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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刀子被扔回了水果篮,林父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一时间氛围很安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林母又当起了老好人,她两边劝慰:“老头子也别激动,知道你是伸张正义,可也不能随便拿刀啊!”
林父难咽心头之气,他愤愤道:“这种败家子,我情愿不要,反正你若不负责,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负责,负责,林萧楚听见这两个字头都大了。
他没好气的说:“你们别逼我,我跟宋莫佳马上就要结婚。”
林母冷哼一声,不高兴的说:“你当真要跟她结婚,得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对了,我估计我命不长了,也许你们很快就结婚。”
林萧楚打断母亲的话,认真道:“妈,你怎么这样,谁给说命不长了,你真是好的不想,想坏的。”
林母抹着眼泪,伤心道:“我连做了三晚上梦,梦到有人来接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梦里的场景是小时候我的家,我看到我爷爷奶奶,她们都在哪里,她们说很幸福,如果我去就更好了。”
“妈,你别胡思乱想,你身体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林母一声叹息:“我身体好好的?我生你的时候没有保养好,落下了一身的病,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我的福气,我已经知足了。”
过了一会儿,宋小双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林父和林母,才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于是,她又闭上眼睛听她们在说什么。
林萧楚安慰母亲,他继续在跟她们将道路:“妈,婚姻是一辈子,不幸福的婚姻,那是一种折磨,如果那样我情愿一辈子不结婚,以前你们也知道,我从没动过这个念头,实话说你们总是吵吵闹闹让我对婚姻没有兴趣。”
林父亲瞪了他一眼:“这是你自己朝三暮四,还怪我们,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结婚,像你那么大年纪的人孩子都多大了。”
林萧楚拿起面前的苹果削了起来,他淡淡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麻烦你们也理解下我们。”
林母叹息一声,去拉老伴:“我们走吧,让他自己处理,这孩子已经是油盐不进,我快解脱了,只是可怜老头子你了,早死早好。”
林萧楚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父母,她们都没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他摇摇头,有些难受的说:“你们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我好不好?”
林母突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林萧楚手中的苹果落地,他连忙去扶母亲,大概因为开始在他这闲得慌,老太太刚走地不久,地板太滑的原因。
“妈,你怎么回事?”
林母推开他的手,厉声说:“你滚开,别叫我妈,你要敢跟她在一起就是跟我们全家作对。”
宋小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惊慌道:“林妈妈你怎么了?萧楚不允许你这么对他们,他们是你父母不管怎么样,你不可以自私到置于父母不管。”
林母捶胸顿足道:“这是个狼孩子,真是个狼孩子,长大了什么都给我作对,我做孽啊!”
林萧楚脑子乱哄哄,真快要爆炸了,他实在是扛不住,便没好气道:“别闹了,我答应你们还不成?”
林母转怒为喜,拉着儿子的手:“什么,你说什么,你答应了。”
林萧楚苦恼得恨不能一头撞墙,他这都干什么,他怎么可以答应她们啊!
不,绝不可以答应,他爱的人不是宋小双,他不可以娶她。
这时林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发话了:“你个不孝子终于是开窍了,我给你们看过好日子,到时候好好操办。”
林母点点头,高兴的说:“嗯,必须好好办,我就一个儿子,我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结婚生子,就那么简单,如果老天厚待我就给我这样的机会。”
林父听着老伴总说死呀死的,有些生气道:“呸,你老太婆是不是老糊涂了,大好事,你说什么丧气话,你简直神神叨叨。”
宋小双还没反应过来,他答应了,她如愿以偿,可以做他的新娘了,可是突然之间,她没有以前那种兴奋,她要的也许是一句承诺,或者一句话。
为什么她没有惊喜,为什么她没有一丝快乐,她不快乐,因为她感觉他也不快乐。
原来自己倾其所有只是为了等一句话,他不爱她,她们之间只有亲情,是自己迷了心智才如此执迷不悔,顷刻她找到了迷失的自己,只是,她还是不甘心放手。
林母走了过来,摸着她的脸高兴道:“小双,终于成了,你开心吗?”
