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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昨日宇文护已将伽罗留在府里过夜的消息递到了独孤府,今日是独孤信大寿,来客众多,伽罗和曼陀作为未出嫁的女儿都应当在家帮着张罗,所以般若早早地唤醒了伽罗,派人将她送回了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独孤信同般若一样一夜未眠,在伽罗到家前心里还一直气她冲动,但那到底是他最心疼的幺女,见了面后顿时心软了:“你有什么想法,等寿宴过后再和爹好好谈吧。”
伽罗扑到他怀里,眼眶又红了:“对不起爹,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今天还是你大寿呢,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独孤信拍了拍她的脑袋:“知错就好,别哭鼻子了,一会儿还要同爹迎客呢。”
***
宇文府这边,般若和宇文护一直磨蹭着没有出门,他们在等跟随赵贵的人而去的暗卫的消息,果然没让人失望——
“主上,这是赵贵欲送进宫的密信,被我们截获了。”
般若匆匆展阅,心头火起:“这个赵贵,明面上斗不过我们,就只能在暗地里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两世皆是如此,前一次诬陷他们独孤府拥兵自立、意图谋反,这一次则指责伽罗与男子私定终身,行为不端、寡廉鲜耻,枉为大家闺秀,同时暗讽独孤家门风不正、表里不一,给鲜卑贵族抹黑,更撺掇宇文觉将此事大肆传播,压一压宇文护、独孤信一派的气焰。
宇文护轻轻抚了抚般若的背,微微蹙眉:赵贵孤勇无谋,这种诡计倒不像出自他之手,而像是有人在背后指点难不成是宇文毓不过现在还难说,毕竟他政敌颇多,其中有心计的人亦不在少数。相比于背后主事,当下更重要的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先解决面前的问题:“这信你也看过了吧?信上说的玉佩呢?”
那暗卫略有些羞愧之意:“属下无能,遍寻不到。”
般若有些不甘心,道:“你们昨天有没有看到赵贵的人捡东西?”
“昨夜月暗无星,属下没有辨清。”
“嗯,辛苦了,下去吧。”宇文护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抱太大的期望,如果这件事是对手经过精心设计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让证物丢掉呢?他看着般若,沉声言:“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没捡到,只是本来就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
般若的想法同他如出一辙,自然地接着他的话:“要么就被人带在身上阿护,我们快走吧,再晚我怕有人已经要开始对我爹发难了”
“好。”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快马加鞭向独孤府驶去。
***
独孤府,客人络绎不绝,有京官,亦有不少从各州赶来的熟人。
“独孤兄,恭喜呀恭喜,一别不过数月,如今您这又嫁了长女,又升了官”
“诶,郭兄,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样的客套话吗?咱们呀”独孤信一边应酬,一边瞄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笑容不改,主动上前,怎么说那也是当朝大冢宰,他还能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赶出去不成?
