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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愤懑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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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集市街上

    化名“云卓”的居默卓,带着云横、安心坐着马车,往韩家庄的方向赶去刑峰说过,这通研丹砂之术的名唤“韩臻”,乃是韩家庄现任庄主,只是一心扑于丹砂之上,对于韩家的一应事务并不上心,以致韩家庄越发萧条

    而此刻,正行在集市东街上的云卓三人,却对这不同于禾居的崖外世界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爹爹,横儿除了在齐王哥哥那里待了半日,看了眼齐王府的摆设,便一直住在竹林小间,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热闹的地方呢!”云横拿着安心做的糖酥糕一边吃着,一边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世界。

    “车夫,前面拐角的地方进了巷子停下吧。”云卓对此一样产生了兴趣,虽曾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但自从坠崖失忆,便再忆不起这些有过痕迹的道路了,更让云卓无力地是,自禾居醒来竟不曾有过一丝关于曾经记忆的回复如今初见,当做一番了解。

    马车停顿妥当,云卓拿起面具带了起来,“爹爹戴面具时还真有些让人害怕!”云横看着戴着面具的云卓,有些好笑的说道。

    “老爷,集市人多嘴杂,戴面具是否妥当?”安心可不如云横那般心大,看到得具是眼前的问题,“无妨,如今我等初到崖外世界,虽经换容,但还是小心些的好,而且某也想试试那个齐王的能耐。”云卓戴上面具后,思考了片刻说道。

    “齐王?奴婢不解”安心自服侍云卓以来,勤勤恳恳,事无巨细,这让云卓对这个“奴婢”产生了些感激。

    “安心,日后不用自称奴婢,我等并非主仆,可像家人一般相处。”云卓确实不满这“奴婢”的自称,这种心理暗示,对于奴婢本人而言,实是有些罪孽。

    “诺。”安心行礼回道。

    “至于齐王这人,初见虽觉友善,可也放心不得,听横儿说过,此人性情温和,易于相处,且对某的日常起居甚为关照,但还需侧面了解一二。”说着便拉着云横不再肉嘟嘟的小手往集市街上走去

    清晨的街道上,总是夹杂这各种叫卖声,街东头有卖蔬菜的、有卖包子的;街西头是家绸缎庄,庄前好似有个体态丰腴的女子在和店家争论着什么,而在旁侧一群小娃盯着树上的鸟窝,拿着弹弓弹射着从街西头一路看过来,云华客栈、乔氏典当行、烟花售卖,在街东尾还有一间“华春苑”。

    “爹爹,你看好不热闹啊!”云横拉着云卓的手,边跳边说道。

    此时,安心与车夫寒暄了几句,刚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出巷找寻云卓二人时,却不料被巷子尾突然冒出的三名大汉团团围住,“小娘子急着去哪啊?”

    安心将包裹抱在胸前有些害怕得说道,“出出去找”

    “小娘子够辣!还想出去找男人!”另一大汉说着便动手抢安心的包裹,安心为护包裹极力抓住,“哟,小娘子不错嘛,这身段也是不错,不享用倒是可惜了,兄弟们,咱们乐呵乐呵?”三名大汉猥琐的笑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三名大汉准备动手向安心撕去之时,云卓父子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街道之上,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巷道之中,而一旁的人看到此景具是一惊,有个小娃口中还喊道,“我的弹弓”!众人只觉一阵风从眼前刮过,但在街东尾的巷子里,一身披素衣,美如天仙的女子却是淡淡一笑,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巷子里,而云卓好似感觉到一般,单手制住一大汉后,望着数墙之隔后那个女子消失的地方,皱着眉有些不解。

    被制住的大汉深感此人之危险,原本想要拔出的匕首,愣是没有出现在其手中,望着面戴银色面具的云卓,口中求饶道,“大侠饶命,我等也是奉命在此捉拿民女,只是这小娘子生得实在俊俏,一时起了妄念,还请大侠饶命?”

    而另两名大汉早已被云横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弹弓射得体无完肤,门牙早已不知去向但因畏惧,竟是不敢脱逃。

    “说!何人让尔等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云卓收回那望着墙后的眼神,厉声问向大汉。

    “大侠饶命,我等也是混口饭吃,说了怕是要有性命之忧!”这三名大汉也是欲哭无泪,原本和上家说得好好的,捉一民女赏一两银子,可因前段时日抢的民女非处子之身,上家竟是一文不给,让原本捉襟见肘的三名大汉,更是饥肠辘辘,今早从巷道醒来,却见如此美人,三名大汉具以为是天赐,不曾想却遭此一难。

    大汉也非忠诚之人,看着云卓从口袋中取出一两银子,谄媚一般说道,“大侠大人有大量,我等兄弟三人感激,只是这幕后是谁实是不知,只知上家称其为‘居相’”

    “居相?莫不是那‘居宏’?哼居然干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难怪某定当报之!”云卓听大汉说起“居相”二字,能联想到的便是当今朝堂之上的居宏居相,继而冷哼道。

    片刻之后,回头望了眼安心,衣裳整齐并未遭到迫害,这才安心地问道,“安心,没事吧?”

    “老爷放心,安心无恙,多谢老爷出手相救。”安心行礼答谢道。

    “哼!横儿最看不惯这些霸市欺凌之辈!爹爹,依横儿之见还是交给官府吧!”云横将两名大汉困在一起,同云卓讲道。

    说话间,云卓将第三名大汉一同困了起来,看着云横,亲切地问道,“官府为何?横儿是怎么知道的?”对于云卓而言,失忆的他,官府是什么,不曾听闻过,如今从云横口中说出,确是有些惊讶。

    “哦对!爹爹才醒来,对于外面的世界不太了解,‘官府’就是专门受理疑难案件,还公正于百姓的机构。嗯反正就是管坏人的。”云横挠了挠额顶发迹,底气不足地说道

    “哦?还有这等地方?那倒是可以押送过去,只是我等此次出来是为拜访韩庄主,如此怕是要耽搁时日。”三名大汉也不说话,也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

    “老爷,要不找辆马车,让车夫送至官府吧?”安心适时提出意见来。

    “此举甚妥!如是做吧”说着便让安心安排去了。

    “横儿,你是怎么知道官府的?”云卓盘算着,看来报仇之前要弄清楚这外面世界的种种,虽言语相通,但如“官府”这般的机构,还是要多多了解一二才是。

    “横儿也是从刑叔送来的一沓书籍之中随意翻看到的,刑叔送来好多书,让横儿和爹爹好生研究,说是对于认识这外面的世界大有裨益可爹爹刚刚醒来,横儿并不想爹爹这么累,就没说起。”云横嘟着嘴低着头有些歉意地说道,

    “傻孩子,爹爹不生气,等此事了结了,爹爹同横儿一同研究!”

    “好!”云横仰起头望着云卓,开心地回答道。

    片刻之后,安心回到巷道中,“老爷,已安排妥当,可这三名大汉在离开前说了句‘还是送官府好’,安心不太理解。”

    “无妨,料想也惊不起浪来,我等便不多做停留,就此赶往韩家庄吧。”云卓招呼车夫启程赶路,在经过街东尾时,向“华春苑”内望了一眼,却是引来了安心一阵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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