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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沧澜病情恢复之后,安知芝便跟他带着儿子一起返回了天都市,当然在离开前免不了在帝都游览了一番。
回到天都市不久,军委对孟沧澜的任命书也下来了,任命书直接发到了a军驻地,然后是由a军的参谋长,孟沧澜的老战友亲自送过来的。
任命书上写着,恢复孟沧澜军职,并且委任他担任a军装甲师师长一职,军衔也恢复为少将。
严格来说他的军衔给高了,当然这也算上面的一种示好吧!
任命书里写明的上任日期为下个月初,所以孟沧澜还有将近一个月假期,正好妻子安知芝的生日就在本月末,刚好能赶上给妻子过生日,等过完生日他就又得回到部队了。
参谋长把军委的命令传达给孟沧澜以后,握着他的手激动地几乎要语无伦次了:“军长,你终于……又要回来了啊!弟兄们可都等着你领导哩!”
这老家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此时却语音发颤眼眶发红,弄得孟沧澜心里也酸酸的,他勉强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微笑道:“老家伙,我现在只是师长,是你的部下了,还怎么领导你?”
“老孟你知道的,在大家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把我们a军打造成最强军的军长,唯一的!”参谋长笑着说道,他再有一年就退休了,临退休前能看到孟沧澜回归a军,心里老怀大慰。
“好吧,我就当你是在拍马屁吧!哈哈!”孟沧澜说完跟参谋长都大笑起来。
送走参谋长之后,安知芝笑嘻嘻地看着丈夫:“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也恭喜你,终于又能做你的将军夫人了!”孟沧澜也格外高兴,接着坏笑道:“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安知芝有些意动,这事的确应该庆祝一下,便提议道:“要不要把司徒小白他们请来在家里开个party?”
“那个等会儿再说,现在我们两先庆祝完了再说!”孟沧澜说着走过去搂住妻子亲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惊叫声中打横抱起她便往卧室冲去。
“你作死啊,儿子还在呢!”安知芝抗议道。
“反锁上门,谁叫也不开!让那个碍事的小子靠边站!”孟沧澜冷哼。
安知芝无语:“有你这么做父亲的么?”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安知芝家否极泰来了,第二天医院给她升为副院长的决议也正式通过了。
安知芝才三十出头,就从一个小小的护士奋斗到了副院长的位子,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次奇迹。
既然做了副院长,工作比以前更繁重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而她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写一篇就职演讲稿,这个明天的大会上要用。
为了全心全意把这份稿子写好,安知芝便钻进了书房。
期间,孟沧澜曾经进来过两次,都是大约每隔一个小时进来给老婆送点茶水,捏捏肩膀神马的。
两个半小时之后,稿子写完,终于可以透透气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里传来孟沧澜和儿子孟子鱼热闹的声音。
听到儿子的声音,安知芝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绛忆秋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上次也随着安知芝回了帝都。
记得从帝都回来的时候,忆秋也来到了机场送行,她已经从绛家人那里知道是孟沧澜在绛家所做的事情,所以看到孟沧澜之后,哭着喊道:“大个子,我恨死你了!”
收回思绪,安知芝又有些哑然失笑,同时又安安惊奇,按说那个小姑娘也就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可是自己怎么对她这么牵挂?
真的有点想她啊!
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些,安知芝往楼下客厅走去,等转过楼梯转角,发觉丈夫和儿子爷俩都赤着脚坐在地上,面前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拳皇里的格斗画面,
正是雅典娜和八神庵的战斗。
安知芝站在旁边的时候,两人刚刚开局,基本都是满血,不过没几秒钟,雅典娜就被八神庵一个大招ko了。
紧接着就听到儿子孟子鱼气恼的声音:“爸爸真坏啊,都不知道让让小鱼儿,我又死了!”
孟沧澜得意地哈哈大笑:“要赢就要靠自己,别人让的有什么意思?我孟沧澜的儿子可不要这么没出息!”
孟子鱼撅着嘴,小嘴上都快能挂个油瓶子了:“可是小鱼儿打不过爸爸嘛!”
