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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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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上阳城百里外的一处小村。

    这村子不大,只有百来户人家。正值黄昏时刻,不少人家已经起了灶火,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安静祥和。

    突然,小道上飞出了一匹快马,速度很快,带起了一阵灰尘,马背上的是一位官兵,脸上表情异常沉重,他是官衙专门传递情报的。

    “铛铛铛……”,一阵密集的敲锣声音打破了小村的寂静。

    “大家村子中心集合。”村子年老的村长敲着锣大声喊道。

    一时间,村民纷纷都出来,吵吵闹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这其中有一年龄不大的少年男孩。不过通知的村长并没有说明事情,只是告诉大家村中心集合。

    不一会,村子的人都差不多聚集齐了。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交谈讨论,众说不一。

    “大家安静一下。”这时,年迈的村长出来,摆了摆手示意安静。

    村民很快安静下来。

    “这位是上阳城来的传令官大人,特来传达最新诏令。”村长似乎知晓事情,脸色不好,也不多话。

    传令官也不磨蹭,立马开口直入主题,“村民们听着,皇帝陛下有令,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上阳城所有村民即刻迁移皇城避难。”

    这话一说,人群立马炸开了锅。

    “上阳城不是有陛下亲自镇守吗,我们为什么要走?”一位年长的老者抬头问道。

    这话一问,村民也停止争吵,纷纷看向了传令官。他们虽然不曾参加战事,却也知道上阳城重要性。此时说要他们离开上阳城,令村民们非常不解。

    “啇国攻势凶猛,上阳城岌岌可危,为了大家的安全,先行让大家撤离赶去皇城。”传令官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更不能走了,上阳城是我们的家,我们要誓死守护。”一年壮的汉子大喊道。

    “对,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家。”

    “我们不走。”

    ……

    一时之间,众人群情激愤,可是一眼看去,大多都是老幼妇女。

    “好了,大家的心意我们明白,但是上阳有我们在,有皇帝陛下在,你们就放心吧,快些收拾去吧。”传令官叹息道。

    传令官一说,众人踌躇不定。

    年老村长咳嗽一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应该相信皇帝陛下,相信上阳城的将士,大家去收拾东西吧。”

    村民一听,纷纷叹息离去,回家开始准备了。

    人群中,那少年男孩的身影挤出了人群,跑向了不远处的一处稍显老旧的小瓦屋。

    “爹,刚才上阳城来传令官了,叫我们赶快去皇城避难。”少年男孩进了里屋,屋子不大,不过却很干净。上方有一张破旧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苍白。

    听得男孩说话,男子连忙起身,表情凝重,“咳咳,望儿你说什么?”

    “刚才上阳城的传令官来了,叫我们前往皇城避难,村长也让我们收拾东西快走。”男孩快速说道,脸上也有急色。

    “怎么会这样?”中年男人喃喃自语,随后看向男孩,“望儿,快收拾点东西准备走。”

    “我知道了。”男孩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这少年名为顾望,年十三,是离国上阳城的一处普通人家孩子。早些年母亲因病去世,留下两父子相依为命。父亲是村里学堂的教书先生,名叫顾续,因为每天太过操劳,如今不幸染疾卧床。

    “这些东西带不走,带些衣褥干粮就行。”顾续看着顾望收拾碗筷锅炉出言提醒。同时自己强撑起来,从柜子拿出了积攒多年的碎银。

    顾望来到杂乱的院子,外面已经乱成一片了,到处都是呼儿喊女,抓鸡撵狗之声。

    来到自家鸡舍,捧起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想了想,重新把它放进鸡舍,用杂物遮挡住了鸡舍。走了几步,又快速跑回来,把鸡舍门打开,并且在外面洒了一些谷子,拾了几个鸡蛋走了。

    随后顾望拿着锄头来到院子墙角。选定一处墙根位置,开始动手挖坑。挖掘的很快,一会儿的工夫,泥土已经堆了厚厚一层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一个长宽大约四五尺,深高五六尺的大坑就挖好了。

    顾望先从墙角拿了几块石头丢下去。来到屋里,拿了几块木板垫在石头上,然后在木板上放置了一张宽大的油纸,本来是制作油伞的,还未裁剪。

    最后,顾望进屋,拿出了带不走的锅碗瓢盆菜刀秤砣,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很是贵重。

