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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滚回去!”老头儿,一声严厉的呵斥,这疯婆子浑身一激灵,怯懦的放开涅莎娃往后退去。老头这句话非常管用,疯婆子似乎被施了魔法,呆愣愣的靠在墙上。
老头儿笑着扶起涅莎娃解释道:“姑娘啊,你受惊了,她是我的妻子,精神不大正常,希望你不要介意哦。”
涅莎娃吓得脸色苍白,酒也醒了一半。“哦,这是您夫人,这太吓人了。如果你不喊住她,她就要吸我的血了。”
老头安慰道:“姑娘不必害怕,她得了这种病以后确实有嗜血的毛病,不过我养了一些小鸡给它喝血。她是不会喝人血的。她就是一时发狂,失了心疯所致。”
韩雷问道:“难道你说的这种病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
老太婆蜷缩在墙角哆嗦成一团,她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和刚才那个勇猛的凶悍的老太婆判若两人。
老头笑着说道:“你看看吧,她惹完祸就胆小了,精神失常以后,她基本就不会说话了。半夜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
韩雷觉得这座皇帝的阴宅有一股神秘的气息笼罩着。他说不清这种阴宅到底有什么蹊跷……从老头种种的表现,还有他们家的规矩来看,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应该呆的地方!
韩雷向南喜石使了个眼色说道:“咱们在这儿逗留了半天,也该回去了。”
南喜石赞同的点头,他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感觉这里太他妈吓人了!涅莎娃更是不想呆。虽然老头儿的小烧酒倒是挺好喝,可是这疯婆子来了疯劲不要钱要命啊!
老头儿突然收起了笑容说道:“疯婆子,都是你给我惹的事儿,咱们这几年都没来人了,好容易来一波客人,你还给我吓跑了。”
疯婆子似乎通懂了老头的训话,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蓬乱的头发里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众人也感到奇怪,这疯婆子为什么谁都不怕,单单怕这个老头儿呢?
南喜石说道:“是我们惊扰了老人家。”
老头儿黯然神伤,眼角竟然流出几滴清泪,悲伤的说道:“我注定要孤独一辈子了,你们走吧!”
本来三个人与老头喝酒吃饭,聊得非常开心,当韩雷他们提起要离开的时候,老头子突然恋恋不舍了。他一年四季都守在这个院子里寸步不离,外界的人从来不走进这座活死人墓。
韩雷、南喜石三人面面相觑,看到老头儿这么重情重义,都被感动了。
韩雷说道:“老人家,你是什么意思?”
老头长叹一口气道:“我就想和几个情投意合的朋友喝酒聊天畅谈一夜,可这都是个奢望。谁也不愿意来我这座活棺材里做客,我满心欢喜的等到你们,可还是留不住你们匆忙的脚步,为此我感到很遗憾。就一个疯婆子陪着我,还不能讲话,我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一度都要失语了,幸亏我每天都及时祷告,为先帝念经,才能和外界人正常交流。”
韩雷坚定的抓住老头的手,忽然他感觉老头儿的手非常的冰冷,似乎带着隐隐的寒气……不对呀!刚才和老头儿一起喝酒,这酒怎么越喝手越凉呢?
老头扬起忧伤的双眼,眼神里充满期盼。
韩雷说道:“老人家,不必忧心,我们在这留宿一夜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头转忧为喜,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南喜石说道:“如果老人家方便,我们决定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再走。”
涅莎娃拽了拽师傅的一角,悄声说道:“咱们还是走吧,我看这地方阴森森的呢。”
南喜石说道:“既然老人家这么挽留,我们还是住一夜再走吧!”南喜石有私心,他想留下与老者探讨一些武功上的话题。
南喜石不知道这老者的武功为何这样高强,就连他这样的高手,老者丝毫不惧怕,而且一个回合,南喜石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竟然不是老者的对手。这样强悍的侍卫守护着古墓,难怪谁也进不来。
最终,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涅莎娃只得妥协。
老头说道:“这位姑娘,在东屋的里间屋住,我们三个男人住在外屋。男女有别嘛!不知这样安排,姑娘有没有什么意见?”
涅莎娃问道:“里屋几个人住啊?”
“只有你一个人,你放心,里间屋子我收拾的非常清洁,只有接待贵客,里间屋子才让人住的。”老头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涅莎娃走进东屋的里间屋子,屋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非常整洁。涅莎娃也感觉这老头非常的干净,虽然被褥图案是多年前的款式,却也洗的发白。这间屋子只有一铺小炕,能容纳两个人居住。涅莎娃对这间屋子相对还满意。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和三个大老爷们儿是必须分开居住的。
涅莎娃指着蓬头垢面的疯婆子说道:“老婆婆住在哪儿呢?”
老头微笑着说道:“就住在门房,来我带你看看她住的地方。”
门房好像一个偏殿,正中央供着灵位,旁边还有一个侧门。这三个人对疯婆子的居住地方很感兴趣,他们倒要看看老头儿是怎么虐待这个疯媳妇的。
走进侧门,一撩门帘,露出一间精巧别致的小屋子,这上面居然有他们年轻时候的结婚照,不过是黑白的。房间不大,却也整洁。
老头儿说道:“我从来都没虐待过她,即使她六亲不认,打我咬我,我都挺过来了。我相信不管是正常人还是疯人,都有善良的内心,只不过他们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我每天把她关在这儿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要干农活,还要为先帝祈祷诵经,我这院子不允许随便走动,随便打探。我是为了保护她,才把她锁在这间门房的。”
老头用和善的眼光看着蓬头垢面的妻子。疯婆子终于安静下来,她听见老头子说的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老头儿走进疯婆子说亲昵的说道:“一会儿,我把咱家养的大公鸡杀一个给客人们下酒,亲爱的,你又能喝上新鲜的鸡血了。”
疯婆子听了这话,高兴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老头拜了三拜,嘴里咕哝着什么,谁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