“打不过就再练!老爸教你啊,刚才那个雅典娜那个凤凰弹,你没有按好啊,要先跳起来然后再来个下键和轻脚懂么?”孟沧澜对着儿子手里的游戏柄指指点点,一番教导。
“哦,我记住了!爸爸,再来一局!”孟子鱼用小手揉了揉鼻子,气势十足道。
“行啊!好小子,这股气势越来越有你老妈大姐头的风范了!”孟沧澜啧啧感叹了一下。
安知芝见爷俩没有发现自己,也就悄悄站在后面,听到孟沧澜的话,不由心里腹诽,姑奶奶这么温柔娴淑,实在是一等一的好妻子,哪里像大姐头了?这是**裸的污蔑啊!
“爸爸,快点,开局了!”孟子鱼已经准备战斗了。
“那就开始!这次是第九十九局了,再输两盘臭小子你可就是一百负了,成了典型的百战百殆!”孟沧澜玩起游戏来也跟小孩子一样,非常专注。
很快两人战斗开始,结果毫无悬念,雅典娜在八神庵还有五分之四血时就已经光荣倒下了。
“又输了!”孟子鱼相当受挫,把游戏柄往地板上一扔:“要是忆秋还在就好了,她玩游戏可厉害了,一定能帮我教训爸爸!”
听儿子提到绛忆秋,孟沧澜一时默然,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在她心里肯定坏到底了,不过他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男人,很快收拾好心情,瞪了一眼儿子笑骂道:“你小子好没出息,居然连个小丫头都比不过吗?还让人家帮忙!”
孟子鱼哭着小脸,重重地摇了摇头头:“这一盘我一定会杀死爸爸的!”
“好!有志气!不过别怪老爸没提醒你啊,理想就像你妈妈,高大丰满漂亮让人向往迷醉,但是现实就像……忆秋小丫头,矮小瘦弱,理想和现实,就是你妈跟忆秋的区别!你赢不了我!”孟沧澜大言不惭道。
身后的安知芝险些笑喷出来,丈夫这个比喻可真是……有才啊!不过自己真的有这么厉害么?高大丰满漂亮让人向往迷醉?
安知芝心里有点小小的喜悦。
孟沧澜和绛忆秋父子两开打,孟沧澜还是用的八神庵,孟子鱼还是用的雅典娜,这一局,开局不久,孟子鱼依旧完败。
孟沧澜又大笑起来:“小子,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这就是老子和儿子的区别!”
“什么区别?老子和儿子的区别就是老子玩游戏比五岁的儿子玩得厉害?”安知芝这时候突然出声了,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孟沧澜,连翻了几个白眼:“老公,你出息了啊!”
孟沧澜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这不是无聊嘛,教教小鱼儿玩玩游戏,锻炼一下反应能力!”
“这游戏机是哪来的?我记得家里没有啊?”安知芝说着也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坐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间。
“游戏机是刚才出去买的!唉,好久没玩了,97拳皇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啊!想不到一晃儿子都这么大了!”孟沧澜唏嘘道。
孟子鱼一看到安知芝赶紧扑了过来告状:“妈妈,你管管爸爸啊,就知道欺负我!”
孟沧澜瞪了孟子鱼一眼,道:“没出息!就知道告叼状!”
孟子鱼也不怕孟沧澜,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又冲安知芝哀求上了:“妈妈,你帮我杀了爸爸吧!”
“喂喂!小子,你不能这样啊,想挑拨你妈妈谋杀亲夫吗?”孟沧澜说完又看了看安知芝,摇了摇头道:“你妈妈,我估计根本就不会玩!和你们两个小家伙一样都是新手,上来也只能被我菜!”
安知芝不服气:“孟沧澜,别小瞧人啊!”
“不是我小瞧你!游戏这东西得讲究手速和熟练度,你手速我不知道,不过熟练度肯定为零,因为我都没见你以前玩过哪怕一款游戏,哦不对,我见你玩过俄罗斯方块,不过两种游戏截然不同啊!”
“好!那我就来打败你给我的宝贝儿子出气!”安知芝也不换角色,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再来点彩头,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孟沧澜有些纳闷地问道,心想难道妻子居然是个高手?
“输的人脱了裤子要被儿子狠揍!”安知芝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赌注。
孟沧澜闻言神色一僵,这赌注倒是不大,只不过做老子的万一输了,脱了裤子被儿子打屁股,这也……这也太丢人了吧?
