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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剑和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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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熙十年四月十七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春光漫烂季节。烁阳西部,坐落着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邸,宅邸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黑旗。右首旗上金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玄武,旗子随风招展,显得玄武更奕奕若生。左首旗上黑底镶着金字的“林”字旗号,金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林府”两个金漆大字。大门开处,延伸的白石走道,宽敞的可以容下整个林氏西府的黑龙军。灯火照着走道旁两行排开的黑龙军,身着一身黑色铠甲,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经过三年不间断的锻炼,九岁的林辰已经长的格外强壮,比同龄的孩子整整高出一个头,饭量也大的惊人,每顿饭都要吃下相当于普通成年人两个人的量。此时,林辰刚吃过早饭,慢悠悠的来到了演武场。

    老爷子林天德早已在这等候多时,身后站着黑龙军大统领沈鹰。望着孙子慢悠悠的走过来,林天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孙子什么都好,唯独贪玩这一点着实让人头疼,干什么都是吊儿郎当的。林天德干咳了几声,严厉的喊道:

    “兔崽子,还不快滚过来!”

    “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说我是兔崽子,那且不是说你自己也是兔子喽,也就是说爷爷的爷爷,都是兔子喽。爷爷你这可是对祖先的大不敬啊!嘿嘿……”林辰边跑边嬉皮笑脸的说道。

    “小东西,是不是皮又痒了啊!”林天德故作威严的呵斥。身后的沈鹰想笑却不敢笑,憋的满脸痛红。

    “开个玩笑嘛,我的好爷爷别生气,别生气……对了,爷爷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林辰给爷爷捶着背,好奇的问道。

    “你个小滑头”林天德用手敲了下林辰的脑袋,继续道:“我给你布置的锻炼,你已经练了三年了,身体条件都够了,是时候让你接触兵器了。你想学什么?”

    “太好了,爷爷!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学弓箭和剑!”林辰兴高采烈的叫道,他等这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嗯,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林天德捋了捋胡须,“这样吧,早上你做完以往的锻炼,然后就和沈鹰学习弓箭,他可是我们林府第一神射手。下午我教你练剑。怎么样?”

    “好啊好啊,只是……”林辰面带犹豫,懦懦的说道。

    “只是什么?”

    “都说沈鹰沈统领是我们林府第一神箭手,只是我从未见过他射箭,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展示一手”林辰两眼放光,笑嘻嘻的说着。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沈鹰,快给我这孙儿露两手,不然他可不服你这个师傅啊!”

    “是,府主!”林天德身后沈鹰走向前来,朝林天德拜了一拜,转身走向演武场中心。

    “小少爷,看好了!”话音刚落,只见沈鹰迅速从身后的箭袋拔出四只箭矢,噌……四箭齐发朝远空射去。紧接着,沈鹰又取出四只箭。这次不是四箭齐射,而是在一个呼吸间连发四箭。

    咻!咻!咻!咻!

    四根箭矢闪烁着银光,一闪就已经消失,已然追上先前射出化为黑点的四块箭,嘭嘭嘭嘭!!!!先前飞出的箭便应声而落,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也不过五六个呼吸之间而已。

    林辰看的目瞪口呆。愣了许久……

    “好!好!神乎其神!沈大统领,我以后就和你学习弓箭了!”林辰连声称赞道。先不说能够在五六个呼吸间完成这一连贯的动作有多难了,就单拿后四箭来说,能够在一个呼吸间连射四次,可见其速度之快;四箭能够快速追上前四箭,并且将其击落,可见其对力道、时机把握之准。林辰着实心服口服。

    “传说中的大神后羿,曾连射九箭,射杀九只金乌。”沈鹰哈哈笑着,“小少爷,我这不过只是微末之技。”

    一旁的林天德笑道:“从今天开始,每天早晨你都要和你沈鹰练箭。下午我再教你练剑”

    “能教小少爷,是沈鹰的荣幸。”沈鹰哈哈笑着。

    林天德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整个练武场一片安静,只有林天德和林辰,一个仆人都没有。

    “小少爷。”沈鹰看着林辰,“来,开始先学姿势。”沈鹰翻手,手中就出现了一张普通的弓递给林辰。“这张弓重约二十斤,依照小少爷这三年的锻炼应该能够拉开”

    林辰点点头,双手把弓拉成半月形,不过在往后拉,就有些许的吃力了。

    一旁的沈鹰点点头,果然和他预想的差不太多。“来,开始先学姿势。刚开始学箭,姿势很重要,一旦开始错了,以后想改就非常难了”沈鹰看着林辰,“姿势分为五式:站射式、蹲射式、反身式、跃射式、奔射式!”

