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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以心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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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忐忑与好奇的心情,王俊凯先按冷楼的指示,他割破食指,以一滴血供养锁魂珠,随着血滴染红整个珠子,一道蓝光从珠子里散开而来,随后扭成一个漩涡。

    他疑惑地望向冷楼,冷楼笑道:“进去吧,不过每次只能待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幻境自动消失,如此你便可出来了。”

    ……

    彩楼国仪凤一年,新女王登基,国号仪凤,昭示国人女王以和泰二字治国,并任命冷楼为第一法师,登基之日取法师之心与新女王掌心血以祭奠九渊之下的神兽飞红。

    那日全都城百姓纷纷聚集在万流宫外,人群熙熙攘攘,虽看不见新女王的风姿,但他们也乐意感受一下多年不遇的氛围。

    万流宫里,群臣列站两旁,位于朝臣之右的排头是五位护国法师,他们身披兽皮,脸颊画有红与绿两抹彩条,见他们这模样,王俊凯倒觉得他们挺像萨满法师,都是头插鸟毛,身上穿着深色布条的衣服。

    他们每人手执一个法杖,面容冷肃,与群臣肃穆遥望八匹狼缓缓从宫外拉来的轿辇,轿辇外挂满红帐,犹如故人婚时的婚车,不过却比婚车华丽多了。

    红帐内端坐的正是他们的新女王,头戴红色的花圈,身穿飘逸露骨的红色长裙,因有红帐遮蔽,他们也未能一时间看她具体的美容,并且不能直视王,所以只能努力抬眼凑个热闹。

    万流宫宽阔的广场正中央有一坐高大的祭坛,据说那祭坛下深入九渊供养着神兽飞红,许多年前,先人与飞红曾有个约定,每每有新王登基,需拿新王的手掌心之血以及一位本领最强大的法师之心供养它,它便可守护彩楼国永生永世。

    今日日头大却不燥,法师们说这是好灶头,意味着今后风调雨顺,和泰民安。

    轿辇的轮子停在祭坛之下,两列长长的队伍排在通往祭坛的长阶两侧,他们手里个拿着一种乐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女王的一举一动。

    女王由两名主事官扶下轿辇,白皙的长腿因半开的长裙而裸露在外,她的脚踝缠着由金丝穿越而成的铜铃,微风忽起,铜铃伴随她的每一个脚步发出脆耳的声响。

    她面容比在场任何人还要冷肃,华丽的丝竹声响起之时,她由主事官扶着一步步走上铺着红毯的长阶,五位护国法师紧跟其后,手里不停摇晃金色的铃铛,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许是什么咒语。

    阿依兰及腰的长发似红帐那般轻盈,头上那束花圈不知是什么花,相互簇拥着,红如艳阳天,也妖媚如暗夜中的妖精。

    祭台之上,有一张花床,那些花和阿依兰头上的花一样,簇拥着围在床上一个男子的周身。

    王俊凯仔细去那看,不由吓了一跳,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冷楼,他表情无比怡然自得,全然看不出要当作祭品而害怕的模样,冷楼的左肩头有一把精美的匕首,还不知道的时候,王俊凯以为那匕首是给他陪葬的。

    阿依兰缓缓来到花床边,铜铃声参杂在丝竹声中也格外刺耳,她忽而绕着花床翩翩起舞,犹如花丛里最妖艳的蝴蝶,护国法师们也手挥铃铛跟随阿依兰一起跳,不过他们的舞姿异于阿依兰,兴许是在作法。

    他们时而喊天,时而叫地,声音越来越沙哑。

    冷楼不看阿依兰一眼,他只是静默地望着清澈的蓝天。

    祭祀舞跳完后,忽听祭坛之中九渊之下里传来一阵长啸,祭坛之下的群臣与万流宫外的百姓齐齐下跪,长眠委实壮观。

    阿依兰拿起匕首,果断地拔出,护国法师们最后一声咒语也念完,只见阿依兰以闪电之势狠狠将匕首插入冷楼的心脏处,冷楼的眼猛然睁大,稍有些痛苦的狰狞后,随着阿依兰以流利的刀法以及手法,她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骄傲地举过头顶。

    冷楼最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心脏上,释然死去。

    此情此景,王俊凯断然不敢相信掏心的场景会在他眼前真是上演,望着她那血淋林的手,以及还有跳动的心脏,他一时眼睛闪花,胸膛里有一股恶心的气流直涌喉咙。

    不过,他最震惊的是他们的祭祀方式,而且冷楼不是阿依兰的师父吗?她怎么也下得去手?片刻后,他想通了,或许这个被掏心的人不是冷楼,真的冷楼应该被藏起来了。

    阿依兰妖艳的双眸睥睨着脚下的群臣,以浑厚的嗓音说道:“天佑我彩楼!”

    群臣们回应道:“感谢上苍,感谢吾王!”

    法师们拿来一个匣子把心脏装起来,再拿来一个琉璃彩瓶,阿依兰在那只血淋林的手掌心划开一条长长的口,让鲜血流入琉璃彩瓶之中。

    王俊凯全然惊住,他曾经也听说过拿心脏祭天地故事,但是那些都发生在很遥远的地中海古希腊那里,怎么临近中原大陆的彩楼国也有如此野蛮的方式。

    登基典礼的隆重以血色装饰着,看完整场王俊凯都处于晕菜的状态,也许是因为在记忆的环境里,他们的进程也非常快,才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观看了整场典礼。

    幻景消失后,他醒来时已是晚上,窗外的明月挂在树梢,脑海的画面依旧停留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受到真实的跳动,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呢?醒了没有?”耳边传来梁朵的声音,他猛然转过脸,只见梁朵正跪在竹床边,一手托腮地望着自己。

    王俊凯稍缓脸色,坐起来,惊魂未定却也装得镇定,他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梁朵开心地起来在他面前转个圈,又跳三下,“你看,我还像有事的吗?”

    他浅笑,朝她招手,拍拍床边,待梁朵坐在床边之时,他静静望进她清澈的双眸里,道:“真的全都想起来了吗?”

    这时,她赶紧抽开视线,脸颊上浮现两朵红晕,此刻她好心慌。如果他不这么问,她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她已经成功捕获男神,他们现在已经交往。

    他好奇挑眉,凑近她问:“你怎么不说话?”

    她双手遮住脸,娇羞地说道:“我这是害羞。”

    王俊凯愈发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一不做二不休,梁朵胆大地正面直视他,黑瞳左右走动,她调皮地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举行一场婚礼?”

    他忽而呆愣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捏着她的脸颊,打趣道:“梁朵,我王家对媳妇的要求很高的,除了家务活都会做之外,还得会一些才艺,更要懂得三从四德,四书五经。”

    梁朵想了一会,自动忽略其他的要求反击:“三从四得?是对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错了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花钱要舍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叙述完后,她凑到他的下颚处,抬眼道:“是这样的吗?”

    王俊凯感觉自己被逼到一个死胡同里,只好默默下床,出门前念叨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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