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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咯咯……这声音又再次响起来,而且这一次我很清晰地听到声音居然来自以身后,我吓得头皮发麻,蓦地扭头一看……
“啊!”
我的床里侧居然躺着一个人,我吓得尖叫一声跳下床,急忙朝门口跑去,哪知手放在门把上却一点也拉不动。
咯咯,床上那个穿着白裙子,披散着一把黑油亮头发的人,由先前的背对着我,此时正慢慢地侧身向我这边转过来,那种‘咯咯’的声音竟然来自以她的身体骨骼的转动。
我快疯了,短短时间全身汗水淋淋。
握在门把上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好像自己的手突然间没了骨头似的软。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惊骇地将背紧紧抵在门上,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一点点转过来的人。
苍白瘦小的脸,眼珠子深隐进一片黑暗的眼眶里面,眼神空洞无神,懒懒地从眼皮下掀开一条小缝看着我,苍白的嘴角像是想要跟我说点什么,哪知嘴角一扯,就流出鲜艳夺目的血液来。
带着泡沫的血液从嘴里越流越多,瞬间打湿了大片床单,而这时候她却像是被呛到了似的,重重地咳了几声。
我想要不是因为平时的那些经历,恐怕早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那个躺在我床上,用空洞的目光看着我,嘴角里正在血着流液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白天我陪她进医院的小云。
怎么会这样?
如果这不是梦,那她这是魂魄吗?她……死了吗?
就在这时候,小云突然缓慢地坐了起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将那诡异的咯咯声弥漫在小小的屋子上空,我快要崩溃了,紧紧贴着房门,强行让自己心里默念清心咒。
只见坐了起来的小云向我伸出手来,那手又细又苍白,像是一只毫无生命感的枯枝,她用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嘴里终于说出一句:“救命啊!”
像是从一口深井里幽幽传来的声音,一下子让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全都吓得崩塌了。
我抱着头尖叫起来,整个人蓦地睁开眼睛……
梦,刚才那一幕居然是梦。
而且感觉才睡了这么短时间,天就亮了。
我却依然保持着抱着书的姿势,窗子关得好好的,床头柜上的灯也没有被打开,当然,床上更不会躺着小云,我用力摇了摇头,太难受了,像被人打了记闷捧似的。
刚才那个梦,却清晰到让我仍然觉得自己身体在发软。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下床,洗漱过后,喝了瓶牛奶出门去上班。
谁想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梦,却冷不丁电梯到三楼时停下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明明没有人,却在门要关上的时候,一只手啪的一下子夹到了电梯门上,用力推开,伸进来一张憔悴的脸。
“呵呵,小念。”
把我吓一跳:“文老师!你还好吗?”
“还好。”她更瘦了,一个宁愿忍受梦魇折磨也要隐瞒自己罪孽的人,不值得同情。
反到是她背上的小孩,越法的变得眉目清秀了,看我的时候,那空洞的眼睛里不再毫无神色。
电梯门关上,电梯静静下沉。
站在我身边的文老师面对着门,突然嘻嘻,自各在那里笑了一下。
这冷不丁冒出来的一笑怪瘆人的,大概是近段时间以来被梦魇给折磨得精神方面有些问题了,我暗讨着,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挪。
“嘻嘻……嘻嘻嘻……”哪成想文老师越笑越开心的样子,一连笑了好几声,像是那笑根本就没办法憋住,所以又不得不抬起手来捂着嘴巴似的。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叮,电梯终于到达一楼。
文老师再度笑着,走出去了。
只要不和她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就好,我松了口气,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了楼门。
“小念……。”出去就见叶帅的红色跑车停在路边,他从车窗里探出半拉脑袋叫我,招了招修长白暂的手。
“这么关心下属呀,还亲自来接,谢谢你了!”
他这一来,我还省得去挤公交车了,正晕头昏脑的难受呢。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叶帅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没事,做了个可怕的梦。”
车子缓缓驶动,因为就在同一个方向,所以跟着文老师走了一会儿。
“哧。”叶帅的目光从文老师身上收回来,不自禁地勾唇笑了起来,这才加速前行。
“你笑什么?”我问。
“那个女人身上的梦魇是南宫烈做的手脚吧?”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也噎在喉头间。
叶帅笑笑:“要知道,能驱遣梦魇的没几个人,这其中一个就是他南宫烈。”
“……所以你们两,很熟悉?”
“算是吧,但说严格点其实也不算。”
叶帅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还想打听点什么,他却问我要不要去吃早餐之类的,把话题给转移开了。
……
今天回到杂志社和以往不同,在走进办公室看到小云正忙着给叶帅冲咖啡的时候,我的思绪还是有恍惚和困惑,她不是好端端的吗,可我怎么做了那样的梦?
难不成是因为白天看到她在超市里那种惊人的举动,所以吓得有潜意识了?
“小念?”蓦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转头就看到小云那张很瘦的脸。
因为前一秒还在想着她梦里的样子,所以我吓得心里一缩。
“你在做什么,发呆啊?”小云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有些难受而已。”我急忙装做若无其事的整理文件:“对了小云,昨天我听护士站的小护士说你男朋友来了,所以我就没进去和你道别,怕打扰到你们嘛。”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小云笑笑。
她把一张纸递到我面前来:“这是有人传真给老板的,不知道是什么,你一会儿给他送进去吧!”
我拿过那张纸,上面有些很奇怪的符号,有点像甲骨文,只是现在的人,还有人用甲骨文写信吗?
不可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