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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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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小乐也顾不上回答李思琪的问题,进了院子便扯着嗓子喊道:“奶奶,奶奶!我们回来啦!”

    话音未落,只见从西厢房里一阵旋风吹来,霎时间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已经到了小乐的近前,并大笑道:“哎呦喂!我的乖孙,我的心肝诶!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昨晚听死老头子说你回来,我都一夜没睡着呢!这不,正给你收拾房间呢!嗯,让奶奶好好看看,呦!个头长高了,也越来越帅气了!诶,乐乐,你眼怎肿了,还有嘴角和脖子上怎么有伤痕呀?”

    于小乐当然知道奶奶最疼他,眼睛一转就撸着胳膊和卷起裤脚撒娇道:“奶奶,我被人欺负了,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啊嗯……”

    众人鄙视的同时,于奶奶大怒道:“是谁?谁敢欺负我孙子?老五,老五!谁欺负乐乐的?是不是你?”

    “妈,你都把他宠坏喽!你不知道他在家多懒!而且一点武功不会,和杜门的人打擂能不挨揍吗?再说生长在我们这样的武术世家,磕碰的小伤都是家常便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于老五显然看不惯母亲那么宠溺于小乐,所以抱怨道。

    于婆的火蹭就上来了,眉毛一竖指着他们就开骂:“你说什么?乐乐不会武功是怪你大哥不让他学!你们不但不保护他,还让他去跟杜门的人比试!要你们这些叔伯的有什么用,还有一手和宏达怎么都挂彩了?你说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他妈的杜门也欺人太甚了!连不会武功的孩子也不放过,走!乐乐,奶奶替你出气去!”

    大家当然能看的出于婆这是要找杜门算账,比武打斗难免会受些小伤,就这样找去也忒没风度了,于是纷纷上前劝阻。但他们显然是徒劳,于婆本就出自武林世家,自是从小习武,一辈子都是火爆脾气,而且加上护短心切,哪能轻易的算了。

    再看于老太爷早溜了,他也知道儿媳妇的脾气,所以不要自找没趣了。掌门于正清虽不苟言笑,却也是怕老婆的主,躲在正厅里来回踱步,也没敢出来触霉头。在小乐身后的杜慧可急了,她使劲拉了一下小乐的胳膊,而小乐却转过头来翻了翻眼,然后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的意思是说别做梦了,就要去找杜门麻烦!杜慧气的磨牙,在他的后腰上使劲的扭了一把,于小乐龇牙忍了一下,因为总不能告女人的状吧?叶敏则暗觉好笑,心想于小乐还是个大孩子,不过她也跟着去凑热闹了。而李思琪和刘一手他们都放下了行李跟着去了,也好帮于婆押阵不是?

    出了大门不久,于门这帮人就在于婆和小乐的带领下,来到了西村的杜门。这大门可真是阔气了,雕梁画栋,琉璃飞瓦,犹如王府一般的仿古建筑,给人一种庄重而大气的感觉。抬首仰望可以看见院内隐约着有亭台楼阁的建筑群,如果打开楼上的窗户,应该可以欣赏到洪泽湖的美景,真犹如豪华别墅一般。更阔绰的是门口都是用大条石铺成路,而且还有两三个专门看门的人。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杜门重地,不得随意逗留,快走,快走!”一个看门的门徒见一群人来,也没细看便嚷嚷开了。

    “妈了个巴子的!叫唤什么?我们是于门的人!”于老五不耐烦道。

    所谓狗仗人势,听这声音另外两个看门人也出来了,其中一个阴阳怪气道:“呵,于门的,于门人了不起啊?你们现在已经没落了,还在这逞能呐?想干什么?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吃了雄心豹子胆子吧?诶!哎呦……”

    还没等那人说完,于婆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扇了他两个嘴巴子,并怒道:“少说废话!让杜升荣出来见我!快!”

    那人叫唤着也不敢多说,摸着火辣辣的脸往里飞奔而去。这时一直躲在于小乐身后的杜慧站了出来,微微带笑道:“奶奶,您消消气,他们看门的不懂事,我去看看,嘿嘿。”

    见一个女孩突然跟她这么说,而且立马也飞奔进门了,于婆自然满腹狐疑,所以莫名的看了看众人。赛貂蝉似乎明白了于婆的意思,所以微笑着说:“师母,她是杜升荣的小女儿,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老跟着小乐,小乐,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没等于小乐回答,于婆更不解的说:“我还没老糊涂吧?她刚才明明叫我奶奶呀!这怎么乱叫啊?现在这些孩子真不讲究啊,哈哈哈。”

    胖八憋了好半天了,他见杜慧黏着小乐也来气,可又不好意思和晚辈争,所以心里早就开始策划如何让杜慧对于小乐死心,眼下正是机会,于是微笑道:“师母,您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没看出来呀?那杜慧是想把您家的乐乐给抢走呢!她想给小乐做媳妇呐!”

