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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要开太热！”
他的意思是她就这样直接给他吹？
线没有那么长，其实她想说，可是他看文件看的那么认真，很显然不会移驾，更加不会脱衣服给她吹。
最后，她选择了离他座位最近的插孔，蹲坐在他的面前，打开电吹风，开了小风，小心翼翼地吹着。
安亦风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手表，唇角轻轻地扬起。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的人是慕容凛。
他一抬眸就看到郝瑾正跪坐在安亦风的面前，头正埋首于腿间，鹰眉顿时不悦地蹙起，走过去，一脚踢飞了电吹风的线，“你在做什么？”
嗡嗡的声音没了后，办公室里安静的掉根针也能听见。
郝瑾看到慕容凛后，有些怔忡，心脏不由一阵紧缩，“我把副总裁的衣服弄湿了，他要去见重要的客户，我在给他吹干。”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很暴躁。
“他有换的衣服！”慕容凛的声音冷的让四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了冰点，“他要见的重要的客户就是我！”老子在上面等的不耐烦了才会下来看看什么情况。
换作以往，他都是打电话叫安亦风，今天不同，郝同学在他这儿，他顺便过来看看。
安亦风笑不露齿，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总裁大人，郝瑾今天很乖。”
慕容凛面无表情，双眼折射出来的眸光仿佛一把利箭一般要将他刺穿，“我知道！”
“呵呵。”
“我把她交给你，不是让她来伺候你的！”
安亦风看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毫不畏惧地调笑道，“心疼了，你自己教啊！”
慕容凛冷哼，“郝同学，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擦，这种时候，他还让姓安的教，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啊？”郝瑾看着有些蒙，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是一脸茫茫然。
是他要她跟着安亦风学习的，现在突然又不要她跟了，就因为她给安亦风吹衣服了吗？
“郝同学，你没听到总裁大人的命令吗？”安亦风笑着说，“快去整理。”
郝瑾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她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包和一台平板电脑，今天早上，安亦风的助理交给她的，说是公司的标配。
就这样，她跟着慕容凛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一关，她整个人就被推倒在墙上，她惊得瞠目结舌。
“你是我一个人的学生，只需要取悦，伺候我一个人！谁准你去伺候别的男人了？”
浓浓的酸，冷冷的吼声。
“我进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副总裁，杯子里的水把他衣服弄湿了，作为他的秘书，给他吹干衣服，没有错。”
“嗯，是没有错，但是他居心不良，他在戏弄你，你可清楚明白？”安亦风比他还爱干净，比他爱洁癖，他的办公室里又怎么会没有更换的衣服。
她微皱起秀眉，“我不清楚，我只是做了一个秘书应该做的事情。”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了开来。
慕容凛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脸蛋，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现在伶牙俐齿了！”
郝瑾有些懊恼，“我是就事论事！”
慕容凛冷嗤，“我是你的老师，我说了算！”
“这里是公司！”她不喜欢这样，公私不分。
慕容凛冷笑，“对，我的公司，我是总裁，你是秘书，我说了算！”
公是公，私是私，她不想混为一谈，但是似乎，无论公私，她都弱一级，这就是身份地位的悬殊。
“我是总裁的助理，王北，总裁叫我把你的座位安排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以后你就坐这里吧。”
“好的，谢谢您。”会不会太近了？！
“郝瑾，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称呼‘您’，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北哥哥。”
“……”她微汗。
“以后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麻烦，有事直接找我，我会尽一切能力帮你。”这就是总裁一直关怀的学生，看起来的确是很可口。
她的脸颊不由飘过一阵红晕，“谢谢。”
王北离开后，她刚一坐下，平板电脑上的聊天软件上就有新消息提示。
她的聊天软件上的联系人除了‘寒哥哥’，就是今天早上加的安亦风，可是新消息的对话框，并不是这两个人，而是一个纯黑头像叫arthur的。
她点了开来，消息内容是：“做我秘书，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现在到我办公室来，顺便泡杯茶给我。”
郝瑾皱起秀眉，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很显然，这个对话框就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现在的上司。
