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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道人真的是青山道长,那么他如何得知父亲的病情?并在此时如雪中送炭一般出现……
司徒凤想不明白,可是此刻却不是让她想这些的时候。她在结束与何伯的对话之后,平复了一下呼吸,便向正屋而去。
当她来到正屋,入眼的便是那一袭的白衣长袍,还有那面价值连城的翡翠面具。在他身旁的下位坐着一位一身道袍,闭目假寐,颇有几分神仙气度的白胡子道长。而在身后站着的就是两位黑衣壮汉,一看就是身手了得的人。
此刻,他正与坐在首位的老鹰侃侃而谈,而在后者的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牵强也越来越僵硬。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居然能把老鹰逼成这样。司徒凤心中猜想。
“大小姐,你回来了!”老鹰最先看到站在门外的司徒凤,站起来脚步飞快的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急于离开这个让他呼吸不畅的地方。
司徒凤点点头,跨步迈过门槛,走了进来。先是把视线投向了那一袭白衣。
安云兮放下手中一直端着却只闻不喝的茶杯,看向司徒凤,露在面具之外的完美红唇向两边拉伸,嘴角上扬,充满邪魅诱惑的道:“好久不见,司徒小姐。”
“云少。”司徒凤轻点颌首。“不知今日云少前来是……”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司徒凤还是必须要问这句话。
安云兮爽朗一笑,将心中早就想好的话说出来:“云某前几日突游台湾,遇到某身边这位道法精深的青山道长,便与之畅谈了一番。想到在槟城,某与令尊倒也交谈甚欢,得知他身体有佯,便邀着道长一同前来探望。”
安云兮一边说,一边欣赏着老鹰面部隐晦的情绪波动。她不请自来的这番言语刺探,已经让她断定,对司徒剑南使用降头的就是老鹰无疑。只不过,她现在不能肯定的是,这个蛊降是老鹰自己就会的还是从别处购买的来。若是前者,那么这个老鹰留不得。
谁会留一个会下降头的反骨仔在身边,嫌命长了么?
“我代家父多谢云少关心了。”司徒凤冷淡的答复,符合她的性子。可是,内心的激动却几乎要让她控制不住。真的是青山道长!真的是他,父亲有救了。
此刻,她已经不再去思考云少恰如其分的出现,也不去思考她为什么会和青山道长一起到来?总之,此刻的司徒凤已经完全沉浸在父亲有救的喜悦里。
“司徒小姐太客气了。”安云兮道。
“我这就带二位去见我父亲。”司徒凤掩饰住内心的焦急,说道。
安云兮淡淡一笑,看向已经退到一旁的老鹰,玩味的邀请道:“代龙头,不妨一起?”
这邀请,来得突兀,却让老鹰感到心惊,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在室中众人的眼神下,却不得不点了点头。‘也罢,却也好。正好去看看这个云少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有司徒老头……’老鹰的视线隐晦的飘到青山道长的身上。
他既然用了蛊降,自然不会不知道,在台湾地区,唯一能解掉降头的其他人是谁。
早知道今天,应该在行动前就杀掉这个老道。老鹰垂下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狠戾。
而这狠戾之气刚刚出现,一直闭着眼睛的青山道长就睁开了双眼,双眼的目光如电一般射向老鹰。
这让他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收敛情绪,不敢再在他面前表现什么。‘这个老道也不是一般人。’
安云兮默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轻蔑讥笑。区区一个老鹰怎么会是青山老头的对手?虽然她与青山道长相识不到几日,不过却能看得出这个老头就是一个人精。这个人精可不是指什么聪明伶俐这类的人,而是指有着丰富的生活阅历和修养,能够勘破世间一些法则的人。
司徒凤并没有察觉到这一来一回的交锋,带着一群人向自己父亲的卧室而去。
路上,恐怕就属老鹰的心情最为复杂了。
“代龙头,大小姐。”看护小姐见一群人进来,连忙起身道。
病人是司徒凤的父亲,老鹰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插话。所以司徒凤点了点头,对看护道:“你先出去吧。”
看护小姐看了看来人,心中虽然诧异怎么来了一群奇装异服的客人,但还是听从司徒凤的话离开了卧室。
安云兮随身带着的两位大汉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如门神一般守在了门外。这一幕倒是让在外巡逻的竹联帮守卫充满了敌视。
“云少,你这是为何?”老鹰不满的道。
安云兮淡然一笑,解释:“代龙头放心,他们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不会对贵帮带来什么影响。”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老鹰皱眉道。眼中的光泽有些阴沉。
“我看可以,他们本来就是云少的左右,近身伺候也是理所当然。老鹰,你身为咱们竹联帮的代龙头,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司徒凤突然出声。她虽然不明白安云兮的用意,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自然是和她站在一边的。
既然竹联帮的大小姐都已经说出了这番话,老鹰自然不好再继续强求下去。只能恨恨的噤声。其实他也明白,以安云兮的身手,就算是没有两个保镖随行,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况且,对他老鹰来说,先等司徒剑南死,自己拿下竹联帮才是最重要的,此刻,他还不想得罪出云社。
至于青山道长?来的路上他也想通了,若是降头被破,那么自己就做出一副要为龙头报仇的样子,然后随便找一个替死鬼,这样自己在司徒剑南心中的份量就越重。反正,他并不知道是谁下的降头。
可以说,到此刻为止老鹰都还带着侥幸,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没有人对他的所作所为知道的情况下,为自己设想好了最好的一面。可是,他却忽略了,在场的无论是安云兮还是司徒凤,都已经把怀疑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更甚者,前者已经在心中确定。
“爸爸,云少来看你了。”司徒凤走到床边,看着父亲比前今日更加消瘦的样子,轻声道。
安云兮抬起眼眸,用异能为司徒剑南检查,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更加恶化,如自己推测的异样,再有一天不到的时间,他就会死亡。
青山道长在一进房间,双眼就已经牢牢钉在司徒剑南的身上。此刻更是拨开司徒凤抢到床边,抓起司徒剑南的手,几秒之后。他眸中冷芒乍现,第一次开口吐出了两个字:“蛊降。”
虽然来之前安云兮已经跟他说过病人的情况,但他心中总是有几分不相信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在台湾已经没有了降头术。没想到,自己亲自证实的结果却真如安云兮所说的一样。
“道长,可能医治?”到了这里,安云兮已经不需要继续跟老鹰玩下去。
青山道长微微点头,这让司徒凤激动得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之后,青山道长便开始了他的医治。只是,当他感受到安云兮输入司徒剑南身体中那道真气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难以置信,最后都淹没在他那双犹如深渊一般的瞳孔里。
司徒凤守在父亲的身边,看着青山道长用各种怪异的手法与父亲治疗,早已将房中的两外两人遗忘。
“鹰兄,可担心司徒龙头就此醒来?”安云兮对着老鹰笑道。
老鹰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强硬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龙头能醒过来,我只会开心,怎么会担心。”
“哦?”安云兮勾唇笑道:“鹰兄倒是镇定,不知道你可知道青山道长口中的蛊降是何意?”
