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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吧。”
鹿晗许是没有想到林蔼然会这么问，明显怔了一下，抿抿唇有些不太自然的回答。
果然……
林蔼然的眸子暗了暗，她有些强颜欢笑:“阿晗，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我姐，你会抛弃我吗？”
“蔼然！”鹿晗显然有些微怒，“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没有那一天！”
“……阿晗……”听了鹿晗的誓言，林蔼然不但没有多高兴，反而更加忧郁了。
黑色的直长发倾泻在肩头，双眼病态无神，一身简单的病服衬得林蔼然更加脆弱不堪。
鹿晗的眼里，逐渐有了一丝失落。
“蔼然，你不相信我吗？”鹿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轻，像是用上了最小的力气。
……
“不，阿晗，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蔼然突然伸出手环抱住鹿晗，一字一句“你和我姐在一起也有一两年了吧……她要是知道你和她是因为我才……”
“好了蔼然。”鹿晗及时制止住了林蔼然继续说下去，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怪，“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寂静，还是寂静。
林蔼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失落什么，鹿晗都已经为了自己不惜欺骗了姐姐，自己还在怨什么？
良久，林蔼然松开鹿晗，双眼坚定的看向他，说:“阿晗，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鹿晗显然是惊讶极了，他的眼睛微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说什么？”
“我们离开这里！回上海！”林蔼然知道自己有些自私，是啊，为了不让鹿晗再见到林暮昭，她只能让他和自己一起离开，回上海。
或许是林蔼然的目光太过热切，鹿晗只感觉自己的肺被火烧得滋滋响，他只听见自己略微有些机械的声音:“……好。”
可鹿晗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心里其实早在那几年前，就已经住下了一个人，林暮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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