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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我的邻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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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我的邻居(一)

    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屏住呼吸,全神贯注,隔壁的动静听的真真切切,竟是那翻云覆雨两情相悦之声,听的我热血沸腾,无奈身体有恙,只能咬牙把满腔的浴火压回去。

    不一会,风停雨歇,接着便是下床穿鞋清理战场之声,我听到了男人声:“帮我递一下衣服。”再后边便是唰唰的穿衣声。过了一会,我听到隔壁大姐的声音:“多谢喔。”还有她的笑声,才想起之前似乎是掏钱的声响,然后就是开门之声。那皮鞋踩出的脚步声,从后面的房里绕了一个圈,经过我寝宫的门口,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从我窗前飘过。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租住的是南门村的一幢二层小楼,这小楼虽然已不新,但面积不小,一楼房东自住。房东是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先生已经过世,她与儿子、儿媳、孙女住在一起,孙女与我一般大,在海口某机关上班。

    这楼规模不小,院子也挺大,这可是在省城,这样的家当可知,房东当年也是殷实之家。老太太虽然年岁不小,但精神矍铄,思路敏捷,年轻时也应该是个了不起的海南女人,才打下这不小的基业。老人家慈眉善目,通情达理,让人感觉那么和蔼可亲。当时我的房租是一月一交,没有押金,有时手头紧张,晚个几天,老人家也不似别人一般的死缠烂打。与我一起租房的,也都是打工者,收入并不高,常有马高蹬短的时候,只要你与老人家说明,老人也能理解并宽限些时日。

    这幢小楼占地约120平,楼梯在楼的左边,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便是长长的u字形过道,从前面四间绕到后面的四间房,右侧的过道搭了四间简单的小厨房,里面只能放下煤气灶和煤气罐。前四间房和后四间房隔一墙两两相对,犹如鱼刺,每个房间都开一扇大窗。其它前后相对应的房,墙都堵死,唯独我和大姐的房却是中间有一门相通,我们俩的房都紧挨着右侧通道。

    上楼第一间便是老太太孙女的房间,她在单位有宿舍,不常回来,偶尔见面,我与她也不太打招呼。女孩身高一米六八,亭亭玉立,瓜子脸,大眼睛,长发披肩如垂下的黑瀑,皮肤白里透红,脸颊自带桃花,芊芊玉手一甩,让人怦然心动。这是海南少有的绝色佳人,从里到外透出一种优雅的贵气!只是不管天热天寒,始终衣装整齐。。。。。。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租客,除了我,大姐和老太太的孙女,其它租客如走马灯一样的更换,我都懒得与他们打招呼。

    我隔壁的大姐叫阿云,比我大八岁,海南临高人。海南虽然地方不大,除了黎族苗族,绝大多数人讲的是海南话。海南话属于闽南话,由于历史上海南属于移民地区,中原战乱,汉人不断涌入。福建闽南地区迁移过来的移民人数众多,影响力最大,他们的话也成为主流,并与当地的话融合,渐渐的就形成大家共用的海南话。由于海南话受外界语言干预较少,使得大量古汉语元素得以保存至今,被称为“古汉语的活化石”。海南900多万人,600多万使用海南话,以宋氏三姐妹故乡的方言文昌话做为海南话的标准音。各县市的海南话语音语调也各不相同,但沟通交流并无大碍。

    但也有例外,临高儋州这两县市虽也是汉族,但所讲之方言却与海南话大相径庭,儋州说儋州话,临高话属于壮侗语系,都是古百越方言。这两种方言有近200万人使用。

    云姐是临高人,自然不会讲海南话,我们之间也以普通话交流。云姐是这家人的老房客,人很随和,她  人高马大,身高不到一米七也差不多少,但相貌平平,浓眉大眼,一身汗毛,毛孔粗大,皮肤一般,长发及腰但粗硬,缺少点女人味,要是换做男人倒还好些。

    云姐人挺好,作为邻居,我刚搬来时她帮我把行李搬上楼,并且和我一起清扫屋子,就像是我的大姐。她是这里的老住户,据说已经住了五年,老太太还给她了一个小厨房。由于是老客,她的房租也比我便宜50元,也就才250。

    传统的海南家庭人丁兴旺,由于重男轻女,她一女孩又是老大,为了全家,她早早就辍学来到省城打工,先后在老爸茶店当服务员,餐厅当服务员,商场营业员。。。。。。最后用自己辛苦攒下的血汗钱开了间服装店,刚开始生意还行,后来一扩张,赶上海南房地产热过后各行的萧条,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只能关张了事。仔细算下了,不但没赚,倒还赔了本,赔了几年的辛苦。不得已再去打工,一则年纪增长,二则工资太低,交完房租,吃饭都困难,为此常常唉声叹气。