老鹰的双眼微眯,眼中的杀意翻腾。
这句话,让司徒凤转过身来,看着二人。她也很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老鹰做的。
“蛊降?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老鹰继续道。
安云兮笑笑,也不在意:“既然如此,云某就为鹰兄解释一下何为蛊降。蛊降算是一种细菌降,它是通过……”安云兮说着,观察着老鹰的表情。
很快,她就看出了端倪。因为在她故意说错的两处中,老鹰都会闪过一丝讥笑的神情。这种情况只会是有人在自己了解深刻的本领前,班门弄斧时才会不经意的出现。
从一进入竹联帮,安云兮已经多次试探,每一次的结果都加深了对老鹰的怀疑。此刻的再次试探,已经让安云兮心中明白,下降头的人是老鹰,而且降头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这样人结局,一开始安云兮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此刻,就等着青山道长把蛊降给解了。
“不知道,鹰兄此刻理解了吗?”安云兮说完,对老鹰笑道。
老鹰露出一个假笑,对安云兮眯眼道:“云少真是博学多才,佩服佩服。”嘴里说着佩服,可是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诚意,反而有几分嘲笑。
安云兮并不在乎,而同样听出来的司徒凤却皱了皱眉头。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终止了安云兮的试探,老鹰的回避,司徒凤的疑惑。
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床上正幽幽转醒的司徒剑南身上。
“爸爸。”司徒凤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冷若冰霜的样子?她激动得几乎扑倒在床边。
当司徒剑南颤巍巍的对她伸出瘦得脱型的手掌时,司徒凤双手握住父亲的大掌,将自己的脸颊靠上去。
“阿凤……”司徒剑南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眼中的神情复杂难明。
青山道长退到安云兮身后,对安云兮淡淡的道:“你赢了。”
安云兮莞尔,却没有说话。
她与青山道长打了个赌,后者原不相信此时此刻在台湾还有降头术,所以当安云兮说出请他出山治病的时候,他只是让安云兮把病人送去医院,他是不会出山的。
本来,安云兮可以把那根扎过司徒剑南的金针给他一探究竟,可是那根金针早就送去云中城化验了,所以她便以炼丹术数为赌注,与青山道长打赌,若是病人并不是中了降头术,那么她手中药宗传承的炼丹术数就要誊抄一份给他,若是她赢了,自然可以不必。
道家的人对于炼丹之术都情有独钟,所以青山道长经受不了这份诱惑,便答应了安云兮。所以,才有了两人一同前来的一幕。
这个中曲折,安云兮自然不会为外人道。青山道长这个人她是很欣赏的,而且他对道家精髓研究很深,本身又是茅山派的传人,会一些她也无法解释其原理的法术。这些对于安云兮来说都是财富,她心里打着算盘,是否可以继续用手中的炼丹术数把青山老头引入云中城之中。
“我这是……怎么了……”司徒剑南恍惚的道。
“爸爸,您生病了。全靠云少带了青山道长来治好你。”司徒凤解释道。
“云少?”听到这两个字,司徒剑南激动起来。
安云兮适时地走上前去,安抚司徒剑南的情绪:“司徒龙头,久违了。”
司徒剑南无力起身,只能对着安云兮点点头。
“在下今日突闻台湾地下势力有些混乱,又听到龙头突然昏迷,药石无效。所以斗胆前来,略尽薄力。索性,青山道长医法双修,救醒了龙头。”安云兮淡然的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
这番解释与之前在外面的解释不一样,这让司徒凤疑惑的看向她。余光打量到站在最后面,脸色几变的老鹰,她立即明白了安云兮的用意。
原来打草惊蛇和打草不惊蛇还能这样用……
“多谢云少了。还有道长。”司徒剑南努力的探起上身,对安云兮和青山道长道谢。
“龙头,你总算醒来了。老鹰无能,最近咱们竹联帮被四海帮和天道盟联合打压,士气低落。还好您现在醒了,又可以坐镇指挥。”老鹰倒也聪明,直接把话题从司徒剑南的身上转移到帮派的危机。
“怎么回事?”果然,一生都心系帮派的司徒剑南听到老鹰这般一说,直接就被吸引了过去。
“爸爸,帮派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司徒凤扶着司徒剑南欲下床的身子,劝道。
“小丫头不许乱说,你不是帮中之人自然可以不理会。爸爸不行。”司徒剑南责备道。
安云兮心道:看来,司徒剑南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司徒凤已经参与了帮中的事。而且不知道是她自己要求的还是老鹰的故意安排,居然跑去跟四海帮决斗,差点死在街头上。
“爸爸!”司徒凤大声道:“现在重要的不是帮派的事,而是找出对你下降头的凶手。”她说完,眼神已经狠狠的射向了老鹰。
“降头?凶手?”司徒剑南不明所以。
“不错。司徒龙头,你突然昏迷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你中了别人下的降头,所以危在旦夕,若不是今天有青山道长前来,恐怕……”安云兮解释道。
这番解释让司徒剑南的目光暗沉起来。有人要杀他?他抬起双眼,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他血脉延续的女儿,见她死死的盯着老鹰,心中有了些明悟。
可是,明悟归明悟,他还是有些不信。于是,他看着青山道长道:“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我这身体……”
青山半眯着眼,眼皮也不抬的道:“不必客气,你身体中的蛊降已解,但因为身体受损严重,还需要仔细调养方能痊愈。”
“多谢了。”司徒剑南再次感谢。
“老鹰。”司徒剑南看向老鹰喊道。
老鹰身子一震,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起来。他走向前两步突然跪下,对司徒剑南道:“龙头,都怪老鹰疏忽。居然不知道您被人下了降头。您放心,老鹰一定会尽快抓住此人,为龙头报仇。”
司徒剑南眼中情绪难明,问向青山道长:“道长,不知我中的降头是怎么进入我身体中的?”
青山道长回答:“水。”
简单明了的回答,让安云兮暗暗佩服。心中腹诽,果然字在于精不在于多。
水?司徒剑南回想,在自己昏倒之前,大家正在开会,商讨四海帮突然放出来的那个消息,大家都在猜测为什么一向把台湾地下拳场配额看得如此重要的四海帮会突然决定要放出一半的配额。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之后,他感觉口渴,边让老鹰给他倒了一杯水。半个多小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可是,那杯水是在他面前倒的,怎么会出问题?
