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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在学校的宿舍里,虽然不清楚怎么回来的,但确实是回来了,就在自己的床上;张诚摸了摸口袋,想要拿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的心理病治不好,我是不会收取费用的,如果治好了,费用多少,那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所以你可以很轻松的来接受我给的治疗,心理老师夏晨曦!”
张诚苦闷的心情多了一丝缓解,可能是因为把心事说出来的原因,也可能是夏晨曦治疗起到的作用,虽然不清楚他怎么做的治疗,但心情却是好了一点。
“翁…。”震动响起,张诚看着自己的手机来电,轻松的神情再次凝重起来;“也许我等不到治好那天了,对不起夏老师,对不起爸,,,妈,,,!!!”
第二天,夏晨曦正在整理资料,几个人走进自己办公室,他们穿着警服,带队的是一个年级三十来岁的大叔,还留着胡子,看起来身材健壮;夏晨曦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嘛?
带队的警察是天京市,刑警大队的队长,聂锋!
聂锋说道;请问您是夏晨曦吗?
夏晨曦回道;我是!
聂锋说道;你好,我们这里有件案子,想请你去警局协助调查。
夏晨曦沉思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一些情况;来到警局,在询问室里,聂锋和他的助手张小蒙,开始对夏晨曦进行询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晨曦!”
你的职业?
“心理老师!”
“你认识张诚吗?”
“认识,他是我的病人!”
他患有什么病?
“抑郁!”
治疗多长时间了?
“从第一次到第二次一共是十五天,次数是两次!”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这是我的职业!”
那你知道他自杀了吗?
夏晨曦沉默着…“刚知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第一可能是因为抑郁,第二可能是因为压力!”
张小蒙正要继续问,聂锋打断的说道;压力?他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压力?这一点还请你详细解释一下。
面对聂锋的质疑,夏晨曦把张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警察!
……离开咨询室,夏晨曦问道;请问,你们为何找到我。
聂锋说道;我们在死者张诚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应该是你的留言,,当查过天京市所有登记的心理老师后,就发现了你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夏晨曦叹息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对于张诚的死,我也深感惋惜,如果他能早点接受我的治疗,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聂锋说道;如果有需要,警方可能还需要你的协助,所以请你保持二十四小时电话畅通。
夏晨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时候法医倪儿走了过来说道;他说的没错,张诚的血液里确实检测到了毒品的反应,而他身体上也有被殴打过的痕迹,看样子经常被人追债,以至于身上多处受伤,而且他还是不完整的人。
张小蒙靠近的走到倪儿身边说道;他怎么不完整了。
倪儿看着故意靠过来的张小蒙,反了一下白眼,挪开了两步;因为我发现他身体里面少一个肾,应该是被卖掉了,而且还是不久之前。
聂风皱着眉,有点气愤;这些放贷的公司,简直就是变相杀人。
这时女警杨萍走过来说道;谁让那些黑社会转行做了黑公司,而那些大学生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去向他们借贷,结果还不上,女孩就出卖身体,男孩就去卖身体;这个月天京市流传的网贷照片,曝光的就有十几起在网上传开,由于不构成犯罪,再加上白纸黑字的借据,我们拿那些人毫无办法,只能从教育上让那些学生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力和洁身自好。
聂锋说道;还不够构成犯罪,都已经把人逼到自杀了。
杨萍道;我们从死者张诚的手机里面发现,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一个本地号码,一共向张诚打了六次电话,其中前两次没有接,第三次接了起来只有十几秒,而后就一直没接;直到今天早上,他被发现死在图书馆的楼下为止。
倪儿说道;据我们法医的推算死亡时间,张诚死于昨天晚十一点到十二点半之间,也正是张诚挂断电话之后,而他的血液还含有酒精,应该是昨天晚上喝完酒,一时想不开,走到图书馆的楼顶跳了下来。
杨萍继续说道;根据学校的监控,昨晚九点十分张诚在校门口的小商店,买了几瓶啤酒,虽然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他喝过的啤酒瓶,但他应该是喝完了;而且在九点四十,监控拍到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去了图书馆大楼,虽然图书馆的门已经关闭,但楼梯还是可以上去。
聂锋根据他们几人的取证和分析,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八点多,贷款公司的人员,向张诚打电话索取欠款,并知道张诚没有能力还钱,所以逼迫他;而我们根据夏晨曦的证词得知,张诚因为顾小丽失踪,患上严重抑郁症,再加上自己对毒品的依赖,和对家人的愧疚,有了自杀的念头,便在九点多的时候,去超市买了几瓶啤酒,随后一个人喝完,可酒精并没有麻醉张诚,反而让他对未来产生了质疑,自杀的想法愈演愈烈,终不可收拾走上了图书馆的顶层,最后跳下来,自杀而亡。
张小蒙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聂锋问道;对了,那个顾小丽失踪怎么回事?