“亲爱的,你不会在坑我吧?难道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家伙为了探听消息,连这么肉麻的称呼都用上了。
安知芝闻言高深莫测地露齿一笑:“怎么,怕了?”她说完又扭头冲坐在身边孟子鱼说:“怎么办?妈妈本来要帮你报仇,可是你爸爸怕了,临阵退缩了!”
孟子鱼马上对孟沧澜一轮语言嘲讽,弄得孟沧澜相当无奈,最后他眼珠一转,咬牙道:“老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这样,我们先练习一盘,让你这个新手熟悉一下按键!”
“等等,老公,你先教我几个招数啊!这些键是干嘛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孟沧澜闻言神情相当古怪,心想按键都不熟悉就想虐我?这不可能啊!难道是装的?
孟沧澜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向安知芝解释了一下各个按键的作用。
于是很快两人的练习赛开始,安知芝真的是第一次玩拳皇,各个按键虽然现在搞清了用途,但是手和大脑不协调,很快就被ko了。
“哈哈哈!老婆你准备等会儿脱裤子吧!”孟沧澜这盘算是看出来了,妻子真的不会玩,她那种生疏和手脑不协调绝对不是装的。
孟沧澜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道:“等我先去趟卫生间!”
等孟沧澜一离开,安知芝呼了口气,本来她还打算把儿子叫到一旁隐蔽处实施计划,现在机会居然上门了,于是她赶紧让宝贝附耳过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孟子鱼闻言眼睛一亮,拍手欢呼,不过接着又有些犹豫:“妈妈,我们这算不算作弊啊?对爸爸好像不公平!”
安知芝叹了口气,用一副心痛加失望的眼神看着儿子,语气那叫一个悲戚戚:“儿子,妈妈把你养这么大,现在求你一件事你都这么推诿,难道你想打妈妈屁股?”
“可是爸爸……”孟子鱼为难道,他是老实厚道孩子,不想作弊。
“我算看出来了,小鱼儿,你心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啊!我真是白疼你了,再说,妈妈可是为了帮你才跟你爸爸打赌的!”安知芝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
孟子鱼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从卫生间里出来,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了下去,笑道:“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了!”
随着安知芝话音一落,孟子鱼已经悄悄移到了孟沧澜一边。
比赛开始!
就在孟沧澜刚要放大招攻击的时候,突然孟子鱼从身后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进行全面干扰,孟沧澜大吃一惊,虽然奋起反击,但是手指老是按不到键或者在干扰下按错了键,最终被安知芝的雅典娜用最基本的拳头揍死了。
孟沧澜眼角一抽,严正抗议:“哎哎哎,不能这样啊!耍无赖啊!”
安知芝得意道:“反正我赢了!脱裤子吧,儿子,准备上去打屁股!”
“你这无赖手法,弄得我都想吐了!”孟沧澜没好气道。
孟沧澜刚说完,孟子鱼小朋友突然站起来往卫生间里奔去,很快就拿着一个蓝色的脸盆放到了孟沧澜面前。
“做什么?”孟沧澜和安知芝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爸爸不是要吐吗?吐吧!”孟子鱼双眼闪烁着无辜的眼神。
孟沧澜泪流满面,最后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苦笑道:“小鱼儿,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有搞笑的天赋!”
安知芝早就笑得起不来身子,在那咚咚咚狂捶沙发。
孟子鱼这时候发言了:“爸爸,愿赌服输,快脱裤子,我要打屁屁了!”
孟沧澜听到这话,这下真的是泪流满面了:“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能重新换个要求吗?”
安知芝捂着嘴偷笑,这一闹,刚才钻在书房里因为写稿子而产生的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
“老婆,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你这要求也太难为人了!”孟沧澜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安知芝。
安知芝摇了摇头笑道:“这事有点难办啊,我做不了主,你问小鱼儿吧!”
“儿子……”孟沧澜哀求的眼神转移。
“不行!”孟子鱼神情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上次爸爸打了我屁股,这次我要报仇!”
“儿子打老子小心雷劈啊!”孟沧澜恐吓道。
孟子鱼咯咯笑道:“老实说不要相信封建迷信!”
孟沧澜见哀求没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整个身体来了个直立卧倒,啪地一声平平地趴在了地上:“裤子我死也不脱,要打就上来吧!”