“赵大人。”独孤信一揖。
赵贵却没有还礼,如今他官大一级便要摆出该有的派头来:“独孤大人,我们同僚一场,不请自来,冒犯了。”那语调微妙的“同僚”二字与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十分相配。
“赵大人言重了,您百忙中前来,信不胜荣幸。”孤独信并不同他计较,免得火上浇透。独孤信继赵贵之后担任大司徒以来,虽说不上对业务驾轻就熟,但他本人不因资历老就端架子,遇到不明之处就不耻下问,很快与副手以及一众下属交好,比赵贵那时被下面人架空的花架子要强太多;虽不一定是出自真心,但手下的人对独孤信都赞赏有加,他们见了赵贵升任大冢宰后“小人得志”的模样,往往忍不住捧高踩低,让赵贵觉得很没有面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独孤信并不想和赵贵多说话,方才那句“不胜荣幸”意在言尽,让赵贵自便;赵贵岂会不知,但他今日来,本就是要搅风弄雨,让独孤信下不来台——
“哟,那不是杨忠兄弟的儿子吗?贤侄”杨坚被赵贵突然点名,出于礼貌只能走过来打招呼。前几日他与赵贵刚刚在朝堂上见过,赵贵能认出他来并不奇怪。但父亲与赵贵没多大交情,不知道赵贵究竟何意。
伽罗就在独孤信身边,她虽不是忸怩的人,但昨日还当着人家的面冲自己的爹发脾气,未免有些尴尬,见杨坚过来,她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赵贵瞥了伽罗一眼,笑道:“独孤大人,听说杨公子来京不光是来代父述职的,更是来求亲的,不知您想把哪个女儿嫁给他呀。”
这就不仅是失礼,而是逾矩了。独孤信脾气虽然好,但不是任别人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而大气不吭的孬种,他笑容转淡,语气严肃中带着警告:“家务事不劳赵大人费心,赵大人的心意在下已经收到了,大人还是快回”
“诶我怎敢‘插手’独孤大人的家事呀,我就是心疼伽罗,这丫头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其实她早已心有所属,我怕她一个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和你讲,专门代她同你说呢。”
此言一出杨坚算是明白了,这个赵贵今日怕是来找独孤家麻烦的,但他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说话,只能在一旁看着。伽罗心中紧张,一时忘了要阻拦,而独孤信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赵贵是非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不可的——
“我可是听说了,她与辅城王早就情投意合,辅城王去同州之后,伽罗一直按时给辅城王寄药、写信,听说他们二人连玉佩都互换了,两家的文定之礼也不过如此。”
互换玉佩?独孤信心中一惊,不知赵贵所言真假,直接看向伽罗,伽罗急得聊聊摇头:“爹,我们没有,你相信我。”
赵贵见独孤信的反应,心里暗喜不已,果然独孤信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更好办了:“这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
正在此时,一清越而极具气势的女声打断了赵贵:“什么玉佩?赵大人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如果你是一心为伽罗好,就该知道伽罗是女孩子,名节为重。”众人循着那声音看去,见一女一袭鹅黄长裙,肩披一层薄纱,头插镂金步摇,额前垂着一枚红色宝石,一路走来步履从容,貌态雍华;一男身着银色长袍,下摆绣有竹纹,领袖玄金镶边,配了同色腰封,乍见风流佻达,再观暗含威严,正是独孤般若与宇文护。
除了赵贵和独孤信,这一府宾客的官职爵位都在宇文护之下,不少人轻声向他问候致意。
“般若。”“阿姐。”“爹。”“岳父。”几人相礼。
赵贵面色不虞,但他今日是胜券在握,并非信口开河,也不是那么着急。故等他们打完招呼,赵贵方道:“我赵贵说话都有真凭实据,从不做假。那玉佩上清清楚楚地刻了个‘邕’字,百姓不得与王公同名,除了辅城王还能是别人不成?不过我从未听过独孤大人有将伽罗许给辅城王的意思呀,他们二人恐有私相授受之嫌啊”
独孤信、独孤般若心中俱是一沉。般若立刻看了伽罗一眼,见她眼神飘忽,明显心虚,就知道赵贵所言不虚。她本来想着即使宇文护的手下找不到玉佩,也不一定真在赵贵手中,或许是他虚晃一招,所以刚才般若是决定先赌一把,观其态度再随机应变。如今赵贵将这玉佩的细节描绘得如此清楚,十有八九他身上就带着这玉佩,这下事情真不太好办了他们父女二人一时均未说话,宇文护亦未发言——不是他事不关己,而是无论赵贵说什么,只要做一件事,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但这个决定,不是他一个姐夫能做的。
赵贵见宇文护都无话可说,更加得意,望着一众宾客,添油加醋道:“本来呀伽罗和辅城王是郎才女貌,又是两小无猜,产生点情谊大家都能理解,可是这大司马不久前刚刚提点我们‘敦教化、正风俗’的重要性呀,都是一家人,一个言左,一个道右,可不滑天下之大稽!”