张小蒙说道;那是去年的一个案子,当时我接手的报案,由于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顾小丽是被谋杀,所以只能以失踪人口报失,现在还在找!
聂锋生气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张小蒙委屈道;当时我说了,但聂队您说,这种失踪案件不是刑事案件,不要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您,所以我提了一口就没敢多言。
聂锋气势凌人的看着张小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确定我这样说过!…
张小蒙看着聂锋的神情犯瘆;聂队,我错了,我不应该……。
聂锋;你没错,是我错了,但是在我犯错的时候,你怎么不指出来!
张小蒙哑口无言的看着聂锋深怕说错话!
杨萍说道;好了,你别吓唬小蒙,老大不小个人了,幼稚不!
聂锋扭了扭脖子说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小蒙你带人去调查打电话催债的人,尽快把他缉拿归案,这次我一定要整治这些无良的社会贷款。
张小蒙问道;那聂队你呢?
聂锋;我还有些事需要去查一下,顺便见一个人,然后向巩局报告这次事件的情况。
……
西市街十八号二楼办公室里,夏晨曦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聂锋;你来了!
聂锋说道;你在等我!
“是你有问题要问我!“夏晨曦给聂锋冲了一杯咖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推断出来他找自己有事。
聂锋看着自己手上复制版的资料说道;夏晨曦,男,二十二岁,1995年生,江海县人…
夏晨曦说道;你们警察和记者一样,都喜欢探查别人隐私。
聂锋道;这点你错了,我们警察和记者不一样,记者只会探究那些有名气的明星,而我们警察则会研究犯罪嫌疑人。
夏晨曦自恃一笑;请问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眼中的犯罪嫌疑人了,如果说治疗别人的病,没有治好也算嫌疑人,那么你应该去医院,百分之百可以抓到你想要的人。
聂锋说道;我说的并不是张诚自杀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顾小丽的失踪案!”
夏晨曦无奈一笑;你是负责搞笑的吗!顾小丽是一年失踪的,那个时候我还在英国学心理学。
聂锋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在网上也查到了,夏晨曦英国耶鲁大学的精英学生,有着非常高的领悟天分,在校学习期间,曾发表多番心理学论文获奖,并且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心里辅导老师,我没说错吧!
聂锋看着夏晨曦墙上的心理老师执照,说道;根据你在天京市申请的心理老师资格证,你是三个月前回国,所以顾小丽的死应该和你没关系。
夏晨曦问道;我不否认你的观察力有那么一点,但你的废话比你工作的能力要多的多,而且你这个人自大,盲目自信,有一种大男子主义,做事独断专行,生活方面似乎很随意,从你脸上的胡子,还有眼角残留的眼屎可以看出,你对卫生不是很注重,严重点说就是邋遢,说明你没有女朋友,你……
“好了,好了!”聂锋打断道:我是来问问题的,不是让你分析我的问题的,还有咖啡味道不错,再给我冲一杯。
夏晨曦有些无奈;看样子,你还有点厚脸皮。
聂锋说道;我脸皮厚不厚我自己知道,但是顾小丽的失踪,你必须给我详细说清楚;上午在询问室,你特意讲到顾小丽的失踪,而且还明确的说明两点,第一顾小丽手机的短信,上面写着我很好,我在学校练舞就不回家住了,第二顾小丽家人报警之后,那个手机短信就在没有发过,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很明显熟人作案,顾小丽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被劫持的几率很大。
夏晨曦笑了一下;看样子你这个刑警队长不是白当的,不过我要说明一点,我没有特意讲顾小丽的失踪,是张诚讲的很认真,而我也很认真的讲给了你。
聂锋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处理这件事不认真了。
夏晨曦道;你们认真没认真我不知道,但是凶手一定认真了;因为这件事让张诚染上了毒瘾,患抑郁自杀,而消失的顾小丽你们也没有一个答复,只是以失踪人口上报,人民的警察不为人民做主,却像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看你还不如辞职不干了。
“你…。”聂锋听着夏晨曦的侮辱,怒的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摔倒了地上;你小子给我说话注意一点。
夏晨曦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不好意思,我手机一直开着录音呢!
聂锋气急败坏的指着头;好小子,年纪轻轻心眼到是不少。
夏晨曦说道;有陌生人到家,我当然得小心一点,谁知道那人穿的衣服是羊,内心会不会是狼。
………
回到警局,聂锋一股怒火冲进了办公室,对着桌子就是一顿狂拍,李萍走进来说道;怎么啦!谁惹你聂大队长生气了。
聂锋说道:还有谁?就是今天上午那个毛头小子,年级不大,说话到是听刁钻的,我跟你说,也就我脾气好,要是换了别人非揍他不可。
李萍道;得了吧,你呀我还不知道,说话永远是那么得理不饶人,这次一定是理亏,所以你才有气无处撒,只好对着桌子发泄。
“嘿!”聂锋琢磨着;感情我在你们大家眼里就是一个恶棍形象。
李萍笑了笑;“恶棍不至于,顶多算一小流氓,没事爱撒野。”
这时张小蒙走了进来问道;聂队,你找我。
聂锋看着张小蒙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天吃的闭门羹,全是张小蒙疏忽造成的;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张小蒙低头说道;那些家伙太狡猾,听到张诚跳楼自杀,就藏起来了,要找还需要点时间。
聂锋大声的说道;张诚自杀的消息不是还没有向外公布吗!他怎么会知道?