“道长,下降头的人如何……”
“下降头的人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进行下降,就算是在你面前下降,你不懂也就看不到。”这一次,青山道长不用司徒剑南问完,自己便解释了清清楚楚。
反正就一句话,不懂降头术的人,就不要期望自己能够看见对方如何下的降头。反正他的任何动作之间都有可能已经把降头给下了。
“老鹰,我昏迷前只喝过你递过来的水。”司徒剑南对老鹰沉声道。既然他无法证实老鹰的清白,那么就只能先看看女儿那边有什么证据。
“果然是你!”司徒凤恨声道。
老鹰心头一颤,换上惊慌的面孔抬起头看向司徒剑南和司徒凤:“我?我冤枉啊!龙头,你知道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害您的事?大小姐,你知道老鹰一直喜欢你,但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无凭无据的冤枉我啊!”
“你无耻!”司徒凤气急的道。
司徒剑南抬手,打断司徒凤的话,问道:“阿凤,你怀疑是老鹰想要害我,有什么证据吗?”
“是啊!大小姐,你如果有证据就说出来,不能这样冤枉老鹰我。”老鹰附和道。
证据!要是有证据,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司徒凤狠狠的瞪着老鹰,凤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突然,她想起了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过口的安云兮。便看向她道:“云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到如今,不妨说出来。”
一句话,把众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安云兮的身上。
安云兮自如的笑道:“在下对降头巫蛊之术了解不多,不过这几日与青山道长闲聊,倒是知道一点,茅山道家有一种秘术,可以通过取出来的降头反追踪到施降人身上。这种追踪术一旦施展,那么施降人就会受到降头的反噬。这也算是道人们对降头师的一种惩罚。”
安云兮说完,看向青山道长。后者嘴角一抽,被迫嗯了一声,附和安云兮编出来的鬼话。
可是,他们两人知道这是假的,不过是一种‘探心之术’罢了。但是,另外三人可不知道。
听到安云兮这番话,司徒剑南和司徒凤只看向跪在地上的老鹰。而后者的脸色却在这番话中发白了几分。
这一变化,已经让大家的心中都有了几分明了。
安云兮无声轻笑,收回打量老鹰的视线,对青山道长道:“那么就烦劳道长施展秘术,为司徒龙头找出真凶,也可以证实他这位得力爱将的清白。”
青山道长瞪着安云兮,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哪里会什么秘术。你自己扯出来的慌,自己收拾去。
安云兮读懂了这一眼的含义。依然笑着,但却传音入密把自己的计划给青山说了一遍。
后者明悟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便抬步走向强,对着老鹰道:“这位小友,既然你心中无愧,可敢让老道验明正身?”
老鹰头顶冒出冷汗,茅山道家从来都是降头师的天敌。虽然他没有听说过这种秘术,但是不代表就没有。那么要不要冒险?
此刻,老鹰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不过是安云兮故弄玄虚的诈他,毕竟青山道长将司徒剑南救醒的一幕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眼前这个老道士确实有几分本事。
老鹰抬起眼,看向站在他面前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道。突然升起一种恐惧。他不是怕他,而是担心,如果安云兮说的是真的。此刻自己不反抗,倒是降头术反噬,自己就会死路一条了。
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先离开这里。就算竹联帮混不下去,他还可以去四海帮或者天道盟。现在三帮争斗,自己曾经是竹联帮的代帮主,绝对不会找不到收留之地。
心中下定决心。老鹰的眼底浮现出狠辣的目光。他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一跃而起,伸手就想要向最靠近自己的青山道长捉去。
只要手中有人质,出了这道门,和自己的心腹会和,自己就能离开。离开了这里,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么!
心中算盘打得极好。但是,老鹰却忽略了青山道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他鹰爪袭来的时候,这老头就身子一侧,避开了偷袭,更是脚下几步滑动,整个人就像一阵青烟飘到了安云兮的身后。
并说道:“老道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戏演完,真凶既已现行,云道友可要保护老道的安全。”
“老鹰!你做什么!”此刻,不用安云兮再多说什么,司徒剑南已经明白了对自己下降头的人就是自己的心腹爱将,自己曾经一度想要把整个竹联帮交到他手里的人。心疼掺杂着愤怒,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摇摇欲坠起来。
司徒凤快速的看了安云兮一眼,她没想到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让老鹰显出了原形。自己头疼了好几天的问题,就这样被他迎刃而解。她扶住自己的父亲,望着老鹰在得知受骗之后,向他袭去的鹰爪。
老鹰目中的凶狠早已不再掩饰,那手指犹如利爪般向安云兮的咽喉抓去。
后者冷冷一笑,此刻也没时间去和那躲在自己身后的老头算账,直接抬脚踢在老鹰的胸窝之上。这一脚迅速而猛烈,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把老鹰踢起飞到墙上落下。
老鹰迅速从地上翻滚站起,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冷笑。也不再冲上前去,直接伸手打开房门,准备突破门外的障碍。如今,外面的人还不清楚里面的变故,这足够他逃出去了。
所以,刚才他袭去的那一招根本就不是打算要取了安云兮的性命。他在槟城的三合会总部地下城亲眼目睹过安云兮撕碎契科夫,自然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过是借此机会靠近大门,趁其不备的情况下,夺门而出。
计划是好的,但是他却忽略了安云兮嘴角上的冷笑。她会看不出来老鹰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老鹰开门,司徒父女大惊失色的时候。安云兮只是悠闲的弹了弹自己刚才抬腿时,不慎落下灰尘的白袍。
“闪开!”面对门外两个出云社的大汉,老鹰双眼嗜血的抬手一挥。一阵看不见的粉末被二人吸入。
蛊降和下毒最大的区别就是下降人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毒发的时间,所以当他看到两人吸入了蛊降之后,他立即催动其中蛊降,想要解决两人的性命,也能制造混乱让自己逃离。
可惜,任凭他如何催动,两个大汉依旧如铁塔一般堵住门口,纹丝未动。他想要冲出去,却直接被其中一名制住,将他拖回房间并关上门。
门口剩下的一名大汉直接负手跨立在门前,阻挡了所有人的窥视。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蛊降没有发作?”安云兮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笑道。
老鹰狠狠的盯着她,那眼神几乎想要一口撕下她的肉一般。
安云兮毫不在乎的无声而笑:“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有人会降头,那么又怎么会没有一点防备?说茅山道术中有秘术追踪降头师是假。但是,茅山道术中有能预防中降头的法术却是真的。是不是觉得有时候,真真假假很难分辨呢?”
