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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晓水笑得媚极了,她眼眸弯弯,“是帅了,不过也越来越恶心了,您自己看吧,晚安。”
说完,晓水疾步跑向他的卧室,顺手关了门。
终于安静了下来。
肖恪回头看了下成人频道,然后关了灯,也不换台,电视里在播放,他丫一点都不觉得不妥,走到吧台又拿了一瓶酒,倒上,品着小酒开始继续慢慢看。
晓水在卧室里,外面的声音倒也不大,但一直有,她躺在床-上快两个小时了!
外面那个男人居然还在播放那种片子,整个房间里都是那种声音,让人听得都炸毛了!
晓水觉得口干舌燥,却死活都不肯再出去。
迷迷糊糊到了半夜,醒来时,又觉得渴的不行,外面倒也没有动静了!她想,也许肖恪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起身,去客厅,打算倒杯水喝。
没有开灯,外面很安静,不知道肖恪是不是在沙发上,她蹑手蹑脚去倒水,咕咚咚喝了半杯,感觉舒服了点。
哪想到,一瞬间,她的身子被抱住,晓水吓得尖叫:“啊——”
“别叫,是我!”他低笑,强而有力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耳畔响起低低沉沉的声音,“睡不着?要不要我帮你治疗失眠?”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时重时轻,那只原本搭在她腰的手,正摸索着她的身体,从脖子开始,沿着锁骨一路下滑。
他炽热的气息贴近了些,晓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忽然一百八十度旋转,自己已被他按在了桌上。
晓水脑子里“轰轰”的作响,头一偏躲开他的吻,喉咙里发出含糊的音来,“别……”
“别什么?”他笑,俯□,便去撩起她的衣服。
晓水蹙着眉,推了他两下。他贴近她,含着她的耳垂道,“说啊,别什么啊?”
她又推了他两下,无果,她真是自投罗网,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先是煮的菜咸了,接着放那种片子,害得她口干舌燥,以为他睡着了才跑出来喝水,哪想到居然还是被他逮住了。
他是蓄谋已久的,半夜怕她在屋里不出来,所以故意撩拨她。
屋内一片漆黑,她推他,想要走。
可是肖恪却拽着她的胳膊,狠狠地将她甩在沙发上,人跟着便压了下来。
“肖恪,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晓水急喊,并且拼命推他。
肖恪看了一晚上那种片子,自然是更是难受的要死,这一刻,真的顾不得了,她越是挣扎,越能激起他身体的某种浴望。
他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不由分说便去斯扯她的衣服。“晓水,你在折磨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才没有!”晓水低喊。
肖恪也不管她,只是压着她,还不忘记防备,别被她再踢一下,又掀翻在地了,那他今晚,就真的一切计划泡汤了。
他看着她,黑暗里,室内静悄悄的,只有他和她,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他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烁,她被那闪烁着的耀眼的明亮光芒震撼了下,无法忽视在黑暗里,他好不掩饰的深情。
“肖恪——”晓水低低地叫了一声,叹了口气,却是轻声地问道:“纤黛,还在你的心里吗?”
如果不是在漆黑的夜里,不是这样的一刻,晓水不会问出这句话,其实她知道,真正介意的,还是纤黛,不是乔栖,不是其他任何女人。
肖恪眸子一紧,黑眸中闪过复杂的幽光,他将晓水紧紧拥在怀里,微笑着道:“怎么突然提起了纤黛?”
晓水一动不动,只是苦涩一笑,“即便是我有信心战胜活着的每一个女人,却没有信心战胜活在你心底的纤黛!肖恪,不能全心全意,不如不要!这一点,我跟灵波,没有任何两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即使你改成什么样子,都不能了。”
肖恪低垂了眸子,从她清亮的眸中,看到了她眼底的无奈和自嘲。
他从没有想到在两年后,她会这样心平气和的问出这个问题,这让他跟到异常的难受。纤黛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子。他发现了自己对晓水的感情,却也不愿意去亵渎曾经的真心,只是轻声道:“我不否认,纤黛还在,也许会一辈子活在心间的某一个角落,一直一直。但,她毕竟是走了!我不想欺骗你,但我可以保证,以后,你是唯一。”
“谢谢你的诚实!”晓水虽然如此说,但清眸中还是划过一抹失落。
肖恪看在眼里,黑眸中漾满了疼惜。
“晓水……”他叫着她的名字,温柔而绵长,好似融着无数的疼溺和说不出的情愫,“难道,这样,不行吗?”