孟子鱼欢呼一声,冲了上去,嘴里嚷嚷着要解皮带……
到了周末,安知芝和孟沧澜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家人外出野炊。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地点天都市郊外
十月份的南方,虽然是秋季,但是夏天尾巴上残留的热气还在,远处层林葱郁,脚下青草遍地,身后是山林,前方还有一条小河,河水很清澈。
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山林出口的河边,两人面前摊开了一张白色的宽大绸布,绸布上摆放着各种吃食。
她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转回目光,看着在河边草地上玩耍孟子鱼。
孟沧澜坐在安知芝旁边,双腿伸得笔直,看起来大喇喇的,有些懒散,他不时半眯着眼睛,看看头顶的太阳。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来野炊啊!”孟沧澜突然开口用感叹道。
“我也很不爽啊!当初也没见你怎么追人家,结果一顿酒稀里糊涂地喝完就跟你上床了,然后又坏了你的孩子,还是先上车后补的票!”
“唉,这就是本老爷的能力啊!”孟沧澜脸上却微微带着一丝笑意,自夸着。
安知芝翻了翻眼皮:“得瑟!”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们孩子都五岁了!估计再眨个眼,这臭小子就会跟我们要媳妇儿,到那时候我们也就老了!想想跟你第一次在医院相遇的情景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孟沧澜语气随意。
“人生不都这样嘛!”安知芝笑着道:“对了,你马上就要重回部队了,我们是不是在你离开之前去一趟二叔的别墅看看他们?说起来自从五年前跟他们闹翻之后,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住着,却一直都没有再联系了!”
孟沧澜闻言冷哼道:“去干什么?想想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就让我心里不舒服!”
安知芝恬淡地笑着,柔声劝说:“当初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二叔这两年也过得不好,我听说他被调到西北某市政协去了,他那么贪权的一个人,能心里舒坦吗?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啊!”
孟沧澜眼神惊讶地看着妻子:“老婆,我记得你一直信奉的不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孟家?现在你又回到了部队,孟家也可以慢慢重新振作了,但是整个孟家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你得整合孟氏家族以及原来的孟系势力才能有所作为,一个人的肩膀能有多大?能撑起一片天来?而且我相信二叔经过这件事也吸取教训了,他那个人心底其实不算坏,就是有些鼠目寸光贪图小利,当初那事我看八成还是二婶背后撺掇的!我们不管二婶,就只看二叔的面子,无论如何就是爷爷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孟家自己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安知芝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孟沧澜大为感动,看着妻子的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柔:“好吧,还是你考虑周全,那就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俗话说得好,不听老婆话吃亏在眼前,听了老婆话闷声发大财!”安知芝得意地说着,她本来两只腿收在一边,用裙摆压着,这时候觉得这般坐着压得腿有一点不舒服,便学着丈夫的样子,大喇喇地伸开腿。
有这俗话吗?孟沧澜心里暗笑,自家老婆又开始杜撰俗语名言了,突然他眼神一凝:“老婆,你走光了!”
“啊?”安知芝赶忙收拢双腿,脸上带起一抹晕红。
这时,孟子鱼的声音响了起来:“爸爸妈妈,这河里有鱼啊!快来抓鱼!”
孟沧澜腾地从草地上蹦起来,大叫道:“甚好甚好!看老爸给你们用叉子叉几条,等会儿我们烧了吃!”
孟沧澜说完伸手拉起安知芝,两人正要过去,这时,安知芝的手机响了,她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冲孟沧澜轻声道:“是叶阿姨的!”
“叶阿姨?那你接电话啊,我去抓鱼!”孟沧澜说了一声,朝河边奔去。
安知芝按了接听键:“喂!叶阿姨!”
“少夫人,我听小洛打电话说少爷又被重新召回部队任师长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电话那头响起了叶芬的声音。
叶芬虽然已经有很久时间没再做孟家的保姆了,但是却跟安知芝一直有着电话联系。
她嘴里说的小洛,安知芝也知道,那是叶芬的儿子,当初军校毕业后托沧澜的关系进了a军,据说现在已经做到营长了!
那小子去年结的婚,曾经还带着新娘子来拜访过安知芝。
安知芝有些感动,笑道:“叶阿姨,难为你还一直为我们家操着心,这事是真的!”
