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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听着钱二爷说的,就觉的头疼:“怎么会这样?”
钱二爷翻着账本:“说实在的,钱家的生意,不敢说一家独大,也是没人敢上来动手脚的。可谁知道,这些铺子一下会,闹出这么多事情,若是一年出个一起俩起也就罢了,那是正常,可现在就不正常了。我寻殿下来,也是为了此事,解决事情要从源头解决。”
赵显紧紧的攥了攥拳:“那你以为是谁?”
钱二爷咳嗽了俩声:“这就很难说,这么大的手笔,够我忙一段时日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七寸打的准,我想殿下对此心里有数吧。”
“你是说……”
钱二爷眼睛弯弯笑了笑,苟同之感不言而喻。
“麻烦你了。”
钱二爷摇头:“小事一桩,太子殿下要抓紧,毕竟家业好挣不好守,倾家荡产也不过是一瞬间,我明日想去楼家拜访一趟,好久没同楼家二爷一起喝酒了。”
赵显心烦意乱的从钱府出来。正是秋收季节,好端端的什么铺子不出事,偏偏是粮仓出了问题。这可关系着民生,还有边关士兵打仗这种大事,怎么可以出差错那。
楼渊吗?
“墨竹,和我去一趟楼渊哪里。”
墨竹搓了搓手,往前凑了凑:“殿下,今天怕是没功夫去了。刚才吏部来人,有人将张老太爷的公子抓起来了,张老太爷让您放人。”
赵显心浮气躁:“这种小事,那就放啊。”
墨竹眨巴眨巴了眼睛:“可这次张公子犯的不是一件小事啊,因为一个妓女和吏部侍郎三代单传的公子打了起来。失手给打死了,吏部闹着不肯放。”
赵显挥了挥手:“这件事交给……平时这种事,都谁来处理,怎么什么事都来找我。”
墨竹叹了口气:“这种事最以前都是……楼侍郎压下来的,最近是由楼尚书顺便处理着。可近几天,楼尚书被楼世子试药试的昏迷了。得休养一段时日。”
赵显穆然一愣:“此事当真?楼冬封他怎么敢?”
“是丫环不小心端错了药,将楼世子正在研制的药给尚书大人喝了。太医院已经会诊过了,配合解毒的药剂,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如初。楼尚书现在人有些糊涂了,怎么也得个半月之久,才能复原,丫环已经问罪了。这些琐事,暂时还没有指派下去。”
赵显仰头闭眼:“还有什么事情啊?今天要做的。”
墨竹眼睛瞪大,仿若看到了希望:“还挺多事的,殿下要不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一直忙到三更天,赵显揉了揉眼角,看着满天参量的星空,心中烦闷又压抑,仿佛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压到了他的头上,他把这些事情有条不紊的分给下面的人去。还有一大半的事情是需要他亲自处理的,才翻看了十几个奏折,这脑子就昏沉沉的,像不过事了一样。
赵显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住所走,忍不住往旁边的院子瞧了一眼,会心的一笑。突然觉的心里有了守护的东西,会觉的一阵阵心安。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朝那。
*
楼冬封和楼渊一大早就吵了起来。二人的贴心小厮在院子外守着,大家都知道俩兄弟这是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了,一天都竟可能的避着二位爷。
没吵出个结果,不欢而散的二人,吃饭的去吃饭,哄孩子的去哄孩子。一个屋檐下,迎头碰见。
楼冬封咳嗽了俩声:“我觉的去见太子挺好的,如果他有悔过之意的话。”
楼渊勾唇邪魅的笑道:“悔过又能怎么样?人死会复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与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吗。我们一步一步来,没必要做的太绝。等父亲清醒过来,那父亲不得气坏了。”
楼渊摇了摇头,十分看不上哥哥现在的退缩劲:“给父亲下药的时候,哥你也没有手软和犹豫,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楼渊的心早已被仇恨吞噬,他只是想快一点看他倒台,看他生不如死。这样他才能好过一些,这样他才不会午夜梦回看见九公主,无颜面对她。
楼冬封有自己的考量,在他得知楼渊一系列的行动之后,不得不称赞自己这个弟弟是成长了很多。手段毒辣,稳准狠做事也够干净利落。可越是这样,他的担忧就越强,父亲夹在他们兄弟之间很难做,他就下了药。还有父亲一旦阻止,得知他的用意,俞百桦就更威胁了。
基于这俩方面的考虑,他没有犹豫就下了药。可他更多的目的不过是让赵显忌惮,将那个没良心的拱手相让出来。七皇子和太子俩个人,还是太子更适合这个天下。七皇子太过激进,扩张之星更是野心勃勃,现在正是休养生息,让国富民强起来的时候。
一个好皇帝也是很重要的,楼冬封的人已经在竭力调查此事了,起码九公主的事情由个定论,在做最后一击。万一楼渊误会了太子,到时在做补救,楼渊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楼渊跟了太子那么久,不是三言俩语就可以带过他们的君臣义的。若是误会,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弟弟。
