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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同样难产,林皇后只迟于她半个时辰,可是,皇上最终却选择了来她这。
第二天,才刚生下孩子不久的林皇后便提着一把剑冲到了她的宫中,说是要杀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她其实早就醒了,可是她不敢起来。
这个女子,她是最对不起的,林皇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现如今,却只因为皇上心中的愧疚,她却要抢走皇上对她的恩宠。
甚至在林皇后难产的时候。
她很理解林皇后此刻的心情。
她其实有那么一刻也希望,就这么被杀死其实也是好的,总归她再见不到孩子了,没了念想,再活着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罢了。
要问她是否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答案是否定的。她相信他,若是他容不下她的孩子,他当初就不会将她接进皇宫,更不会允许她的孩子就在这么安然出世了。
可是,很遗憾,就在林皇后的剑尖要砍破她的脑袋时,却被赶来的皇帝给拦住了。
“你闹够了没有!”这是皇上第一次对林皇后大吼。
林皇后愣在原地,没有说什么,倔强如她,自以为不会哭。可是,尽管她高昂起下巴,想要努力不让眼泪流下,苦涩却如何止不住,泪水便仿佛要将她淹没般。
“成儿需要娘亲,你先回去。”皇上深深叹了口气。
“成儿同样需要父亲。”林皇后扯开了一抹笑颜,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皇上有那么一刻的心动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在转头看见南雪耸动的肩膀时,他的心再次动摇了,他带着歉意地说道:“你先回去,我稍后就来。”
林皇后哭了,她大吼道:“我说成儿需要父亲!”
她觉得自己恨孬,她恨现在的自己。
自从喜欢上这个男人起,她就变得很孬,孬到她开始讨厌自己了。
林皇后一把抹去自己的眼泪:“于公于私,这女人和她的孩子都留不得,你知不知道?”
“朕知道!”
“所以你还是要流下他们是吗?你知不知道,这江山是如何稳固的?这是用将士们的鲜血,将士们的性命换来的!要不是南疆的那场战争,成儿怎么会胎中不足?成儿怎么会活不过这个月?”说道成儿,林皇后再次痛哭起来。
在上战场前,她就发现了自己怀有了身孕,但是她担心自己心爱的男人,怀着身孕的她依旧跟随着他前去。因为这前去,她差点失去了他的儿子,可这男人所回报她的,便是带回这个女人,甚至在她命悬一线,孩子性命难保之际,他依旧陪着这个女人。
她如何能甘心?
她这一生都不曾输过,她不需要争,她的优秀就足以打败许多人。
可是,这次,这种优秀似乎不太管用了。她想要去争,可是,几十年都未曾争过,现在又谈何容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被眼前的女子给慢慢地多去,而无能为力。
她,开始发现,她逐渐不懂他了。
皇上显然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道:“你知道了?”
林皇后冷笑:“呵呵,你是想瞒我多久?”
林皇后的情绪不稳定,皇上只能无奈道:“阿林,我已经派人去请神医来了,成儿会没事的。”
林皇后笑得愈加癫狂,两日的未曾睡觉“成儿胎中不足,我认了,算是我这辈子做的孽报应到孩子的身上了。可是,孩子就单纯地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给父亲抱抱,和父亲母亲一起渡过,有这么难吗?”
林皇后终还是走了,从来都是铁血一般的女子,她发誓,这是她的第一次软弱,也只会是最后一次。
她不信,离了这个男子,她便活不下去了。
奇迹般的,林皇后的孩子并没有死,虽然生养的前些年还是大病少有,小病不断,但终归还是养活了,并且在之后的几年越养越健朗,而那孩子,便是如今的大皇子付氿。
其实,林皇后的孩子在十天后还是死了,这事,鲜少有人知道。有的人说神医用尽世间的灵药也不过帮他续上了十日的性命;却也有人说,神医将孩子给带走了,说是这他在远处的师父兴许能救这孩子一个性命,条件就是孩子今后不再跟随皇室姓。
具体是如何的情况,只有林皇后和皇上两人知道。
总归冒充的孩子是皇家旁系的孩子,也不怕外人摄政。
而反倒韩贵妃的孩子也在那日后,不再从宫中出现过。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死了,如此,反倒让韩贵妃淡然了。
众人都以为,林皇后和韩贵妃会水火不相容。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之后,两人反倒成为了好姐妹,整日里无话不谈。
几年后,林皇后调理好了身子,再次生下了长公主,也就是付葭月。而韩贵妃也在几年后生下了如今的二皇子付柯。
付朝,在外人的眼中,似乎就此安定。
可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动荡的前奏总是风平浪静的。
当年的夺嫡之战就发生在南疆战争结束八王爷在众望所归下归朝后的三天后。
当年,老皇帝因犯旧疾而无力处理政事,正值八王爷归朝,可是当时因为南疆的战争,八王爷手上的兵马已是损伤大半。而当时被老皇帝留在京城中的九王爷却是丝毫兵马未损却因为老皇帝的病倒而掌握了实权。
京城中再度掀起了腥风血雨,当大部分人都以为八王爷要就此失势时,也就是两方争斗最激烈的当晚,不知从郊外何处忽然冒出来一支军队,不仅救出了被九王爷军队重重包围的八王爷军队,更是一举将九王爷给拿下。
据说,那只军队极其地凶猛,就好像是神魔转世般,各个武艺超群,以一敌十。据说,那只军队是老皇帝留给八王爷的,防止的便是八王爷出征时,九王爷趁老皇帝病倒而谋权篡位。
但大家唯一知道清楚的也就是那只军队至八王爷成功继位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具体他们为何出现,为何消失,去到何处,无能知晓。
有人说,那只军队是上天拍下来包围世间安定的,只有被上天看上的人才可以拥有这支军队。自然,这说法都是用来糊弄那些没文化的老百姓的。
能让这只军队火速地出现又火速地消失,自然是需要兵符的。而至那日起,这支军队再未曾出现过,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兵符自然也成为一质疑点。