安云兮对着老鹰,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
“司徒学姐,劳烦你出去为竹联帮的弟兄们解释一下。别因为刚才鹰兄的贸然出去引起了什么误会。”安云兮收敛笑容之后,对司徒凤礼貌的道。
司徒凤看向自己的父亲,再父亲的首肯下,才绕开被制住的老鹰打开门而去。
“咳咳,云道友,此刻应该没有老道什么事了吧。”青山道长假咳两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安云兮面对青山道长笑道:“今日有劳道长相助,改日云某自当登门答谢。”
青山道长嘴角一抽,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告辞而去。
房里,此时就只剩下安云兮和司徒剑南,还有就是被出云社鬼刺队员控制住的老鹰。
“老鹰,我带你不薄,甚至还想要将下一任的龙头之位传给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闲杂人等走完,司徒剑南也不在乎安云兮在场,便痛心疾首的对老鹰道。
老鹰冷笑,抬起眼看向司徒剑南,那目光哪里还有半分以往的恭敬。它充满了无比的仇恨:“呸!司徒老鬼收起你那伪善的脸吧。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不觉得有几分熟悉么?”
安云兮心中一动,心叹:好吧,自己又在无意中得知了什么秘闻。此刻,司徒剑南身体虚弱,她自然不能出去,何况在解决了老鹰之后,她还要和司徒剑南有事相商。
原本,安云兮以为老鹰的话后,司徒剑南会和电视里演的那样狗血的说一声“是你!”然后,两人开始说起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
可是,却不想司徒剑南好像早就明了一般,心伤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我和他曾经可是最好的兄弟啊!”
安云兮沉默的站在旁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面具盖住的鼻尖。
老鹰身子一震看向司徒剑南的眼中恨意更浓:“别假心心的。我父亲明明就是被你害死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司徒剑南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原本想保住他一世英名,没有将他做的那些事说出去,却不想居然让你把我当做仇人。”
“我不听!”老鹰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无奈压在他肩头上的力量却让他无法反抗。“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死在你的手里,我的母亲为了让我报仇,从小就教我那些可怕的降头术。如今我本可以实现父母的心愿,不仅杀了你,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父亲的帮主之位,还能玩弄你的女儿……哈哈,要是没有他,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老鹰的疯狂落入安云兮和司徒剑南的眼中,后者一开始还能容忍,可是当他听到对方想要玩弄司徒凤的时候,终于被激怒了。他指着老鹰厉声骂道:“丧心病狂!”
老鹰满不在乎的冷笑:“我是跟你学的。”
“我说了,你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我没有对不起你父亲,相反是你父亲对不起竹联帮!”司徒剑南此刻还在试图解释。
“我也说了我不听!”老鹰大声吼道。
“你!”司徒剑南气急,心血上涌,吐出一口腥臭发黑的血液。
安云兮看了一眼,反而笑道:“恭喜司徒龙头完成最后一步的治疗,日后只需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司徒剑南诧异的看向她,而老鹰更是把嗜血的眸子盯着她。
“青山道长虽然把蛊降破除,但必定会有些余毒留下,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会落下病根。刚才司徒龙头被这叛徒一激将余毒吐出,也就相当于免去了日后的病根之苦。”安云兮笑着为司徒剑南解释。
可是,这对于司徒剑南是好消息的事,在老鹰耳里却是讽刺。他大叫着想要挣开束缚,却始终不能得逞。此刻,他只能期盼他那些心腹能够察觉到异样,前来搭救。
然而,之前出去的司徒凤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亲手将他这个幻想击破。第一次,司徒凤在竹联帮中体现出她的能力,她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人集中在总堂,告诉众人,自己的父亲已经醒了过来。
之后,又在趁众人震惊之余拿下了老鹰的几个心腹,利用父亲的余威震慑住众人留在总堂不能移动半步。
这些房间外发生的事,除了一直用异能窥视的安云兮之外,无人得知。所以当她看见老鹰脸上还期待着什么的时候,便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司徒龙头,我看你还是快快决定如何处置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吧。”安云兮看出司徒剑南念旧情的心软和犹豫,开口道:“别忘了,他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于无形的降头师。”
安云兮的提醒,断绝了司徒剑南的最后一点不忍。他咬牙道:“老鹰,你自我了绝吧。”
老鹰怅然笑道:“二十七年前,你杀了我父亲,今日又打算杀了我?”
司徒剑南脸颊上的肌肉微抽,眼中原本的坚定有了一丝动摇。
安云兮默默观察,心中做出判断。司徒剑南虽然是个不错的人,讲义气,念旧情。可是,却不够果断,不够狠辣。这样的人物守成有余,但想要开疆辟土却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的女儿,司徒凤,能够在势微之下如此坦然的在竹联帮的叔伯前辈们面前控制大局,倒是有几分大将之风。比起眼前这个老鹰,她倒觉得司徒剑南把竹联帮交到司徒凤手上要好得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安云兮仿若自言自语般。却把老鹰想要得以逃生的想法灭的干干净净。
司徒剑南眼中挣扎了几番,对安云兮请求:“云少,既然他不愿上路,还请贵手下送他一程。”
“司徒老鬼!你当真如此绝情!”老鹰神色大变。
安云兮淡然点头:“举手之劳而已。”
这话音一落,早就按耐不住等待着安云兮命令的鬼刺成员直接双手捧住老鹰的头颅,用力一扭,‘咔嚓’一声,结束了老鹰的性命。
司徒剑南撇过头,不忍去看那具尸体,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之间憔悴落寞了许多。
“司徒龙头,此时还不是伤怀的时候。还有很多大事需要你来处理。”安云兮提醒道。
司徒剑南一怔,他昏迷这段时间,台湾黑道的局势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一概不知,但是从安云兮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便能猜到一定是乱了。
“长话短说。”安云兮道:“台北黑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我想过一会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我只说出我的目的,我要和你竹联帮合作,灭掉四海帮和天道盟,从此台湾地区的黑道只有你竹联帮和我出云社。”
司徒剑南一惊,脱口道:“灭掉四海帮和天道盟?他们可不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帮派啊!”
这个云少,是不是太胆大了一些?而且胃口还不小,一出现就想要吞掉台湾三大势力的其中两个。
安云兮笑道:“世间规律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想司徒龙头理解的会比我这个年轻人更加的深刻。我诚心与竹联帮合作,希望司徒龙头好好考虑。”
司徒剑南默不作声。
安云兮又道:“我这次前来台湾,无人知晓。明日我再来探望龙头的身体。临走前奉劝一句,此刻情势不明朗之下,不如继续缠绵病榻,对外隐瞒老鹰死讯为好。”
说完,安云兮就带着手下离开了房间。她相信经过一夜的思考,司徒剑南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安云兮走到外面走廊之际,正好看到去而复返的司徒凤。后者见她要走,愣了一下道:“我送你。”
安云兮自然也不会拒绝:“美人相送,云某不敢回绝。”这口气,还真有几分花间浪子的感觉。
司徒凤低下脸,将情绪掩藏。带着安云兮离开竹联帮。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中了蛊降,还带来了青山道长。更能把老鹰一并揪出来?”司徒凤在路上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安云兮笑道:“司徒小姐莫不要小瞧了我出云社的情报网。”一句话,含含糊糊,任凭猜想。
司徒凤沉默,片刻后又问道:“问什么帮我们?”
