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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绎心看着陶小弟这个模样，可怜兮兮的。
他果断拿出手机，对着陶小弟和中秋“咔嚓”——拍了张照片。
“沈哥，你干嘛呢？”陶小弟很茫然。
“构图很好看。”沈绎心倒腾着手机，点开微信，将刚刚拍的照片发给陶小弟，“你不是紧张么？可以把照片发微博，然后刷评论，看看可爱的网友们怎么说。”
陶小弟正把微信点开，沈绎心的照片就发了过来。
构图确实很好看。
一个两眼泪汪汪的美少年抱着一只白色的猫。
“沈哥，这照片太娘了！”陶小弟十分不满意，“什么构图好看，你框我呢吧！”
沈绎心又把照片点出来，假装皱着眉头盯着照片看：“怎么会？这照片很好看啊！”
“……”陶小弟犹犹豫豫的，他突然有点不相信沈绎心说的话了。
这时候房门被粗暴的敲打着。
沈绎心又打了个喷嚏，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走过去开门，陶小弟坐在那里盯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拿不准注意。
自己可是个男子汉，这要哭了的表情太丑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放网上！
沈绎心一开门，秦勋原本敲打在门上的拳头一下没了落力点，直接打在了沈绎心的胸口上。
刚好这个时候对门走出来一个阿姨，她用一种“小两口打情骂俏别在公共场合破坏社会主义和谐”的眼神看着秦勋和沈绎心。
沈绎心：“……”被打了还受一记白眼，人生好艰难啊！
“沈绎心我问你——”秦勋刚准备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就看到从沈绎心身后走出来的陶小弟，“你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像……捉奸在床？！
·
陶嘉月因为王晴的案子已经坐在容和地产的会议室坐了半个小时。
一个律师都没有看到。
按理说这个案子当事人不打算私下调解，其实她也就没有必要私下再见容和地产的律师了。
但是今天早上又接到对方的邀请，陶嘉月和当事人打过招呼之后，又过来走了这么一遭。
身材火辣的女助理走过来给陶嘉月倒了第三杯咖啡，一脸笑容。
陶嘉月伸手抓住女助理的胳膊：“请问还要等多久？”
女助理没有料到陶嘉月突然的肢体动作，倒咖啡的手一抖，差点儿将咖啡洒了出来。
“陶小姐，麻烦您再耐心等等。”
“贵公司的运行过程有很多问题么？”陶嘉月突然抛出一个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问题。
女助理“啊”了一声，傻傻的呆在那里。
“不然为什么贵公司的律师们都这么忙？”陶嘉月慢慢松开手，眼神也比刚刚变得柔和很多。
套话嘛，就是要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
糖陶嘉月就不想给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麻烦陶小姐……”
“秦总在开会么？”陶嘉月姿态放松，靠在椅背上。
一瞬间，将前来公司拜访法律部门的高冷女律师切换到上门找情人的娇小女朋友。
这个案子确实没有必要再私下调解什么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陶嘉月也算是想明白了，今天想找自己谈谈的根本是不会容和地产的律师，而是boss——秦帅！
“秦总……秦总他……”美女助理一下子吃不准这个女律师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上面只说将陶嘉月带进秦总的会客室，但是告诉她容和地产的律师还在忙，让她等几分钟。
但是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最后是容和的律师来见她还是秦老大来见她，小助理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啊！
“麻烦你转告秦总，过时不候。”
陶嘉月看见小助理紧张地神情，也就明白对方的处境了。
至于秦帅找自己干嘛，要么就是因为秦勋，要么就是因为沈绎心。
她将桌面上刚刚分析案情的各种文件又重新整理好，等会再和王晴打个电话，最后确认一下，就可以准备上庭和容和地产在法庭上见了。
她可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办公室等待里。
·
就在这个时候，秦老大三五壮汉簇拥下走了进来，活像黑|社会老大进场子准备摆擂台一样。
陶嘉月吞咽了一下。
她终于明白为啥沈绎心会开一辆暗红色保时捷了！
装逼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吧！
“陶律师你好，鄙人秦帅。”秦老大一脸“慈祥”的笑容，乐呵呵的看着陶嘉月。
“……秦总好。”
“陶小姐不要误会，我就是想来叙叙旧啊。”秦老大大手一甩，刚刚护送他进来的几个壮汉立刻退到门外，顺手还将会议室的门关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吧，我们应该才认识。”陶嘉月肯定的说。
