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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秦扬步行回家，刚走了两百米光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看，是‘海娃子’打来的电话，原本昨天答应了人家今天中午给答复，到现在这哥们多半是等急了。
“大……哥，你今晚会来吗？”
接通电话，话筒中立刻传出余德海焦急的声音，似乎还能听到几声粗重的喘息。
“行，我过去瞧瞧，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凡事讲究个理字，要是你们不占理我掉头就走。”
秦扬低声警告了一句，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坐上后排。
“好，好，都听您的，我在歌舞厅等您，您放心，这事我们占理。”
余德海声音有点发抖，连声做出保证。
“半小时后到，给我准备一份煲仔饭，份量要多点。”一句话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对司机说道:“城西，东方维也纳歌舞厅。”
……
来到东方维也纳歌舞厅已经是六点十分，秦扬下了车把手插进口袋慢悠悠的走到歌舞厅大门前，现在没到正式营业时间，门上挂着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两扇大门虚掩着，伸手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余德海独坐在灯光昏暗的大厅内等待。
“大哥，可把您给等来了。”
看到秦扬进门余德海立刻起身大步迎了过来，那热络劲儿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秦扬心里一阵纳闷，张口问道:“你不是经常带着一票人么？怎么就你一个？”
余德海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被人撂倒了一多半，剩下的几个都在外面蹲点，煲仔饭准备好了，我们先去楼上ktv包厢休息，我马上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秦扬笑了笑:“行，那我们去楼上包厢坐坐。”
余德海领着秦扬来到楼上包厢，刚坐下，就有一个年轻服务员送来了一钵热腾腾的煲仔饭。
秦扬上前接过煲仔饭放到了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饭很香，饭面上盖着叉烧和青菜，他只管大口吃饭，其他事一律不理。
余德海付过饭钱就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看他吃饭，这位大哥功夫好，胃口也好，一大钵加了份量的煲仔饭起码也有两斤货，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干掉了大半，剩下一层厚厚的锅巴他也不准备浪费，用筷子撬下来嚼得嘎巴嘎巴响。
今晚就是许铁柱约定的最后期限，余德海一早就把剩下的几个手下全派出去在几个路口蹲点，一旦发现许铁柱带人上门马上传消息，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哥能不能镇住那头皮糙肉厚的人熊。
“饱了！有茶吗？矿泉水也行，这干巴巴吃下去有点堵。”
秦扬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刚才吃饭他一直在暗暗观察坐在身边的余德海，这哥们就像坐在满钉板上似的，屁股挪来挪去，看样子是真紧张了。
“矿泉水外面冰箱里有，我去拿。”
余德海立刻起身走出了包厢，很快取来了两瓶冰镇矿泉水。
秦扬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噜噜喝了大半瓶，抹了抹嘴上的水渍，问道:“歌舞厅老板知道今天有人来抢场子么？”
余德海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老板只是求财，只要没有人在场子里捣乱就不会触及到他的底线，反正每月就给那么多钱，谁看场子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他甚至怀疑许铁柱抢场子是得到了歌舞厅老板的默许，看场子的说穿了也是给老板打工，谁当老板都喜欢能力更强的员工，抢场子只不过是新老员工之间的一次竞争而已，只不过这种竞争见不得光，还会流血受伤。
秦扬一口把瓶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随手撂下空瓶，笑着说道:“我大概明白了，老板的底线就是不影响他的利益，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抢场子有人受伤了医药费算谁的？”
余德海说道:“只要不死人不出现重伤，医药费一般各顾各的，大方的老板会为留下来看场子的支付大部分，在没有结果之前老板不会露面。”
秦扬淡淡的说道:“老板倒是聪明，等你们斗出个输赢了他才花点钱收买人心，说不定人熊来抢场子也是他的主意，到时候赢了就让他加工资。”
余德海正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大哥，许铁柱带人来了。”
秦扬咂了咂嘴，问道:“来了多少人？”
“加上许铁柱来了五个，开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余德海说话时捏紧了拳头，他知道秦扬功夫好，可许铁柱也不是省油的灯，能赢一切都好，这万一要是输了申江市就再没有了他和这帮兄弟安身立足的地方。
秦扬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说道:“放松点，打电话过去跟那什么铁柱约个人少的地方，就说有人要试试他牙口够不够硬。”
余德海用力一点头，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
电话接通，话筒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小海子，选好了吗？”
余德海咽了口吐沫，沉声说道:“半小时后城西体育馆后面的工地，我大哥跟你单挑，你要是赢了场子给你，要是输了你城东的场子任我挑一个，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呦呵！这才两天没见就找上大哥了，没问题，你那位狗屁大哥赢了老子城东的场子随便你挑，老子把丑话说在前头，别耍什么花招。”
许铁柱似乎不相信余德海短短两天就能找到什么大哥，言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余德海冷笑两声，说道:“记得叫你的小弟们带上担架，待会可以把你抬回去。”
“哈哈哈！有点意思，我保证不打死你，还有你那个狗屁大哥。”
许铁柱一阵大笑，说了句狠话挂断电话。
余德海咬咬牙把手机揣进口袋，弯腰从沙发底下拖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皮箱，拎起皮箱往茶几上一放，只听得咣当当一阵乱响，打开皮箱，里面全都是泛着油光金属物件。
砍刀、短棍、斧头、匕首、铁尺、榔头……大小长短堆在一块，全都是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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