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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夏纤纤高傲的坐着,身着惹眼的红色连衣裙,眼含轻蔑的在夏以茗身上来回打量。
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唇畔高高扬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林娇眼睛一亮,活像看到一座移动的小金库,“回来了,郑老板说了什么?支票拿回来没有?”
“你闭嘴。”大伯带着怒意的呵斥。
夏以茗看向林娇,目光锋利如刀的质问:“你串通郑老板给我下药了?”
她以为林娇只是不喜欢她而已,没想到……
“难得还有人看得上你。你现在吃我们家用我们家的,牺牲一点怎么了?”
林正新拉自己的妻子,轻声让她别说了。
林娇毫不客气的把碍事的丈夫一把推开。
没用的东西。
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林娇坐到沙发上,尖锐地嘲讽,“上梁不正下梁歪,夏正新干出这种事情,别人都知道躲远点。你倒好,上赶着把这拖油瓶带回家来……”
如日中天的夏氏集团都成为过去式了,他到底长不长脑子。
“以茗她有什么错,你讲话别这么难听……”
林娇窝火得很,懒得理会夏正新,瞪向夏以茗,“五千万呢?别想着私吞,乖乖交出来。”
林娇的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
“五千万?!他根本没给我,伯母你不如做梦来的快一点。”
夏以茗无视林娇,就要朝二楼走去。
别说她没有,就是真的有了。
她会这么听话地把钱交给天天给她找不痛快的人吗?
有个五千万她干什么不比看人脸色强。
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林娇当场就怒了,腾地站了起来,“没有?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没伺候好郑老板?”
“你好好去和郑老板说说,态度诚恳一点,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夏纤纤踩着十公分的细长高跟鞋走到她面前,颇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再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装清高给谁看?”
夏以茗知道自己这个堂姐为什么讨厌她。
但是,任何理由都不会让她夏以茗做个逆来顺受的人。
刚想反击,林娇一席理直气壮的话真的是让她气炸了。
“就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白给人睡了不成,一分钱都没拿到,你竟然还敢回来,还不快回去求郑老板……”
林娇的嘴皮子那叫一个刻薄。
什么叫白给人睡?
林娇把她当什么了?
“回去求他?”
夏以茗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我看大伯母比我还能说呢,应该也比我更能讨郑老板的欢心……不如你让她先示范示范?”
“说不定大伯母还能靠自身魅力,把郑老板迷的团团转,到时候你们母女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了……”
说完,夏以茗假装没看到她们扭曲的表情,伸手拿了份报纸,装模作样的浏览起来。
真当她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就算是柿子,她也是涩得人掉牙齿说话都张不开嘴的柿子。
“你这个小畜生……”林娇厉声怒骂,“你爸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女儿……”
“不劳您挂心,我爸爸说了,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林娇没讨到便宜,恼怒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夏以茗扔。
“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
夏以茗哪能站着让她打,灵活地闪过。
某些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啊——”
夏纤纤失控的尖叫。
“好痛……妈,你砸我干嘛?”
额头正中一击。
“纤纤,你怎么样?”这可把林娇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样?
当然是不好了。
立刻有血淌出来,从额头流到眼角……
“是呀,大伯母,你砸堂姐干嘛?”夏以茗一脸匪夷所思,像是刚反应过来。
“你……你……”
林娇气的七窍生烟。
“堂姐这是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她?”夏以茗又义愤填膺道。
“夏以茗,我明明是要教训你,你竟然有脸躲……”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这烟灰缸砸在夏纤纤身上比砸在林娇自己身上还疼。
“哎呀,原来您是要教训我呀,这你都能打偏?!大伯母,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神就不好了呢?”
夏以茗无奈地摇摇头,报纸当扇子故作优雅的扇了几下。
和林娇的尖酸比起来,夏以茗的毒舌更胜一筹。
“好疼……”夏纤纤眼泪一颗颗滚落。
“纤纤……让妈看看你的伤……”
“夏以茗,你把纤纤害成这样,一点愧疚都没有吗?”林娇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没有。”夏以茗歪了歪头,听见自己薄凉的回道。
愿不愿意,她都得罪林娇了。
哪还能怎么办,就往死里得罪呗!
更何况,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可以给夏纤纤。
如果被砸中的是她。
林娇只会觉得打得不够重吧。
夏纤纤的命是命,她的命难道就不是吗?
“夏以茗,你这个恶毒的贱蹄子,要是纤纤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妈——我要是破相了,还怎么嫁人啊……”夏纤纤跺着脚痛呼,怨恨地看了眼夏以茗。
都是她!都是她!
“夏正新你看到没?这个扫把星把你女儿害成这样,你还无动于衷。”
林娇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夏正新。
“这也能赖我?”夏以茗难以置信的指指自己。
她压根就没碰到作案工具好吗?
“你是不是拉不出屎的时候,还要仰天大吼地球怎么没有吸引力了。”
“你这个贱人……”林娇失去理智,咬牙切齿的吐出字句,胸口剧烈起伏。
一旁的夏正新终于看不下去,吼道:“够了!”
三人齐齐吓了一跳。
夏正新讲话都是温声细语的,很少发怒。
“纤纤的伤怎么来的?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赶紧去医院,在这吵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林娇看看夏正新,又看看夏以茗。
胸口剧烈起伏,表情恶狠狠的,“好!好!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两人走后,夏家终于清静下来。
夏正新眼睛露出几分痛楚。
“以茗,你受委屈了……”
夏以茗的衣衫凌乱褶皱明显,衬衫的纽扣还掉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