    “这是基础阶段,一定要在基础五式下做到‘手到、眼到、箭到’,务必百百中,方能进行下之后的训练。”

    林辰听的点头。

    随即开始按照沈鹰的指引,先开始学习正确的姿势。

    “腰直喽!左臂绷直!”

    “就拉着弓弦就那姿势,定在那!”

    “眼睛!眼睛!你的眼睛瞎了?”

    一开始认真教,沈鹰就开始咆哮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林辰就仿佛白纸一张,一次次被‘吼’,林辰也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模样,开始认真的慢慢学着。

    ……午后。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儿就被爷爷给拎到了演武场,午后春日的阳光无比明媚,照耀在身上很是舒服。

    “从今天起,我教你练剑。”林天德看着孙子严肃道,“剑,乃短兵!轻灵,迅捷,使用起来比抢、棍等更为精妙多变,比锤、索等更为灵活快速,一划,一刺,一劈,一抹,一点,都能轻易杀死敌人,是真正的杀戮之刃。”

    林听得热血澎湃充满期待,双眸放光:“爷爷,快教我,快教我剑法!”

    “乖孙儿,剑法你先在还学不了,你先在如何拿剑使剑都不知道,剑法就更无从谈起。”林天德摸着林辰都得小脑袋笑道。

    “哦”林辰失落应着。

    看着孙子失落的表情,林天德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管练什么都要从基础练起,切勿好高骛远。只要你每天坚持练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教你剑法”

    “嗯,爷爷,我明白了!”

    “任何一种剑法如果完全分解开,都可分成劈、刺、撩、扫、崩、点、斩、架、截、绞、挑、拨、挂这基础十三式。”林天德看着林辰继续说道,“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基础的十三式熟练掌握。每天下午每一式都要练一千次”

    “爷爷,那什么时候算熟练掌握呢?”林枫问道。

    “等你能够再半个时辰内完成这十三式共一万三千次的时候就可以了”

    “啊?!这么难啊,爷爷你是不是又在刁难我?!”林辰瞪着林天德,小嘴张成了o形。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刁难我的好孙儿呢,只要你每天坚持,三个月,不对,以我怪孙儿的出众的天赋,两个月就可以了”林天德摸着林辰的脑袋安慰道。

    “这还差不多!那我练熟了之后呢?”林辰继续问道。

    “练熟之后,我就教你剑法。这个给你”林天德手中出现了一柄黑铁剑,直接扔给了林辰,“拿着!”

    林辰拿着这两把剑。

    林天德同时指着旁边的空地,呼,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木头傀儡。

    “咦?爷爷,它身上怎么有些红点?”林辰疑惑。

    这黑漆漆的木头傀儡身上有着十几个红点,分别在眉心、喉咙、胸腹、手臂、手腕、背部等一些位置。

    “你尝试着一剑刺向它的眉心红点。”林天德道,“要快。”

    “是。”林辰猛地右手一刺。

    剑尖刺过去,却是刺在了头部,偏离了一寸左右。

    “这……”林辰微微一怔,自己明明是想要刺在眉心处的,忍不住又连续刺了几次,可总是偏了些。

    “发现了吧?”林天德笑道,“练剑可没你想的那简单,以后每一式不仅要练一千次,而且要准,不然可不算哦”

    “哼,爷爷,你刚才怎么不说?”

    “哈哈,爷爷老糊涂了,老是忘事……”林天德忙打了个哈哈。“开始吧,我先教你基础十三剑式中的——刺!”

    ……

    在爷爷的指点下林辰的姿势很是标准,一次次的刺!一次次的劈!一次次的撩!一次次的点!

    很枯燥。

    很累。

    没修炼过,不知道持续的修炼是何等的累。身体疲累,心中更累。好在林辰这三年每早都在锻炼,从未间断过,其中的枯燥乏味也早已习以为常。林辰虽然贪玩,不过一旦自己决心要去做的事,就一定认真的做好,看着自己一点点强大,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林辰很享受这种美妙。

    ……

    夜间,林辰泡过药浴之后,还要做沈鹰师傅要求每晚必做的功课,一个时辰的名为“明察秋毫”的训练。就是在约莫二十远的地方,用细绳一端系着一根羽毛,另一端拴在房梁上吊在半空中。林辰眼睛要一眨不眨的盯着它看,直到能够把羽毛上的每根细毛都看清,然后逐一增加距离。一个好的弓箭手一定具有敏锐的洞察力。这样林辰一天的训练才算真正完。

    这样的日子对于九岁的林辰来说,也算是痛苦并快乐着吧。痛苦的是修炼很枯燥,别的和他差不多大孩子都在玩耍,他却只有木偶陪伴。快乐的是每次训练完泡着药浴,身心说不出的放松,以及切身感受到自己一天天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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