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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注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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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芳芳怔怔地听着,直到里面的说话声停止彭乔枫开门出来她都未发觉。“小罗?”彭乔枫喊她,她方才听见,因心虚有些慌神。“那个……饭菜做好了。”她说话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彭乔枫会错意,微微一笑说:“你很怕我吗?”

    罗芳芳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怕他,她真有点儿。

    “对不起,我这人因职业习惯比较严肃,你不用紧张。”彭乔枫走进餐厅坐在餐桌边夜宵,表情一直若有所思,似乎在考虑问题。

    罗芳芳坐在沙发里低头看报纸,但报纸上的文字一个没落进她眼里,她一直在思索着,该怎么接近彭乔枫。从他对妻子的态度来看,无疑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挺好。而他妻子,虽然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给罗芳芳的印象依然清晰,那是个温和而好脾气的女人,美中不足就是身体过于虚弱。

    彭乔枫吃完夜宵,想叫她把餐具收了,一看她全神贯注地翻着报纸,那认真的样子让他不忍心打扰。自己清洗了餐具出来,罗芳芳还在看报纸呢。

    “看什么呢这样认真。”彭乔枫扫了眼她手中的报纸,竟是则关于大学里的新闻。怎么,这个没多少文化的山村姑娘,也向往窗明几净的校园吗?

    也是,本该坐在学校里念书的年龄,却走上社会做伺/候人的工作,她想必也不愿如此吧。“小罗,”他坐到她面前的沙发里:“你什么学历?”

    “啊?”罗芳芳惊愕地抬头,睢见面前的彭乔枫方才反应过来,他在问她,他问自己的学历干嘛?不管怎样,他问她就答,能接近他的机会通通不放过。“初中,毕业后就念了护理学校。”除了前两个字是真的,后面通通是假的,希望他不会听出破绽来。

    学历有点低,不过若她肯努力,也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对未来有打算吗?”

    罗芳芳摇头,以前她是有过对未来的打算,嫁个本份的好小伙子。后来,一腔幻想系在了凌光身上。而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像未来。她只想灭了那个毁她清白的人,以后的路,不再考虑。

    “你还年轻呢,你看着大学生的新闻出神,是不是也向往大学生活啊?”

    罗芳芳顺势点头,彭乔枫沉思一会儿才说:“小罗,你也知道,我妻子身体不好,又爱胡思乱想,你平日里多照顾下她好不好?作为回报,我请我在做学生培训的朋友给你补课,让你多学点知识。”

    罗芳芳木然地点头,心里却好生零乱,这世上好人这样多,她怎么就偏偏闯进了狼窝。“谢谢。”彭叔叔一家都是好人,她不能害他们。

    第二天,罗芳芳给凌光发信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我愿意死也不想害了他们。”

    “你放心 ,我们会指点你,不会出错的。”在凌光的一再保证下,罗芳芳才放下心来,凌光向来没有欺骗过她,她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他。

    廖阳泽的询问接踵而来:昨天彭乔枫回家了,你没有想法接近他?

    罗芳芳好生震惊,廖阳泽对彭乔枫的行踪掌握的真清楚。是不是证明,彭乔枫的单位,有他的人?

    凌光已经教了她如何应付廖阳泽,她把他的话改编一下发过去,廖阳泽果然信服。“头开的不错,就是进展有点慢,加快点速度,紧急关头下药啊脱衣什么都可以来。”

    自己崇敬的人被他肆意侮/辱,要不是需要伪装,罗芳芳真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席家:

    职位调换后,席雅芙时常心情抑郁,挫败感如影随形。烦闷无处发泄时,便借酒浇愁。酒真是个好东西,烂醉如泥时,一切烦恼都忘得干干净净。

    今夜,她又喝了很多酒,脸色绯红醉眼迷离。朦胧中,一抹白衬衣黑色西裤的身影就在眼前,她像沸水人捞稻草似的,紧紧地抓住他:“宋,宋。”她迷糊地喊他:“我又看见你了,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喝醉了就可以看见你。”

    浓郁的酒味熏得邰坚辰想吐,可他不得不忍着。“甜心,你别这样,我心疼。”

    席雅芙猛烈地摇头,神智非但没清醒反而更迷糊:“你心疼,你心疼。我知道了,你不是那个宋,你是我的宋,我的宋才会心疼我。”她语气渐渐哽咽下去:“我的宋对我好,可我为什么忘不了那个宋?为什么!”

    你以为我是真的心疼你吗!邰坚辰强忍着自己不吼出来。又倒了杯酒递给席雅芙,她接过来一饮而尽,神智越发迷糊,双眼像合了胶水似的睁不开,逐渐地昏睡过去。

    机会,终于来了。席雅芙虽然常喝酒,却甚少有这样醉到昏睡的时刻。拉开抽屉,邰坚辰取出一枚针筒,毅然地把针尖刺进席雅芙的静脉中,将针管里的药水缓缓推入她的身体。

    宋铭剑把药水交给他时说:“席氏背景强大,席雅芙又诡计多端,她随时可能翻身,不趁她跌落时牢牢控制她,日后怕没有机会。”

    不用宋铭剑说,邰坚辰也懂得。每一天每一夜里,他都想着报复这个女人,这个毁了他人生的女人。将针管扔进垃圾桶里,他走向阳台,晚风凉爽地吹拂着他的身体。他真想大吼几声,把积郁心中的烦闷给发/泄出去。

    双手捧着阳台的栏杆,他把自己站成了一尊雕像。直到东方渐渐发白,他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回到客厅里,席雅芙已经醒过来,神智仍然未彻底清醒。“我昨晚说了什么?”她问,记忆中,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会让邰坚辰伤心的话。

    “没什么,你只是哀叹造化弄人。”邰坚辰倒了杯温水给她。“不要再这样下去好不好?”他说,心里恶心翻涌,世上最恶心的事,是不是装出深情体贴的模样来关怀一个令自己厌恶无比的人?

    “我也想振作,可是我……我无能为力。”席雅芙用手揉揉太阳穴,她何尝不想找个机会翻身。可是,她现在的那些手下,对她的命令爱理不理,她又何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