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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心里有事,做事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差点出事,幸好都有王博帮她一把。后来,也不知道聂耳从哪里得到她最近不太好的消息,跑来南宫府见她,得知她最近会一直跟师父进谷,他问府上的小厮温凝去的那谷在什么地方,小厮就是没告诉他,他来气要用武力让小厮们开口,被如意打的不行。
等晚上温凝回来的时候,就隐隐地看到自家府门前的大树下坐着一个人,那人一看南宫府的马车回来了,立刻弹跳了起来,小跑着来到了马车前,温凝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个高她很多的少年,那一脸担忧的神情,瞬间,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了。抱着聂耳哭的稀里哗啦的,聂耳哪见过温凝这样,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原地,有些结巴的问她:“怎……怎……么了……吗?”
温凝一边哭,一边抽泣着道:“师父……他不让我……回家,师兄……还不帮我。”
聂耳小心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南宫闲,轻声道:“既然先生不让你回去,肯定有先生的理由的。”
没想到,他此话一出,温凝哭的就更响了,吓得聂耳连忙哄。
王博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轻咳了一声,把温凝从聂耳怀里拉出来,拉到他身后,对聂耳道:“我师妹现在心情不好,做了逾越的事,还望聂郞君莫怪。”
被拉到王博身后的温凝这时候已经不哭了,擦了擦眼泪,还有些抽泣,探出头,对聂耳歉意的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聂耳忙道:“啊,没事,不用计较。”
然后就听到白染喊着:“娘子,娘子。”快步跑来的声音,如意应该也跟在后面。
白染跟如意跑到近前就看到,温凝红着眼睛,躲在王博身后,王博则一脸不高兴的对聂耳对立着,如意看了看,退到了温凝身后,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白染则是立刻就想到,肯定是这聂耳又欺负了她家郡主,后来被王博看到,保护了她家郡主。想到这里,白染立刻一幅沉着脸不善的问道:“你欺负我家娘子了?”
聂耳怎么都没想到白染的开场白会是这个,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摇头否决,白染哪信他,举手人欲打,被如意制止,如意扫了白染与聂耳一眼,淡淡地道:“他在这守了一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染‘哼’了一声,算是饶过了聂耳。
南宫闲看这边也闹完了,道了声:“天色晚了,都回去吧!”便背着手回了南宫府。
温凝理好了衣服,从王博身后走了出来,对聂耳又道了声:“抱歉,吓到你了。”她‘嗯……’了声,问又道:“你来这里,是找我的?”
聂耳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来看看你。”
温凝听了,非常开心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聂耳张了嘴还没发声,就被王博冷冷地打断:“已经很晚了,聂郎君请回吧,我师妹要休息了。”不等聂耳与温凝反应过来,拉着温凝就回了南宫府,还不忘吩咐关门。
小厮一听二郞君吩咐关门了,就立刻答应着关门,关门的时候突然想起,门前的树下还有他们递给聂耳的凳子没拿回来,就立刻从门内闪了出来,小跑着跟到树下把凳子拿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不忘对一直站在门前没走的聂耳道了声:“这位郎君,您快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聂耳对他笑了笑,又往南宫府里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而往兴泰镇的方向走去。他没发现,他在身后,一个妙曼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一句:“师兄真是无能。”几个呼吸间就把聂耳抛到了身后很远的地方。