张小蒙道;这不是因为张诚在学校跳楼,整个校园都传疯了,朋友圈都是,我们公布不公布,毫无作用啊!
聂锋左右走动着;这个网络的时代,还能有点消息保密嘛!
张小蒙看着聂锋在生气,就想开溜;那个,聂队要是没事,我先出去了。
张小蒙正要走,聂锋又叫住了他;给我站住!
“聂队,又怎么了?”
聂锋说道;一年前顾小丽校园失踪案,你怎么给处理的,怎么成了人口失踪,报消失了呢?
张小蒙回想了一下说道;哦,那个啊!因为当时报案的时候,顾小丽已经消失一个多月,她的同学呢!都以为她在家里,而她家里的父母却以为她在学校,结果她哪里都没在,后来我找了校长询问情况,校长说,顾小丽是转学走了,他哪也有转学证明,可是所转的学校却没见顾小丽去上学,我查来查去都找不到线索,只能以定性为拐卖性人口失踪。
“我说你就是猪,脑,子!”聂锋打发雷霆的骂着;顾小丽发的短信你没有查过,是不是本人发的,顾小丽家人报案后,那短信为什么不在发了,你也没有去查明原因。
杨萍说道;照你这么说,今天早上那个夏晨曦好像有特意说了这两点,似乎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什么故意!他那就是。”聂锋说道;我下午去夏晨曦办公室了,为的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他都知道什么!结果那小子上来将了我一军,说我们警察连保安都不如,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张小蒙道;这两点能说明什么?要么拐卖顾小丽的人,用顾小丽手机号发了几条平安短信;要么顾小丽自己离家出走,发的短信;我当时查那个发短信的手机号,除了没报案期间发了三次之后,就在也没发过,完全找不到踪迹啊!
“张小蒙啊,张小蒙,你还真是蒙蒙哒啊!”聂锋自嘲了一下,说道;我上午走之前看了一下顾小丽的资料,根据顾小丽手机发出的平安短信,上面写着“我很好,最近为了练舞就不回家了。”由这句话可以得知,顾小丽当时已经出事,而且很有可能是绑架,但一个月来绑匪都没有向顾小丽家里索要钱财,那就排除了劫财的可能;顾小丽是校花,暗恋她的人肯定不少,张诚也是其中一个,所以极有可能是见色起意,顾小丽可能是被关起来,也可能第一时间就被凶手杀害,总之凶手为了不让她家人起疑,就用顾小丽的手机号,发短信报平安拖延时间。
杨萍说道;所以绑架顾小丽的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同学,因为短信上写着我在练舞,说明凶手熟知顾小丽的一切,而在顾小丽家人报案后,凶手便停止发送短信,说明凶手就在顾小丽身边,他清楚学校发生的一切。
聂锋说道;没错,藏匿顾小丽的那个凶手,应该就是学校的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同学!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我还没明白。
张小蒙问道;是什么?
聂锋道;第一,顾小丽失踪之前,办理了转学,然后就遭到了不测,但顾小丽的家人并不知道她要转学,也就是这个转学证明真实性存在怀疑,可上面有顾小丽的亲笔签字,又让我想不明白。第二,顾小丽失踪一个月,是因为张诚暗恋顾小丽去她家里探望,才发现了顾小丽失踪,那除了张诚以外,顾小丽在学校的同学和老师,都没有一个人对她的消失感到怀疑?她的父母也没有注意到?
杨萍说道;的确,这不像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凶手很缜密,做到了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地步,而且凶手还成功的把案件拖到了查无对证的时候,这个凶手不简单。
张小蒙问道;聂队,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彻查顾小丽的案子,还是查张诚贷款自杀!
聂锋说道;两个案子都要查,这样,小蒙你带着几个兄弟,去把胁迫张诚卖器官的人抓起来,最重要是查到他后面的恶性机构,有一点要记住,就是坐在办公室的人,不一定是主使的人,主使的人一定不坐在办公室里。
张小蒙笑道;放心吧!聂队,这件事交给我,一定给你办妥。
“嗯!你去吧。”聂锋看着张小蒙离开的背影,心里在想,除了张诚以外,全国有多少人陷入了这样的贷款环境,又有多人正在被迫还款,看着帽子上的国徽,聂锋第一次出现心理上的动摇,究竟是法律的不完善,让黑性质机构有机可乘,还教育方向错误,让学生们为了虚荣迷失自我,自甘堕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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