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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齐风只是外表看到的齐风，或许不足为惧，那一笑，没经过一些风霜，就没有那一缕自信的芳香盈溢。这笑容，惜墨承认自己没有也装不出来。
故事从来都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北大少爷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少爷又会有过什么风霜？有一些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经历更不会懂得，而有的人纵然年青却经历的不少。所谓风霜，其实真与年龄没什么关系。毕竟也不是谁一辈子就能见一次天狗食日的，就算那辈子天狗真的食日了，还窝在被窝的人又如何能看到？在隧道挖煤的人又如何能看到？
王老板心里一咯嘞，暗暗擦了一把虚汗，这自信的笑容！这早已看穿一切阴谋诡计的神情！
还没开始谈，就感觉很打脸，火辣辣的灼烧。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人家都懂的了的。不过，做他们这一行的，其实就是因为话术大家都懂的，你老实地实话实说人家反而不相信，毕竟很多商人可不只是有一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的嘴这么简单，他们的演技也是一流！
齐风并不急着说话，闻着芬香，微微闭眼如陶醉在那茶香之中，轻转着手中的茶杯，悠然淡定，不徐不疾，品了一口，缓缓合上眼皮，无比陶醉淡淡道：“好茶，二十年的普洱。”
“北公子果然是识茶之人！”老板适时地笑着拍着马屁。
一般贵族都称为公子，土豪才是少爷……而王老板不称齐风为少爷，是想拍齐风有贵族公子的风骨而不是太多的土豪土胞子气息，也是为下面的谈判作下铺垫，一会可千万别如个土鳖，卖猪肉的大爷，或卖菜的阿姨……
齐风左嘴角微微一扬，不以为然之意，仿佛这对他来说本就理所当然。
王老板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人家当他的奉承是放屁。
齐风缓缓放下那茶杯，茶姬又给他倒上了半杯过点，量的拿捏十分到位。
茶不能倒满，酒不能不满上，这是礼仪，不过如果想要赶人还是能把茶满上的。
“王老板，报个价吧。”
王老板本一直没喝茶，一直在以商业标准笑容看着齐风，毕竟他全身家都压了在这粮上面。然后见齐风半天没入正题，王老板方刚端起茶杯，想解一解心中焦急，一听齐风之语手顿了顿，还是一饮而尽了，同时伴随一阵深呼吸，茶杯重重的顿下，自己却没发觉。
“北公子，之前报价是三十元每公斤，如今，我就亏点，给你最好的价格！”心里掂量着还是要装，打脸就打吧，那王老板一幅痛心疾手模样，正如现在就正在大出血一般。
齐风不等王老板说完最好的价格是多少，轻笑着放下茶杯，说道：“好，五元每公斤！”
王老板脸色顿时煞白，要死一般，这不是装的！
愣了半晌方回过神：“北公子，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这话说得林湄与惜墨瞬间觉得王老板好可怜，齐风好残忍！她们是知道伯豪尔要价是七元每公斤，再对比一下现在的三十元每公斤……这五元每公斤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见齐风不语，王老板就一一把成本列与齐风看，末了，苦瓜脸痛心道：“这人工，这运费，这租金，这茶叶……这都是钱钱钱啊，这都是成本啊！我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吧！”
听王老板说完后，齐风看着他淡淡道：“王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你成本那一套，我十年前就不用了。哄哄小白是可以，对我，你不防打开天窗说亮话。”
“北公子，我这一家老小也不容易，就全指望这一点点收入了！”
王老板一声声叹息，给齐风算着他家那亏本亏透了的帐。
齐风很没良心的打断他，邪魅地笑道：“王老板，如果你家真的这么惨，你想想，如此我不从你这买，你会怎么样？”
王老板眼珠子转动，不语。
齐风轻笑：“我知道你们是有统一了战略，不然不可能喊价如此一致。但，我也有无数种方法破这一战略，你信不信？”
王老板面色难看，没有说话。
齐风继续：“比如，你想，如果我只跟你们中的一个签定长期供粮协议，你觉得他还愿意分钱给你吗？”
“又或者，我从他们几个中都买了，就是不买你的，你觉得，你会得到什么？”
“……”
“王老板，人都是自私的，别太天真了。而且咱们又不是只做一次生意，细水长流嘛。”
“就算你这次赚了大钱，但你的臭名声也出了，将来要坐吃山空吗？”
齐风喝了最后一杯，把茶杯一放，就要起身：“好了，这茶这么贵，你就多留着，我也不喝了，将来说不定你都喝不上了。”
“伯将军命我今日之内必须要买回粮，看来我只能再到别处去逛逛了。”
“走了，不用送。”
“要送要送。”
“别别别，对了，其实不怕告诉你，令我已经接了，以不辱我们北家的声誉，就算是让他们吃几天树皮，让我老爹慢慢运粮过来都无所谓的，到时好名声还是我们北家的，你们，呵呵……”
齐风得意地笑着走了，留下王老板于那凌乱。
到时你们就是奸商了。
……
林湄一头雾水：“现在就走？他还没同意你的价格呢！”
齐风眨吧眨吧双眼坏笑道：“中午快到了，咱们到下一家去蹭顿饭吃！”
惜墨问道：“你怎么知道那茶叶是二十年的？”
“我最讨厌喝普洱茶，那个味道，受不了！越是闷的味道，就说明是越久的，像我们这些贵客，他也不会拿太差的茶来招待！不过，我是看到那个包装上写了二十年……哈哈……”
惜墨：“……”
有好吃的，齐风没有忘记玄乐，其他三人子然颜简纯熙当然没有他们那般死不要脸，没去。而林湄不知脸值几斤几两，而玄乐则是不知脸为何物。
……
黄老板大设宴恭请四人入座，见好酒美食。四人一顿狼吞虎咽，吃饱了，打了好几个嗝，摸着肚皮看着街道上人来人行，相当满足。
这一顿，可不简单，因为粮价奇贵，平时，几千元就搞掂了的，如今到了几万元，但黄老板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虽然被他们的食量震惊，却不心痛反而是他们越吃他就觉得好事越是将近。
西城物价自然不比财城，消费水平没那么高，上千元一顿饭于西城本身就很夸张！
只是见齐风吃饱喝足了还迟迟不谈正事，渐渐有些急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齐风休息了半支香左右时辰，就拍拍屁股要走人的节奏，黄老板忙上前道：“北大少爷，这……那粮……”
齐风恍然大悟般，似乎才记起这桩事，笑道：“哦，我与王老板聊过……五块钱……”
没有直说王老板有没有答应，可进可退。
黄老板心头大骂，王不修！随便问候了其祖宗十八代，其意甚诚！
……
见黄老板先是一脸愕然，继而脸色难看，继而又面露难色，料想应该是在盘算利润，齐风也不推他，数息之后见其蹙眉苦苦纠结，笑着拱手道别：“黄老板，我们该走了，后会……”
只道了后会没再说只笑着，黄老板恍悟苦涩的脸上忙扯了个笑脸道：“有期，后会有期。”
齐风又一番折腾后拜访了两个粮商，很快就把这扎手的工作给搞掂了。
一直坚守五元，就是不松口。
“就这个价。”
砍价过程中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有点无赖，高雅的无赖：“没关系，反正我就只是一个闲人，来无影去无踪，可别忘了你们应该是投了全部的身家在这米粮上了吧？要是那些士兵全饿死了，城破了，你们的粮食可搬不走！”
“大不了让他们啃几天树皮，反正这里树蛮多。”
……
不知道伯豪尔听到这一番话会作何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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