叶芬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姨,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随后两人又唠了会儿家常,便挂了电话。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安知芝的生日便到了。
这天早上,安知芝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宝贝儿子甜甜地睡在身边,而丈夫却不知去向,安知芝突然注意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白纸,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孟沧澜留的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乖乖睡觉,今天是你生日我已经帮你向医院请了假了,现在我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来,给点动力,亲一个!”
安知芝看完信轻轻笑了出来,说实话对于生日什么的她没有太大的感觉,也不太重视,不过见丈夫如此重视,倒是对他的礼物有些期待起来。
事实上两人虽然已经结婚时间不短了,但是在一起庆祝生日的次数却少得几乎没有。
安知芝轻轻起身,帮孟子鱼盖好毛毯,下床的时候,感觉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劲儿,全身的骨头架子好像都要散了,而且现在骨肉里还仿佛能感觉到女人在达到**的极致时,那种无以言说的酥酥麻麻。
昨夜跟老公战况相当激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卫生间里,这种特殊的环境刺激了两人还是什么,都有些情不自禁,安知芝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后来一度时期变被动为主动,昨晚上卫生间里的各种声音,几乎响了一夜。
洗脸台上,马桶盖上,后来犹自还觉得施展不开,于是二人索性把浴巾铺在地板上,总之实在堪称疯狂,恰似天雷勾地火,一烧起来几乎就灭不了了。
不过安知芝感觉最为强烈和刺激的还是自己趴在洗脸台上的时候,因为正好面前有一张仪容镜,这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以前能看到的看不到的,都能从镜子里反射过来,安知芝就感觉好像是在看小电影,只不过男女主角换成了自己和孟沧澜,那种刺激,没几下就让她泄了身。
想着想着,安知芝觉得脸蛋一热,轻啐了自己一口,然后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孟沧澜睡在身旁,还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了,安知芝这一觉居然一直睡到了早上九点。
女人啊,在自己所爱同时又深爱自己的男人的怀抱里,睡得才是最踏实的,这一点这段时间她是深有体会。
以前基本早上七点左右就会自动醒来,现在不是丈夫叫她起床上班她都醒不来的,有几次还差点迟到。
她抬脚踩在楼梯上,刚要下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楼大厅里满满的,堆着的一片娇艳的红色,这居然是用玫瑰花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图案。
图案很大,估计得有成百上千朵玫瑰。
安知芝“蹬蹬蹬”脚步飞快地下了楼,近距离看着这些花,心里甜滋滋的,这个大概就是老公准备的生日礼物了,只是这家伙也真浪费钱,这么多上好的玫瑰,少说也得上万块钱,真是败家。
安知芝心里虽然这样腹诽着孟沧澜,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要不说女人都是心口不一,这话还真有道理。
安知芝绕着紫色的花儿心形,走来几圈,嘟着嘴,要不是不想压坏这些花,她都想平身躺进去哩。
这时,门铃声响起,安知芝开门后却见是一位陌生男子,对方说是送快递的。
“快递?谁会给我寄快递呢?”安知芝心里纳闷,嘀咕了一声,道:“拿过来吧!”
快递员尴尬道:“东西有点大,您让让,我们帮您抬进去!”
大?安知芝心里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门口,只见两个体型高大的快递员抬着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大木箱弯着腰吃力地进来。
安知芝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快递居然是这么个大家伙。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安知芝满是好奇地问道,她心想难道是一箱子炸弹?不会是老公参加雇佣兵时得罪的那些仇人送的吧?
两个快递公司的送货员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安知芝女生,请您签一下单子!”
安知芝拿起笔签名字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寄件人的信息,居然悲催地发现上面寄件人地方是空白的。
等送货员走后,安知芝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大箱子,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箱子上还贴着一个邮寄清单,等看清楚上面写的字以后,安知芝更加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只见寄件人姓名那里填的居然是三个字:“你猜”。
邮政编码:“1314521”。
看到这个邮政编码,安知芝先是一愣,心里随即想,邮政编码不都是六位吗?怎么这里来个七位?