“自然是想与竹联帮合作。”这一点上,司徒凤早晚会知道。安云兮自然不会隐瞒。
“合作?”司徒凤不解。
安云兮轻轻点头:“不错。今日你父亲经历颇多,心力交瘁。明日我再来要他的决定。”
司徒凤点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一直走到了那片竹林之中,鬼刺两人远远跟在身后。不一会,在竹林外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就缓缓驶出,落入众人的视线。
“你……”司徒凤停下脚步,看着安云兮有些欲言又止。
“司徒小姐想要说什么?”安云兮问道。
他既然说要与竹联帮合作,那么近期内应该不会走。司徒凤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听到安云兮的问话,才掩饰道:“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再去拜访青山道长,可以的话,我想一起去,好好感谢他。”
原来是这件事。安云兮笑道:“这个倒不急,若是在下有此安排,定当通知小姐。”
司徒凤点点头,目送安云兮上车离开。
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司徒凤有些微微失神。她曾经在父亲话语的引导下,在绝望的时候期盼过云少的突然出现,帮她解决危机。
可是,当她认清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时,对方却突然而至,真的如她幻想般解决了最让她无助的危机,之后,有这么飘然而去。
此刻,她有些摸不准自己的心到底想要飘向何方。
算了,一切随缘吧。如今帮助父亲打理好帮中事宜才是头等大事。司徒凤甩了甩脑袋,将这些烦人的思绪丢出。掏出手机,拨打了安云兮的电话。如今父亲的蛊降已经解除,她是应该要通知对方一声。
在车上坐着的安云兮,刚刚取下脸上的面具,就听到扔在车里的背包一阵的震动。
她拿出手机一看,挑了挑眉,恢复女声接起电话:“喂。”
“安云兮,我父亲的蛊降已经解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司徒凤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是吗?你找到青山道长了?”改装的时候,还是得装一下。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之后才传来司徒凤的声音:“算是吧。”
安云兮笑道:“好吧,恭喜你。”
“谢谢,再见。”司徒凤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云兮无奈一笑,这个外表如冰山,内心却细腻火热的丫头。
出云社要在台湾立足,这一点目前恐怕除了司徒剑南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毕竟,谁也没有察觉到云少突然出现在台湾。也是,这也不怪他们,谁让鼎鼎大名的云少本来就在台湾做交换生呢?
潜入的出云社成员也都按照安云兮的指示藏匿在台北各处,融入人群,所以到目前为止,云少的出现都还是如昙花一现吧,就连在竹联帮,知道她曾经来过的也不过几人。
将云少的行头换下,安云兮依然穿着时常穿的运动套装返回宿舍。刚一进门,就看到田妮一个人捧着书在背着,而冷甜甜却不知去向。
“背的如何?”安云兮笑道。
田妮并没有被打断,而是继续把剩下的一小段文字背完之后,才合上书站起来对安云兮道:“师姐。”
安云兮挑眉。她是说过,如果田妮能够通过考核,她就会带师收徒,教她医术。可是,她还没有去考核,怎么称呼就改了?
“你就那么自信一定能成为我的师妹?”安云兮笑道。
田妮点头:“我确信,因为我为了改这个称呼什么苦都愿意吃。”
安云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问道:“那好,我现在考核你,你准备好了吗?”
田妮点点头,把书递给安云兮。
后者推开,笑道:“我不需要。”说着,两人在小沙发上坐下,开始了对于冷甜甜来说,十分乏味枯燥的一问一答。
一个小时过去——
“好了,就到这里吧。”在田妮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安云兮停止了继续发问。
田妮紧张的看着她,心里害怕安云兮说出No的话语。
安云兮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在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学习中医。并且一生以中医为职业么?”
田妮不假思索的点头。
“或许,即便你学会了,但是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医术,也不会为你带来财富。”安云兮继续道。
田妮笑道:“我的家境还算不错,父母对我最大的期望就是读书出来后嫁人,相夫教子。所以我并不担心养不活我自己。我想要学习中医,是真心的喜欢它,所以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放弃。”
“如此……”安云兮停下,看着田妮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师妹了。”
“师姐!”田妮激动的道。
安云兮抬手打住:“先别高兴太早。你的考验依旧没有结束。”
田妮平静下来,继续听安云兮说。
“我还有几个月就会离开台湾,返回大陆。而中医的知识太多,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没有把握说自己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所以,最后的考验就是,你能在我离开之前学到多少东西。从今天开始,我就给你安排学习任务,会尽可能的教会你什么是中医,怎么依靠中医来治病。如果你能够全部学会,并融会贯通,才算是真正的入门。如果不行,你就趁早打消学习中医的想法,安心读书吧。”安云兮道。
“师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田妮坚定的保证。
两人之间从此刻开始有了一个好似约定又好似协议的东西。当外出的冷甜甜回到宿舍,看到安云兮正在跟田妮讲解人体的穴位和经脉知识时,连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谁让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立中正‘冷哥’最怕的就是背书呢?
从此,安云兮的台湾之行,就多了一项任务。只是不知道田妮到最后是否能通过安云兮的考验,正式的接触到药宗的医术。
……
第二天晚上,安云兮在外面换上‘云少’的装束,再一次悄然来到竹联帮的总部。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人。
当司徒剑南在司徒凤的搀扶下从外面散步回来,刚一进房,就看到了正坐在他房中沙发上,翻阅房中闲书的安云兮。
“云少?”司徒剑南低声惊呼。
安云兮合上手中的书,随意放在一边,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司徒剑南,反客为主的指着另一边空着的沙发道:“司徒龙头,请坐。今日看起来,你的气色要好了许多。请见谅,云某未经通报便自己进来,主要还是目前不宜方便让太多人知道云某前来拜访过龙头,为龙头带来麻烦。”
司徒剑南走到沙发边坐下,心中也有些不满。但毕竟安云兮帮了他太多,所以也只好告诉自己大丈夫不拘小节,将这不快给过了。
“司徒龙头,不知在下昨日提出的提议,你可考虑好了?”安云兮直接问道。
司徒剑南靠在软硬适中的沙发背上,长叹口气,问道:“云少,我能知道你的计划吗?”
