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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我起来的时候明明看见有个女人睡在上面的!”
“女人?什么样子?”老爸问到。
“恩~~~长头发,面朝里面的我看不见,好象比较年轻,很瘦吧”我回忆着说。
“你小子不是想媳妇了吧?”老爸嘿嘿一笑
“你想想,既然是个年轻女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这样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间房子里,而且你出去看看我们这里还剩下的人,那有个年轻女孩呢?”
“得拉,我困死了”老爹说完直接倒在我床上把被子一盖。
奇怪,我再审视了一下那张床,的确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被子叠的好好的,枕头也没任何凹陷一类的痕迹,床单铺的很平,没一点睡过的迹象。
我在床上坐了下来,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索性也就不想了,也准备躺下来睡觉,可就这个时候我发现了枕头边上有一条黑线:用手一扯,居然是一根头发!
这肯定是根女人的头发:很长也很黑,看样子我的感觉没错,肯定有女人睡过,还掉了一根头发!
转过身子正想告诉老爸,却发现他已经鼾声大作~~~~~算了,明天再说吧!我也只好躺下,顺手把那根头发塞到了枕头底下。
一觉起来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一边的老爸已经没影了,我站起来松了松筋骨,走到了灵堂外面,外面的人又开始多了起来。
停三天的老规矩但人肯定是越留越少的,毕竟人家都是来进义务的,不可能陪你守个几天几夜,上班上学的还的继续干自己的活。
看了看外面的天,昨天到现在的雨依然没停,现在是5月份,重庆的雨一般就是小雨不停,一般都要下个三到四天的,下的到处都是湿的,所以这作城市里的人都喜欢吃火锅,要不吃那么辣的东西估计早就全体风湿性关节炎了。
正在琢磨着怎么度过无聊的一天,开始在这个殡仪馆里到处走走。
正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一队人马正在往里走,看样子又是有人过世送葬的队伍,我就闪在了门口看着他们走进了里面,我的身边就是哪扇“尸体画妆间“的大门,这个时候,四个穿着蓝衣服工人模样的人抬着一副担架走到了我身边,担架上是一个被白布蒙住的东西,谁都知道,又有新的尸体被送来了。
最前面的一个人敲了一下那扇门,门被里面不知道是谁打开了,四个人继续往里面走。就在这个空档,我看了看里面的情景:
中间是两个手术台一类的台子,其中一个上摆着一具尸体,尸体是个女人,衣服已经全部脱guang了,头发长长的随意甩在边上,在我这个角度只看的见她头和身体的上半部分,她的脸朝里摆着,看不出是什么伤导致的死亡,手术台四周边上都是一些架子,有的摆着寿衣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手术器械和很多不知道用处的瓶瓶罐罐,几个穿着类似于屠宰场工人的那种衣服,带着塑料帽子和口罩,围着一个黑色的胶皮围腰,正围在尸体旁边忙忙碌碌的。
“看什么看?不该看的少看哈!”正在我观察时,身边突然响起了一身暴喝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我身边站着个大个子,正面带愤怒的瞪着我,这个人至少身高至少也有1米9以上,长的凶神恶煞的,还没等我来得及说话,他哼了一声就直接走进了尸体画妆间,还直接把门摔关上了。
我靠!吓我啊?我正想冲进去和他理论理论,但在看看门口那个“尸体画妆间”的招牌,刚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了,总不能冲到这种地方去找人吵架吧?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啊,他是好意的”。
正在我想着,身边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个老人,正笑着站在我身边看着我,这位老先生身材不高,大概也就1米6多点,瘦瘦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带了一副小眼镜,看样子还是那种比较古老的玳瑁甲框的眼镜。他脸上全是皱纹,看样子没有80岁也有70岁了,但那两行目光却十分锐利,整个人看起来很和善,看起来就像个街边骝鸟的大爷。
“年轻人,那种地方不吉利的,少看为妙,人家是在提醒你。”他看我平静了下来,继续说到,令我十分惊奇的是哪个老人用的居然是口流利的京片子,也就是普通话在说话。
重庆这边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都是满口重庆话,而我自己则因为是家是北方的,所以一直在家里说普通话,出来说重庆话,在重庆很少能碰到一些说北方话的人,这也使我对他的亲切感增加了不少。