时间就像是雪花,飘下来的时候没人能感觉到,等待累积到一定的厚度后,便有无数的人开始感叹时光的流逝了。
“你后悔过娶我吗?”这是付葭月准备离去的当晚问谢白的最后一句话。
“好好照顾自己。”这是谢白回答她的最后一句话。
他知道她想要离去,他也不再阻止她。
他告诉了她,她便是当年那支军队的兵符,当年,为了不让兵符落入贼人之手,在她出生的那天,皇上便是将她抱到了那支军队所驻扎处,亲自宣布了今后那支军队听从她的指挥的命令。
也就是说,只要付葭月死了,那支军队也便如世人所猜想的那般,不复存在了。
所以,这也是当初谢白不让付葭月死的原因。
可是,最近九王爷似乎开始组织重新杀进京城之中多去皇位的计划,谢白肯让她走,她很感激。她向他保证,她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休息一阵子。
谢白问她一阵子是多久,她也不知道,便没有回答。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也许是一辈子。
她想去看看母后父皇,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她的父母。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若是如此,她可能就走不了了。
她知道,谢白其实是派了人跟踪她的,她也知道,谢白不是想监视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危罢了。只是,既是想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她还是希望可以一个人前去。
于是,她在一处悬崖处,摆脱了暗卫的跟踪。
五年后。
小渔村。
“林家娘子,不好了,你快去后山,你家孩子被一头野牛堵在小洞里。”一个中年大婶喘着粗气,小跑着朝正在做饭的女子跑来。
女子戴着一水蓝色的头巾,利索地将黑长的头发尽数盘到了后头,穿着普通妇人所穿的粗布麻衣。面容却极是姣好,与这偏远的小渔村里的妇人仿佛是云泥之别。
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京城中消失了五年的付葭月。
听了大娘的话,付葭月脑袋嗡的一声响,她砰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长勺,猛地施展起轻功便朝后山飞去。
“这,这林家娘子怎,怎么还会飞呢,不会当真是仙女下凡吧?”中年妇女本来正欲同付葭月一同再跑回后山的,可当看到付葭月就像是腾云驾雾般一下没了踪影,她张这个大嘴,只留下一脸的懵逼……
且说付葭月很快到了后山,只见一个约莫四岁的小男孩正蜷缩在一处小洞穴中,而在他的前边,正堵着一只野牛。这只野牛正扒拉着土,怒气冲冲地看着小男孩,仿佛下一秒便要用它厚实的牛角顶向小男孩。
小男孩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很害怕。他蜷缩着小身子,不断地朝小洞口里躲着,浑身不断发着抖,一双大眼睛噙着泪水,仿佛下一秒便会夺眶而出。
在看到付葭月的那一刻,男孩惊喜地就要叫出了声,付葭月忙伸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男孩才懂事地忙用双手捂住了唇,以免自己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但泪水还是如决堤的江河般顺着男孩的脸颊滑落,刚才一个人面对这野牛时,男孩虽是害怕,却始终没让自己掉下一滴眼泪,可就是在付葭月到来时,他都极是懂事地按着她的指示,连哭都是忍耐着。
付葭月的心口一酸,孩子不就该有孩子天真呢的模样?遇到这种事时,不管不顾地扑到大人怀中撒娇哭闹才是大部分孩子会做的。
可是,他却是这般地懂事,懂事地让她一个大人都不免感到惭愧。思及她小时候,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受尽了哥哥,皇上与皇后的疼爱,只懂得任性胡闹,心中哪里会有“懂事”这词啊?
凡凡不要怕!
眼泪顺着付葭月的眼角滑落,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使野牛惊吓。
她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脱掉了鞋子一点点地朝野牛靠近,零碎石子如尖刀般扎在她的脚掌心,更有尖锐的直接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付葭月紧咬着嘴唇,忍受着脚下传来的剧痛。
这次出走,她带足了可供她生活十年的银子,她知道她不能死,她也知道,她逃不了多久,也许,不要十年,谢白便会将她给找到。
于是,除了平日里的烧菜做饭,她也没做过什么苦力,身上依旧是当初的细皮嫩肉。
啪嗒——
然而,在她踩到一根枯树枝时,发出的不大不小却正好可以传入野牛耳中的声音忽然响起。
“哞哞——”野牛摆动着尾巴,不耐烦地吼了几声,便寻着声音打算朝付葭月这边看来。
躲在洞口中的凡凡见母亲就要被野牛给盯上,忙不迭地喊道,“母亲小心!”
野牛在听到这一声惊叫后,顿时惊得在地上狠狠踏了一脚,凡凡被吓得终于再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野牛在地上狠狠地踏了几脚,喘着粗气,就要朝凡凡顶着牛角攻去。
“凡凡!”付葭月大叫一声,忍着脚底传来的剧痛,飞快冲上前去,将自己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插进野牛的心脏所在处。
“哞哞——”野牛惊叫地抬起后蹄子就朝付葭月狠狠踹去,付葭月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道,朝一旁栽去。
野牛烦躁地踏着,刨着土,似还未消气般,气势汹汹地瞪着付葭月,见她倒在地上,似没有还手的余力后,又转了一圈,似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忽的,它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了凡凡的身上,它粗重地又喘了几下粗气,在正在涓涓地冒着鲜血的伤口处嗅了嗅,便如不要命般,惊叫了声顶着牛角朝凡凡攻击去。
“母亲,救命啊,救命啊!母亲,呜呜呜——”凡凡惊叫地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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