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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乱石堆上。一老两小,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虞怪人看着两人双眼旁边尽是乌黑,就叱道:“我昨天没跟你们说清楚吗,怎么两人都是没精打采的样子。”
两人一听到师父的呵斥,赶紧强行振作起精神来,站得挺直。
杨奴看到两人被斥骂,连忙出来帮忙说道:“小孩嘛,这不刚刚投得名师,一时兴奋,睡不着觉,这才导致今天有点不精神吗。”
哪知虞怪人脸一转,对着杨奴就叱道:“你再帮他们说话,我连你一起骂!”
其实两人没睡好倒是真的,一部分原因真是如杨奴说的那样,找到师父了,可以开始修真了,兴奋地睡不着觉。
但是睡不着却还有很大一倍分原因是因为沛菡,一想到远在万里,或者不止万里的少女。
也不知道少女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已经慢慢放下仇恨,还有跟着南海神尼修行进展又是怎样……
总之一想起少女两人就万千思绪,乱作一团。
直到凌晨才匆匆睡去。
不过现在听到杨奴因为为他们说话而被师父痛骂,两人也是过意不去,大声喊道:“师父,我们有精神。”、“是!师父,我们不困!”
“好!既然你们都说不累,那就放过你们!你们给我听着,要悟道先习武,看得出来你们都有点武功底子。说!你们都学过什么?”
“洪拳!”
“还有一些刀枪棍术!”
虞怪人有几分赞赏,但是没有变现出来,又接着说道:“好!倒也不至于是一张白纸,但是作为弟子,第一个要有的就是一个强壮的体魄。”
然后他顺势一指,说道:“看到那座山了吗?”
“看到了!”
“我给你们两炷香的时间,也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你们给我跑到山顶各自拿一块二十斤以上的石头下来。要是用完时间没有下来,或者拿着的石头不够重,重跑十次,而且今晚没饭吃。一二三,跑!”
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语气,一番话说下来,字字铿锵,好不停顿,就连给两人抱怨的时间都没有。说完就向两人投去不敢直视,无法抗拒的眼神。
两人看到师父的态度如此坚决,哪里有开玩笑的意思。知道多说无益,也不敢抱怨什么,硬着头皮撒腿就跑。
“主人,一来就这么刺激。我记得你当年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啊。”杨奴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远去,虞怪人也恢复儒雅气质,这便开口说着。
“哎!杨奴,我这是对他们好啊!而且你当年说什么也不肯当我徒弟,又是元气大伤的。腿脚又不利索了,方法肯定不同,因材施教嘛。”
杨奴好像是又想到往日时光,又是一阵感激,哽咽地说道:“谢谢你,主人!杨奴当你的仆人就好了。”
虞怪人一脸嫌弃,好像并不喜欢他这样,便把目光转向两个奔跑的少年,说道:“不过这两个小子,倒也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脚力还可以。希望他们不要怪师父心狠手辣啊!”
“玉不琢不成器!小啸他们一定能理解主人的良苦用心的。”
“年轻真好!杨奴,你不觉得站着累得慌吗?我们坐下来慢慢等就是,时间还早,先倒杯茶来喝喝。”
“是!主人,这边坐。”说着杨奴腾地就拿起那根钢杖,猛地向一块巨石连挥几下,要是两个少年在此,怕是淡定不了了。
杖风一到,却好像带着异常锋利的刀刃一般,却好像是在砍一块豆腐一般。
三几下,上面就多了几道裂痕,然后杨奴钢杖一点,巨石一下子竟四分五裂开来。
一个四方四正的石桌,还有四把石凳就浮现眼前。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整个过程居然一点石粉也没有落下,一点灰尘也没有激起!
行云流水地做出一套桌椅,杨奴赶紧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摆放上去,说道:“主人,都弄好了。”
虞怪人眉开眼笑,赞赏地说道:“还是杨奴你了解我啊,做得好!”
……
两个少年已经跑得老远了。张啸体态臃肿的,被聂凌远远抛在身后。便气喘不已地喊道:“小凌…小…凌,等等我!”
聂凌亦是累得半死,喘着粗气回答:“我…我…放慢些脚步,你快跟上来。”张啸一听同伴愿意等他,振作精神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大啸,你说师父不会来真的吧?”张啸一追上来,聂凌就忍不住问。张啸加快脚步跑了一阵,一时之间累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一会才回答道:“我看你跟师父亲近些,你说他是不是当真?”
一天不吃饭是小事,要是被罚来回跑十次,那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啊,是以两人再也不敢所言语什么,保持体力全力以赴地向山顶冲刺而去。
……
“师父…师…师父,我们回来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指点的时间完成任务,两人拼尽全力才抱着石头回来。
靠得近些了,眼前的场景当真是气人得很,自己两人全力冲刺还得抱着一块石头下来复命,而师父杨奴两人竟然好像是出来秋游一般。
享受着秋天温柔的凉风,翘着二郎腿,喝着清茶,最过分的是,杨奴还准备了各种精致的小吃。
秋风袭袭吹来,落叶纷纷的,在此不冷不热的季节喝着清茶就点心是多惬意的享受啊!
看得两人是颇有不悦之色。
不过辈分摆在那里,两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拿着石头,静静地站在一边。
不过看两人的模样,应该是饥饿大于愤怒。杨奴看到两人回来,马上就招呼他们回来喝茶用点心,不过两人看虞怪人没有表示,一下子倒也不敢轻举妄动,继续抱着石头站着。
“哈!”虞怪人仰头一饮,将杯中茶水喝完,才慢悠悠地说道:“杨奴,你这菊花甘草茶真是清香啊,秋天喝它,最是适合不过。哎,你们两个回来了呀,杨爷爷叫你们过来喝茶,你们干嘛不过来?”
犹如天降甘露,两人如蒙皇恩,一把扔下石头,就跑了过来。贪婪地拿起杨奴为他们准备的茶一口喝下,意犹未尽,杨奴一连倒了好几杯,才把喉咙里的火给慢慢浇熄。
“该是饿坏了吧,快吃点点心!”杨奴心疼地说着,两个少年也不客气,两手并下,胡吃海塞起来。
半晌,张啸吃够了,气也顺了,这才说道:“师父,不知道我们可否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任务。”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计时?杨奴,你有没有计时?”
杨奴摆摆手,表示没有。
两人面色不由得为之一变,面面相觑,就无言以对!
本来以为是很重要的考核来着,不要命地完成了,完了师父竟然说没有计时,好像从头到尾就当这是一个游戏一样。
虞怪人身形一挺,站了起来,说道:“杨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主人。”
“那我们走吧!”
话一说完,两人身形一闪,然后腾地拔地而起,疾飞而出,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之际,飞出去的速度也快无伦比!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觉卷起的阵阵劲风,向他们直扑而来,令衣裳被汗水弄湿的两人不由自主地,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两人刚把头抬起,发现师父他们身影已经越来越小,突然传来“你们两个赶紧以最快地速度跟上来,我们在山顶等你们。半个时辰要是到不了,重重惩罚。”
哼!故技重施,两人心想,“反正你又不计时的,我们慢慢来也不怕。管你罚不罚。”
“这次计时。一二三,跑。”
如意算盘是彻底打错了,计时啊。
虞怪人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众多山峰不断有回声传来,他的每一个字,都好比是利刃穿心一般。
师命如山,重重惩罚,哪敢不从,两人只能迈开酸痛不已的双腿,又往山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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