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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山谷里的居民

作者:普吉岛王老爷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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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郭小七脸上,他早就醒了。

    阕儿去捡木柴。

    郭小七站起身来作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后原地打了24式陈氏太极。不能洗脸,不过牙齿还是要洗一下,这年头要是烂了牙就完蛋了。

    各种完蛋,喝生水会完蛋,烂牙齿会完蛋,伤口发炎会完蛋,感冒也可能会完蛋。

    伤口似乎都没事,已经结了疤。

    他用在陶罐里放了点栗米,阕儿惊讶的看着他。

    “嗯,这是种子来者,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吃,就可能饿死了。今天必须要有力气,吃个二两米吧。”

    煮了粥,两人各自喝了一半。郭小七就开始工作,弄了十几根树枝,一根根的尝试弯弓,终于找到一根合适的,放到一边。把前一天批成丝的荆条从腰间拿了出来,他带着呢,那可是工具。一束荆条丝的一头拴在大脚趾上,他用手开始搓动成绳,然后把树枝弯过来,绑住两头,一张弓做好了。

    “这玩艺起不了什么作用。”郭小七对阕儿说:“但可以打点小动物。”

    他四处寻找合适的木头做箭,削了十来只箭杆。然后找来一些石块对敲,在散落的碎片里寻找尖锐的三角形,用荆条丝绑到箭杆上。

    “缺少尾翼。”他对阕儿说,阕儿正吭哧吭哧的帮他砸石头,“你最好不要砸了,浪费体力,还砸不出合适的。找点羽毛吧,或者树叶子,这样形状的。”

    他比划了一下。

    肯定是找不到羽毛,找了些树叶子,其实也已经枯黄了。绑在箭杆的尾部。

    郭小七摇着头,说:“这就是一次性阿,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他接着找了根一人高的小树干,削成木棒。自己有一米七五,所以这根木棒大致有一米八左右,把一个巴掌大的尖锐三角形石器绑到木棒前段。

    “咱这就是回到了新石器时代。”他对阕儿说,“你不知道新石器时代吧,简而言之,就是用石头的时代。”

    郭小七说着废话,这些事情用了他二个时辰的时间,他看看天说:“生产力低下阿。”

    他把装着水、装着炭火的陶罐、粮食装到布包里,把刀别到腰里,箭和弓帮到背上,拎着石矛,看着阕儿。阕儿说:“我自己走。”

    “嗯,我自己走,是这样发音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山林里找到一些小径,往东北方向里去。前面的青年人头发不长,两鬓剃光,脸不算漂亮,深邃的眼睛掩藏在单眼皮下,因此显得瞳孔乌黑。鼻子很挺,嘴唇却上下唇略厚,显得有些多欲了。腮略胖,整个脸像较长的苹果脸。小女孩身子略为靠后,眼睛显得很大,面黄肌瘦,脸上脏兮兮的,牵着青年的左手。

    “我脸型有点圆,她们说是苹果脸。恩,她们,是我那些女朋友们。建议我剃了两鬓的头发,说是流行。其实她们是觉得我这样脸可以长一点,否则就像娃娃脸,觉得我不成熟。其实我脸很坚毅的,有没有阿?”

    郭小七絮絮叨叨的说。

    “她们很多人是喜欢我的钱,这很好,不用多猜心思。人各有价值,也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嗯,这不符合唐朝的价值观?我不知道唐朝是什么价值观?仁义廉耻吗?这是个藩镇时代。你不知道藩镇吧?就是军阀割据时代,武力决定一切。节度使控制各州,皇帝被宦官控制,士大夫们投靠宦官。左边的、右边的读书人都投靠了宦官,哈。他们怎么会有仁义廉耻呢?

