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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揣测的秘密，最不容易泄露。乔治，萧伯纳
“三喜？”林瑾看着眼前一片穿着统一服装正在工作的员工，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句。
“我在这！”三喜就站在林瑾对面，看见林瑾转头大喊道，“林瑾，我在这！”
“这是？”林瑾茫然四顾，“这是那个废弃工厂以前的样子。”
说着，一个穿着白厂服，戴白帽子的青年从林瑾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过了会，青年似乎感觉有些冷，缩了缩脖子，顿在原地回头看了眼身后，没什么不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小济，过来这里。”主管又喊了一声。
黎济宁抿了抿唇，快步走了过去。
林瑾转了转头，看着一片白花花的厂服，突然意识到这小济似乎和其他人待遇有些不同，拉着三喜跟了过去。
“这个月你又被人投诉了，你说你，一整天不好好干事发什么呆，那个王大同知道你是我侄子，现在你又被分配到他的那个组，我和他向来不和，他那个人也是一个死板的，这样下去你恐怕要被调到产线上了。”华夏晖叹口气，看着又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青年，“哎，算了，等下个月，我那组调人了，我想想办法把你给弄过去吧。”
这时候，青年才算有些反应了，“谢谢主管。”
“好，好，好，回去吧。”华夏晖喝了口水，继续重复道，“不要再发呆了，最近这一个月好好干，不要让那王大同有机会把你调走。”
“知道了。”黎济宁声音低低的应道。
“我还以为只有大公司才有这些弯弯道道呢，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工厂也这么复杂，啧啧。”三喜摆出一副看透人世繁杂的模样。
林瑾嗤笑出声，“呵，演艺圈更复杂，你在里面待久了，有一天你也会学会的。”
“那青年，”三喜看着林瑾，“他好像去厕所了，我们也跟过去吗？”
林瑾就站在那办公室门口，听见三喜说话，撇了他一眼，“你过去盯着吧，我在这里看看。”
三喜皱着眉头，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
林瑾靠在门外，办公室里面坐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主管级别的，他们都在小声说着话，这时候一个尖下巴，皮肤有些黑，长得有些严肃的男人走了进来，然后林瑾就发现办公室里的大部分人似乎已经停止了交谈，看起来他们谈话的内容大多数都和这男人有关。
男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过程中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一坐下来就开始敲击着鼠标。
华夏晖探了探头，笑容满面道，“大同，boss让你今天把年度总结交给他。”
王大同点点头，脸色有些许缓和，“快要搞好了。”
说着，华夏晖又冲他对面坐着的一个打扮有些职业的女人道：“许佳，boss说让你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那个叫许佳的女人点点头，妆容精细的脸上露出笑容，“夏晖，boss跟你说找我是什么事没有？”
林瑾还没听清楚华夏晖再说什么就被一阵尖锐的喊叫给刺到了，“三喜，你在干什么？”
三喜拉着林瑾的胳膊，指着一个方向，咽了咽口水，有些急急忙忙的慌乱。
林瑾随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眼，黎济宁正在把一袋子的肉块倒进绞肉机里，一股数不清是香味还是臭味的气味飘了过来，不过更浓重的似乎是血腥味，林瑾看了会黎济宁有些迟疑的动作，又把视线转到办公室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上，“其他等会再说，先看完这场好戏。”
三喜苦着脸，很想把话说出来，最后还是低下头跟着那穿着尖细低跟高跟鞋的女人走进了另外一个更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人，看到许佳来了，戴着眼镜的眼睛微微一亮，林瑾看了过去，觉得眼前这人看上去倒不太像是领导，反而有点像是教书的。
许佳从走进办公室开始就一直是笑着的，“老大，找我是什么事？”
“你这个月的月工资怎么才这么一点？我看了你的绩效，其他方面都差不多，怎么旷工率这么高……这样你年终奖就没多少了。”
林瑾眯了眯眼，没什么特别的，听上去就像是个关爱员工的好领导而已，然后林瑾就听见女人用带着玩笑的话说道，“老板，那你把你的年终奖分给我一点呗。”
男人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笑了笑，“好吧，我分10％给你吧。”