    之后,顾续出来了,手里拿着许多书本文籍。

    “这些书也放进去吧,以后如果能回来,或许还用的到。”顾续感叹道。

    顾望接了过来,全部摆齐放好,最上面还放了些米粮和小物件。

    一切完毕,再把油纸折叠压好,上面在放几块木板。这时土坑大概还有半寸多高,一层一层盖上泥土踩实。继续盖土,洒水踩实,最后上面铺上一层干土。把剩下的泥土移开,用扫帚清扫一次,基本发现不出端倪。

    时间很紧,顾望动作也很快,前后不消半个时辰就弄好了。

    这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冬天的夜晚来的很快的。外面还是闹闹哄哄的,已经有不少村民开始走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啇国军队什么时候会来。

    “走吧。”顾望埋藏东西的时候,顾续已经把包裹整理好了,还烙了不少干粮准备了饮水。

    “嗯。”顾望点头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屋子,眼神满是不舍。背上包裹,他的包裹是干粮和水,还有必要东西,份量倒也不轻。

    正欲出门,顾望又转身从柜子带上了一个火把。

    今晚的月光有些暗淡,不过勉强还能看清路。

    皇城在上阳城东北方向,距离很远,有将近千里路程,脚步快些估计也要七八天。

    出了院子,村子通火灯明,村民都拖家带口,开始迁移。

    “我们要连夜赶路吗?”顾望看了看漆黑的天。

    “既然下了急诏,说明上阳已经不安全了,早些离开吧。”顾续叹了口气,他是个识书人,知道上阳城失守对离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顾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了看漆黑未知的前面,顾望心下不禁伤感。

    ……

    出了村子,转路东北方向,走过这一段小路,就能到达官道了,到时一路直行,便能到达皇城。

    夜幕慢慢深了,夜色无边,更显得漆黑了,冷风呼呼的刮着。

    不过好在出门前顾望特意带上了火把,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路上也有赶路的村民,都是一个村子,村民相互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小队伍。顾望顾续两父子也跟随其中,毕竟路还长,除了身后可能会有追兵,也还有其他危险。

    小队伍里大概有十几个人,有老有小,每人带着不少东西。所以,走的也比较慢。到了夜深时刻,才走了十几里的路程。队伍几个年轻汉子聚到一起商议一下,决定原地休息,天亮了再出发。

    顾望找了路旁一颗树。

    “爹,你坐会。”顾望扶着面色苍白的顾续坐下。顾续缓缓坐下,本来顾续就得了重病,勉强赶路,病情似乎加重了。

    “咳咳……”,夜晚的风很大,温度也异常寒冷。

    “我去拾些柴火,你休息一会。”顾望拿出了棉毯给顾续裹上。

    这是冬季,干柴枯草到处都是,顾望快速捡了些柴火回来。燃起火堆,温度渐渐提高起来,加上四周也有其他人烧起的火堆,倒也不冷。

    弄好了火,顾望顺手折了几根木棍,绑成两个三角架子,中间横放一根木棍,把包裹里的铁壶放在上面,随后用水囊往铁壶里倒水加热。

    “爹,你说我们我们还能回村子吗?”顾望拨动着火,情绪有些低落,心下也有忐忑。

    “或许能吧,咳咳……”,顾续叹了口气,“上阳一破,离国就危险了。”

    “听村民们说,傍晚有人问了传令官上阳城目前的情况。传令官说,今天我们和啇国又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最后有一位仙姑突然从天而降,帮助了我们守城。”顾望加着柴火讲述。

    随后转头问道,“爹,你说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有。”说到这,顾续眼神一亮,语气也很坚定。

    顾续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父亲还是小的时候,我记得是十岁的时候吧。我去山上放牛,那时在树林贪玩,结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牛已经不见了,天也快黑了。那时候可急死我了,我急忙的四处寻找,找了很久,不仅牛没有找到,反而我还在山里迷路了。

    一直到晚上,还是没有找到牛,当时周围漆黑一片,而且还有怪异的叫声,我直接吓得哭了起来,哭的很大声……咳咳……”,说到这顾续咳嗽起来。

    “爹,喝点热水吧。”顾望拿下铁壶递给顾续,加热没多久,水现在只是微热。

    顾续接过铁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正当我哭的时候,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影子,速度很快,我开始以为是鸟儿。不过,那影子却朝我飞来,或许是听到我的哭声。

    很快,我看到是一个人,御剑飞行的仙人。穿着宽大的长袍,长的很清秀,背着剑鞘,看起来不大,但是却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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