这次之后,温凝就再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每天跟着南宫闲与同王博一起往返与药谷之间,每天按吩咐完成南宫闲交代给的任务,帮王博做做事情,认认草药,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偶尔有闲下来的时候,也是望着京都的方向发呆。王博每每看到温凝这个样子,也里也是很不舒服,他有的时候就想去求他师父让温凝回家看看,可是,他知道温凝现在还不能回去,现在,也就只有这里最安全,好几次他都想上前去宽慰宽慰温凝,最终都作罢。他去了,也不过就是说些让她放心,京都不会有事的之类的,而温凝的回答,也不过就是一句,我知道,或者是,让师兄担心了。
说起来,他还是蛮嫉妒聂耳的,因为聂耳每次来看温凝的时候,温凝无精打采的小脸上都会出现一扶最开心的笑。
因为温凝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要去药谷,所以聂耳每次来都是在晚上,温凝从药谷回来之后到南宫府门口等着,他每次都会从街上带来一些好玩意拿给温凝。虽然每次与温凝见面的时间很短,但他每次都在尽心尽力的在让温凝开心起来。温凝自然是知道聂耳的心思的,且不说她现在的年纪还很小,就单单她这不知何事就突然以极其凄惨的方式死掉的命,她就不能对聂耳有任何的回应,可要是让她对聂耳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她却也是做不到的。
她不能对他有任何的应答,也不想让他受伤,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呢?也是一直在隐瞒着,似一个好朋友的身份讨她欢心,也是怕温凝知道后,会对他至此远离。王博,则是每每看到聂耳来找温凝,心里是一次比一次不舒服,他家的师妹,却要让别人来安慰,那种危机感,让他越来越来不安,他意识到,他再不做点什么,温凝真的会离开。但是,虽然他已经想着去做点什么,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让他隐隐的有些焦躁。
他的这些小变化,南宫闲都一一看到了眼里,这让他很是无奈,他的徒弟刚刚过了情劫,却又遇情关,其实,如果不是现下处于暗流涌动的时刻,他倒是非常乐意让他与温凝往后发展,只是现在皇室与他的家里都到了一不小心就会消亡的时候。
趁着休息的时候,南宫闲走到门口看了看,王博手里正那着个新采下来的草药,放到温凝眼前,笑容满满的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跟温凝说这株草药的功能,他说完,温凝一脸不可置信的接过草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举到空中,抬头看着一脸惊奇的看着那株草药,她把草药回收,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就听王博突然笑了出来,好笑的揉了揉温凝脑袋,被温凝气鼓鼓的一把拍开,没想到王博笑的更大声了,温凝‘咻’的站了起来,躲了躲脚,怒气冲冲的大声喊了句:“师兄!”王博才这收了声,忍住笑,开始认真的做事。
晚上,他们回到府上之后,就突然发现,府上有些不太对劲,就连前来接温凝的白染都有些不太对劲,温凝拉了拉白染的衣袖,说声问道:“怎么了?”
白染小声道:“京都,传消息来了!”
听是京都的消息,温凝立刻来了精神,忙问:“真的?说府上出什么事了吗?”
白染摇了摇头,道:“不是府上的消息。”
”那是哪里的消息?”温凝打量了白染一下,疑惑的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就连整个府上都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染道:“春闱结果已经传回来了!京州闵县陈孝儒高中,榜上第一。”
”这是好事啊!”温凝道:“他不是曾经说过,高中后要来回娶戚九月的吗?”她突然话语一转:“怎么?出岔子了?”
白染点了点头:“嗯,除了陈孝儒高中的消息之外,还有就是,他要娶瑞王殿下的次女,温玬郡主。”
温凝小声的道:“我七王叔的次女……温-玬-郡-主。”温凝突然想起什么的,一个‘啊!’字,拉着长长的音:“是她呀!”
见温凝竟然会记得这位温玬郡主,白染有些惊讶:“郡主记得温玬郡主。”
温凝点了点头:“嗯。”
说话间,她二人已经回到了宁归园,她二人刚到到廊下,房门就已经被如意从里面打开,让她二人进来,如意才关了房门。虽然已经是春季,但却还有些冷,温凝的房里还在一直燃着一个小炉,温凝走到里间,把棉衣脱下,换上如意递过来的小袄,穿好,又走了出去。白染也是刚换上小袄,见温凝出来了,走到桌前给温凝倒了杯茶,有些疑惑的问道:“郡主怎么会记得温玬郡主?”
