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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情，或许足以让她为秦天翰生一个孩子了。
楚昕律也吃不下饭了，他站起身，离开了饭厅，去了房间里。
一打开门，没有看到季小染在房间，于是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小染，你在里面吗？”
季小染在里面应声道：“我在，怎么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楚昕律担心的问。
季小染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在哭。
她连忙说：“我没事呀，我在上洗手间呢，肚子疼。”
“要不我带你医院看看。”楚昕律第一反应是担心，而不是她在撒谎。
“没事，我正在上厕所，等会跟你说吧。”季小染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楚昕律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去了衣帽间。
等楚昕律出来，季小染也正好出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楚昕律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哭鼻子了？”
“我没有。”季小染推开了他的手，绕开了他，她不想让楚昕律看到。
可是这一切楚昕律已经看在眼里。
他跟在季小染身后，目光有些黯淡。
季小染坐在床上，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楚昕律走上前坐了下来，将她盖着头的被子掀开了一点，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哭了。”
“我没有哭，只是揉了一下眼睛就红了。”她解释。
“那为什么躲在被窝里不理我？”
“没有呀，我就是有点累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怀孕了，身子容易疲倦。”
她好像为了掩饰住自己抽泣的声音，还咳嗽了几声。
楚昕律为她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小染，别装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我面前你还要伪装这些做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昕律明显可以感觉到季小染的身子在抖动，后来有些僵硬。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将小染从床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像抱孩子的姿势抱着她，说道：“小染，不要在我面前伪装这些好吗？我现在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唯一的一个，如果你在
我面前还要装的话，那么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究竟算什么？”
季小染即便闭着眼睛，不敢面对他，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他哀伤的目光，她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子，搂着他的肩膀说道：“昕律，对不起，我没有想伪装什么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
季小染早该猜到自己在自欺欺人，楚昕律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她在因为秦天翰伤心。看到季小染惭愧的脸色，楚昕律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有些苍白，“小染，我已经说了，在我面前你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我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也是你唯一的爱人，如果有
些事情你不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呢？我不希望你憋着，知道吗？”
“昕律，谢谢你，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不开心。”季小染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秦天翰死了，你这些天都心神不宁的，情绪不好，又不敢直说，怕我吃醋，所以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憋着，偷偷的抹眼泪，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楚昕律平静地说出这些，语气没有丝毫愤怒。
季小染还是有些忐忑的，“你真的不生气吗？我好害怕你嘴上说着不生气，表面上不在意，可是心里却难过。”“小染，看你这话说的，你心里不是在难过吗？我又能说什么？再说了，我明白的，曾经秦天翰对你很好，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插足者，毕竟你跟秦天翰先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他坐牢了，我没有那么
顺利可以得到你。”
“昕律，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季小染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可是一直都没有开口，她之前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楚昕律点点头，“你问吧。”
季小染说，“我跟秦天翰婚礼那天他被抓走了，为什么这么巧？后来你把我抓走了，所以这一切是不是你策划的？”
楚昕律笑了，“小染，你的意思是，是我把秦天翰送到牢里的吗？”
季小染咬了咬唇，低下头，她没敢直接承认，不过心里却有这个想法。
楚昕律抬起了她的下巴说道，“不要避开我的眼神，看着我，没关系，我不生气。”
季小染听到他的话之后，抬起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睁着看他，忍不住问他，“是这样吗？”楚昕律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温柔的说，“我承认那件事情的确是我推波助澜，不过秦天翰确实犯罪了，他的确是走私毒品，还有别的事，警方一直在调查他，可是一直都找不到证据。不过，就算没有我，
秦天翰早晚有一天也会坐牢，我只是把这个时间推前了，有利于我。”
“你……”季小染心里忽然有些气恼，不过，她却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气极的小脸儿，楚昕律忍不住笑了，“怎么了？生气了，想为他打抱不平吗？觉得我是个坏人？”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用很淡雅的语气。
季小染心里有一股气，可是却发不出来，最后也咽下去了。
的确，她没有任何理由怪他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站的立场也不同了，她现在是楚昕律的人，难不成还要为了别的男人怪他吗？看到季小染憋屈的小模样，楚昕律有些心疼，“好了，是我不对，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呢，再说了，的确是他做错事情了，否则我也不能诬陷他对不对？你没有嫁给他正好，不然到时候你难不成要为他
守活寡么？”
季小染闹起了小别扭，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还可以省了那些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遭受的苦难。”
她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性格使然，在这样的氛围下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气氛，陡然之间陷入一股沉闷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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