独孤信攥紧了拳,深深看了脸色惨白的伽罗一眼:他知道伽罗是真心喜欢宇文邕的,可一方面他本来就不放心把女儿许配给宇文邕,另一方面就算伽罗之后能说服他改变主意,在今天这个局面下,他也不能置独孤家的脸面不顾,任赵贵泼脏水。
“怎么独孤大人还不信我所言吗?要不要我把玉”说着赵贵伸手往怀里探。
“赵大人说够了吗?我昨日已与杨公子相商,要把伽罗嫁给他了。你也说伽罗和辅城王有青梅竹马之谊,那也仅此而已了。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绝对做不出有损女儿家清白的事,就算有什么玉佩,必然也是孩子们幼时的玩物。”
“”迎着独孤信如炬的目光,赵贵余下的话被他一言噎在了嘴里,因为那玉佩上的“邕”字确实是歪歪扭扭的,一看便知是小儿雕琢的。但他今日这般招摇前来,又怎么会只有一个筹码?赵贵不慌不忙地将手从怀里抽出来,故作疑态:“咦,独孤大人之前也是大宗伯,照理来说是最讲礼的,如今二女儿未嫁,怎么先把小女儿许配了人家?”
独孤信也是一怔,他先同杨坚约定,是因为伽罗的事情比较紧急,曼陀他自然不会亏待,但还没来得及定人家。虽然昨日李昞有攀亲之意,但让庶女嫁给唐国公世子,李昞应该不会同意吧
未料一直不在众人视野内的李昞突然冒了出来:“赵大人多虑了,我昨日也向独孤大人求亲了,正议定了曼陀的婚事。”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可容不得以后反悔。般若是惊讶事态的发展,她望向曼陀,见她面色平静,仿佛早就知情,一时心中百感;而独孤信虽然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激李昞解围。
赵贵也没想到李昞会趟这一趟浑水,搅了他的好事,不过他今日是铁了心了要报复独孤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嫡庶有别,唐国公还真是好心,让自己的世子娶一个庶女。”赵贵所言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难道独孤家已经势大到李昞愿意自降身份去攀附了?
李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曼陀,笑眯眯地说:“谁说曼陀要嫁给澄儿了?曼陀要嫁的人是我。”曼陀见到事情这么顺利,心里很是畅快,本想回李昞一个甜笑,思及父亲、长姐都在场,才堪堪维持住了表面的矜贵。
可李昞这句话真是平地一声雷,除了自得的曼陀,独孤信、般若都震惊不已。般若虽知前世曼陀就是嫁了李昞,可是在出了败坏门风之事后,这辈子她对曼陀的言行举止多有留心,又早早打发了曼陀那个心术不正的奶娘,照理来说曼陀不会再那么轻佻,这李昞也不过进京一两日,这两人又是何时搭上线的?而独孤信和众人的心态是一样的:虽说李昞比独孤信小了一轮不止,可怎么看,李昞和独孤家二小姐都差着辈分呐!
赵贵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刚要拿“辈分”说事儿,默不作声良久的宇文护一语点醒了大家:“李虎与岳父才是前朝八大柱国,唐国公是子袭父爵,只是承袭太久了,大家好像都忘了唐国公本来就小了岳父一辈。”
大司马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至此,赵贵再无刺可挑,敷衍两句告辞便败兴而归。赵贵刚走出独孤府,就被哥舒拦了下来:“赵大人,主上说麻烦您物归原主。”
赵贵气恼地将那玉佩往地上砸去,幸好哥舒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按宇文护的意思找了个机会把玉佩还给了伽罗。
赵贵虽走了,宾客们却都还在,就算独孤家已经没有人心思在寿宴上了,该尽的礼数自然都要尽。那玉佩被伽罗揣进了怀里,那冰凉的玉贴着她冰凉的心:她嫁给杨坚一事已经一锤定音,赵贵固然可恨,但如果不是她自己给别人机会,事情又怎么会到如此地步?看来她与阿邕注定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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