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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雪封山路、少年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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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的一声。

    只看见一节枯枝从天而降,带着一片片雪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俯冲而下。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哀嚎。然后整个森林就变得非常的宁静。没有飘雪的声音,没有野兽的咆哮,没有风啸声。

    “浩儿,浩儿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啊!”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声音里满是焦急而温柔。

    “敏儿,不用担心,小浩会注意安全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山了”于是走上前轻轻地抱着妻子。淡定的他看不到一丝着急,但内心却早已焦躁不已。“嗯!”中年妇女轻轻的回了一声,便重重地靠在丈夫的左肩上。眼睛深处可以看见满满的泪花,双手在不停的发抖。

    将近零下11度的大雪天,地面一片雪白,树枝上满是冰吊,偶尔也有狂风呼啸而过。山路上满是厚厚的积雪,不熟悉的人肯定找不到方向。

    寂静的森林突然传来一声大骂“他妈的,今天咋这么倒霉”

    “吱吱、吱吱”

    “你这臭猴子,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崔浩很生气的问道。

    “吱吱、吱吱”

    “真听不懂,你说的啥,哎!今天回家又得挨骂了”。

    想起老爹的那根皮鞭,崔浩的身体一阵胆颤。

    “不行,我得赶快回去,不然天就要黑了,小猴子,你自己慢慢玩吧”

    听见时不时的一声吼叫,想起夜间咆哮如雷的黑森林,崔浩更是着急了。

    崔浩的家就在乌岭崖下面,整个村子也就十多户人家,村里青壮年多是进镇里面或是县里面给一些大户人家当佣人或是长工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病孱弱者。比如,崔浩的老爹就是一身的毛病,母亲孱弱。所以崔浩每隔三五天就要进黑森林去采药来给老爹治病,有时候运气好的话,能采到一大篓草药,有时候运气不好的话,啥也没采到,甚至被蛇狂追,差点连命都没了。

    崔浩右手拾起药篓,左手拿着一根短棍,抬头看看天,找准了方向之后便飞奔而去。这速度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野狗。“妈的,只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真是要命啊!”一边跑一边骂着。

    “权哥,浩儿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他这么机灵,而且跑得很快,连野狗都不一定追得上。”崔浩的老爹说道。

    只听见一阵跑步声越来越近,崔浩的母亲呼吸急促。

    “是浩儿,是他,我们村就他跑步声音大”。

    不一会儿,崔浩就到家门口了,但心中有些犹豫,这次肯定得挨鞭了。

    “母亲、老爹,我回来了”

    他刚一说完正准备进屋。

    “还不滚进来,等着”

    老爹说完便向内室走去,不用想,肯定是去拿他那根皮鞭了。平常都不许我碰,怕我给他扔了。

    母亲满是担忧的问道“浩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野狗我都能打死,就算打不死,它也追不上我”我昂着头说道。眼睛一偏,正看见老爹拿着皮鞭走了出来,便一下子焉了。

    “权哥,你今天能不能不打,先记着,下次一起打。”母亲问道。“敏儿,我们不能放纵他,要时刻提醒他,要是哪天他跑出去玩,忘记回家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老爹理直气壮第说道。“母亲,没事的,我都挨习惯了,一天不挨还睡不着呢?”我拍拍胸口说道。

    “你小子,皮子是真的痒了”,老爹举鞭就打。

    我都习惯了,他每次都是这样的,不让我说任何的原因。我只好闭目养神了。

    “啪、啪、啪”

    除了有点痒之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我在心里偷笑,“老爹,看哪个先败下阵”。大概几十鞭过后,我就听见老爹的呼吸有点急促了。我心里就这样开心了。

    “啪、啪、啪”

    “权哥,好了,先缓缓气吧!”。母亲满是担心

    “老爹,你先缓缓,我又不跑,要不剩下的先记着”我说道。

    等老爹打累了,我们一家就开始吃饭了。一盘青菜加上一盘炒蘑菇。蘑菇是我从森林里采集的,味道挺不错的,而且一年四季都有。我飞快的吃了两碗就不吃了。

    “母亲、老爹,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屋洗一洗”。不等他们回答,我就先开溜了。

    “权哥,小浩会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不会吧,他以前有时候也是很晚才回来的。”

    “可是,你看他今天衣服都破了一些,鞋子上满是脏泥”。

    “没事,不用担心,这小子身体强壮着呢?我们以后还得靠他养老呢?”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假装没听见。我慢慢脱下外衣,把它挂在门边上,慢慢捥上裤脚,“嘶”好疼。然后就看见一滴滴鲜血往下滴,他妈的左腿上破了一大块皮,看着有点吓人。不过这都算小伤了,以前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说起以前的伤,我都忍不住心虚了,要不是命大,可能

    自从十年前老爹突然间得了怪病,家里的积蓄也差不多用完了,我只好每个三五就进入黑森林采药了。也采一些蘑菇、香菌、木耳等回家当菜吃。

    老爹的病,非常的“怪”,请了许多郎中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一位老医生开了一副草药,说是只能缓解病情而不能根治。

    自从老爹生病之后,家里的大小事都归我管了。母亲身体孱弱,不能干活,都是在家照顾老爹和做饭。

    我们家以前在整个村还算比较富足的,良田有十多亩,许多剩余的粮食都拿到小镇里卖了。每逢过节,老爹都会在镇里买许多吃的。比如有:凤鸭、雪箐菜、一些野猪肉等等。

    我从小就喜欢吃,特别是那些野味。

    多么向往小时候的日子啊!只希望老天爷保佑,保佑老爹的病早点好。一家人开开心心多好啊!这样他就可以带我去镇里玩了。可惜我不认得去镇里的路,不然我肯定会偷偷跑出去看看。整天除了采药,就是帮老爹熬药,我都快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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