她很少用聊天软件，记忆中，也没有加过他，为什么他会在她的聊天软件里？
她走到茶水间，这一层，似乎除了她和王北以外，就只剩下总裁慕容凛了。
他喜欢喝茶叶，在家时，见他泡过，学着他的样子泡了一杯，然后端着去了办公室。
“总裁，您的茶，还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凛端起茶杯，睇了她一眼，“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像在家里一样叫我爸爸！”
郝瑾面无表情地回道，“这里是公司，您是总裁，我是您的下属。”还有她在家里也没有叫他爸爸，除非是危急特殊情况下。
慕容凛挑眉，勾起唇角，“生气了？”
“总裁，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的吗？”她来公司已经快半天了，然而实际上的工作她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慕容凛哼了一声，深邃的黑眸升起兴味。
“有，下周的行程表，做好后发我邮箱，具体行程问王北。”
“好。”
“我办公桌上的文件，一式30份复印好后，发到各个部门。”
“办公桌上的烟给我拿来。”
“去把落地窗拉开。”
“先就这些。”
“好的，总裁。”
慕容凛点燃香烟后，走到阳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后，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声，郝瑾走了进来，发现他不在办公室里，她的办公桌就在外面没有看见他出来，走进，只见他正在阳台外面。
“总裁，这是下周的行程表。”
慕容凛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表格，“文件，你也发了？”
“我把原文件抄送给各个部门的秘书，他们自己会传达。”
慕容凛掀了掀唇角，小鬼，懂得变通，资质还算可以。
他看了下时间，把平板还给她，“以后，我在公司里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我这个人很守时，若是你迟到，我会扣你钱，当然，做得好，我也一样会奖励。”
“回总裁，我下午有课，不能保证您的一日三餐。”他守时？他不是一个月就上两三天班的人还守时？！
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当然这些话只敢在心里腹诽！
“中午陪我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要回学校。”
“回学校就不用吃饭？”
“……”她想的是在路上买个饭团。
慕容凛熄灭烟头，起身时，五指山落在她的脑袋上，“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她缩着头，躲了开，“这样不好，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做副总裁的秘书已经被别人议论纷纷了，若是再被别人知道她和总裁一起吃饭，那她以后在公司的人际关系肯定会十分的艰难。
“看到又怎样？我这么让你丢脸？”慕容凛不以为然地打断她的话，“你想报仇，就要学习，在你成长的路上，我会助你羽翼展翅，也会教你一步步长大成人。”
“……”郝瑾一怔。
“在这段路上，我已经给你上过两堂课了，你知道是哪两堂课吗？”
她是想向他学习，只是不知他早已开始了。
慕容凛走进办公室，拿起衣帽架上挂着的西装外套，穿了起来。
“第一堂课是，学会跪下。”
“第二堂课是，学会忍耐。”
“现在我要给你上第三堂课，学会利用。”慕容凛优雅地扣上西装纽扣，“利用你身边的人和事，所有资源，只要有用。”
郝瑾瞠眸，“你想让我利用你吗？”
跪下？忍耐？
她之前求他收她做学生算是第一堂课跪下，他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忍耐是？！
慕容凛捏住她的下巴，玩味地轻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郝瑾累了一天回到家发现某男还没有回来，陪他吃完中饭后，她就回学校上课了。
他那么累回到家，肯定不想再动了。
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菜开始做饭……
慕容凛回到家里，只见郝瑾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家的厨房是开方式的，她做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砰！”地一声，碗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破碎声。
郝瑾的手拿着菜刀，正在切菜，手不小心把流理台上的碗碰到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碎片，她放下菜刀，蹲下身捡碎片。
脚背隐隐有些刺痛……
“不要用手捡。”慕容凛走过去，伸手扶起她的身子，他扫走了碎片。
转身时，只见地上有血迹，再看，是她的脚背在流血。
血量惊人，慕容凛拧眉一紧，“你受伤了，不要做了。”
郝瑾垂眸，原来刚才的刺痛是被碎片划伤皮肤了。
她抬起头来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揽腰抱了起来。
慕容凛把她放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又拿来药箱，先是给她止血，其实伤口不是很疼，在止血时，有些刺痛，她咬起唇瓣，紧皱着秀眉。
“痛就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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