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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公司里也没有什么变化,于是,我稍稍安下心来。
这天上班,我离开办公室,去解决了一次人生大事,可等回来的时候,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的人生轨迹就差点儿给改变了。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萧楚嗜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但他并没有低头批阅文件,或者直勾勾地盯着我使坏,这厮居然一脸的笑容。
直觉告诉我,像他这样冰山一样的人,每次这样的表情都预示了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事情发生,比如之前的几次,我不是被欺负,就是被欺负。
凭着女人的敏感,我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难道是之前的担心?
我站正身子,终于看到了,在萧楚嗜的右侧,一个背对着我的,挽着高高发髻的女人站在那里。
单凭背影我就猜到,来人不是别人,她是薛晓娟。
他们不知道说到什么可笑的话题了,薛晓娟竟然整个身子花枝乱颤地,往萧楚嗜的身体上靠,近了,更近了,女人的胳膊已经轻轻地碰触到了萧楚嗜的衣服。
而萧楚嗜并没有躲闪。
也因为这一个动作,我终于看清了,我的猜测一点儿都不错,她真的就是薛晓娟。
奶奶的,女人的敏感都可以跟训练场上猎狗的鼻子相比了。
两个人就那样的胳膊碰着胳膊的笑着,偶尔还对视上一两眼,虽然事实上只有一两秒的时间,可在我看来,却似一刻钟,一个小时那么的长,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扭头就走。
这是在公司,我知道自己不能胡闹,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奸-情发生,我一走了之,随便你们吧。
“凌凌,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萧楚嗜看到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略带尴尬而热情地说。
薛晓娟也扭回了头。
而我,还盯视着他们的胳膊,可事实是早就分开了。
“凌凌,这是薛晓娟,我们公司新聘请的肚皮舞教练,哦,对了,你不是也学过一段肚皮舞吗?你们两个可以在一起交流交流。”萧楚嗜手下使劲儿,紧紧地拽住了我。
交流你个头,拿我的三脚猫功夫跟她第一肚皮舞教练交流,那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还有,萧楚嗜你脑残了不是,有前后任女朋友在一起,你夸赞我孺子可教,我夸赞你动作妩媚的吗?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关凌凌就要直视面对,虽然你薛晓娟是前任,可我却是恩泽丰厚的现任,所以,我无需担心。
我挺挺腰杆,非常庄重地站在那里,说了句非常官方的问候:“薛小姐,你好。”
薛晓娟看着我的眼睛里,也充满了不耐烦,她可能在脑我打扰了好事儿,对我的主动打招呼,她竟然只是抬着高傲的头颅,从上往下地把我打量了一下。
然后她嫌弃地毫不犹豫地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再然后,她的眼睛里又充满了跟刚才一样的笑意,她娇滴滴地说:“楚嗜,今天不方便,咱们回头再联系。”
再再然后,她又恩赐地瞥了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走掉了。
士可杀不可辱,这薛晓娟也太目中无人了,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而这些却不是她做不到,是她觉得我不值。
更为可恶的是,她居然当着我的面,直接邀约我的男朋友?
我扭头怒视萧楚嗜,萧楚嗜张着嘴,正要说什么,迎上我的目光,一下子就闭紧了,但随后,这厮居然又在高压之下,冲着薛晓娟的背影,答应了一声。
走远的高跟鞋愉快地,更响地碰触着地面。
我也抬起我的一厘米的高跟鞋,对着最靠近我的一条腿,就踢了过去,随后,萧楚嗜整张脸都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他捂着腿,作势半趴了下去。
而我,冷着眼看了一下,也轻轻袅袅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演,好好地演,才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演技就说来就来,真是近墨者黑。
可我的心里却像长满了荒草似的,无来由地紧张慌乱起来,我确定萧楚嗜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通过刚才的一幕,我也确定了薛晓娟是漫地里烤火一边热,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这种情绪。
这天回家路上,萧楚嗜第一次对我说了薛晓娟的情况。
萧楚嗜说,他和薛晓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薛晓娟从小就喜欢跳舞,前几年出国了,可能是在国外待腻了,她就又回来了。
虽然薛晓娟的肚皮舞拿过奖,在国外也混得不错,可回国之后,她急需一个发展平台,而对于萧氏集团,也是一个提高知名度的机会。
萧楚嗜说,两全其美的事儿,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两全其美的事儿?呵呵,你们两个结合起来,可堪称完美无瑕。
萧楚嗜看着我仍然耷拉着脸,不愿意理他,就伸过来一只手,他再说:“凌凌,你可别怪薛晓娟,今天纯粹是个误会,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虽然被那只手握着,但却当即扭头,看着萧楚嗜,我轻轻柔柔地说:“我当然不会怪她,男女之间出-轨的那点儿事儿,究其原因还是男人的荷尔蒙太旺盛,跟女人无关,比如之前的------。”
汽车一个急刹车,萧楚嗜紧蹙眉头地直视着马路中间的红绿灯,我也猛然一个趔趄,但随后,我就势稳住身子,平静地坐在那儿。
回家之后,我第一发觉萧楚嗜身上有好多恶心,比如进门脱鞋这件事儿,怎么就不知道把脱下来的鞋放到架子上呢?
又比如刷牙这件事儿,牙膏都是从底往上挤的,他偏偏拦腰截断地从中间开始。
再比如睡觉这件事儿,现在人哪个不穿睡衣,可偏偏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这些都是我的内心想法,我高素质地该干嘛干嘛,并没有冲他发火,等一切收拾妥当,我躺在床上,背转身,假装睡觉。
萧楚嗜靠近我,我就往一边挪挪,他再靠近,我再挪挪,当他第三次靠近的时候,我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但我并没有发火。
我抱起被子,说:“我去睡沙发,这儿都归你了。”
萧楚嗜一字一顿却又无奈地说:“老婆,你再闹下去,我的荷尔蒙可是都绝了,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绝就绝了,我还落个夜夜清净呢,我义无反顾地走向沙发。
可这天,睡到半夜,一只胳膊伸过来,我竟然又习惯性地,毫无骨气地枕了上去,然后我又回到了宽大的床上,再然后,半睡半醒间,萧楚嗜又一次得逞了。呜呜。
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从来就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可我不能以牺牲自己的男人为前提,有一个成语不是叫做来日方长吗?
薛晓娟,咱们来日方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