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三国之水火无情 > 第十三章:多事之秋

第十三章:多事之秋

顶点小说网 www.23wx.pe,最快更新三国之水火无情 !

    南华山主峰,南华峰,虽然远没有啸云峰那般险峻奇秀,也没有其他山峰那般高耸入云,但其占地十分开阔,几乎有啸云峰五个山头大小,若召集弟子议事尽可容纳得下,也正是由此方才被容选为主峰之位。而先前秦天烁和张角登门拜访时的那道观门却是只在半山之间,门内向上一道约莫二三十米宽的青石阶梯,如天梯般直直向上延伸数百米有余,极为阔气。天梯的尽头是一方浩大无垠的广场,清一色青石方砖平整铺砌,尽可松松容纳数万人之众,当真叹为观止。广场正首又是一段阶梯,比之先前那一段来要窄了许多,其底端正中一只巨大青铜鼎泰然屹立,青烟袅袅,一股气逾霄汉之气显露无疑。整个广场色调单一,古朴清幽,予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一种道法自然之气,一种一可容万物之博,可以猜想到当初建此广场之人正是要达到这一境界,便不是单单追求一种霸气、壮阔的感觉!

    建筑的至高境界便是建筑者将自己的思想立意融赋于建筑之中,令人看一眼便能了然于胸!这里恰恰将此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青铜鼎之后的阶梯,每二十阶便一平台,一共三十六台,亦可堪称奇观。其上一方殿宇,黄色琉璃双层顶,顶角囊镶龙子嘲风像,翘檐角、太极图、红漆柱、青砖墙,规模磅礴,占地开扬,威严肃穆之势直压得人难以喘息,此正是南华观主殿“道德殿”。

    碧空如洗,骄阳当中,投下绮丽的阳光,普照殿庭。万籁俱静中,似乎又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道家歌诀,浩然正气,荡涤乾坤,说不出的威严之势!

    “呼——”一声尖啸之声,一道青光疾驰而来,拖着长长的光尾,且淡却凝而不散,似乎要将浩瀚的碧空分割开来一般,煞是好看。

    剑止光散,在青铜鼎正首忽然现出一个窈窕身影,正是孟含贞。她眉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疑惑,淡淡向青铜鼎望去。

    从此处看去,那青铜鼎竟然有孟含贞三人来高,端的是巨大无匹。而鼎身上还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奇怪图文,看不清所记何意。在它有半人来高的三足之间,端放着一只低矮的黑色檀木桌,其上摆放着些清香烛火。只见孟含贞秀指屈伸间,三只清香已然握在了手上,稍一施力,便见香头火星点点,袅袅清烟徐徐升了起来,接着她又一凝剑指,一团白云缓缓汇聚脚下,拖着她倩丽的身影缓缓向上升去,直直升到了鼎口,居高临下看去,内里也不知道点了多少只香,仅仅香灰便已经达到了此鼎容量的三分之一,真的很难想象要烧多少亿只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孟含贞却依旧面无表情,毫无惊讶之色,轻轻挥手,三只清香便直直飞至了鼎中,插得端正笔直,遍观鼎内,能达到她这般笔直的清香真是还是很少见!香插好之后,孟含贞又凌空三拜,方才缓缓降了下来。

    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连串动作却是蕴含了道家无上真法神通,称之为“鼎礼”,其融合了驱物、内力施热、腾云驾雾、隔空移物、凌空虚立等等。于此处设此大鼎,一是对道家天神天尊的尊敬而鼎礼膜拜,也是因为如此,凡到鼎前,必行此礼;第二却是为了考查弟子的修行,遍数南华观七峰七脉,除了南华老仙,几乎便无一人能达到孟含贞如此境界!

    孟含贞施礼毕,便绕过青铜鼎,向阶梯行去,步履生风,如行云流水,即使是上阶梯,她的举止居然也显得那般幽雅,不失半分威仪。随着她芬芳涤荡的身影,那座神秘而又古朴的道德殿也清晰得展现在了眼前,单单一道正门也极其磅礴,便是连两道侧门也可比得上一般大富人家的大门了。

    一跨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只有两个字——浩大!但再一细看之下却也只是百步见方,又再细看却又浩大无方,虚虚实实直令人恍兮惚兮,心中冲荡着“道之为物,惟恍惟惚”的立意,原来又是一处至高境界的建筑了。殿堂正首,一块微微泛黄的巨大纸制匾额写着“道、德”两字,遒劲有力,观之如得大道,外廓以黄铜镶边,竖立横亘殿前,威严无匹。如此一来,匾额前端的一排排紫楠木座椅便显得渺小了许多,首座之上,端坐着一名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着一席深青色太极袍,看似还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双眼深邃,嘴角含笑,看起来却是一位慈祥长者的风范,但不知怎么,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威严之势,不怒而威!

    “参见掌门师兄!”孟含贞走向近前行了一礼。

    这名老者正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修真高手,被传得风风雨雨的南华老仙!遍数天下各门各派,南华老仙之道行自然首屈一指,早已修行到了仙元中期,和那传说中的天仙便只一步之遥,但修行越到了后面越是艰深无比,寸步难行!