    于小乐刚想辩驳,可于婆已经皱眉道:“不行!绝对不行!找什么人做媳妇也不能找杜升荣的女儿啊!这夙敌不说,辈分也不对啊!乐乐,你别着急,奶奶会给你物色媳妇。”

    “哎呀,奶奶,还早呢!干嘛扯这事啊?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来着。”于小乐极为无奈道,他真还没想过找老婆结婚的事情。

    说说讲讲之间,杜升荣便带着弟子们出来了,依然是笑面虎的样子道:“呦!于大嫂到访,杜门真是蓬荜生辉啊!请到屋里坐吧,哈哈哈。”

    “啊呸!谁是你大嫂?我来是找你算账来的!我问你,是不是你们的人欺负我孙子乐乐了!”于婆竖眉道。

    “诶!我说你怎么不讲理啊?那是比武切磋,是争霸赛,什么叫欺负他了呀?”杜六莫名奇妙道。

    杜升荣盹了杜六一眼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于大嫂,实在不好意思,都是误会,孩子们在夺标之前热热身很正常,而且拳脚无眼,磕碰也是在所难免,我们也有受伤不是?”

    “哼!你们什么热身切磋,尽可跟老五他们打,技不如人咱只能自认倒霉,可跟乐乐打什么,他又不会武功,我看你是用心不良!今天非给个说法,非赔礼道歉不可!”于婆强势说道。

    杜升荣脸色一变,心想在那么多小辈面前也不给面子,你是成心借题发挥吧?于是冷冷道:“我说于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什么说法?我要道什么歉?我看你能耐我何?哼!”

    “哈哈哈,我老太婆今儿个就松松筋骨,我踢了你这杜门的招牌!你们都走开些。”于婆大笑着摆手让小乐他们退后。

    杜门的人哪受得了如此的挑衅,不约而同的上前欲战,杜荣升却一摆手让他们退下,然后自己甩甩胳膊和腿,然后抱拳做了个请的姿势。

    此战非比寻常,于婆本姓穆,据说是穆柯寨的后代门人,但那年头从夫唤姓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不仅修有穆家的武功绝学,在老于家几十年,当然也耳濡目染的学会了无为派的很多套路。

    虽说靠近七十的人气血开始虚弱,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只要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和锻炼,在莲花岛上只能算是中年人,再加上技艺已经炉火纯青,所以与年轻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杜升荣与于婆年龄相仿,而且身为掌门自是一番龙凤相斗!

    于婆是出名的东村狮吼,所以她出招时总是以呵哈哦哈的自我助威,同时掌拳腿脚明显的呼呼生风。这也是练气功的具体表现,不但招式套路的威力要强不少,而且有自我保护作用,对于上了年纪的人用气功尤为重要,不管怎么说骨头要比年轻时候脆了,很容易骨折等。但气功虽好,可不是练三年两载的就会有所成就,像于婆和杜升荣这样练几十年的人也只不过是初级阶段,而且不能够持续很久,因为他们于武学而言,资质和悟性只不过比一般人略强而已。

    别看于婆性格凶悍,但武功套路极为细腻,也许是几十载打磨的功劳,见缝插针的同时,防守也是密不透风。杜升荣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虎虎生风的给人感觉非常厉害,小乐心想自己要是中他一招,非得骨断筋折不可啊!可杜升荣拿于婆却毫无办法。

    众徒弟们都是行家,当然能够看出门道来,其实功夫的招数和套路大体和他们所使的大体都一样,可效果就不同了。无论是出招、拆招、防守都更加的沉稳到位,更主要的是招与招之间更加的连贯,似乎都能猜中对方下一招是什么招,以好提前作准备,就像下棋一样,高手自然能预测到对手会怎么走下一步,甚至是预知几步。

    于婆和杜升荣之间的战斗,自然不是一两百招就能分出胜负。旗鼓相当是一部份,由于年龄的问题,他们也是有等待对手犯错的想法,所以都是本着攻守平衡的想法,也都没有治对方于死地的念头。尽管两门是夙敌,但他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杜升荣曾怀疑自己的大儿子是于震害死的,但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尽管如此,出手比武必然就有胜负,到底是谁先落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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