她感受到他的歉意,轻笑道:“不行的,你懂!所以,别逼我,我做不到。”
她摇头,好不容易走出的沼泽,怎么能再陷入其中呢?感情,最不能忍受的是,有杂质。若有,不如不要。即使没有也难受也怅然,但也比有了计较的舒服。
“放开我!”
肖恪微微沉吟,终于轻轻放手。
***
三日后。
意大利,罗马。
灵波漫步在罗马的街头,大大的外套,牛仔裤,帆布鞋,脖子上挂了一个相机,俨然一个旅行者的形象。
罗马是全世界天主教会的中心,保存有相当丰富的文艺复兴与巴洛克风貌,灵波拍摄着每一个自己感兴趣的细节。
在历史城,宽阔的街道。
她的镜头处突然出现了一张俊脸,那张脸,出现在镜头里,是一张让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的侧脸。
仅仅是侧脸,冰冷华丽,黑色调的精美雕刻,昼与夜交错界线的魅惑。
那张脸此时正面对着她,随后似乎有点微微的讶异。
灵波按下了快门,然后抬头。
是在巴黎见到的那位,酒吧里的男子,塞纳河畔遇到的那位。
灵波很讶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男子见到她,一愣之后,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着的依然是深色的风衣,一身的黑,与之前见到的一样,整个人沐浴在黑色的世界里,让人惊讶。
灵波都不得不感叹,世界真是很小。小的让人随处都可以碰到,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头,陌生的人群里,擦肩而过,却忍不住驻足。
这一次,灵波走了过去,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她看着他,这张脸,依然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却比那张脸,多了一抹沉稳和神秘。
他也看着灵波,他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笑意,眨了下眼睛,却没有说话。
灵波在他面前站定,他很高,跟裴启宸差不多高,有一八三左右的身高吧。
“又见面了!”路修睿沉声地开口。
灵波道:“世界真是小!”
“握个手吧!”路修睿笑了笑,已然伸出了手。
灵波却不伸手,视线望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手掌很宽,纹路清晰,手指修长,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只是道:“下次吧,如果还能遇到的话!”
路修睿一怔,并不尴尬,随后收回手,“也许在罗马还会碰面,下次如果还能见到,就一起坐坐吧!”
灵波也是爽快:“我请你!”
“我等着!”路修睿沉声,然后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过灵波的身边,微笑,在唇边,云淡风轻,意味深长。
灵波微微垂眸,只觉得此人让人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是个不纠缠,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似乎格外喜欢腕表,手上的腕表变了颜色,这次,换了个银色的,依然是江诗丹顿。
喜欢表的男人,时尚,同样,也严谨。
他应该有着很强的时间观念。
再一次擦肩而过,没有丝毫纠缠。灵波继续拍照,路修睿继续欣赏历史城的风貌。
电话却在这时响起,灵波看了眼电话,是晓水打来的,她接了电话。“晓水?”
“灵波……”晓水似乎吞呑汢吐的。
“说吧!”灵波似乎也料到了什么。
“裴启宸来了,他受伤了,在发高烧,病得很厉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晓水终于还是说了。
灵波在这边顿了下,轻声道:“与我无关!”
“灵波——”
电话突然变了个声音:“灵波,我是肖恪。”
“嗯!”灵波轻声应了一声。
“你能回来一趟吗?阳子受伤了,外伤,好像被人捅伤的,伤口缝合了,又被扯开了!”
灵波这一次,没有在停顿,只是轻声道:“我不会回去!”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拒绝去医院!”
“那就让他死吧!”灵波冷声地说道。
电话砰地挂断了。
肖恪和小谁都是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那天第二天,灵波就搬回了学校公寓,再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打电话时,她又接了电话,说自己要出去旅行一趟,顺便安静的思考一些问题。
再然后,晓水和肖恪,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肖恪并没有急着回伦敦,他就住在这边的公寓里,每天会在晓水上课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却也只是打个招呼。
纤黛,依然是造成他们关系停滞不前的障碍。
似乎,纤黛这道鸿沟,怎么都不能跨过去了。
裴启宸三日后回到了巴黎,脸色似乎有点浮肿,微微红着,胡子拉碴,面容疲惫。
肖恪一看到这样他,先是冷着脸。“你他妈又回来干嘛?”
裴启宸不说话,只是问道:“灵波呢?”
“不见了!别告诉我,你回来找灵波,丫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啊?”肖恪对他是一点好气都没有。
裴启宸也不回嘴,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肖恪忍不住瞪他。“你这是干嘛?自虐?让我们可怜你?”
裴启宸不说话,似乎一瞬间就失去了灵魂般,整个人毫无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