温凝笑道:“你应该问还有谁会不知道她,哦!对了!还有相府的那位嫡四娘子吗?她们二位,在京都可是很有名气的。”她双手握上茶杯,看着里面颜色很淡的茶水颜色,她不喜欢喝浓茶,白染也只是往里放了一点点的茶叶。
白染也是一笑,想起那二位的事迹。
温凝浅尝了一口茶,道:“相府的这位娘子和我这堂姐都是被宠坏的,好像也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过,谁要娶了她们,也是够倒霉的!”她摇了摇头:“真不明白,这陈孝儒以前信誓旦旦的说高中之后回来迎娶戚九月的,怎么转眼间,就是要去娶别人了?攀龙附凤?”温凝摇了摇头,自己否定道:“如果真是攀龙附凤,他娶位公主,难道不比娶位郡主强?而且他娶的还是这样一位郡主。”温凝手指摩挲着杯子,皱着眉,好一会儿她才道:“难不成,是我这位堂姐姐逼迫了陈孝儒。”
白染听了,也是一幅‘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笑了笑,与如意对望了一眼。
芳菲院
南宫闲与王博站在芳菲院里戚九月的房外,好一会儿,王博开口问道:“师父,要不要派人去京都看看情况。”
南宫闲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地道:“不行,现下京都情况不甚明朗,去了也只会沉进去!”
王博犹豫道:“看她的情况,怕也不会太好。”
南宫闲点了点头:“就看她能不能想开了。”说完转身离开了芳菲院,王博跟着离开。
房间里,戚九月直直的躺在床上,身上没有盖被子,盖的都一个个信封,一张张被打开的信,连地上都散落了不少信封和打开的信,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就算她闭着眼睛,却还是有泪从眼角不断溢出,没入发间消失不见。她轻轻的,一遍一遍的说着:“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不怪你。”
而此时的京都,皇宫,文安殿内一身便衣的大元皇上康宣帝温泽济坐在案桌前,面色严肃,后面站着微微垂首的喜德公公,他的左右两边各放着一沓奏折,面前还有一本正摊开着,可康宣帝并没有看着那本奏折,他看向的是跪在下面一身布衣的陈孝儒,陈孝儒同样的也是一脸严肃,直直地跪的地上,一股子”绝不妥协”的样子。
好久,康宣帝才开口道:“陈孝儒,你可想好了!绝对不娶吗?”
“草民早就说过,草民上京之前就已娶妻,草民答应过她,高中之后,就立刻回去与她团聚,她现在正等着草民回去。”陈孝儒现在还没有正式封官,仍然是一介草民。
康宣帝身体往前倾了倾,盯着陈孝儒道:“这个问题,在朕看来,很好办,这次你回乡的时候,你可以把她休了,回来后与玬儿成亲,这样一来,你不但是我大元的状元,还是瑞王的乘龙快婿,如何?”
”皇上,草民曾与她许下过诺言,此生定不负她。”不知道陈孝儒想起了什么,他严肃的脸上,有一丝笑容闪过。
“那这样吧!”听他说完,康宣帝像是让一步似的道,“不让你休她了,让她做个偏房,如何?”没等陈孝儒回话,康宣帝就又接着说道:“虽然玬儿要长你一岁,但以玬儿的相貌、身份来说,在大元没有几人能超过她。她是瑞王的掌上明珠,如果你有需要,怕是整个瑞王府都会为你去办。”康宣帝的眼神锐利,慢慢地道:“你的身后有整个瑞王府做靠山,你将会比别人少努力很多年,别人很难得到的东西,对你来说,那会是轻而易举。”康宣帝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皇上。”陈孝儒依然还是那幅表情,他道:“郡主乃瑞王殿下的掌上明珠,倍受宠爱,能迎娶郡主的,只能是与郡主的身份、地位、家世匹配之人,草民出身微寒,尚有家室,岂敢有迎娶郡主……”
“够了!”陈孝儒的话还没说完,康宣帝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他从堂上走下,怒气冲冲的走到陈孝儒眼前,指着他道:“陈孝儒,朕将玬儿许给你,你不但不谢恩,反倒拒绝,你可知道,朕一道旨下去,你不娶也得娶。”
陈孝儒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子,磕了个头,又将身子跪的直直的,道:“请皇上先饶恕草民的抗旨不遵之罪。”
康宣帝连连点头,一连说了几个“好啊!”,然后转身坐回了案桌前,看着陈孝儒怒声道:“滚!”
陈孝儒行了个礼,道了声:“是。”,便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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