楼渊瞥了一眼楼冬封:“大哥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请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不想我能明了,反正嫂子想起来,就会投怀送抱吗。”
“等等,楼渊。你总得给我一个和太子殿下谈条件的机会吧。”
“不需要。”他冷冰冰的说这句话,极为的肯定。
楼冬封追了几步:“你是不需要,你儿女双全的。可我需要啊,我这娘子都不再跟前的。”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
楼冬封叹息了一声,回到自己院中,看着书桌上的折子,怎么也不能把太子和七公主联系在一起啊。这太子府邸的小厮直接含冤自杀了,说自己露出了马脚。这怎么看都是自杀请罪的节奏,言外之意就是把这罪推到了太子头上。
这法子真的是太恶劣了,就是他以前都不会用这么简单又肤浅的栽赃嫁祸的方法,可越是漏洞百出,越让人有种想相信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太子吗?如果不是太子,谁会针对九公主,针对楼渊?
楼冬封皱着眉,这一通想,快把楼渊穿开裆裤惹下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就是谁也没有想起来。不应该啊?仇杀,情杀,随即杀,误杀。
楼冬封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真的有人嫁祸,因为从结果导向上来看。楼渊现在和太子掐起来,得利的除了他,可以顺便要回俞百桦之外,还有一个人。
七皇子。楼冬封想到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想想也不可能是七皇子了。七皇子难过的现在都没下床那,那消瘦难过的样子不压于楼渊啊,可见他对九公主也是用情深的。
楼冬封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点也想不出个头绪来。现在好想见俞百桦啊,只想见俞百桦那个没良心的。
“世子爷,俞百桦……”
楼冬封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俞百桦怎么了?”
青木一脸嫌弃:“爷,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啊。我的意思是,俞百桦的弟弟俞北求见。”
“啊?我小舅子来了?他不是还在捞尸体吗?”
青木咂嘴摇头:“感情爷您知道那,我还以为您不知道那。”
“我都快要被我岳母念疯了,说实话,我现在都有点怕我这个小舅子。总觉的我成对不起他们了。”
青木呵呵傻笑:“爷,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您是见还是不见,您要是不见的话,我这就把人送走。别让人等着。”
楼冬封起身拍了拍衣服,整理整理了衣领,端正身姿在镜子前略微的看了一眼,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轻咳嗽了一声。
“去吧,我准备好了。”
青木一脸懵逼,爷这样真是吓人啊。不一会青木带着俞北进到屋中。
俞北抱拳,没有多余的寒暄,神色平平,像是一夜长大了不少:“楼世子,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楼冬封的笑脸一顿:“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姐是不是还活着。太子府邸那个叫灵芝的女人是谁?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楼冬封点头:“知道,知道。就是你姐。”
……俞北眼色更凉:“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觉的我在哪里挖河很有趣吗?还是说世子爷已经将我姐当做货品,送去讨好太子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俞北!”楼冬封脸拉了下来。
“字面意思,你听不懂吗?还是要我在讲的清楚一点。这是你和太子的一出戏吧,当初太子送来尸体,你们就认下了,我怎么都不信。现在一个改名换姓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太子府邸,难道不是你们的精彩之作吗?为了爬上官位,世子爷可真是费尽心思啊。”
楼冬封一拍桌:“俞北,这里有什么误会。你先冷静点。”
“要我怎么冷静?你明知二姐就在城中,一不通知她的家人,二不将她接到家中,说你没有其他心思谁信。差点忘了,您是息乡侯府的世子爷,我一介贱命是没资格这么说的。还请世子爷原谅,小人爱说实话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