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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一个人女人。”王小山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应该杀了我。”
“但是你没死。”秦素淡淡的回应。
“所以我有些想不通。”王小山举起双手，有些出神的看着，依旧是那熟悉的模样，只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的事做完没？”秦素也不理会王小山的怪异。
“马上有人会来。”王小山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于是抬起头有些尴尬的看着秦素。
“怎么，需要我回避吗？”秦素打趣道。
“被看到可能有些不好。”王小山下了床有些无奈的说道。
王小山正想再说些什么，沉重的敲门声已经在屋内响起，少年回过头，哪还有秦素的模样。
“进来吧。”压下心头的疑惑，王小山淡淡的说道。这些天遇到的怪事太多，少年觉得再奇异的事，自己也能接受了？
“吱呀。”小木门被人从屋外推了开来，一颗黑黑的寸头露了出来。
“杨老师……”王小山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的班主任。
“还没睡呢？”杨林随手关上门平静的说着。
“您怎么来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身影，王小山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你有事想问，”杨林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一脸惊讶的王小山，“把手给我。”
“呼，呼……”屋内只有少年沉重的呼声，虽然心头有万般不解，王小山还是伸出了右手。
“他有事。”杨林右手轻轻搭在了王小山的手腕上，解释道，“我来帮他。”
“您也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热流顺着手腕涌入四肢，少年试探的问道，只是此刻少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算是吧。”杨林收回右手，手掌轻翻，一个黑色小瓷瓶出现在了他手中。
王小山默默的接过瓷瓶，熟练的揭开，将一颗翠绿色的圆丸倒在了手中，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塞到了嘴里。仿佛有一股冰凉的水流顺着喉咙进入了五脏六腑中。
“这应该是最后一颗了。”看着吐出一口浊气的少年，杨林将那人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师……”王小山抬起头，却又欲言又止。
“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普普通通的过这一生，”杨林笑着摇了摇头。“但是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只是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能记住自己最初的选择，信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王小山深深低下了头。
“这个世界会越来越乱。”杨林叹了一口气认真到，“我不希望你倒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如果有可能，你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有个人叫做王小山。”
“现在，他来了。”杨林笑了笑，转身离去。“高考完来我家一趟。”
……
“还要高考啊？”不知何时，秦素再次出现在了屋内，看着王小山打趣道。
“还是要的。”少年揉了揉脸，“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那可真辛苦你了。”
“你不考？”王小山想了想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才会问这个问题。
“感慨完了没。”秦素拉过椅子，随意的坐下，右腿叠在左腿上，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的问道。
“完了。”王小山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一些很基础的常识，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看着王小山认真的点了点头，秦素继续道，“你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批缩头乌龟了，修真者也好，神仙也好，反正都只是个名号，为了方便，一般统称为炼气士。”
“炼气士？”王小山疑惑的问道。
“是的，练气士。”秦素接过话，“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是为定数。”
“这个一并不是真的一，只是个虚数，也就是变数，有人称这个一便包含了四九之数，也有人认为这个一在四九之外，佛家称其为轮回大道，当然这些你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接触不到，听听就好。”秦素想了想说道，“我要说的便从一开始，天道不齐全，那么万事就有了一线生机，所谓炼气士，便是争这一线生机，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大道五十只是一个称呼，我理解为自然，自然也就是指的客观存在，天衍四九，所谓四九也只是一个代数，我认为这只是一个谈不上太高明的高明认知既然只是认知，无论怎么高明，毕竟还是认知，既然是认知，就存在了人为因素，那么也无法真正与客观存在所媲美，所以炼气士所能追求的就只是那冥冥之中的一。”秦素看着听的云里雾里的王小山伸出了右手食指，而后收拳握紧，“也就是四九。”
“这只是一个猜想。”秦素又摇了摇头，“当下你甚至接触不到一，又谈何大道。”
“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先有所了解，在炼气一途上，见识与心态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但是却又不能高屋建瓴，眼高手低，你懂我的意思吗？”秦素认真的看着王小山问道。
“你说的什么大道，四九，什么一，其实我是真没听懂，”王小山有些尴尬的说道，“但是我知道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还是知道，但是脚踏实地的走着的时候，并不妨碍对未来抱有些期望，甚至提前做好规划，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觉得杨老师让你参加高考是对的。”秦素认真的说道，看着王小山仿佛在看白痴一般，“真没白费你天天睡大觉，估计吴老师得让你气死。我说了人遁其一，是为定数，那么你先回答我，这个“人”指的是什么？”
“炼气士？”王小山认真想了想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我觉得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秦素看着一脸自信的王小山认真的摇了摇头，“无知是原罪，就怕文盲觉得自己有文化。这个人只是代指而已，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花鸟虫鱼，可以是一块石头。一棵树，可以是天地万物，而人也只是动物的一种而已。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某些极恐怖的大能，跺一跺脚，便能石破天惊。”
“啊？真有妖怪？”王小山一脸惊讶的问道。
“如果你以后想活的久一点，最好别这么口无遮拦。”秦素笑了笑。
“我还是说一些简单的吧。”秦素无奈的说道，也不理会王小山的尴尬，“这个世界，我们称之为元界，元界并不是真正的一个独立的世界，他依旧依托于你所认真的世界，好比两个同心圆，那个大圆便是元界，除了你现在所处的这片天地，还有很多伴生的小世界，你所知道以及所不知道的加起来，才是我们所说的元界，”不顾王小山的震惊，秦素接着说，“没人知道元界有多大，因为没人知道究竟还有多少小天地。”
“比如桃花源。”王小山问道。
“你还知道桃花源。”秦素打趣道。
“初中的课文我还是知道的。”王小山讪讪的说道。
“桃花源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天地，道藏所云，天地生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其实也是一方小天地，虽然我没全去的，但是这个数量是完全经不起推敲的。”
“说完元界该说元气了，就如同炼气士一般，对于元气各教各有称呼，当然这不是重点，元气自然存在这天地间，经过转换，储存在体内，这就是元力了，至于转换方式，差不多就是武功秘籍了吧，只是一般称之为功法，”说到这里秦素白了一眼王小山，“炼气九境，分别是下三境的炼气，天元，化羽，中三境的洞虚，破妄，问道，以及上三境的叩道，坐照，天人。”
“炼气，天元，化羽，洞虚，破妄，问道，叩道，坐照，天人。”王小山心中重复着秦素所说，心中仿佛掀起滔天巨浪。
“不同于你玩的游戏，每一境之间元力的积累，并非是普通经验值满了以后便可以自然升级，下三境讲究水到渠成，中三境还可以说需要生死间的磨炼，至于上三境，就开始涉及到那虚无缥缈的道了。”说到这里秦素的神色有些怅然。
“九境之上，是否还有……”王小山想了想认真问道。
“你知道？”秦素两条柳叶眉微微皱起。
“只是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而已。”王小山解释道。
秦素的眼中似有巨浪起伏，许久才复归平静。
“有的。”秦素点了点头，“只是在我看来，九境以后，并非就是别的境界，你可以理解为同样是一个境界，只是其中的某些人掌握了某些了不得的能力。”
“那就是道？”王小山迟疑的问道。
“那就是道。”秦素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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