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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问题,我爷爷一如既往的不说话,当然,我也压根就没有对他抱什么希望。
吴邪爷爷和王胖子爷爷对视了一眼,后者说道:“他娘的,盗了这么多年的斗,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就连墓门在哪里都没有找到,还真的奇了个怪了。”
吴邪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开始摸着他身上,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烟,不过已经被水浸湿,显然无法再抽,将里边的香烟一支支地拿出,放在了石头上,说道:“柱子,这次的遭遇,比我们老兄弟几个遇到以往的陵墓都要不寻常,你看着青海湖一直到黄河领口!”他随便那么一指,我望向宽广的青海湖,他继续说道:“这是一条出水龙,黄河领口处,应该是陵墓最佳的地点,可竟然无踪迹可寻,海藏我们都掏过,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河藏,竟是如此难觅。”
我也想了想:“那河道中有着大隐蝾螈对我们非常不利,再加上河底全是常年累积的泥沙,就算那墓葬真的在河底,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触碰到的!”
“行了行了,你们他娘的就别分析了。!”王胖子爷爷说道:“现在九门那些小家伙们还不知道被卷到什么地方,这事如果被其他几家知道,对我们可是很不利的。现在先不说倒斗,找到他们才是重中之重,当然,有机会还是要摸几件。”
吴邪爷爷也点头道:“还是我三叔,三叔一把年纪,我不过就是想让他见识一下那《河木集》,谁想到他竟然亲自下斗,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我们还要继续下去?”我也不知道此刻这个问题是不是最重要的,但我四叔和吴先生他们也不知影踪,于亲于理我们至少应该找到走失的这一片人。
爷爷沉声道:“现在大家消耗很大,至少要找个地方补充一下,稍后再作打算!”
吴邪爷爷和王胖子爷爷极为诧异的看着爷爷,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很快对视一眼点头,道:“确实应该整顿一下!”
我们六个人,稍作休息之后,便找了一个附件的村落休息,期间发现我们所剩下的潜水服只剩下两件,氧气瓶也只残余一支,而去其中的氧气不足四分之一,想要再下河道,肯定需要再度购买,但问询了村里的人,距离有这些东西地方,至少在五十里之外的城镇。
但无可奈何,只能让陈胖子、大明和我去购买,期间的路程很枯燥,我们一直做汽车,就不做太多的详述。
当天我们就打了个来回,回来看到三个老家伙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而我们舟车劳顿,却显得略微疲惫,所以又就在这个村落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回到了黄河领口处,那种无奈感也随之而来,毕竟身边有着一些多年盗墓的老家伙,却连陵墓的入口在哪里都找不到,这有些说不过去,也有些奇异。
这一次我们没有下水,而是一直在等,王胖子爷爷说那种鱼既然在白天那么活跃,那么晚上可能就会去睡觉,这样说的我们也哑口无言,确实是这样,生物大体都相差不多,所以都要吃东西,当然也要睡觉,我们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这次就想晚上下去,而且我们三人去也买了十多米深的折叠潜水探杆,想要测测那泥沙到底有多深,加入土夫子的经验,看看那陵墓是不是就在那泥沙之下。
等人或者是等时间是件极为难熬的事情,而且已经耽误了一天,那其他失踪的人,就少了一丝生存的希望,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想要去办,却又无可奈何无法去办成,所以我们蹲在河边,抽着香烟,除了爷爷不抽烟之外,我们五个人很快半条烟就下去了。
夜幕终于降临,我们已经穿好了潜水装备,手里的武器也早已亮出,随着爷爷的第一个跳入水中,我们也跟着跳了下去,这次没有做太多的观察,只是小心那些大隐蝾螈,确实正如王胖子爷爷说的那样,河里只有一些鱼虾,没有看到那种大家伙,想要也对,如果那种东西昼夜捕食,生态平衡早已被打破,河里再也不能看到什么其他别的东西。
那些鱼虾看到光源,之前很害怕,后来也渐渐地围了上来,见我们没有敌意,就好像在和潜水灯嬉戏。
到达了河底,大明和陈胖子将折叠潜水探杆插入泥沙之中,我在上方手动地转着探杆,感受那探杆不断地增长,我心里却很没有底,黄河号称人类的发源地,也就是说这河道形成的时间,少说也有几百年,多则可能会在几千年,乃至上万年之久,如此说来,那深度就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十多米的潜水探杆能够触及到底的了。
幸好,探杆在八米多的地方就不能再下潜了,这算是我们初步估计真正的水底,应该就是八米,将那杆子收了回来,看了看其上的工兵铲,三个老家伙围了上去,看了片刻都摇了摇头,显然没有什么收获,但这只是其下的一个点,很快我们在周围数百米,下了不少于几十个点,结果都大失所望。
每个地方都是带上来不少的陈年累积的泥沙,如果让专业的地质勘探专家来看,肯定能够说出其中的长篇大论,但从这三个老家伙的手势中得知,这泥沙之下没有陵墓,只有鱼类的残骸,而去数量不在少数,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如果水下出现的全是人骨,那才有些不可思议呢!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重新回到了岸边,将氧气瓶关掉之后,王胖子爷爷说道:“别他瞎搞了,以我看那《河木集》就是个骗人的玩意,而且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本东西,如果真的有,不就成了盗墓指南了?还是找人要紧,看来这次是要亏的血本无归了!”