再看电话那一栏,赫然填着七个字:“身无彩凤双飞翼”。
她接着看地址,这个写得更搞笑,也是简简单单三个字:“你心里”。
看到这里安知芝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此时已经来了兴趣,又接着看收件人那一边:
收件人:“宝贝老婆心肝甜心安知芝司令大人”。
安知芝只看了这一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这名字也太长了吧,这是自己的俄罗斯名字?(俄罗斯人名字都挺长的,十几个字很普遍,在下一直为之惊叹啊)
接着看邮政编码:“999”,这个安知芝倒是看明白了,999谐音通久久久,也就是永恒的意思,只是三个数字的邮编似乎也没有,而且貌似这个号码还是香港的报警电话啊!
想到这里,安知芝又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是联系电话,依旧七个字:“心有灵犀一点通”,和寄件人电话构成一句情诗。
再看地址一栏,也是三个字:“我心里”。
看到这里,安知芝百分百确定,这木箱子肯定是孟沧澜搞得恶作剧,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由猜测木箱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难道是一箱子漂亮衣服?
安知芝说完用手慢慢揭开箱子口上的封条,然后轻轻拉开了箱门,只一眼她就瞪大了眼睛。
“嗨,亲爱的,早上好!”
只见孟沧澜从箱子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跟安知芝打招呼。
安知芝张嘴结舌,惊讶道:“你……你怎么在箱子里?”
孟沧澜走过来轻轻抱着安知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笑道:“我以前都没怎么机会给你过生日,这次一定要送你最好的礼物,那边是九百九十九多玫瑰,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够天长地久,至于我为什么钻进箱子里,那是因为我现在把我自己送给你,从今天开始,孟沧澜就是安知芝一个人的了,我是你的礼物,你对我拥有完全支配权,礼物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听主人的话,所以它再也不会离开你跑掉!”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这一番浪漫到几乎要飙血的真情告白,激动得几乎飙泪,她强忍着努力从眼眶里要爬出来的泪珠子,脸上笑容绽放,幸福得就像桃花朵朵。
“谢谢你,老公!这个礼物虽然长相一般,还是个工口(日语里好色的意思)男,腹黑且猥琐,不过我很喜欢,我会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安知芝说着将脑袋靠在孟沧澜肩膀上,像一只小羊羔一样用脑袋拱着孟沧澜的肩膀。
此时这一对夫妻沉侵在幸福中,就像狗血言情剧里的痴男怨女。
安知芝和孟沧澜静静地,说也不说话,小心地感受这一刻的美妙。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突然坏笑道:“亲爱滴老婆,以后礼物要洗澡,是不是你也得包了啊?礼物要吃饭,你也得喂啊?礼物要撒尿,你也得帮他扶着那个……”
“呸!又不正经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安知芝啐了孟沧澜一口,她不敢再让孟沧澜说下去,再让这坏蛋说下去,指不定自己就得给这厮擦屁股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又腻了一会儿之后,随后把木箱抬走,不过安知芝却硬是保留下了木箱上的那张寄件清单,因为她觉得孟沧澜在上面写得太有意境了,绝对值得保留,真不知道这个臭男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至于那些玫瑰,放在客厅中间有些占地方,两人把它们搬到了大厅一角,九百九十九朵鲜花散发的芬芳,让整栋楼都有股悠然香味。
两人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坐姿是采用安知芝背对着孟沧澜,坐在对方腿上的方式。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
孟沧澜嘴巴贴着妻子的小耳朵,哈着气问道:“对了,儿子呢?”
“那懒猪还在睡觉呢!”安知芝回头笑了一下:“我去叫他起来吧,该吃早餐了!”说着起身。
孟沧澜也起身朝安知芝追去:“我也去!对了老婆,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昨晚动静太大,吵到小鱼儿了,所以他没睡好?”
安知芝闻言上楼梯的脚步一停,脸腾地红了:“不……不可能吧?”
孟沧澜见安知芝脸色都变了,不由好笑道:“你担心什么啊?我骗你的!当时我们是看着他睡着了才去的,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就算醒来也听不到,而且就算他听到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是两只老鼠在卫生间打架!”
“你才老鼠呢!”安知芝一想也是,毕竟孩子还小,不可能懂这个,不过以后坚决不能像昨晚那么无所顾忌地放浪了。
推开门进到卧室的时候,孟子鱼正抱着毯子睡觉,口水都湿了枕头。
安知芝低头各亲了孩子一口,对孟沧澜道:“你叫醒他,我去换衣服!”
