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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梗在苏柳心中的一桩心事，终于得以解决，她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萧逸牧见着苏柳这般开心，着实有些无言。
萧逸牧有些担心，苏柳是不是忘了什么？
“柳柳，你还好吗？”萧逸牧开口提醒。
苏柳不明所以，还好吗？她能不好吗，当然好啊…她再也不会被那件事情所困扰，怎么能不好。
“柳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一直都那么聪明。”萧逸牧残忍点破。
她自然知道萧逸牧说的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萧逸牧听苏柳这么说也不好多言，嘱咐她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太过于伤心，有些人有些事，终究只是过客。
苏柳却又无端开始感伤起来，过客？苏柳想问萧逸牧，你是不是也会成为过客？
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萧逸牧送苏柳回去，吩咐她好好休息，把迟到的礼物送到她手中，看着她喝完了药，才离开。
苏柳目送萧逸牧离开，迫不及待的拆开萧逸牧的礼物，烟青色的簪子，做工很精细。上面的花纹也很别致，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搜罗来的，苏柳觉得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想也许是前世见过，萧逸牧的生意那么大，许多的珠宝首饰她都拥有过。
可时间太久，记不得了。
“木莲，收好。”苏柳满心欢喜的结果，他对她好，她便好好的接受。
他若是有一天，待她不好了。
苏柳定然不会姑息。
“小姐，这是长公主殿下送来的，您要拆开看看吗？”木莲小心接过苏柳手中的簪子，指着桌子上的大包问她。
“恩，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看就好。”她缓缓的开口，想把木莲支开，这两个丫头方才一个在给她熬药，一个被人支开了。支开她的人是萧景芳。
因为苏柳和萧景芳的关系，木莲根本没有多做什么怀疑。
“那小姐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唤一声莲儿便是。”木莲丝毫不怀疑什么，欢喜的出去，她和小姐同岁，小姐曾说过，会请人给她也举办个小小的仪式，木莲十分的期待。
苏柳等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开始拆开萧景芳送她的礼物，在她生日的时候，也能收到许许多多的礼物，长公主殿下送礼，有一个偏好，要送大的，贵重的。
每每苏柳过生日，那个最大的，都是萧景芳送的。这一次也是一样。
她拆开，是一件崭新的狐裘，还有一套烟青色的首饰，东西名贵不名贵倒在其次，苏柳只是感念萧景芳的心意。
她要去多少地方，才能搜罗到差不多的？
她知道萧景芳对她的用心，只是为何，明明对她这般的用心，却也是用心来算计她。
苏柳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换上萧景芳送的，耳环，珠钗，手镯。一件件的戴上，最后披上那件狐裘。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许久，萧景芳的眼光，真的是极好。
只是有些宿命，或许终究没有办法逃脱，苏柳缓缓的收起那些东西，她想她没有办法退回去，却也没有办法，扔了。
她相信萧景芳在为她挑选礼物的时候，是真心诚意的，同时他也知道，萧景芳算计她的时候，是真的希望她出事的。
如此复杂的情绪，苏柳分不清楚，只能找当事人问清楚，吩咐木莲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好，她要出门走走。
木莲连忙跟上去说要陪苏柳一起去，苏柳却带上了棉花，木莲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可苏柳现在无暇去顾及木莲的心情，只想快点找到萧景芳，问清楚一些事情。
一路上苏柳一言不发，坐在马车里想着一会儿见到萧景芳要说些什么好，棉花很安静，陪在苏柳身旁，不吵不闹的。
没过多久便到了长公主府，并不需要人通传，她就进了府，熟门熟路的找到萧景芳的闺房，喜鹊守在门外。见到苏柳来了松了一口气。
“苏小姐，您快进去看看吧，公主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准奴婢们进去。”喜鹊一看到苏柳就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的开始吐着苦水。
苏柳轻轻点头，推门而入，屋子里一片的狼藉，萧景芳回来之后，大概是发了一通脾气。她坐在软榻之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沮丧。
苏柳慢慢地走过去，蹲在地上，看着萧景芳，“景芳，你怎么了？”
十分关切的询问，萧景芳听在耳里却不是滋味，“你是来嘲笑我的？”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嘲笑？”她原本不是应该来厉声质问的吗？为何还可以和萧景芳这般平心静气的说话。
萧景芳听到苏柳这么冷淡的声线，忽然觉得更生气了，“你是来嘲笑我枉做小人的？做了这么做，筹划了如此之久，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你高兴了？你满意了？你是来嘲笑我的。”