“我知道了老先生,可他也不至于那么凶吧?”我挠了挠头到。
“哈哈,不这样不行,其实他不只是在和你说话。”
“不是和我,那还是和谁?”我奇怪的问到。
“和”那种“东西说话”他顿了顿,小声对我说到。
“你是说……”还没等我说出口,他直接一掌拍在我嘴巴把我嘴巴堵了“这种地方不要提他们!明白吗?会出事情的!”他几乎在我耳边咬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到。
他手上全是那种老式烟草的呛人气味,差点没我熏晕了,我赶紧拿开他的手,他的手还贼有力气,跟个铁钳子一样,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那小老头这才放开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我,“年轻人,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必全明白,但一定要遵守,这样做是对你有好处的,知道了吗?”说我还没等我答应,径直继续往里面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还杵着一根拐棍,那个拐棍棍头是一个普通的龙头,整跟拐棍都是黑黑的,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看起来份量还真不低,这小老头难道是个武林高手不成?
看着那小老头消失在拐角的楼梯里,回头再看看那扇关着的门,我心理突然有些不安。回头往奶奶的灵堂走去,现在那些打麻将的终于撑不住了,开始睡觉的睡觉离开的离开。看着那扇家属休息市的大门,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情节:昨天晚上哪个女人,侧躺在我边上那张床上,那个样子,非常的像刚才躺在尸体画妆间手术台上的那个女人。瘦瘦的,头发很长,面像里面,连姿势都十分相象。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寒,不可能吧?真撞鬼了?可是尸体怎么可能躺在我边上?,那长长的头发!对了!头发!,我记得昨天我曾经在枕头上找到过一根长长的头发,想到这里我立刻走进了家属休息室,我小姑爷正躺在上面鼾声大作,打了一晚上麻将撑不住了。我走到枕头边上用手摸了进去,可怎么都没再找到那根头发的痕迹。
中午,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我尽量的把心平静了下来,也许是我做梦吧?我只能那么解释了,那个女人也许就是我做梦的产物,然后我爸进来了以后我又睡着了,在梦里找到那根头发的……我自己都无法说服我自己。
下午,我准备再去找找那个老先生。今天这里生意相当好,来了6家送葬的,哪个老先生应该是其中一家的家属吧,我就一个个灵堂一直找过去,最后在2楼的一个灵堂里找到了他。
老先生坐在灵堂的一个小角落里,身边也没其他人。他正用一个大太空杯喝着茶水,看见我来了,他笑了笑对我招了招手,我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找了个凳子坐下,看了看这间灵堂,死的大概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亲戚也没多少,都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磕瓜子聊天,我进来了也没人注意也没人理我。
“年轻人,怎么了?无聊来找我聊天?”他笑着对我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他手上正夹着一根细细的烟,是那种非常呛人的土烟。
“其实是这样……”我几句话把事情说了以后,他哈哈大笑“就那么点破事情撒?可能是你做梦!怎么可能嘛?”
“可是你上午不是说……”我还没说出来,他又是一巴掌堵住了我的嘴,这回他烟正夹手里呢,那味道实在够呛的!
“不是给你说了吗?在这种地方不要说这些事情!”他有些脑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四周“你跟我来!”说着,他站起身来,那起身边靠在墙上的那根手杖,径直走了出去。
我也跟着他一起走向门口,灵堂里那些亲戚们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样,看起来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说话,看着我俩走了出去。
“去世的是您什么人啊?”
“远房亲戚,不是很熟悉那种。”他随意的回答到。一边扶着手杖进了楼中间的电梯,这栋楼虽然只有5层,但也有一部电梯可以使用,当然,电梯厢是那种长方型的,医院里都是这种类型的电梯:可以拉进来一副担架,当然,在这里唯一的作用是可以拉进来一副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