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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后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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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元觉大师咒语声,周阳感觉双眼一花,面前场景竟变成了一间禅房。

    他正禅房里苦修时候,走进来一个纯洁美丽青衣女子,她俏生生站周阳面前,恭敬说道:“妾闻师父一心向道,心甚感佩,特为师父供奉一双僧鞋,请师父慈悲,满足我心愿。”

    少女吹气如兰,语声如同叮咚泉水,沁人心扉,周阳能够明确感应到这句话里透出诚意,便点头答应。

    少女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妾曾发愿,愿为每一位潜心向道师父亲自穿上供奉僧鞋,还请师父慈悲,成全我这一份心愿。”

    少女话根本无法让人生出一分拒绝之意,周阳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少女那柔软双手轻轻地碰触到周阳双足,也碰触到了周阳灵魂,让他暗暗感慨不已:“如此女子,如能伴我一生,夫复何求?”

    可是正当少女跪下为周阳换鞋完毕,准备回家时候,却惊讶发现禅房大门关闭,再也无法出去了。

    “宁搅千江水,莫动道人心,你搅扰了我徒儿道心,难道就这么离开吗?”元觉大师不知何时出现了禅房之中,对着少女冷冷说道。

    “这难道是我错吗?我发愿供养求道之人,也是一颗虔诚求道向道之心,难道你为了自己徒儿道心坚定,就要干涉他人向道吗?”少女望着元觉大师,不甘说道。

    “哼,你不管再说什么都没用,要想出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立刻身死,断了我那徒儿念想,恢复他道心,我也可以保证,你死后保住你神魂永不消散,只要再世为人,老衲便可传你道术,助你修真。如果你胆敢顽抗,身死道消,神魂湮灭。”

    元觉大师话让少女感到浑身剧震,她暗暗思索了一下,低低说道:“看来我今天是没得选择了,既然这样,麻烦你找一条丝绦,小女子就选择立刻身死吧,也算是成全了这位小师父道心。”

    元觉大师虚空中一指,就出现了一条坚韧丝绦。

    少女凄然一笑,看了周阳一眼,接过那条丝绦,把它悬了房梁之上,就准备把自己吊死这里。

    “不,不要!”周阳见到这个情景,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连忙阻止了那名少女,之后又向元觉大师跪下,磕头不止道:“弟子求师父大发慈悲,饶这位姑娘一命。道心不坚并非姑娘错,要惩罚也是弟子该接受惩罚。”

    “哼,你知道你这是做什么吗?**种子一旦心底生根发芽,便会像野草一般蔓延滋生,想要除去,那是千难万难,为师现要做,就是让你绝情去欲,把罪恶消灭萌芽状态。”元觉大师也一改往日和善,冷冷对周阳说道。

    “罪恶?为什么是罪恶?难道情y就是罪恶吗?如果这样说话,天地万物,亿兆生民,有罪恶岂不是太多了吗?再说了,没有这种所谓罪恶,哪来代代生灵薪火传,生命不息?”周阳不知道哪里来勇气,向元觉大师质问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不仅我佛家,连道家言论中都是这么讲,天道循环,不以尧存,不以桀亡。正是因为天道无情,所以才能运转不衰,正因为圣人无情,所以才能寿比天地。而有情,正是道心第一障碍。”

    元觉大师话顿时令周阳陷入了深深思考:“如果真是像师父所说那样,我刻苦修道所为何来?难道只是为了自己长生不死吗?如果千万年后,我师父师兄,我一切熟悉人都不这个世界了,我自己活着有意思吗?”

    “我修道之初,就立下誓言,要让天下所有人都不病不老不死,乐乐活着。如果按照师父这种说法,我所做一切难道竟然就是错吗?如果我没有错,难道师父错了?”

    “可是如果真按师父那样说,我道心坚定是以牺牲他人『性』命换取,我这样道心又能保持多长时间?即使保持了,以后会不会产生心魔?天地无情,圣人无情,这固然没错,可是如果天地真无情,为何能够产生有情众生?圣人真无情,如何被有情众生尊为圣人?”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紧张等待着,看周阳会做出怎样抉择。这一关虽然无关筑基成败,但却决定着修真者以后方向,因此也是重要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离破关后时限只剩下半刻钟时间了,周阳却还苦苦思索。

    “师父,弟子认为您说法不对。天地圣人其实是有情,如果天道无情,哪里来有情众生?天道生阴阳,阴阳化四象,四象生万物,这本就是有情之道。只不过,天道情,体现对有情众生整体,而不是单独某一个生灵。圣人也是如此,否则绝不会被成为圣人。”

    周阳终于后关头把自己心中话说了出来不。他不仅语出惊人,甚至还有点离经叛道意味,这让大殿中五人全都惊愕不已:“难道这就是这小子道心?”

    “弟子参禅悟道虽只有短短三年,却也深知我佛家以救渡众生为己任,观世音菩萨以大慈悲心度化众生,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渡人舟,这难道是无情?地藏菩萨为拯救有情众生,以**力开辟幽冥地府,救度亿万亡魂,并发下誓言,地狱未空,誓不成佛,难道不是有情?”

    “哼,这两位乃是我佛门中大能者,他们都已获得了佛果,即便是整个神界中,也是主神级别人物,比传说中神皇还要尊贵,你即便是再努力十万年,也远远无法相比拟。”

    周阳看了看“师父”一眼,继续说道:“弟子虽不敢比拟这两位大能,但也树下宏愿,为天下亿兆生民摆脱生老病死而刻苦修行。所以,弟子不能无情,也不敢无情,求师父慈悲,放掉此女,弟子愿承担一切后果。”

    就这时,周阳眼前一花,就发觉自己早已置身于廊道内侧大门之外。师父、师叔与两位师兄正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他。

    元觉大师满脸笑意说道:“智善吾徒,恭喜你闯过试炼幻境考验,从此你道心将会无比坚定,因此,为师也可放心让你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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