安云兮笑道:“计划?若是司徒龙头没有接受在下的合作提议,任何的计划都是空。又何来计划一说?”安云兮的话说明白了,不是自己不想说。而是这合作关系未确定,那么就谈不上什么计划。
司徒剑南沉默,片刻后又道:“你的把握呢?如果事成,我竹联帮又当如何?”
“云某从不打没有把握之仗。竹联帮如何,自然是与出云社共分台湾地区的地下市场,甚至,在三合会的主席位上也能有一席之地。”安云兮说道。
这最后的一句话,明显的打动了司徒剑南本就犹豫的心。被四海帮从三合会主席的位子上拉下来,一直都是他心中的耻辱,是竹联帮的耻辱。如今,如果有机会重新站上去,自己要不要赌一赌。
安云兮没有打扰司徒剑南的思考,只是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等待着他的答案。
司徒剑南的脸色几变,在想了几分钟后,一咬牙抬起双眼看向安云兮道:“我干了。”
“好!”安云兮喝彩道:“司徒龙头果然是能成大事之人。”
司徒剑南摆手笑道:“云少,你就不用恭维我了。比起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已经老了。唉~!”司徒剑南叹的这一口长气,带着一些落寞和欣慰。
安云兮眼光闪动,心道:看来,他是已经感受到司徒凤的能力,并动了让她继承竹联帮下任龙头的想法,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感叹。
“现在,云少可以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吗?”司徒剑南收拾好心情后,表情凝重的问道。
安云兮挑唇一笑,将自己心中的第一步说了出来……
一个小时后,安云兮如同来时一样离开了竹联帮的大本营。房间里,司徒剑南的表情十分的激动、兴奋。
“爸爸,你怎么了?”前来送参茶的司徒凤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激动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便出声问道。
“厉害,太厉害了!”司徒剑南由衷的赞赏道。
“爸爸!”见父亲没有理会自己,司徒凤再次出声。
“阿凤?你来啦。”终于清醒过来的司徒剑南,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心的笑道。双眼中莫名的光芒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爸爸,你怎么了?”司徒凤被自己的父亲看得头皮发麻,将参茶放在桌子上后,关心的问道。
可是,司徒剑南却答非所问的道:“云少不错,非常不错。要是他能成为我的女婿,我就把整个竹联帮送给你当嫁妆。”
“爸爸!你说什么呐!”司徒凤羞恼的道。她自己都不清楚对云少是什么感情,那种好感一开始只是来源于他对自己的相救和父亲的灌输,之后又是这一次的事件,才让她开始观察起这个神秘的当家人。可是,若说自己喜欢上他,爱上他,甚至要嫁给他,却是还未想过的。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司徒剑南遮掩道。他是希望云少成为他的女婿,可是这种事也要两个当事人你情我愿才可以。所以他换掉话题,看着那杯参茶道:“哟,小凤儿给我煮了参茶啊!来来来,快端给爸爸尝尝,看看我女儿的手艺进步了没有。”
司徒凤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生硬的转掉话题。她将参茶送进父亲手里,咬牙笑道:“一杯参茶,开水一冲就可以了。倒也不需要什么手艺。”
说话间,她无意中经过之前安云兮坐下的地方,一股淡淡的竹香进入她的嗅觉。“爸爸,是不是他已经来过了?”
司徒凤突然问道。
正欲喝茶的司徒剑南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恍然大悟之后,才点点头道:“是啊,来过,又走了。”
司徒凤眼中有些淡淡失望。他告诉过她自己要来,可是却选择一个无人知晓的时间与父亲偷偷会面。
“阿凤,怎么了?”司徒剑南见女儿突然沉默下来,问道。
司徒凤收回心神,答道:“我没事啊。对了,爸爸,你答应与出云社合作了吗?”
听到司徒凤提起此事,司徒剑南再次兴奋起来。当然,他不可能将计划这样随意说出去,哪怕对象是他最信任最宝贝的女儿。所以他只能点头道:“这是咱们竹联帮的一次很好的翻身机会。”
“那我可以参与吗?”司徒凤很懂事的没有去问那些敏感的话题,只是期待的看着父亲。
司徒剑南沉默了几秒,认真的问道:“阿凤,你真的决定走这条路?你要知道,这条路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了,甚至有时候你累了,倦了,想要停一停,休息一下,身后也会有很多人在推着你,逼着你往前走。这条路上的危险和腥风血雨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司徒凤对上父亲的双眼,没有丝毫的回避,也没有丝毫的怯懦。她同样认真的回答道:“爸爸,我想得很清楚了。从我懂事后,我就想得很清楚了。这一次,我差点失去你,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所以,请不要为我担心,你的女儿会很坚强。这样的生活我是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也无怨无悔。”
“傻孩子!”司徒剑南动容的把司徒凤抱入怀里,粗糙的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如同在她年幼时,把失去母亲的她抱在腿上,带着她一起参与帮派中事一样。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的女儿,他的小凤儿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无论他如何阻止,都无法改变这个命运的安排。
……
安云兮结束了与司徒剑南的约见,刚刚换好衣服从隐匿之处出来,电话铃声就突兀响起。拿出来一看,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云兮,我想你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乔博琰性感低沉的声音。
感觉到那声音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安云兮好笑的说:“大半夜的,乔司令不好好睡觉,怎么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我想你了。”乔博琰重复道。
安云兮无奈:“好吧,我知道了。我也想你。”
敷衍的回答,让乔博琰轻笑出声。但是,他却没有点破,只是接着问道:“真的么?那你那么想我,想不想见我?”
呃……
安云兮突然感觉一种不妙的预兆。
“你在哪?”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台北市。”乔博琰回答。
安云兮嘴角一抽,果然,她就知道这个家伙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已经悄无声息的又过来了。
“你这个F省的军区司令当得很闲啊?有事没事的偷渡来这边,当心被你的敌人告你通敌。”安云兮在电话里恶狠狠的威胁道。
电话里沉默一秒之后,传来爽朗的笑声。等乔博琰笑罢之后,才道:“我这次可是奉命悄悄潜入。”
奉命悄悄潜入?安云兮很好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理解归理解,她却不明白这条命令的用以所在。悄悄潜入……潜入干什么?安云兮在心中思索。
“喂,想什么呢?老婆大人,老公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还不速速赶来?不然我就要去你住的地方以解我的相思之苦了。”电话里久久的沉默,让乔博琰玩笑道。
对了!一定是这样。
根本就没听到乔博琰说什么的安云兮,终于想清楚了这个命令背后的真正含义。嘴角的笑容变大,这个命令对于她来说可是天降之喜,让她的计划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
这一次,出云社在台湾落脚,算不算是打了一趟政策的顺风车呢?安云兮不厚道的摸了摸鼻尖。
“云兮?”电话里传来乔博琰带有疑惑的声音。
“什么?”终于回过神的安云兮开口道。
“你没事吧?”乔博琰的声音透露着关切。
“没事啊。”安云兮自然的回答道。
乔博琰道:“既然没事,那就赶快过来吧。”说着,他将一个酒店的地址告诉了安云兮。
安云兮无语的道:“你不是在出任务吗?”
