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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窗外吹进来。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顾——”她的话音焦灼在他的亲吻中。
顾意琛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吻中,他的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柳妩媚掐着他的手臂,深深的,指甲已经欠进他的肉中。
一场较量,在血腥味中渐渐的停止了。
他的嘴角染着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柳妩媚望着他,满眼的讽刺,“顾意琛,你真贱。我爱你时,你对我熟视无睹,我不爱你了,你偏偏这般纠缠。是不是我和以前一样对你,你就会对我不理不睬了?”
顾意琛一点不在乎她的挖苦,他倾身向前,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秦逸曾经的事我想比我更清楚。柳家不会接受的,还有他身后的叶家,你父亲绝对不会同意的。柳妩媚,不要这么对自己。”
“呵——”柳妩媚轻笑一声,“你总说他,那么你呢?你的那些女伴都是些什么人?五十步笑百步?”
顾意琛默了一下,“没有,她们都不是。”他一字一字坚定的说道。
柳妩媚咬着唇角,“你有没有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松手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已不像刚刚那么激动,“意琛,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人,和他简单的生活着。不必背负这过往的不快。”
顾意琛的嘴角顺着她的脖子慢慢上延,最后温柔的落在她的脸颊,轻轻的,如鹅毛一般扫过。他喃喃的说道,“朱慧蓝骂过我,说我的反射弧太长了。我现在明白了。”他的表情复杂困惑,逆着光,那些痛苦的情绪被掩埋着。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心动过吗?”她怅然,“在丽江时,你对我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得。可是不行,我说服不了自己,总会想到郑筱,还有童璐璐……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的声音渐渐沙哑。
柳妩媚撇开眼,隐去眼底的幽深。“不要这样,意琛,你不是你的性格。你看你,这不是我认识的顾意琛。”
房门突然打开来,帅帅探出小脑袋,“爸爸妈妈,羞羞,亲亲——”
顾意琛身子动了动,柳妩媚用力的挣脱开了,对帅帅招了招手,“自己把衣服放到柜子里去。”
帅帅跑过来,鼻尖上还沾着奶油。帅帅叠好自己的短袖,放到柜子里。
顾意琛怔怔的看着,眼底闪过很多惊讶。
柳妩媚站在衣橱那儿,没有错过他的表情,“你看,你连你儿子都不了解。”说完,她走出了房间。
很快就到了国庆节,七天的假期。柳妩媚决定带帅帅去医院做一项全面的检查。她提前就和秦逸说好了,到时候秦逸来接她。只不过那天,秦逸临时有事,派了司机过来。
柳妩媚带着帅帅到了医院,这一次换了一个医生。她查过这个医生也是很有名的,医生先听了听帅帅的心肺,“奇怪,这声音不对啊。”
柳妩媚一愣,心口像被什么狠狠的掐了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医生推了推眼镜,“拍张片子,我要看看图。”
帅帅不安的扯了扯柳妩媚的手,“妈妈——”
记忆的大门一旦打开就不会停止,正如一闪神之门被秦逸无意的触开了,在这闪门里有紫色和金色的光在闪烁。紫色的光是秦逸的婚姻,秦逸结婚至今脑海中有太多的幸福和坎坷心酸。金色的光是秦逸那幸福无忧的童年,总是像秦逸挥手致意。
秦逸在大姨妈家长到七岁。记得那时候大姨妈邻居家的小孩上早课,天还没有亮就站在门口叫秦逸一块去上课!秦逸那时候小不知道早课要早早的起来,比树上的鸟儿还要早。睁开朦胧的眼,看到大姨妈的脸对着自己说:“小轩轩去上课吧?秦逸疑惑地看着姨妈好久没有回应,他在梦里还和小鸭子、小公鸡玩呢?他看看窗户上的那个破洞,像受到惊吓的小鸡一样装进被窝里姨妈的怀里。
天空此时渐渐亮了起来。表表姐早已经去学校念早课了。小秦逸此时朦胧的被叫醒了,渐渐的又睡去了。秦逸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姨妈所在村庄的一个乡村小学上课了,而且这一上课就是半年的时光,直到秦逸被爸爸、妈妈接回家为止。秦逸小的时候在姨妈家受到不少的疼爱。
一次姨妈因为一块蛋糕把表姐给批评了。表姐喜欢吃零食,而小秦逸又抢不过自己的表姐,表姐总是会不小心吃完所有的蛋糕。秦逸眼巴巴地看着表姐一块又一块的吃完了蛋糕。被姨妈看到后对表姐喝斥到:”怎么这么爱吃啊?就不会给轩轩留两块吗?都吃完了!“表姐嘿嘿笑着有点恐惧姨妈:”我一吃这好吃的蛋糕就停不下来了,忘记了。“秦逸小的时候很少和表哥表姐一块玩,因为他们已经开始上初中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上学。
小秦逸有时候也很孤僻、寂寞。但是姨妈总会让自己的公公也就是表哥的爷爷牵着我的手出去玩,因为她还要做家务。姨妈很勤快,总是把自己的家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表哥的爷爷似乎与姨妈的关系一直都不太融洽,算是关系有点疏远。小秦逸有时候还是会孤零零的被抛在一边,虽然姨妈、表姐和表哥很疼爱自己。但总是被一些人冠以寄人篱下的眼光。
轩不记得表哥的爷爷长什么样子,记忆中也没有这个古怪老头的印象。只是在一张很旧的照片上见到过这个老头,但是脸部也不清楚。长大后的秦逸一次和姨妈、姨夫聊天总会听到姨妈抱怨那个古怪的老头没有好好的陪秦逸玩。姨夫听到后也是麻木的表情。
姨夫在秦逸的记忆里很清晰。姨夫总是手夹着一支烟,唔在脸上很享受的吸着,那时候姨夫的烟瘾非常的大,他可以在一天之内抽调三包烟。姨夫那时候对于烟草有很大的依赖性,正赶上有邻居串门来到姨妈家。邻居的手里还拿两副扑克,来找姨夫打牌呢,姨夫会被姨妈报以冷眼,源于姨妈很讨厌一屋子人坐在那里打牌、抽烟。
但是姨妈是一个照顾外面的人,一般不会发飙。更不会当着邻居的面扫了大家的兴致。邻居们都离开了,姨妈收拾着屋里的残局,姨夫蹲在院子里靠近堂屋的地方使劲的抽着烟卷。姨妈看到姨夫那没有烟不能行的样子生气的说:”不吸不行吗?还打牌还吸烟还喝茶,之后都拍拍屁股走人了。以后在来打牌我就哄他们走,这样的话说了很多,但没有一次看到姨妈把那些没事来姨妈家打牌的人给挡在门外面。
姨夫那时候也很疼爱秦逸,秦逸又一次竟喊姨夫一声”爸爸“。还是令姨夫又惊奇又好笑,小秦逸一岁多就被寄养到了姨妈家,看来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爸爸,姨妈知道后对秦逸说:”喊妈妈“秦逸响亮的喊了姨妈一声”妈妈“姨妈乐的合不拢嘴。姨妈还是让秦逸改了口,源于秦逸的爸爸、妈妈会定期的看望秦逸,怕秦逸记不起喊自己的爸爸、妈妈。每次秦逸的爸爸、妈妈来看望秦逸,秦逸都会远远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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