    “嗯,紫含师妹不必多礼,坐罢!”南华老仙声音虽有股沧桑之感,但却是威严庄重,外漏柔和,予人一种亲切感。

    孟含贞乃七脉长座之一,地位自然不比常人,便是在南华观中修行也只是仅仅次于南华老仙了。当下也缓缓向一旁落座,随手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清茶品了起来。

    “紫含师妹,不知此去还顺利么?秦天烁可带回山来了?”南华老仙也惬意的端起茶杯,淡淡地问道。

    孟含贞便从冀州城外刘轩欲害张角说起,一直说到任县一夜任思一事,当然其中对与刘轩相见时自然是隐匿不谈了,但刘轩那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却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与南华老仙之间也隐隐产生了些许微妙的感觉来。但是另外令她最疑惑的却还是另外一件事,当下也毫无禁忌的问道:“不知掌门师兄教我将秦天烁带回山来是何用意?我实在不解,难道要将他收归门下么?”

    “非也!”南华老仙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激起了一阵威严之气四处荡漾,空气中随着他这一否定莫名一阵寂静,“其实师妹有所不知,秦天烁他并当世之人,其间玄奥之处我亦不曾知晓!但其乱魔之相却是可以搅乱天下,将其带回山来也只是以防万一之策,不过却是个下下之策啊!”南华老仙眼中也泛起一丝难色,顿了片刻,又道:“此人资质虽说是万中无一,但恰恰被命相封了气窍,无法引灵气入体,如此便修不了真,但若是要破开气窍却只能取巧,此‘巧’在于修行真卷,不过我观中没有适合他修习的,倒是有些可惜了!”

    “嗯?”虽然孟含贞早就知道秦天烁并非常人,但还是隐隐吃了一惊。同时,南华老仙虽身处深山,却能洞悉世事,这份道行也令她佩服的紧!“那是否该想一个万全之策,如此也只留得住他一时,怎可留得住一世?”

    “不打紧!等过了张角这一劫便可,之后凭他一己之力却是改变不了天数了!”南华老仙显然没有将秦天烁的事看的极重,话锋一转,道:“看来赤宵殿又蠢蠢欲动了么?那任思又是何人?嗯,看来又是一个多事之秋也!”

    孟含贞也陷入了一阵沉思,其间的确是有好事的修真者想混水摸鱼参世一把,赤宵殿立意很明显,但这任思又是谁指使的?也不知道是正是邪,当真棘手得很!

    “青龙出海,天边探日、海底捞月……”

    也不知道在啸云峰渡过了多少时日,闲来无事,秦天烁便开始在庭院中练起剑来,一动一静,都惊起四周静止如轻纱般的云雾一阵乱散,飘飘荡荡的向另一方纠结成纱,奇妙无比。

    “就算不能修真,也不能荒废了武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有一身武艺都是比较不错的!”秦天烁心中想着,武术可强身健体,可自保,可助人,等等妙用,总之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张角授他的这一套太一玄门剑法在他手中却是缺少了一股凌厉刚猛的剑势,看起来像是花架子一般。

    不过也难怪,凭秦天烁此刻武师第一层的境界也无法掌握好如此博大精深的剑术。就好比一个小孩搬弄一块百斤巨石,自然是无法移动半分,但若是用上杠杆原理,找一个支点,轻轻松松便能撬动,而秦天烁此刻正是缺少了这一支点,无法领悟剑法其中的奥妙之处。

    自古道:“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此理用于习武来也无不可,武练百遍,其妙自现。秦天烁之所以迟迟没有找到“支点”,正是由于很少练习的缘故了,这他自己也了然于胸。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若是不刻苦练习就想自己的武艺平步青云,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懒汉所为!毕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吃饭咯!”院门外老远便传来一声清泠的声音。

    正说着大道理呢,怎么免费的午餐就来了,真是不给在下面子啊!

    秦天烁不用看便知道是何玥欣来了,这几日的饮食可都是这美女服侍着呢,味道居然还不错,像人一般清爽,每每都会吃得他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惬意!秦天烁缓缓停了下来,拭了拭满头汗珠,长长嘘了口气。“只练了两遍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若是要一直练到武尊境界……”他不敢在往下想了,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嘛!不过习武得讲究循序渐渐,若是你硬要将几年干的事想在一块的话,那没办法,只能让你心虚一阵了!

    “咦?”何玥欣提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青竹篮,踏着芳步缓缓行进了院里,只见层层轻纱白云之间,秦天烁一席白衣飘飘,手持白金剑,说不出的潇洒,她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呃,你在练剑么?原来你懂武功的啊?”

    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相处的倒是比较融洽了,谈话也随和了许多。

    “呵呵,略知皮毛而已,让姑娘见笑了!”秦天烁学着古代剑客般一拱手,说道。他自己也觉得别扭得很,看得何玥欣忍不住浅浅一笑,犹如一抹骄阳下的雪莲悄然绽放,美艳不可方物。

    “嗯,既然这样,那我可想向你讨教一下呢!”何玥欣说着,轻轻放下手中的青竹篮,作势对敌。

    秦天烁不由得一惊,自己有几下子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更何况习武和修真更不可同日而语,要是输了,那面子可就搁不下了,连忙阻止道:“呃……那个……我练了好一阵肚子也有点饿了,还是先吃饭,对,吃饭!呵呵……”

    何玥欣看了看秦天烁,点了点头。秦天烁以为就此躲过一劫,心里一阵暗乐,将饭菜端出,就庭院中一坐,观美景、闻幽香,开始品尝起饭菜来。哪知一口饭才刚刚进口,一旁何玥欣就道:“你快些吃,吃完了我们在比试罢!”

    “噗!”秦天烁一惊之下,喷了口饭,看着何玥欣诧异的眼神,呵呵陪笑道:“不好意思,饭里有石子……”亏得他脸上皮肤不是很白,要不然早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实在很难为情!但他这次却找不到理由来推脱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