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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运蹂躏的女人
当我即将转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的时候,忽又想起再看一眼方才那位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少妇。不知道是出于怜悯同情,或者是好奇什么心情,自己也弄不清出。几乎下意识的向她望去,恰恰与她投过来的目光相遇,四目相撞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这眼神是这么熟悉,这不是我那二姐丈的外甥女兰兰吗?
显然,她也认出我来,生怯怯的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急忙迈步向她走去。
小巷口,几位正在扯咸蛋的村妇,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走到近前,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确实是兰兰。不过早已不是往日那天真烂漫光焰耀人的兰兰。而是一位被命运蹂躏的,临风摆荷般招人怜悯的怨妇。
泪光中一双秀美的大眼睛里,没有了昔日灼人的光彩,取而代之的却是满眼的忧伤和无奈。端庄秀丽的脸庞上找不到往日的韶华和风韵,却写满了岁月的坎坷与艰辛。
一声“碎舅”喊出,就见她背转身去,不住的抽泣起来。
我苶呆呆站在她的近前,不知所措。
虽然从姐姐家的辈分上她喊我舅舅,可是年岁上却小不了我几岁。在这大街广中之下,如果过分靠近她,一准会闹出闲话来。
我只好站在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之外,使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以后,才微微探身问道:“兰兰,你这是咋弄得?”。话一出口,又觉得太于唐突,又急忙道:“我送你回家吧”。
这时,方才那位胖婆子,虽然依旧在痛苦之中煎熬着,却已经感到我的出现和疑惑不安起来。极力睁着她那双小眼睛,一个劲儿示意在她身旁的另一位村妇,意思:块去查探究竟。
那位村妇会意,上下不住的打量了我一番,近前几步问道:“请问你是……?”
按着我的本意,压根儿不愿去理会与她。一则我亲眼目睹了她和其他村妇们方才那泼妇般的表演。真真就一个刁婆。再则她那副叫人一看就倒胃口的尊容,着实的让谁瞧见都不愿意搭理她。
可是出自礼貌和男士的风度,我不得不敷衍她几句。便连看都不看的答道:“我是她表舅”。
这位村妇似乎感觉无趣,撇撇大嘴扭身走去。刚待要离开,我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邪气,冷冷喝道:“慢着!”。
村妇一愣,扭回头眨眨眼。
“我问你,方才这是咋回事?怎么将我们家兰兰扯了进去?”我摆出了一副娘舅的身份,沉沉问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什么将你们家兰兰扯了进去?这原本就是她惹出来的事情,我们大家邻里乡亲的来帮她,好儿没捞着,反倒还有了罪不成?”丑村妇挑起理来了。
胖婆子来到近前,不远处两位村妇也转身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我,其中一位问另一位:“这人方才说啥?”。
兰兰见状急忙拽起我的胳膊,几乎用恳求的口吻道:“碎舅,你甭说了,这事儿都怨我,婶子们都是在帮我”。说话间将我推到巷口,转回头还向那丑妇开解道:“八婶,你不要见怪,我碎舅刚刚到这里,不知道情由,你别往心里去啊”。
来到巷子口,兰兰放开我的手臂,扭脸看一眼远处的胖婆和村妇们,这才又道:“碎舅,真不好意思,走到家门口了不能让你进去坐会儿,兰兰给您赔罪了”。
“什么?家门口”我诧异的问:“哪个是你的家?”。
“就方才站立的那个地方,南排,大门楼”。
我再次探身向后看一眼问:“他们都是你什么人?”。
“不能讲话的那位,就是我的婆婆,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位是我的婶婶”。
“哦,这就是你家啊。你男人呢?他是谁,怎么没见他出来?”。
“……”兰兰默默无语,眼圈又开始潮湿起来。
我急忙岔开话题:“你怀里抱的这是什么东西?,听刚才那位‘飞贼’讲好像这东西是他的似的”。
“你就别再问了,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再详细告诉你吧。”说完转身便走,刚走两步又转回头喊道:“碎舅”。
我急忙抬眼看她,她却欲言又止。当我的目光再次与她的目光相接时,她仿佛被刺到一般,慌忙躲开,匆匆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再也无有寻望大山的情趣,亦无急急归家的心情,就像掉了魂似的东摇西晃地阑珊归来。
直到熄灯就寝,几乎未与家人说过几句完整的话。
妻子躺在我的身旁,轻轻碰碰我关心的问:“今天咋啦,大半天的无精打采,谁也不理?”。
“你听说过来子吗?”我忽然问道。
“来子,什么来子?”妻子茫然。
“‘飞贼’来子”。
“哦!对了,听福娃下午娃说,今日早上,就你说的那位来子,把东街一个叫西门庆的那个给割掉了”妻子显得幸灾乐祸。
“把西门庆的什么给割了?”我故意问道。
“再贫把你这个也割了!”妻子突然伸手在我的裆下摸了下说。
“你刚才什么西门庆东门庆的,这跟来子又有什么关系。来子又不是刀客,只是个‘飞贼’而已。”似乎为了证实我说的真实性,接着又道:“后晌我还亲眼见过他跟一帮娘们对阵子”。
“瞎诌,我才不信,来子长得什么摸样?”。
“不信拉倒,我还懒得跟你讲”说罢转身,兀自琢磨起妻子方才讲的来子与西门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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