要说和秦勋叙叙旧还可能，毕竟好几年的交情下来。
可是和秦老大，就算当初找人进秦勋的律师团队，也是秦家联系容城事务所，事务所再推荐自己去的。
和秦老大这种顶层boss，陶嘉月可没机会见过。
“怎么会！绎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秦老大十分热情的上前，双手抓住了陶嘉月的双手。
怎么形容陶嘉月此时的心情呢。
每次在新闻联播里看到某个领导人下乡询问今年收成如何的时候，领导人就会这样抓住老百姓，然后再来一句亲切问候。
“是不是呀，陶小姐？”
“呵呵……”陶嘉月很难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魔爪之中拯救了出来。
她严重怀疑站在面前的是不是外界传言里说到的凶神恶煞秦老大？！
被人掉包了吧！
“陶小姐别误会啊，我就是想来叙叙旧啊叙叙旧，陶小姐和我们家绎心也认识好些年了吧，有没有经常听他提起我呀？”
秦老大依旧保持着十万分的热情。
陶嘉月只想赶紧溜走。
“我和他没认识几天，没听他提过。”
“没认识几天？”
“过年前刚认识的。”
秦老大眼珠转了一转，又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陶小姐大三那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
秦勋看见陶小弟在这儿，把进门之前准备质问沈绎心的话都收了起来。
心里虽然不吐不快，但也不敢当着陶小弟的面乱问。
“姓沈的，家里有没有啤酒？”
“你不是喜欢喝酸奶么？”沈绎心还记得上次他和秦勋在陶嘉月家里的时候，这小子偏偏不给瓶酸奶给自己。
“那不是装装纯么！”秦勋啧了一声，“你不会真喜欢那么娘们的东西吧？是吧，小弟！”
说完还朝着陶小弟抬了一下下巴。
陶小弟刚刚还沉浸在那张两眼泪汪汪看上去十分不男人的照片里，听到这句话，也不管前因后果到底在讨论什么，直直点头。
沈绎心：“……我给你找找。”
他已经懒得和秦勋计较什么了。
“你明天什么时候去电视台，要不要秦哥送你过去啊！我和电视台那边特别熟！”
秦勋倒是真的一点都没骗陶小弟，他是真的和电视台那边熟。
毕竟当年青春无极限，秦二世祖做任何事后面都跟着好几个摄像记者，活活把他当做一个移动的新闻头条看待。
因此，秦二世祖曾三次大闹电视台，力求自己的人身自由权。
最后一次，秦公子干脆给电视台发了个律师函。
“我姐说过，你砸过电视台。”陶小弟十分耿直。
秦勋刚准备豪情万丈的再演讲演讲表明自己和电视台到底有多熟，被陶小弟这么一句话堵得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坐在那儿等着沈绎心，秦勋最后还是没耐得住。
他用胳膊怼了怼陶明星。
“？”
陶明星转过来，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无辜。
秦勋凑过去，拉着陶小弟的耳朵，小声问：“你姐大三那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么？”
陶嘉月就是在大三那年暑假进的容城事务所。
大四毕业就转正，同年就认识了秦勋。
秦勋想来想去，如果沈绎心和陶嘉月真的有过什么牵扯，那最可能就是在大三那年，还没有放暑假之前。
陶小弟神情一下子僵硬了：“我姐和你说的？”
·
另一边，陶嘉月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也仿佛被凝固住。
陶嘉月足足有一分钟，一个字都没有说。
秦老大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对了，耐着性子等着陶嘉月的回答。
又过了一分钟，陶嘉月仿佛回神般动了一下头，抬眼又是一片镇定。
“如果秦总感兴趣，可以去调查一下。”
“比起去调查，我更希望亲耳听见陶小姐说出这个答案。”
陶嘉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秦老大随便打听一下就会知道。
毕竟，不是什么秘密。
·
“你姐没和我说过啊！”秦勋伸手挠了挠头，他可以有那个心思去套陶嘉月的大学老师，但是却没那个心思去套陶小弟，“兄弟，你快和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可关于我还有没有机会成为你的姐夫啊！”
沈绎心刚刚给中秋把猫粮换了，又抱着中秋顺了几分钟的毛，最后才慢悠悠的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啤酒，朝着秦二世祖和陶小弟的方向走了过去。
陶小弟看见沈绎心走过来有点紧张，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但是他看着秦勋的眼神，似乎有点儿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陶小弟想了想：“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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