乔博琰辣气壮的回答:“我这是公私兼备。”
挂了电话之后,安云兮抬头看了看朦胧的月色,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只得踏着月色去赴乔博琰的约会。只是,她自己却不曾注意,今夜她脚下的步伐都要比以往轻快了些。或许……那一句‘我也想你’并不只是简单的敷衍。
乔博琰和上次不一样,并没有住在台北知名的宾馆、酒店。告诉安云兮的酒店地址不过只是一般的商务酒店。
看到那其貌不扬的酒店外表,安云兮已经猜到,这一次他们的任务要求恐怕第一条就是要低调。
的确,乔博琰代表的大陆军方从各个层面来说,在台湾换届选举的档口出现在台北市,这个台湾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都是极不妥当的。
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自然要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当安云兮从乔博琰的怀里挣脱之后,她不由得挖苦道:“想不到乔大少居然愿意屈居于这样的小酒店。”
乔博琰搂着他一直怀念的细腰,带着安云兮进入房间的沙发上坐好。才解释道:“我只有在任务前偷偷见你一面,等我完成任务之后,再陪你几天。”
安云兮打着哈哈道:“其实你忙的话,不用陪我的。”
乔博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都一个月没见你了,你不想我,我可想你。”
安云兮想要躲开那只手,却不想被乔博琰控制住,还未反应,就有黑影压上来,堵住了她的唇。
一夜激情过后,天色微凉。乔博琰将安云兮搂在怀中,两人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此刻,安云兮才知道。乔博琰一行人一共三个,以他为队长。待命的地点也不是在这个酒店,而是在别的地方。
乔博琰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安云兮,除了对她的思念之外,就是要告诉她一件事。
这件事虽未证实,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你是说,有几个日本留学生来台湾旅游?”安云兮安静的靠在乔博琰未有衣物遮挡的胸口,听着那胸腔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淡淡的问道。
乔博琰的下巴抵在安云兮的头顶轻轻摩擦:“嗯,证件都没有问题。但是常年习武养成的一些习惯是难以掩饰的。特别是学习忍术这种独立鲜明的武学。”
安云兮嗤笑:“你也太抬举他们了,忍术算什么武学。无非就是东拼西凑,借用周围环境的暗杀之术。”
乔博琰宠溺的捏了捏安云兮的鼻尖,被后者怒瞪后,悻悻的收手:“你也别大意,虽然忍术上不了大家,但是在实战上却很实用。”
安云兮眼珠一转,仰脸看向他问道:“那你完成任务后要留下来几日,就是想保护我?”
“这是自然,我自己的老婆,必须由我自己来保护。”乔博琰理所当然的道。
安云兮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相信我有自保能力?”
乔博琰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担心和信任无关。我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上了,就算是明知道你能处理,但却也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你,陪着你,和你一起经历。”
“博琰……”安云兮看着乔博琰,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无法说出来。
乔博琰的眸子突然变得暗沉,修长的手指在安云兮的红唇上轻轻抚摸。“你这是在引诱我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安云兮惊觉到他靠着自己身体部位的变化,想要起身,却反抗无效的被这个让她觉得越发无耻的男人压在身下。
有了些年代的床,在这激情的碾压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
当安云兮终于逃脱魔爪,去往学校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酸疼,两脚发软。心中再一次把蹂躏她整个晚上的男人买了一百遍。
如果要让安云兮用一句话来总结乔博琰昨晚的表现,那么她一定会咬牙切齿的说:这是一只发情期的公兽。
“你怎么了?”
声音不似以往那般的冷漠,安云兮回过头来对上了司徒凤那张冷艳的脸。
“没什么。”安云兮随意回答。她今早赶回宿舍换上校服后,冷甜甜和田妮早就离开了宿舍。所以只能一个人来学校,却不想在校门外碰上了司徒凤。
司徒凤疑惑的看了安云兮一眼,最终也没看出究竟。问道:“一起走?”
安云兮点头。
两个同样高挑身材的美女一起走入立中正高中的校园,在四周的同学眼里,自然形成了一条美丽的风景线。
同时,也让早就守候在校园里,依然不死心想要继续表白,以诚心打动安云兮齐轩打消了这次的行动。
他看向司徒凤的眼神中,有些阴沉。
“你喜欢过人吗?”路上,司徒凤凤目眺望远方,突兀的问道。
呃?
安云兮侧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不解。
司徒凤好像也没想让安云兮真回答,她自嘲的笑笑:“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一直眷念他带给我的温暖,可惜,那个人的视线从未在我身上停驻过一秒。”
“齐轩?”安云兮不假思索的道。
司徒凤笑道:“看来这件事真的是传得满校皆知。”点点头,她并没有否认:“我是喜欢他,不过我现在已经分清楚了,我的他的喜欢,只不过是停留在最初的那一瞬,若是抛开那个瞬间,我想我是不会看他一眼的。”
“呵呵,齐轩如果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失落。”安云兮笑道。
司徒凤‘噗嗤’一笑,露出最初安云兮所赞美的那个笑容:“他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吧,再没有人去纠缠他,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追求他喜欢的人,比如说你。”
面对司徒凤的视线,安云兮坦然的耸肩道:“可惜我不喜欢他。”
安云兮有些疑惑,为什么司徒凤会突然跟她说这些事?这些话,不是一般都是知心闺蜜之间才会说的吗?她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要好到这个程度?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司徒凤收敛笑容,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语。
安云兮挑眉:“你好像遇到了什么情感上的困惑?”
司徒凤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又不像是喜欢,他帮了我很多,救过我也救过我爸爸,我对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感。”
司徒凤自顾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身边安云兮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
“你说,我该怎么办?”突然,司徒凤转身面对安云兮问道。
安云兮讪笑着:“或许,你只是感激他?有时候女生是很难分清楚爱情和恩情的。而且,你在这里困惑、纠结,对方却不一定知道。我想如果他喜欢你,一定会说出来的吧。”
说了半天,安云兮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打消司徒凤这种对‘云少’没有任何结果的感情。
“可是,我爸爸很喜欢他。”司徒凤细眉轻皱,纠结的道。
安云兮叹了口气,对司徒凤认真道:“司徒凤,你听我说。爱情必须是你自己真正爱上,对方也同样爱你,才会得到幸福。其他人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司徒凤的凤眸中有些恍惚,好像在思考安云兮说的话,又好像陷入更深的迷障。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美龄楼下,安云兮正准备告辞上楼。司徒凤突然喊道:“对了,过完校庆,我们这一届的就要毕业,你也很快就要返回大陆了吧?”
