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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大家立刻警觉起来。“呃,别紧张,是长老爷爷。”古歌摆摆手,解释道。她在山洞外摸索了一会儿,动了一个什么东西,山洞内的通道就明朗起来。“走吧。”
通道很漫长。盖亚走在最前面,左右打量着。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在这里,有什么东西和他产生了共鸣。
感觉到这种共鸣的盖亚焦急地冲在了最前面。他绕过古歌这个领路人,飞快地向前冲去,居然把古歌他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哎!”古歌想喊住他,可随后而来的震动,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她的话。一晃,古歌惊异地发现,他们居然站在了圣殿大厅中。
“怎么回事?”米瑞斯立刻问。“我不知道,不过……”古歌摇摇头,扫了他们一眼,才继续说:“那个银发红刘海的哥哥不在呢……”
此时,盖亚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他看见前方层层叠叠的铁链,感觉到了危险,才发觉,周围竟没有一个队友。
“都去哪儿了?这样,我岂不是不能再向前了?”盖亚小声地嘀咕着,身体上却很诚实,天生的冒险本能让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没想到,他刚走近,铁链竟自己分开了。而末端,坐着一位被锁住的老人。
盖亚的右手运起一团火红的法术。他把手背在后面,警惕地向那位闭着眼睛的老者走去。
不料,他刚走近,那个老者突然睁开眼睛。“少族长,恭候多时了。”
盖亚吓了一跳,手里的法术瞬间暴涨。他手忙脚乱地熄灭那团不听话的火焰,甩了甩发烫的手,然后一边哈气一边狐疑地打量着老者。“喂,你是谁?”他不客气地问。
“战神族长老,劳克蒙德。”对方不急不躁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会被铁链拴着?”盖亚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劳克蒙德。显然,在他看来,长老不应该像个囚犯一样被拴着。
“老夫的力量极易失控,怕威胁到比格圣地,故把自己囚禁于此。”劳克蒙德回答。他抬起眼看了看面前毛糙的红刘海少年,对方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我说,你一个人可以威胁到整个比格圣地?我不信,你把自己放开,我来和你比试比试。”
劳克蒙德摇了摇头。“老夫在这里呆了太久,铁链早已与山洞融为一体,不是那么好开的了。况且……”这铁链里还有他的能量。
话还未说完,一道道红光就犀利地掠来。随着“哐哐”几声,劳克蒙德惊愕地发现,铁链,碎了。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正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右手还握着一把剑。“好了啊。”
“你这剑……哪儿来的?”比起铁链的轻易破碎,劳克蒙德更在意的,是少年手里那把特别的剑。这把剑,他太熟悉了,这是战神族长家的家族信物!
“剑?”盖亚一愣,随即戒备地退后几步,把剑插回剑鞘。“我哥给的,怎么了?”
“你哥是不是叫提诺?”劳克蒙德莫名有些激动。“呃,以前是。”盖亚疑惑地看着他,回答。“不过,你怎么知道?”
“那你应该叫提坦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劳克蒙德更激动了。不过这下,盖亚可不那么高兴了。“正确地说,我现在叫盖亚。”
“提坦呐,老夫终于找到你了!”劳克蒙德飘飘地跃下,站在盖亚面前,仔细打量他。看他的神色,怎么有点……喜极而泣?察觉到这一点的盖亚尴尬地退后了一步。“什,什么?”
“你天生赤瞳,体内有着战魂的力量,是我族命中注定的少族长。古老的预言说,在我族危机时刻,你是拯救我们的关键!”劳克蒙德简直有些飘飘然——他太高兴了。“这些年,我用念力在大陆的各个角落寻找你,可均无果。而现在,真是天不亡我啊!”
“这么说,我是这个地方的族长?”盖亚懒得听那么多。他迅速找到关键问题,问。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盖亚沉默了一会儿,盘腿坐下。“那,跟我说说比格圣地的情况吧?”
听到这个要求,劳克蒙德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他长叹一口气,“少族长,不瞒你说,这些年,比格圣地的情况越来越糟了。
“二十年前,战灵石的力量就已经开始衰弱了。族长带着我们找了无数办法,均没有用。最后,族长决定带着他的家人们,前往外面那危险的世界找办法,救我们战神族。”
“可是,族长失败了,只留下少族长的大致资料。预言里说,少族长是拯救我们的关键。”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盖亚心急火燎地问。劳克蒙德长叹一口气,眼睛望向自己的身后,有些答非所问地回答:“其实,古歌是二十多年前,在圣殿外面捡到的,可她却始终保持着十三四岁少女的模样。当时,是一个族人顺着缥缈的歌声找到的她,因此取名古歌。”
这下,盖亚倒是听明白了一些东西。“你的意思是说,古歌,她的身世有问题?”