“《河木集》这本书真的存在!”吴邪爷爷马上推翻了他的定论,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亲耳听过这本书,而且就是因为这本书,我找到过一个非常奇特的陵墓,其中有着一棵能够许愿的神树,如果你们亲眼见到,那一定不比我们去过的任何一座陵墓差!”
“天真同志,都这么大岁数,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我们三人去过的那次云顶天宫,哪里还能强的过那里?!”王胖子爷爷当仁不让,把他们以前的事情拿出来说,吴邪爷爷说的事情我没有听说过,而且爷爷的笔记上也没有,倒是王胖子爷爷说的云顶天宫的事情,我倒是他在笔记中记录的那次长白山之行,应该就是说的这事。
由于我们都不知道吴邪爷爷说的什么许愿神树,而且现在又无计可施,所以我们这些小辈,连同王胖子爷爷都开始起哄,让他讲诉一下那件许愿神树的事情,吴邪爷爷开始还摇头摇手不同意,不过架不住我们后辈的软膜软泡,再有王胖子爷爷在一旁冷语不屑。
虽然吴邪爷爷知道王胖子是在故意激他,但他还是把那件事情开始讲诉了起来,先是讲述他的一个朋友,也是他的发小老痒,然后说了他们所去地方碰到的一线天,其中有些奇怪的猴子,然后又说了一群台湾的盗墓者,一直到黄泉瀑布之中。
我们听着就好像是在听一段非常刺激而富有传奇的阿甘冒险记,他刚说到无数骸骨的大坑中时,我们正听得入神的时候,忽然看到吴邪爷爷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我们吓得差点叫出了声,只听见爷爷说道:“不要说话,看河面上!”
旋即,我们得头不由地转向了身后的河面,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心想爷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搞怪,可吴邪爷爷和王胖子爷爷却是一脸的惊悚,仿佛对我爷爷的话从骨子里就坚信不疑,正在我们疑惑的时候,一阵悦耳的铜铃声响起,非常的清脆动人,那声音让人宛如回忆起童年,父亲骑着脚踏车接孩子放学,看着孩子从校门口出来,按动着铃铛,露出如山的微笑。
正在我们对这声音痴迷的时候,猛然身子一震,一艘百丈大船,从上游缓缓地行走而来,船上灯火阑珊,各种红色和绿色的灯笼悬挂,隐约听到船上有钟鼓敲响的声音,如果放在南方的话,在水面看到这样的场景,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而去船上坐着一定是像古时候沈万三那样的南方巨富。
可青海省属于北方,而这地方水面虽说很宽,但也不至于有人开着这么古老的船只,而且在这么黑暗的夜晚,玩这种令人心脏都快停止颤抖事情,我们很快就蹲了下来,因为那船实在是太诡异了,如此快的水流,竟然能够保持这么缓慢的速度行驶,我们隐约都听到了彼此吞口水的声音,这船给人一种背脊发寒的感觉,在我们眼前的,明显就是一条庞大的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