安云兮一愣,这才想到台湾的学制和内地略有不同,考大学的时间稍有差异,这也才想起自己在内地的话已经算是高三上学期了。
司徒凤的话让安云兮点点头。前者承诺道:“虽然说你帮我的事应该不会对你产生威胁了,但是我依然会守住承诺你在台湾的日子,不管我还在不在立中正读书都会保你平安。”
“其实你不必如此。”安云兮笑道。
可是,司徒凤却固执的道:“这是我欠你的,我不想欠着你的人情一辈子。”
安云兮无奈:“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是朋友了,就不必再如此计较了吧。
“朋友?”司徒凤嘴里重复着这两个让她感到陌生的字眼。
铃声响起,安云兮告辞离去。还在回味‘朋友’两个字的司徒凤并未发觉前者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
课堂上,冷甜甜一直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安云兮,心里不知道自己在脑补什么关于安云兮彻夜不归的理由。而后者此刻却没有心情搭理她,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着一些冷甜甜看不懂的字符,考虑着如何与国华党的代表取得联系。
一个外来帮派要想在这里立足,没有得到当地政府的默认,是很难走下去的。即便她联合竹联帮吞噬了四海帮和天道盟,也很难让台湾本地人接受出云社。
所以,要在行动开展之前与国华党的人会面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她原本想过两天再去找人,可是,乔博琰的突然到来却打破了她的计划。
乔博琰时代表华夏来和国华党谈判的,谈判内容,按照安云兮的分析无非也就是,华夏政府动用暗中的力量支持国华党的人上位,而上位后的国华党就要做出有利于两岸发展的政策和方针。
安云兮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华夏方的支持除了金钱之外还会提供什么?
暗杀?保护?
对了!就是这两样……
安云兮脑中精光一现,突然明白了。两党竞争,明的就是你弄臭我的名声,我弄臭你的名声,将民心把握在自己手中。暗地里,就会有一些针对性的,非针对性的刺杀等恐怖袭击。
此时此刻,华夏政府能做的可能就是暗中保护国华党参选者的安全,暗中破坏对方目的于搅乱治安的恐怖袭击,除此之外也就是金钱支持。
如此,出云社就有可趁之机——
安云兮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心道:有些事华夏特工不方便做的,不能做的,出云社可以做。
只是……这次要不要和乔博琰合作呢?
安云兮犹豫,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虽然她心里清楚,如果在这件事上能与华夏政府合作,对于自己在台湾立足是有利而无害,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让她不想在以后自己坦白后,让对方误会自己的一些选择。有些时候,虽然明知道对方不会这样想,但安云兮也不希望因此而觉得欠了些什么。
“那就各玩各的,各合作各的吧。”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安云兮也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冷甜甜好奇的问道。
安云兮一笑,拒绝了回答:“没有说什么。”
老师离开,教室里瞬间活了起来。田妮离开自己的位子走到安云兮、冷甜甜的桌子前坐下,和后者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看向安云兮。
“怎么?”被二人看得心虚的安云兮,讪讪说道。
“老实交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彻夜不归?”冷甜甜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后,压低声音问道。
“咳咳。”安云兮躲开冷甜甜的目光,道:“临时有些事处理。”
“临时有些事?”冷甜甜狐疑的道。
“师姐,是不是我师姐夫来看你了?”田妮暧昧的笑道。
这一句话,让安云兮呆滞,让冷甜甜兴奋。后者一把抓住田妮的手,佩服的道:“妮妮,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
田妮撇撇嘴,任由对方握住自己的手。
“云兮,你老实交代,妮妮说的对不对?”可惜,手上的温存并没有保持多久,冷甜甜就放开田妮的手,把兴趣投放在了安云兮的身上。
安云兮本想拒绝回答,可是又想到乔博琰这次来台的时间可能不断,自己之后还会和他会面,为了不再让两人每一次都胡乱猜测,所以她还是承认的点了点头。反正,这两个妮子好像都已经确定她有男朋友了。
“啊!云兮,你真的有……”冷甜甜夸张的从座位上跳起来。
话还未说完,却被田妮给扯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一惊一乍的?”田妮无奈的道。
冷甜甜用余光瞟了瞟四周因为她刚才的行为投射过来的探究眼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用力点头。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对田妮道:“哎,不对啊。为什么不能说。学校又不是不允许咱们谈恋爱。”
田妮叹气道:“你别忘了云兮是交换生,离开的时候学校要出具她在台期间的表现,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去她有男朋友,被一些八卦好事的人越传越离谱,对她影响很大的。咱们这里对学生谈恋爱,没有过多禁止,但是大陆应该不一样吧。”
说完,她看向安云兮,期待她的回答。
安云兮赞赏的看了田妮一眼,对两人道:“在内地,确实禁止学生在大学以前谈恋爱。算是风纪问题吧。”
两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云兮,还好我刚才没有说出来。”冷甜甜心有余悸的道。
田妮嗤笑:“分明就是我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你愚蠢的行为。”
“喂!你不要太得意了。”冷甜甜气不过的道。
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拌嘴,安云兮头疼的道:“好啦,你们两个在你宿舍耍花腔还耍得不够,到了教室里还要表演给所有人看吗?”
“呸,谁跟她耍花腔。”冷甜甜哼了一声。
“我也没空。”田妮也不甘示弱的道。
安云兮无奈而笑,好吧,每一次,两人都已这种互不相让的态度结束无谓的吵闹。当然,安云兮也明白这是她们两人独特的相处方式,感情在这样的磨合中升华。
立中正的的校区里,平静而简单,安云兮的任务就是捧着书本听老师上课。但是在学校之外,却引发着一场竹联帮的反扑。
这是她和司徒剑南商量好的第一步棋。
------题外话------
咳咳~今天让泱泱煽情一下……一直以来,《崛起》作为泱泱的第一本书,在我心中,有着许多处理不好的地方。但是,在今日,它取得了让泱泱开心的成绩。毕竟,一开始,泱泱已经认定扑文了。泱泱知道,《崛起》有今天有着卿卿们的支持,是你们一直的陪伴,让它走到今天。
泱泱每天的答谢都是给泱泱打赏的人,昨天才发现,有一群可爱的孩子默默的用笔画,画出了文中的人物,还有湮大正在制作的视频……让泱泱的心里装着满满的感动,我真的很爱你们!
【感谢昨天所有卿卿的票票支持!因为泱泱自私的想把感动留下,所有没能点名答谢,但是你们为泱泱做的一切都已经深深的印入我的心底。很多人虽然咱们没有交流过,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记住你们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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