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呢。
孟沧澜点了点头,笑道:“这小家伙睡得挺香的,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他了,睡觉的时候被人叫醒,要换我我肯定会发脾气的!”
安知芝白了丈夫一眼,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短衫和一件牛仔裤,想了想,还是觉得当着孟沧澜的面脱光光换衣服有些害羞,便躲进了卫生间。
孟沧澜看着安知芝的背影笑道:“换衣服还用背着我吗?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
等安知芝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孟沧澜已经叫醒了儿子,父子俩正坐在床上和孟沧澜说话。
孟子鱼看到安知芝,顿时欢呼一声,抢着要妈妈抱。
安知芝只好将儿子抱起。
这时,只听孟子鱼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冲安知芝问道:“妈妈,我昨晚睡觉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声音,我想叫你,可是发现你跟爸爸都不见,后来我困死了,又睡着了。妈妈,你跟爸爸昨晚去哪了?还有刚才爸爸说昨晚卫生间里弄出声音的是两只老鼠在打架,到底是不是啊?”
安知芝抬头见孟沧澜正看着自己偷笑,不由脸一红,吭哧了一会儿,才训斥道:“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为什么?”小家伙左边脸上还有枕巾印的网格印子,非常好笑,而且一边说一边还在揉眼睛,感觉迷迷糊糊的。
安知芝知道如果不给这小人儿想个答案,他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编个什么理由,看了孟沧澜一眼,眼珠一转,笑道:“这个你问你爸爸吧!他知道!”
孟沧澜闻言看好戏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瞪了安知芝一眼,才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个啊,有研究证明,小孩子在五岁的时候,最好不要问太多问题,因为小孩子脑袋还没长好,如果问题太多,知道的太多,那么知道的东西就会把脑袋撑大,最后变成大头儿子那样了!”
“啊?”孟子鱼吓了一跳,顿时连连抚摸自己的脑袋,显然担心自己的脑袋突然胀大。
孟沧澜冲安知芝挤了挤眼睛,然后冲儿子道:“不过刚才的问题爸爸倒是可以回答你们,我跟你妈妈半夜睡不着,去外面练摔跤了!”
孟子鱼眼睛一亮:“那爸爸和妈妈谁赢了?”
孟沧澜嘿笑道:“开始是爸爸压着你妈妈,中间一度时期是你妈妈压着爸爸,不过最后还是爸爸压着你妈妈!”
“那就是爸爸赢喽!”孟子鱼兴奋地叫道。
安知芝脸上火辣辣的,拧着孟沧澜的腰间软肉,气恼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孟子鱼这时也发话了:“爸爸真坏!”
孟沧澜闻言一呆:“我怎么坏了?”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感觉,难道儿子能听出自己话里的隐含意思?囧啊!
安知芝也纳闷道:“爸爸怎么坏了?”她显然也跟丈夫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孟子鱼吸了吸鼻子,不满道:“爸爸故意告诉我答案,是想我的脑袋变大!”
安知芝和孟沧澜都被儿子童趣的话逗笑了。
安知芝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嘻嘻笑道:“你以前问的问题更多,脑袋要能变大早就变得头大如斗了!”
吃完早餐后,一家三口逛了会儿街,又去电影院看了场3d动画电影,下午又一起去了小鱼儿外婆家,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古木。
古木看到安知芝后笑道:“阿芝,我就知道你一准会来这里,所以老早就来伯母家里等着了!”
孟沧澜撇了撇嘴,叫得这么亲热,而且居然还找上丈母娘家来了。
随后在饭桌上,孟沧澜和古木喝了几杯酒之后,总算融洽相处起来,这两个都爱着安知芝的男人,此刻一起谈古论今,时而举杯时而大笑,倒还真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安知芝看到他们不再斗来斗去,心里也跟着欢喜。
正在气氛热闹的时候,古木突然凑到孟沧澜耳边,悄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当初有没有派人追杀过我?”
孟沧澜剑眉一挑,见古木问的小声,显然不想让知芝知道,所以也压低声音不屑道:“我追杀你?你有那个资格么?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也太瞧不起我了!”
古木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是她了,唉,算了,她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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