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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宁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不认识？”
陆荆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没有答话。
车子赶到医院，老远就看见了那些烦人的记者，毕竟是死了人，医院拦是拦不住的，况且就算没有这些记者报道，贺芸跳楼的事网上也已经传开了。
真是死了都不安宁。
还好司晨提前在医院安排了保镖，护送着陆荆年和沈以宁两个人顺利地进入了医院。
贺芸的病房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员和医院的工作人员忙碌着，连绍明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妆都哭花了，抽得厉害。
连绍明看到沈以宁，跟那个小护士交代了几句，出来了，“以宁，你来了？”
沈以宁点点头，“绍明，怎么回事？”
连绍明看着坦荡荡的陆荆年，话中带刺，“应该问陆先生吧？毕竟，患者是为了陆先生自杀的。”
连绍明后来私底下去了解陆荆年，才知道了贺芸与他的关系，当时，他是心疼沈以宁的。
陆荆年眉毛一挑，不疾不徐，“连院长，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连绍明不屑一顾地冷哼，“全樊城人都知道了，还需要什么证据？陆先生如果是个男人，就不要到现在还在想着否认。”
沈以宁没有见过连绍明发脾气，他总是笑呵呵的，没想到他生起气来，也能夹枪带棒像只刺猬。
陆荆年像是故意，反正伸手将沈以宁捞进了怀里，无声地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这么简单的道理，连院长不懂？”
“可她的死，不会跟你无关。”连绍明直视着陆荆年的眼睛，却根本看不透。
陆荆年眯眼，“我承认。”
这时候，有个警员走过来，有贺芸大闹婚礼的事在前，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以为是跟陆荆年有关系，“你好，陆先生。”
陆荆年眸光一暗，不悦地很明显，“怎么？有事？”
“是这样，我们联系不到贺小姐的家人，所以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他审过那么多犯人，可现在被陆荆年那么一看，竟然有点心虚。
陆荆年冷冷道，“找别人。”
“可是陆先生……”
警员的话没说完，陆荆年阴冷的一个眼神让他问不下去了。抛去陆荆年自身的气场不说，他还是唯森集团的ceo,他一个刑警队长，惹不起。
“警察先生，你有什么线索吗？贺芸死前，最后见的人是谁？”见陆荆年并不配合，沈以宁便自己问道。
“小姚，过来！”闻言，连绍明转身对刚才那个小护士招了招手，然后对沈以宁解释，“小姚是负责患者的，问她就可以了。”
小姚红着眼眶走过来，战战兢兢，“院长。”
“姑娘，贺芸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谁？”沈以宁抓着小姚的手，尽量亲切地问。
“我只知道是个女的，但是她长什么样我没有看到，贺芸没有人照顾，都是我在帮她打饭，早上我给她打早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应该是从她的病房里出来了，当时贺芸正坐在窗户上，我一喊她，她就直接跳下去了。”小姚泪汪汪地说道，作为贺芸跳楼的唯一目击者，她显然吓得不轻。
沈以宁点点头，听到这个消息，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绍明，你们这里应该有监控吧？”
连绍明面露难色，“坏就坏在这里，刚才我让保安去查才知道，监控室的电脑内存不够，最近一周的视频都没有保存下来。”
也许真的这么巧，可沈以宁不信，“那周边商家的监控呢？有去查吗？”
警员及时答道，“已经查过了，在贺芸跳楼的那个时间段进出医院的女人，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
沈以宁点点头，“麻烦您出结果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贺芸是沈以宁老公的小三，对于她的死这么上心，警员不由自主地怀疑气沈以宁来，“好。”
沈以宁并不在乎，她越来越觉得，贺芸的出现，到她跳楼自杀，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知道了情况以后，沈以宁二人就要回去，连绍明叫住她，“以宁，我有话跟你说。”
沈以宁看了陆荆年一眼，陆荆年淡淡地点了点头，她才放开陆荆年的手，走到一边，“绍明，你要说什么？”
看到沈以宁连跟他说句话，都要经过陆荆年同意，阴沉着脸，“以宁，你真的想好要跟陆荆年生活了么?”
沈以宁一愣，她没想到连绍明会问她这个，“绍明，什么意思？”
“以宁，像陆荆年这样的富家弟子，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拿贺芸来说，有了孩子他也可以抛弃地心安理得，更何况是你？以宁，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
沈以宁怔了两秒便笑了，“绍明，你想多了。”
看到她笑得一脸无害，连绍明心里突然烦躁，“事实摆在眼前，是我想多了吗？你知道当我看到你们婚礼的视频后有多心疼你吗？如果言川还在，他一定不允许……”
后面的话沈以宁没有听清，她的耳朵里“嗡”地一声，像有什么炸开了，她下意识地抓住连绍明的胳膊，嘶哑地问出声，“绍明，你是说，言川不在了吗？”
看她这样失魂落魄，连绍明越发心疼，“以宁，言川他，三年前就没了，上次我想告诉你，你却跟我说你不想再提……”
一直以来，沈以宁真的连自己都骗过了。
她以为，她对陆言川，早在他拥吻别人的那个瞬间心灰意冷，三年来的绝口不提，她竟然以为，自己真的走出来了。
连绍明的话，将她打回原形。
陆言川，陆言川，她心口上烙印的疤。
满脑子回放着的都是她和陆言川初识的那个晚上，漫天的星光，他向她走来，笑地整个世界都融化了……
陆荆年看着沈以宁目光呆滞地向自己走来，他叫一声也没有反应，叫司晨跟上去，自己走到连绍明面前，凛冽开口，“连绍明，你跟她说了什么？”
连绍明回望着他，“这是我跟以宁的事，陆先生，就算你现在是她的丈夫，也请你尊重她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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