    我们得在下午逮到食物,找到水源,这就是打猎,然后找一个跻身之所。哈,当然不能一直走,想什么呢?过不久就是冬天了。你不知道这年头的天气很变态,持续三年大旱,冬天就会有大雪,随后还会有蝗灾、瘟疫。哥哥我对付不了瘟疫。”

    郭小七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对阕儿说话,啰哩叭嗦絮絮叨叨的一边走,一边观察环境,时而停下来看看树木,扒开树根旁的泥土看看。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前方应该会有水源,不知道是小溪还是山泉。”

    两人离开路径,进入荒坡的树林里,小心的寻找出路,前方开始有一点点潮气,阕儿忽然欢呼一下。郭小七感叹以下,还是古人的视力好啊。

    他们找到一个山泉,在一个石壁上流淌,然后沿着石壁和地面相接的地方,渗透到地上去了。

    没有溪流,所以这里没有人家。

    郭小七把东西卸在这里,拔出刀,四处搜寻。这里有很多栎树,产一种橡子,连猴子都不愿意吃。但有个大诗人吃过,那就是杜甫。我们伟大的诗人非常穷困,曾在关中大旱之年,四处寻觅居住的地方,一路北上,困苦潦倒,就吃过这种橡子,跟在猴子后面捡拾。然后又去了四川,那里有朋友接待。

    “既然有栎树,就会有猴子,虽然猴子也不愿意吃,但关中大旱,就很难说了。我们抓几只猴子吃吧。”郭小七作了个鬼脸。

    他在山泉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向阳的空地,其实还是杂树丛生。山泉那里不能住,太潮湿了。他砍出一圈隔离带,准备放火焚烧灌木丛。

    “冬季,容易有山火,一旦我们被山火包围,我们就完蛋了。”

    郭小七一边对阕儿说这话,一边把炭火扔到堆起来的树枝上,火很快烧了起来,蔓延开去,烟尘飞舞。

    “得,这里不能待了。阕儿,你去装水,然后烧开。”

    他把弓箭背起来,带着刀和长矛,一路走一路在经过的树上砍出印记,一边看太阳的方位,一边计算步数,大致走出一公里的范围,又找一个九十度方向折向,他熟悉一下环境。

    有栎树的地方有鸟和松鼠,他看到了一些雀类,也偶尔看见松鼠。尽管他曾作过野外训练,技术还是很差的,所以在箭射光了之后,他也只是瞎猫撞到死耗子,居然弄到了一支松鼠。还掏光了松鼠的窝,把一堆橡子带走了。

    他把箭捡回来,尾翼的树叶已经碎了,这就没用了,但也得带回去。几乎要绕回到原路,他看到被自己放的山火骚扰的猴子,唧唧的跳跃着向外部逃去。

    猴子其实是很凶猛的。郭小七看到猴子的一瞬间,就作势鼓劲把矛扔了出去,因为猴子会飞奔的比较快。一只猴子就倒霉的石矛刺中了,其余的猴子张开嘴露出牙齿,对着郭小七做凶恶状。他拎着刀冲过去,为食物不惜把猴子杀光也行。

    现实是猴子反扑了,它们动作灵敏,爪子锋利。

    然而郭小七却是个疯子,他的性格从来不像苹果脸那样温和,实际上多年的坚韧毅力在脸上逐渐形成了坚毅的线条。他抿紧嘴巴,瞪大眼睛,竖起眉毛,双手握刀对着扑来的猴子劈头砍去。他曾练过武士刀剑道,这是一种凶猛的劈刺刀术。

    当猴子们留下几具尸体后,终于逃往林中散去了。

    郭小七带着几具猴尸回到山上,山火已经接近尾声。等待山火熄灭后,他用刀清理出空地,经过火烧的地方,就适合搭建住所。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开始先要搭建窝棚居住,很快就要下雪了,他已经感觉到了寒潮的气息。

    晚上煮了松鼠肉吃。

    必须要解决盐的问题。

    第二天,郭小七开始用木头搭建窝棚,离地面一米,用树木枝干拼凑起地板,这样就不需要床板,直接睡就行,然后用枝干搭出坡顶,角度非常大的尖顶,主要是防止大雪把屋顶压塌。

    有了住处后,他去四周设了一些圈套,带着两只猴子,与阕儿一起下山,寻找大路,要小心的找到人类,换取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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