再没听见什么有意义的事，林瑾勾了勾唇，“你刚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三喜从开始就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刚刚我在厕所里看见黎济宁从隔间拿出一袋肉。”三喜浅色的瞳孔直直对着林瑾，迟疑道，“我怀疑他刚刚弄到绞肉机里的肉是……”
“人肉？”林瑾反问道。
三喜挠了挠头，想说他曾经闻过人血的味道，那绞肉机里搅拌的就是那种味道，可是他只是沉默的勾起一抹平淡的弧度。
“这么丧心病狂？”林瑾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他走出去时，黎济宁正在认真的将一袋又一袋的肉块倒入那机器中，没什么不同，只是等林瑾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那青年有些苍白的脸上随着那机器搅拌的声音，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也变得清明。
“变态果然需要不同的刺激方法才能兴奋。”林瑾挑挑眉，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黎济宁的不同。
“这不是制作狗粮的嘛，把人肉给狗吃？”三喜想到这里，莫名有些牙酸，“狗会吃这东西不？”
林瑾抱着胳膊，站在最利于观察的西南角，听见这话，“呵”了一声，“狗除了不吃狗肉，其他肉类可是都吃的。”
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五点多，黎济宁估计是快下班了，他慢慢的从厕所出来，然后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呆滞的傻愣愣的样子，脸色依旧惨白的像是鬼魂。
林瑾跟了过去却发现他居然不能穿过这工厂的大门，只能呆站在检测仪前，任由黎济宁走出他看不见的视野。
林瑾不太清楚这扳手里的时间是不是和外面的时间相同，不过如果要了解清楚情况，恐怕他们还要在这鬼地方待上几天。
想着，林瑾就听见一声打招呼的声音，“王叔，我先走了。”是华夏晖，他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舒服的，这时也朝着看门的大爷笑了笑，“华主管顺路送我回去，王叔，再见。”
随着那辆suv越驶越远，林瑾清楚的听见那眼神有些浑浊的大爷嘟哝了一句，“世风日下。”
看来这大爷在这厂里待着，也看了不少这些事了，天气正在慢慢转冷，林瑾感觉一阵寒意慢慢涌了上来，呼啸而来的风也吹的他头疼。
三喜注意到林瑾的异样，“怎么了？”
“你没感觉到冷吗，真的很冷。我们快回去吧。”虽然那制作狗粮的地方气味不怎么好闻，至少人多。
三喜看了看完全黑下来的天空，现在他们作为一个能被人穿过的魂魄又怎么可能体会到冷呢，三喜看了看在那小房间里待着的，衬着电脑淡绿色光芒显得格外诡异的看守大叔的脸，心里的不安慢慢地开始扩散。
办公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人，那王大同就是一个，林瑾就坐在王大同旁边早就下班的人位子上，盯着他额头上慢慢滚动的汗珠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两个人也走了，“大同，我们先走了。”
“嗯。”随着那两个声音，王大同那道迟迟不肯落下的汗珠终于滚落下来，他放松般的松了口气，然后起身打开了窗户。
这时候，林瑾心里大概意识到这家伙准备做什么了，果然男人颤颤巍巍的将裤子脱到膝盖以下，双手慢慢律动，林瑾注意到这男人的四角裤早就湿了。
三喜站在一旁抽了抽嘴，他晃动着头部，终于在一个角角里，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很是醒目的监控室，“在监控器下都能硬，这癖好，啧啧。”
林瑾也实在没想到这人外表长得这么正经，内心却这么放荡不羁，实在没有看人撸的爱好，林瑾稍微一转头，将视线移到了王大同面前正在用默剧形式播放的激烈，看了一会，电影里的两个人前戏已经做完了，开始播放正剧了，这时候林瑾和三喜开始意识到，他们一开始认为这是一部正经的动作片的想法有多么单纯了。
电影里面慢慢地出现了一条腿，很白很长的腿，即使这样，林瑾还是能够确定这是一条男人的腿，然后那穿着红色细长高跟鞋的男人慢慢的走动着，镜头也开始慢慢的转换，林瑾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猫咪，估计是出生没多久，眼睛也才睁那么点大。
男人先是摸了摸那猫咪的毛，就在那小猫“喵喵喵”的叫着的时候，动作轻柔的松开手，小猫摔下去的一刹那就发出尖细的惨叫，尖细到夸张的高跟鞋就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踩了下去，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
这时候，一声粗喘传进林瑾耳里，王大同做完了，就在那高跟鞋踩进去的一瞬间，他泄了。
然后，他叹口气，眉头烦躁的一皱，毫无留恋的将电脑的视频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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