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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跑?小样,你为你九九大爷是吃干饭的呢?
我心里暗暗得意,特别是方婧雅这个一直骂我是骗子、流氓的人就在身边,我总得让她开开眼界!
我信手从兜里摸出一张驱邪符,口念定魂口诀:“三清自请令,地府收阴魂,乾坤十面罗列诸神,与我镇煞普扫不祥!”
口诀念罢,以力转气,促阳火于指尖,驱邪符轰的一下升起火焰飘在了空中。
我手持巡阳锏,定睛细看,让我吃惊的是,我封住了上、下、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十个方向,可那隐身的红鬽却并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一下子傻了眼,妈的,莫非我出手晚了,让这恶鬼跑了不成?
正在我暗自泄气的时候,忽听身后的方婧雅西斯底里的尖叫一声,我慌忙转过身,却并没发现她身边有什么异样。可我发现,方婧雅的眼神正死死地瞪着屋顶!
我心里暗骂一声,该死,我怎么忘了没看一眼上方,连忙朝上方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脑袋瓜子一阵阵发麻!
那红鬽阴森森地一笑,已经伸出利爪带着呼啸的阴风直逼方婧雅的喉咙。
红鬽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可我又不能眼巴巴看着方婧雅死在我的面前,只能下意识地朝前纵身一扑,将方婧雅压在了我的身下。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就像是被几根钢针扎穿了一般,钻心的疼痛传遍的全身,我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肩部发麻的厉害,有液体瞬间流到了腋下!
“啊……”方婧雅绝望的尖叫一声,昏阙了过去。
真是大意失荆州啊,我只顾得在人面前表演英雄气概,没想到却被这红鬽给算计了。
痛楚和羞愧一起涌上心头,混合起来就是愤怒,我强忍住肩膀的疼痛,咬紧牙关猛地翻过身来,朝着死死按住我的红鬽就是一个五雷法印。
红鬽被法印从我身上掀翻在地,可马上又弹地而起,避开我再次直扑方婧雅。
妈了个巴子,这红鬽简直就是个疯子,它这是不惜一切代价想弄死方婧雅啊!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叫做安月的女孩是用什么方法,竟然能把一个厉鬼养的服服帖帖,肯豁出命去为她办事!
刚才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我怎么可能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给它机会?
我想都没想,以三清转五雷法印,用道法先将红鬽的脚步镇住。然后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右手手臂上,抡起巡阳锏朝着红鬽一阵子猛打。我想好了,这等厉鬼,甭和她墨迹,就是一个劲的猛砸,直到将它打到魂飞魄散为止。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红鬽虽然被我用巡阳锏破了阴魂,但是并不消散,反而怨气越积越重,这样下去,它早晚还会重聚起来,伺机报复。
无奈之下,我只能摸出八卦红布袋,画符驱邪,将游散的红鬽收进了口袋里,然后系上墨斗线!
“阿彪,带那个丫头进来!”我手持八卦红布袋朝门外大叫一声。
“来了!”我话音一落,阿彪和那条子就推搡着安月冲了进来:“王师父,怎么样,我听见房里乒乓作响,本想过来帮你,可是我又不会法术……”
我冲阿彪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
我将手中的红布袋在安月面前抖了抖,冷声问道:“安月,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安月看到红口袋的一刹那,顿时变的惊慌起来,死死地盯着布口袋,却并不开口!
“不说话是吗?”我冷笑道:“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和里面的这红鬽没有关系了!不要以为我无法让她魂飞魄散,我虽无法用法印消灭它,但是,我可以将它压在和尚庙的韦护法发下,让它永远都活在护法的火杵之下,日日受钻心之痛,夜夜受剥皮之苦……”
说完,我不等她回答,便对阿彪说道:“咱们走吧,把她交给方局就可以了!”
“等一下!”我还没转身,安月就绷不住了,朝我哀求一声,忍不住呜呜痛哭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红布口袋里面的红鬽却突然发起怒来,将八卦袋踹的砰砰作响。
丫丫呸的,到这时候了还敢和老子叫板。我朝阿彪大喝一声:“阿彪,你去给我弄点姜水,如果有雄黄酒和朱砂也点上一点,老子要好好伺候一下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别,别,我知道错了,你杀了我好了!求你放过我妈妈!”安月见阿彪真去找姜水了,突然嚎啕大叫起来。
妈妈?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我也傻愣愣地怔住了,这个安月竟然给这红鬽叫妈妈!
“没错,这就是我妈妈!”安月突然安静下来,之后讲述了一个令我至今感到震惊的故事……
安月生在西南某省一个少数民族村寨里,她的母亲还是少女时曾意外遭到过性侵。她的爸爸是个酒鬼,妈妈嫁给爸爸后不仅遭到一家人的白眼,还常常被打的遍体鳞伤。
后来她的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心生去意,可又担心年幼的安月受人欺凌。于是,她死前便利用村寨里古老的驭鬼术身穿红衣最后自杀了。
安月没有想到,妈妈死后,她竟然仍旧能看见妈妈,而且妈妈还能时时刻刻陪着自己。于是,仅仅五六岁的安月便按照妈妈的指示,将妈妈的魂魄养在了瓦罐里,用自己的指血将妈妈喂养成了红鬽,一晃十多年……
妈妈帮安月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那禽兽一样的父亲。安月至今仍记得,她十三岁那年的夏天,一天晚自习回家,父亲一如往常喝的醉醺醺的,只不过她发现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却与往日不同,就像见到了骨头的狗……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然朝自己淫笑着扑了上来。她以为自己快死了,她几乎都放弃挣扎了,可最后妈妈出现了,帮她将身上的禽兽提了起来,然后像丢死老鼠一样从竹楼丢了出去……
恶人恶报,父亲仰面摔了下去,被半截竹子从后脑插入,从嘴巴戳出,一命呜呼……
……
“婧雅是我要杀的第五个人,也是最后一个,杀了她我就再也不让妈妈杀人了。前四个都成功了,妈妈杀人如同按死蚂蚁,可婧雅这次失败了,也许这就是命吧!可我是那样喜欢林学长……”安月喃喃地说道:“大师,我求你放过我妈妈,是我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