记着,在香海山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不许因为我不在,就从了郁郡主,虽然我知道你是皇上,你得六宫均衡着,谁都可以,她不行。”
郁兰是太后钦点的,郁兰的温柔,贤慧,其实都是一种手段。
木鱼宁愿金熙多和白纯纯聊聊天,多单纯的一个人啊,也可以让金熙腹黑的心,单纯一点点。
“朕一个女人也不找,谁也不传。”他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朕,对你的誓言,朕要守身如玉等着你回来。”
她乐了,笑得眉眼弯弯的。
她相信他的啊,如果不相信,因为金熙值得她去相信,因为,她真的也很爱很爱他。
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一亲:“金熙,我挺喜欢的,呵呵。”
他笑着抱住她的腰:“来,告诉朕你的秘密,为什么你初进宫的时候,明明和朕一样高,可是忽尔,却又会比朕高?”
这么多年了,还在纠结啊,看来他的自尊当时是饱受着忧伤啊。
她腻在他的怀里,柔柔地说:“我在鞋底里,垫了东西,自然就比你高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想来以前你就对朕,很留意了呢。”
彼此一笑,甜蜜,像是能满溢出来一样。
几个站着的小公公,连看也不敢多看,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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