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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能蹦能跳你说怎么样,还自身难保了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慕擎苍冷眸落在她的双眼上,又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十分轻柔地说了句,“也许吧,说不定真的是我故意的,不过好可惜她还是没怎么样。”
“你是杀人犯!”
“你是说甄雨童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他轻声打断了她的话,笑中更透着莫大的危险,“别拿女人一次流产当要命一样,有些人做了七八次人流不还是好好的?在她肚子没显出来的时候弄掉他,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
安暖夏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承认,半晌后问了句,“真的是你做的?”是你让人撞上了她?
“不是我叫人撞的,怪就怪在她不长眼,跟着我在马路上乱跑。”慕擎苍看了用手抽住一根上好的男烟,眉梢泛起淡淡涟漪,“这不就出事了?”
他的态度很从容,从容到令安暖夏都气急了,虽然没有直接说那件事实他干的,事实上也等于承认了。
她的眸子闪过一道泪光在,在烟雾袅袅中异样淡淡脆弱,“甄雨童被撞伤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设计你——”她红着眼睛看着他,慕擎苍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十分尔雅温吞地拿出精致的烟盒,将抽完的烟放进去。
“还有——”她耐着性子点头看着他,他眉梢微微挑动一下。“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就是你和我父亲的谈话,我父亲是你杀的对不对,你是杀人凶手!”
男人打开烟盒的动作突然间停住了,安暖夏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嘴角挂着自嘲的冷笑,眼底却是绝望的,她应该早就对他怀疑了才对,“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敢承认,只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强暴了我,害死了我父亲,终于不敢再说话了?”
安暖夏清了清嗓子,即使再努力去忍受,喉咙还是变得一片哽咽,她第一次用这么悲怆的语气来质问他。仰着头,眸底尽是如同雪花般的死寂。“我要你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泽呢么死的?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他不是你推下去,因为——整个过程我亲眼看见了!”
慕擎苍倏地盯紧她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按了一下车窗又缓缓关上,空间瞬间变得封闭起来,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他转头,眼底尽是令人骇然的威胁力。
安暖夏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危险意识突如其来像是潮水般蔓延开来,但此刻她的心已经被仇恨填满,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见他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心底的悲哀更浓烈了,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样,令她再也没有一丝希望。
“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利用甄雨童来盗取我父亲的商业消息,而后在一切得手的时候,你把把所有无用的棋子给丢弃。恐怕我也是你的棋子之一,父亲被你逼死之后我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余地,对不对?”
晴空万里无云,洁净的阳光笼罩了车内的冰冷,但纵使如此那温暖的阳光也消遣不了幕擎苍眼底的冰冷,他高大的身躯渐渐贴近她,涔薄的唇倏地变得扭曲冰冷,宛如被冰冻了一般,就像的千年不化的寒冰,令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在胡说什么?”他终于开口,质问的声音听下去严苛肃杀。
安暖夏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怨,却锋利地如同利剑,用最锋利的刀刃在心头划开一道口子,的渐渐的,血在蔓延一直蔓延,的指导那股腥甜的气息自胸腔处喷出,在喉咙处猛然漾开……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嗓音如天边美眷落得深邃无比的恬静,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眼眸慢慢变得可怕而猩红的,心中流血的一处在疼,疼到她无法呼吸。
慕擎苍的眼底微微震动,心里毫不怀疑的被她眼底的伤痛给重击了一下,混合这曾经血一般凝滞的回忆重新回到脑海中,安暖夏的眼睛和记忆中仇恨的那个女人的眸子重叠在了一起,美丽,绝望,忧伤,一瞬不瞬地令人心疼的不已的冲动。
“你不说?”安暖夏避不开他,又不想看见他那双过于骇人的双眼,冲动移开脑袋,而后用最迄今为止最凌厉的语气质问他,“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敢说,好歹我也是当事人,除非你不是人,否者怎么好意思当我的面说出来。这不是我的猜测,你杀了我爸爸,并且至始至终你身边的女人都是你的棋子,除了柯薇以外。”
男人一直没有动作,一直盯着她的脸颊,却没有准备解释的意思,眸底翻滚的冰点渐渐平静下来,似乎是被一贯的隐忍强制地压下声音变得异常冷静——
“你闹够了!”对视着她的双眼,那眼神隐约闪动着一丝异样和令人读不懂的坚决,眉头微微蹙起,不曾向她想象中爆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想法设法查祁家的事情。”
心猛地一窜。
“想离开?”车门被紧紧的从内至外上了锁,虽然没有启动,但她还是无处可逃。
他的一句话,宣告了对她控诉的不理睬,一贯霸道的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权威和气势。
安暖夏不知该说什么,不知道该为他的不承认,是高兴还是忧伤,或许这个男人正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谨慎的将事情瞒住,他一贯心思缜密万一自己带了什么窃听设备,岂不是阴沟里翻船?可,这也不一定,在她眼中他向来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说得到就做到乃是他一贯的本色,即使前天他如此对待她,可事实上,也没有违法他本身的作为。
她的眸波微微震荡了一下,唇畔轻轻泛起一丝笑意,“既然你不承认,我也可以自己去查,我觉得我们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对不起,我无法让爸爸不清不楚的死去。而且祁家的事情,你根本不可能拿到股份,以我的名义,不觉得做的有些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