“正确地说,她可能不是人。”劳克蒙德的表情很严肃,在昏暗的光线衬托下,更显得凝重不已。“古歌几乎不吃东西,她的进食,似乎只是为了尝鲜。而且,她的心智也一直是与外貌成正比。”
可能是因为山洞里稍冷,又可能是因为劳克蒙德的话太让人震惊,盖亚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他长呼一口气,抓了抓自己银白色的碎发,试探着问:“那,古歌究竟是什么呢?”
“战灵石流失的能量,战灵。”劳克蒙德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提坦,不,盖亚,你必须做出选择。第一,你去大陆的各个地方,收集可以使战灵石恢复的力量。那会费时费力,到头来还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第二,说服古歌,让她自己融入战灵石。但那会彻底抹去古歌存在的痕迹,没有人会记得她。”
盖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那个,还有其他的……”“没有。”肯定的回答。
这就很不好办了。
他们还要找其他四灵石,不可能有那个精力去找什么力量的。可是,古歌把他们从鬼偶娃娃中救了出来,让所有人彻底忘记她……盖亚皱着眉头,手中不自觉地燃起了火焰。
“古歌是战灵,她早晚都会被遗忘。”劳克蒙德提醒道。“哎呀我知道了。”盖亚有些烦躁地回答。
看着焦躁的盖亚,劳克蒙德无奈地微闭眼。半晌,他睁开眼睛。“那么,盖亚,你先随我来一趟吧。”他抬起一只手,暗劲让他后面的门缓缓打开。
盖亚抬头。一时间,无数情感在他心头闪过。惊讶,喜悦,失望,担忧。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这就是战灵石。”劳克蒙德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知道。”盖亚没有看他,只是注视着战灵石。这里,是他的共鸣所在。“不过,它怎么成这样了?”
面前的战灵石,完全没有战神该有的霸气。它灰灰的,散发着黯淡微弱的红色光芒。“它的能量所剩无几了。”劳克蒙德的声音更像是在叹息。
盖亚沉默了。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握住剑柄,并不断攥紧。周围一下子寂静下来,连空气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怎么说,我会救我们战神一族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年轻的声音铿锵地响起。劳克蒙德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看到少年坚毅的侧脸。
“这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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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殿中,战联的其他人是如坐针毡。半晌,缪斯沉不住气地站了起来。“雷伊,我不想等了,我要进去看看。”
“缪斯,不要闹。”雷伊的声音难得有些烦躁。他握着自己的项链,手心有些冒汗。
“什么叫闹?雷伊,你好歹是队长,盖亚进去这么久了你不担心?”缪斯也很烦,一个没留神就喊了出来。
她不喊还好,一喊,气氛顿时僵到了极点。雷伊没说话,但眉毛拧得更深了。卡修斯和米瑞斯慌忙凑上去,一个安慰女将,一个安慰队长。
不过没有什么用。缪斯赌气般地一甩鞭子。“我要进去。”她看都不看其他人,就作势要往里走。
雷伊也不客气了。他一伸手,一道金色的闪电在缪斯面前炸开,逼得她退后几步。“够了。”
“拜托,队长大人!这个地方盖亚他不了解,万一出问题怎么办?你好歹想想吧!就这么坐着算怎么回事?”缪斯本来性子就烈,被雷伊这么一说,她更加火大。缪斯有些失控地吼了出来,而卡修斯的劝,则瞬间被淹没在她的怒火中。
“难道我就一点不担心吗?但我们现在进去只能是添乱!缪斯,你做决定前也考虑一下后果啊!”雷伊也不负众望地爆发了。他碧绿的眸子望向缪斯,不悦显而易见。
“你……”“都给我闭嘴。”缪斯还想继续说,却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她惊愕地看向声音的主人,那个一直靠着柱子沉默的少年。
布莱克显然不打算理会队友们惊愕的视线。他看着地面——也有可能是闭着眼睛,自顾自地说:“缪斯,盖亚在之前就已经超过我们甚至是古歌,走在了最前面,可见他并不是一无所知,而我们被送出来,也说明了我们根本就进不去。雷伊,虽然你说的确实没错,但缪斯毕竟不是我们,有些东西,你不应该跟她吵。我说完了。”
沉默,久久的沉默。直到……
“哎我回来了!”一个高高的少年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伴随着女孩抱怨的声音。盖亚好奇地看着面前气氛怪异的同伴们。“你们怎么了?古歌都跑过来了你们不知道?”他把一个女孩拎出来。
“我们……”缪斯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算了,找个机会跟雷伊道歉吧。
“在等你,担心(你)死了。”布莱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
“哎!黑衣怪你什么意思!”
“你要那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咯。”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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