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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走廊上,秦长宁从上往下看去,环视一周并未找到秦妙所说的那个刀疤男,青衣长衫也未见到,人来人往的大堂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像是那个刀疤男从未出现过一样。
秦妙走出来,站到秦长宁的身旁,“姐姐可曾看到了?”
秦长宁摇头,目光又从二楼的走廊上环视了一圈,还是未看到那样一个男人,秦妙笑道,“可能是那人离开了吧。”
秦长宁点头说了声应该是,看向麒麟,麒麟摇头,并未看到一个刀疤男,秦长宁让他注意外面的动向,转身和秦妙一起进了房间。
这家驿站不是很大,往来的行人又很多,房间不够住,上房更是只剩了三间,所以秦长宁和秦妙姐妹两人住一间,长公主和晋王住一间,秦浩谦兄弟二人住一间,侍卫和下人都只能住在下房,只是分了男女。
是夜,秦长宁睁着眼睛怎么也无法入睡,侧首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秦妙,她轻轻翻身起床,绿绮要伺候秦长宁,是在房间里面打地铺的,听到有动静,睁开眼睛看到秦长宁起身,以为她要起夜,赶紧翻身起来,秦长宁抬手阻止她起身,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走过去,“继续睡觉。”
绿绮摇头,起来给秦长宁倒了一杯白水,“郡主睡不着?”
秦长宁点头,接过白水喝了一口,低声道,“你去睡觉吧,别把三小姐吵醒了,我出去透透气。”放下水杯,推开窗直接飞身出去。
绿绮对于自家郡主这种飞檐走壁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她也不会听自己郡主的话去睡觉,干脆趴在窗户上看夜景。
秦长宁飞身出来,直接上了屋顶,今夜的星空很美,还有一轮月牙,她躺在青瓦上看着天空,嘴角勾了勾,轻声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敢出现呢?”
眨眼间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侧,她侧首看去,男人一身青衫,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脸上那道明显的疤痕,让秦长宁诧异的是,这男人竟然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
难道不是冷卓烨?
“郡主好耳力,某站在那么远郡主竟然发现了某的存在。”男人声音低哑,就像是喉咙被烧毁一样。
秦长宁一笑,眼睛却微微眯起,“阁下好眼力,本郡主不管是外表还是声音都经过处理的,还是被阁下认出来了。”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郡主绝代风华,不管伪装成什么样子,某自然不敢忘了郡主原本的风貌。”
秦长宁的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银针,看着男人,肃声问道,“阁下究竟是谁!”
“难道郡主不是早已经认出某了吗?”男人并不在意秦长宁的小动作,仿佛秦长宁那个小动作在他的眼里并不是什么能入眼的伎俩一般。
秦长宁眉头微蹙,“冷庄主?”
“郡主果然好眼力。”男人低沉的咳嗽了一声,在秦长宁身旁坐下,秦长宁扬眉并未多说什么,男人勾了勾嘴角道,“郡主果然胆识过人,一般人可不敢让某这般靠近。”
“是吗?”秦长宁嘴角微勾,轻笑了一声,“一般敢这样靠近本郡主的也不是一般人。”
男人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把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掩了下去。
秦长宁莫名觉得这种气息很熟悉,她眉头微蹙,往一旁挪了一点,“不知道冷庄主跟着本郡主到此,有何要事?”
“难道不是郡主一直想见某一面吗?”男人看到秦长宁原本坐着的位子,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所以某就过来满足一下郡主的好奇心,郡主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吧。”
“真没想到冷庄主竟然是是这么直爽的人,看来本郡主之前对冷庄主有误解啊。”秦长宁站起来,“那就请庄主回答我两个问题吧。”
“郡主请讲。”
“您出现在京城是何目的?萧恒又是您什么人?”
男人轻笑一声,猛地沉下脸,他站起来和秦长宁对视,“如果某告诉郡主了,郡主是不是就不会多管闲事了?”
“那要看庄主的选择了。”秦长宁嘴角微勾,“庄主告诉本郡主答案吧。”
“当然是洗清天泉山庄的冤屈。”男人的脸色变的阴沉,“至于萧恒,不过是知道某藏身地方的一个危险人物罢了。”
“你不是冷卓烨。”秦长宁嘴角一勾,眸光冰冷,“你是谁!跟踪本郡主是何目的?”
“某怎么听不懂郡主的话,某不是冷卓烨,某是谁?”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谁的走狗呢!”秦长宁话音落下,腰间的银针瞬间飞出,男人往后飞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瞬间他又袭上来,沉声道,“既然郡主不相信,那某也只能不客气了。”
两人在屋顶拉开了战斗。
青瓦被两人踩坏,发出咔嗒的声音,男人功夫很高,秦长宁的武功招数是用的唐将军的拳法加上自己的轻功才能和男人抵挡一二,男人看出秦长宁功夫的套路,眉头紧促,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用唐家的招数!”
秦长宁冷笑一声,“那你去问阎王吧!”她话音落下,麒麟也出现在房顶,加入了两人的搏斗中。
搏斗中有了麒麟的加入男人很快就处于下风了,男人深深地看了秦长宁一眼,甩出暗器,飞身消失在黑夜间。
麒麟飞身要去追,秦长宁拉住他,“别追了,他既然敢逃,那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脱。”
只是今晚有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她至少可以肯定了,冷卓烨并没有真正的出现过,而是一直由别人代为出面。
这冷卓烨究竟是何方神圣!
“郡主您还是回屋里休息吧。”麒麟低沉的说道。
秦长宁回屋秦妙就扑了过来,“姐姐你没事吧?”
秦长宁摇头,“怎么了?”
“我听到打斗声了。”秦妙后怕的说道,“是我们下午看到的那个男人吗?”
秦长宁嗯了一声,让秦妙去睡觉,“没事了,他已经走了,你不必担心了。”
…
别致的小院中,男人一把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被长剑刺到的伤口,眉头微蹙,伸手撕下面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