她看来看失落的林萧楚,没有抬头:“林妈妈谢谢你,谢谢你们。”
林母将她搂在怀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傻孩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们尽快帮你们办理婚事,一快不宜迟。”
此时的林萧楚回过神来,可自己说出的话怎么收回,他该怎么办啊!
想着要娶他为妻,意味着他将永远和宋莫佳划上句话,他再没资格保护她,再没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林母很开心,寻思得快一点张罗:“好了,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我们今天都在这里住,你们也早点休息。”
宋小双知道自己给林萧楚惹祸了,他此时的心情,她比谁都明白她呆不下去。
她笑了笑,温和的说:“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客房拿点东西,一会出来。”
提着小手袋,来到客房,她看见镜中的自己,一张憔悴的脸,难道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她摇摇头对自己说,不,她不要这的结果。
在她发呆的时候,林萧楚依靠在门口,声音有气无力道:“小双,你开心吗?事情终于如你所愿,你会觉得幸福吗?如果会那么我割舍自己的幸福成全你。”
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挣扎太久了,谁叫她们都是自己的亲人,他那么信任她们,可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她们一次次联合起来,他累了,真的累了。
宋小双埋着头,不想听他的话,也不想看他的表情,他的无奈她知道,可她的无奈谁知道呢!
过了一会儿,林萧楚冷冷道:“如果你要一场婚姻,我给你,但我不能保证一辈子,也许3,5年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道,我们还是会分开你觉得这个过程好吗?”
宋小双摇头,坚决的说:“别说,不要再说,我不想听,我不管,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林萧楚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他淡淡道:“我认输了,你们赢了,这场戏该结束了,我退让了。”
他默默的转身,宋小双呆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就知道威逼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她根本没有东西掉在这,只是一个搪塞的借口,她丢失的是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他找到了。
她需要时间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心情,整理这个颗飘零的心。
过了一阵子,她忐忑不安的来到大厅,看着对她笑容满面的林父和林母,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林妈妈,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林母很意外,她拉着她的手:“孩子,都这么晚了,就在这儿住吧!我们虽然是老年人,可在我心里早就是我媳妇,没什么讲究的,你们去睡吧。”
林萧楚心冷如秋,顺口道:“你可以住客房,那永远都是你的房间,可以一直住下去。”
他的态度明显不过,就算他们结婚,他也不会碰她,他可以给她婚姻却给不了爱情,他不爱她。
林母挥着手吓唬儿子:“你这坏家伙,说什么呢!她是你媳妇怎么一辈子住客房。”
宋小双心里早有自己的决定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她不会妥协,她会给他意外。
她拉了拉林母的手,温和道:“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跟萧楚还有事情要谈,我先回家去。”
说玩她拍了拍林萧楚的肩膀:“你放心,我们开始说的事情照样进行明天早上电话联系。”
林萧楚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谢谢了,你的大恩大德小人永远不会忘记。”
宋小双拿着包,有些尴尬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坚持自己。”
林萧楚决绝的转身,语气冷冷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
林母到底是看出来儿子态度,他这哪儿是要娶别人,分明是要报仇一样,她连忙阻止道:“你说话注意点,不要这副了不起的德行,你以为你是谁?”
林萧楚没有理母亲,径直上楼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宋小双苦涩的笑了笑:“林妈妈,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林母拗不过,不管怎么说林萧楚松开让她很意外,今天也算是初战告捷。
害怕宋小双有想法,她安慰道:“不要怕,等你们结婚了,他自然就会对你好,现在都是说气话,他现在心不在你这儿,等结婚了就不同了,我们那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
告别她们后,宋小双自己在路边打了一辆车,想必林萧楚有多恨自己,如果是平常不用说他肯定会送自己回家,今天他根本不管,算了她也懒得想这么多。
她酒意彻底清醒了,整个人都已经清醒了,得失就是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对不起,萧楚,我想自私点,对不起,我想要这个梦久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中年大叔,看见她有些失落,上车便跟她说起聊斋。
“是不是跟男人吵架了?男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在外面斗真心累不容易,凡是看远点儿,别跟他吵,就像我老婆每次跟我吵架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
司机没有看她眼神,只管自己说得开心,唠唠叨叨说了好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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