    我们同在一片屋檐下,自然有来往。云姐做的一手好菜,尤其鱼炸的那叫一个漂亮,炖排骨也十分拿手,有时我喜欢在她旁边观瞧。她见我看的认真就让我一起吃,我哪肯接受?我天生并不喜欢男人味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饭更是折磨,因此我常借口朋友请客推辞了事。

    她的感情我并不关心,只知道还是单身,后来有一回与房东儿媳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她也有过男朋友,都已住到一起谈婚论嫁不短的时日,但那男人整天游手好闲,还到处沾花惹草。有一回,那男人与别的女人在海口人民公园偷情,被云姐逮个正着,双方大闹一场云姐是传统的海南女人,本想宽容了事,只要男人保证不再重犯,谁知那男人竟假戏真做,偷了她的钱跟别的女人跑了。

    为此,云姐哭了一个多星期,楼都懒得下,班也不上,过了很久才缓了过来。云姐虽然相貌平平,但身材高大,海南男人普遍不高,对高个女孩有仰慕之情,而且云姐心灵手巧,性格随和,人又勤劳,固然也有追求者。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她眼里,男人们似乎都不可靠,她已经有点杯弓蛇影之意。

    男人与这样的女人谈情说爱,着实无趣,最后竟是你无情我无义,草草收场,故此单身至今。

    那一晚,我无法平静,翻来覆去尽是刚才那一幕,20出头的小伙,血气方刚,又独守空房多时,就像*包,随时都可能被点着。虽说感冒在身,体虚乏力,但心已似脱缰的野马,着实难以控制。我心里也纳闷,大姐改行当小姐啦?不可能啊,海南人十分传统,当小姐若被家人知道,岂不被打死?海南的小姐几乎都是外地过来,我虽说见多识广,本地人当小姐的在当时还极为罕见,更何况云姐这样传统的海南女人!

    但我似乎听到男人付了钱,云姐也说了谢谢,难道我听错了不成?我搬来也不少时日,只有今天才有男人的动静啊?可也不象谈恋爱啊!

    那一晚我尽在梦中,梦里的我桃花运正红,男欢女爱,痛快淋漓,正当兴致到极点,忽感下体发凉,我一下惊醒,方知是春梦,一看内裤尽湿。。。。。。

    春梦了无痕,寒夜里收拾战场也着实烦人,只能胡乱擦拭,换上新装,再进被窝。

    第二天一早,我把换洗的衣物放在脸盆里,准备在下楼洗漱之后,一起清洗。刚出门,赶巧碰上云姐迎面过来,我们这楼的洗手间一共两间,都在一楼,云姐也刚刚洗漱完毕,我们一打招呼,都有些尴尬,各怀鬼胎。

    我们笑着打完招呼,双方立刻把眼睛一斜,擦肩而过,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天那,开始打香水了!以前我从未见过她打香水,这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呀!只是香水似乎档次不高,我被那味儿呛得直打喷嚏。

    我洗漱完毕,又把换下的衣物洗好,就前往南门狗肉店吃早餐。昨晚这一折腾,感冒似乎有所加重,感觉有点晕眩,身子轻飘飘。我吃完粉汤,又找老板娘打了碗热汤,喝完才稍微好受了些。97年元旦眼看将至,醉槟榔引起的感冒也不见痊愈,着实令人心烦。

    我刚回到房间,云姐也带一个男人从我窗前走过,云姐走在前面,那男人跟在后头,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竖耳细听,咣当一声,云姐开了门,那男人也快步跟上,迅速进了房,之后他们把门带上,插上插销反锁。

    我赶紧蹑足潜踪靠近门边,上下打量这扇门,只见木质极好,一点缝隙都没有,密不透风,令我十分失望,只好再次把耳朵贴到门上。

    隔壁开始宽衣解带,我听的真真切切,他们把衣服放到云姐的书桌上,咚的一声,皮带扣敲到桌面,接下他们先后上了床,床又是均匀的摇动,其间不乏男人让云姐更换动作的话语,只是这位兄弟似乎不太中用,没多一会儿便交钱走人。

    这下我已不再怀疑,云姐已经沦落风尘,从此我再无宁日。眼下我身体正虚,不宜再近女色,怕耗尽元气,我想到红楼梦里贾瑞的惨象,又想想昨晚的事,身上直冒冷汗。虽然云姐并非凤姐,但最终都差不多,似乎要置贾瑞和我这样病中的*男人于死地。

    我打了我兄弟的扣机,巧的是他正好不在海口,我一听,顿时一声大叫:“天不绝我!”立刻带上了行李逃离寝宫,暂时住到我兄弟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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