“景芳，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苏柳固执的询问，其实大抵也能猜到，是因为沈焕，可她却想听萧景芳亲口说出来。
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一个男人。
“你明明知道的，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她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她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这么幸运，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爱的人，都可以如愿以偿。
而她却不可以。
“是因为沈焕吗？”苏柳轻启唇瓣，吐出心中的那个名字，她前世曾经做过千万种猜测，为何会和萧景芳形同陌路，其中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沈焕，可苏柳却不愿意去相信。
她是个死心眼的人，只有等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事实，摆到面前才会相信，真的是这个原因，所以她要问，就当是圆一个两世的愿。
“柳儿，你明明知道的，我喜欢他。”萧景芳轻轻开口，这个名字很能刺激她脆弱的神经。
萧景芳缓缓的开口，她望着苏柳，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喜欢他。”不仅萧景芳在看着苏柳，苏柳也在打量着萧景芳，这张如此熟悉的脸，这个如此熟悉的人。
这个她费尽心思也要把握住的好姐妹，到底是有怎样狠绝的心，才可以对她下得了手，用的了计。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萧景芳质问道，不知道是在质问苏柳，还是在质问自己。
苏柳蹲的有些累了，索性坐在了地上，地板上还有些微凉，萧景芳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接触到她的视线，苏柳又是一阵的心酸。
可以想到这些小事，为何要这么算计她，“景芳我只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景芳被苏柳问懵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她也不知道，苏倩来找她的时候，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倩的声音永远都在她的心中浮现，诱惑着她，要去那么做。
然后，萧景芳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
心中，脑海中那个声音，一直都在，怎么都挥散不去。
“沈焕喜欢你…就算你定了亲，嫁了人，沈焕依旧会喜欢你。可你若是声名狼藉，他就不会了…”萧景芳喃喃的开口。
苏柳听了，轻轻的闭上眼睛，她有些恶劣的想着，前世哪怕是她在声名狼藉，直到生命的最后，已经是半疯癫的状态，沈焕依旧喜欢她。
如果告诉了萧景芳，这个人会如何？苏柳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
“柳儿…你知道吗？其实一开始苏倩选定的人，并非我七哥，而是另一人，那人是个下三滥的无赖，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你，所以我连七哥一起算计上了…”萧景芳爆出的内幕一个接着一个。
怎么舍得那么对她？她应该感念萧景芳对她的好吗？设计她的贞·洁，却为她着想，找了一个皇亲国戚。
反正都是丢人，都是身败名裂，不如让她好好享受一番？毕竟对方是个皇子。
她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言论。
“七哥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若是做了什么有违德行的事情，他自然是会娶你的。”萧景芳说的理所当然，至今还认为自己的做法和打算是为了苏柳好。
苏柳看着萧景芳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终究不愿意在忍下去，她站了起来，萧景芳还坐在床榻上，苏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声名狼藉，那又如何？萧逸牧自然会爱着我，沈焕也会爱着我。”
虽然萧逸牧日后会厌弃她。可并不妨碍苏柳此时此刻用来刺激萧景芳。
“别说了，你别说了。”萧景芳尖叫的开口，手一挥，放在软榻边上的摆件应声落地，瓷片碰在地上，激起清脆的声响。苏柳站在一旁，丝毫不为所动，喜鹊在门外听到声响想要冲进来，却被苏柳喝住。
“柳儿，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想沈焕喜欢我，仅此而已…只是这么简单而已。”萧景芳呆呆的望着苏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像是结了一层霜雾一般。
萧景芳看不清，她抓着苏柳的衣服，一声声的质问：柳儿，你不是说，要对我好的吗？
“柳儿，其实你并不愿意对我好…”萧景芳的声音透露出疲惫，苏柳听到她猜测的言论，想起过往的种种一切。
终是忍不住，扬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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