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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走过去,却被他圈在身边,“鸢儿,我今天去公司,你回家休息。”
“可是,医生让你住院观察几天。”
他在她耳边低语,“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撄”
她脸红耳赤,看了一眼身旁站的岳麓翰,偷偷在玺暮城腰上掐了一把。
岳麓翰看着这对恩爱夫妻,眉宇飞扬,开口,“你们这是成心虐我是不?”
玺暮城眉间舒缓,睨了一眼岳麓翰,“那就赶紧找个家把你这个老处……”
“咳……咳……二爷,我找了个护士在外面,给嫂子处理下伤口吧。”
岳麓翰急忙转移话题,唯恐玺暮城当着墨初鸢的面调笑他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处男一枚,太丢面。
玺暮城眼底带笑,斜他一眼,“你倒是会卖乖,让护士进来吧。偿”
岳麓翰咬牙。
二爷这神清气爽的,一看就没什么事了,餍足欲满又振奋的。
最后,喊了护士进来。
护士小心翼翼揭开墨初鸢额头上的纱布和脸上的创可贴,立现两处伤口。
伤口紫痕於肿,并不深,幸而已经结痂。
玺暮城眉头深锁,手不由地攥紧,他的母亲对鸢儿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
护士涂了岳麓翰从医生那里开的创伤药,额头伤口严重些,又重新贴了纱布,脸上涂了药,便作罢。
“我脸上会不会留疤?”墨初鸢有些担忧的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护士轻言细语,“玺夫人,请放心,伤口没有发炎,过几天就会痊愈,按时擦药,是不会留疤的。”
“嫂子,放心,这药是我亲自找医生开的,退一万步说,就是嫂子脸上留疤,也是二爷的心尖宠,无可替代。”
墨初鸢欣然一笑,心情不错,调侃他,“岳先生,我可是记得以前某人说过是二爷的心尖宠。”
岳麓翰凝噎,继而哈哈大笑。
这是以前挖的坑把自己埋了吗?
“二爷,看看嫂子这伶牙俐齿的。”
“你这丫头,他要是我的心尖宠,我不得呕死?”
岳麓翰不乐意了,“二爷,凭我这绝美皮相,奴家可是极与你匹配。”
玺暮城眉毛抖了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伸出一条大长腿,踹了过去。
岳麓翰再次绷不住笑,天生上扬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桀骜不羁,雅痞中又透着一股清朗气质。
墨初鸢看着两位俊美却风格迥异的两位大男人互相挤兑又调侃,忍不住乐了,直直摇头,“你们两位同框,还真是极具画面感,倒是显得我多余了。”
“傻丫头,多余的是他。”玺暮城一把将墨初鸢捞进怀里,深情似海的望她,“你在我心里是唯一。”
岳麓翰眼睛里蕴着星子般碎光,“咳……得!我还是尽早离开,要不然会被你们甜死。”
墨初鸢闹了一个大红脸,心里像调了罐蜜似的甜。
只是,只要想到回到首创别墅,会遇到罗美丝,心里不舒服。
墨初鸢咬唇,“暮城,我今天能不能不回家?”
玺暮城察她心思,“好,跟我一起去公司,嗯?”
“嗯。”
“二爷,你头上的伤口也需处理下。”岳麓翰提醒。
“是啊。”墨初鸢急忙喊在外间的护士。
护士又给玺暮城重新处理伤口,又重新包扎。
完事之后,几人一起出门。
却在楼道遇见乔菲。
乔菲一边走一边和几个医生讨论着什么。
她穿一身白大褂,黑发披肩,戴着无框眼镜,面容清丽,干练又大气,工作起来的样子,一点不似蛇蝎心计之人。
旁边的医生不时地对她点头,应该是她带的实习生。
“乔菲。”总是避不过,玺暮城淡然出声。
乔菲转眸,一看是玺暮城,眼睛亮了几分,但看到他身旁的墨初鸢和岳麓翰,眼睛里的亮光瞬间黯淡。
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她走上前,问道,“暮城,你要出院?”
“是。”
“好。”
乔菲深知玺暮城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墨初鸢。
墨初鸢看到乔菲在玺暮城装出一副清纯白莲花的模样,简直想吐,触到她的目光,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们聊,我先走。”墨初鸢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
说完,她快步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下楼。
“暮城,玺夫人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之前在处置室,她追问我和你的关系,责备我通知伯母来的医院,又问那次和你去英国去做什么?我知道,你不希望她知道你的病情,所以,我一直对玺夫人三缄其口,但玺夫人对上次我们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斥责我总出现在你的身边,有些事情,我难以解释清楚,和玺夫人起了冲突,不过她是一个警察,自有分寸,对我动手,或许只是吓吓我而已,我是不会计较的,况且,我的脸并没有什么大碍。”
乔菲洞察人心理,尤其了解玺暮城这个人,于是,先发制人,混淆视听,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反倒显得墨初鸢不通情理,处事狭隘又善妒,莽撞又冲动。
“我知道了。”玺暮城眉头微蹙,末了,又道,“乔菲,鸢儿本性善良又纯真,我相信她不会有害人之心,所以,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去公司找我,也不要主动接触她,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你是我的主治医生,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在病情研究上,我也相信你在医学上的技术和医德。”
玺暮城的话,意味深长,软硬兼施,又透着警告的意思。
乔菲何其聪慧?一听便明了,脸色略显僵硬,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暮城,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玺暮城眉色冷凝,语气低沉又严肃,“还有,我母亲一向盛气凌人,你不要和她搅和一起,她对鸢儿多有颇责,下次我病发还是怎么样,只需老三在场就行,我母亲那里你不必知会,如果我有事,会去找你,我自有计量和安排。”
“知道了。”乔菲脸色有些挂不住,但依然保持僵硬的可怕的笑容。
“我先走了。”
玺暮城说完,步伐沉阔,离开。
小妻子走时气呼呼的,得马上追上,哄哄。
乔菲痴網的望着玺暮城高大冷酷的背影,直至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转眸,瞪着岳麓翰,“你对暮城说我什么了?”
岳麓翰眉头拧的死紧,“该说的都说了,还有,我建议二爷换主治医生。”
“你是不是疯了?我在心理学上的能力,你最清楚,人格分裂症治愈率极低,就在国际临床医学上,可治愈的例子都屈指可数,我在国外留学期间,跟随一位心理学教授专门研究心理和精神学,这些年,对暮城的病情深有研究,又花费这么久的时间,才总结出可行的治疗方案,这两年控制了他的病情,你让他换掉我,他还能治愈吗?”
岳麓翰沉冷的看着乔菲,“你是医生,治病救人,帮助人除去病痛,是你的职责,我也承认,这些年,你对二爷一心一意,事无具细,周周到到,花费不少心思,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又干了什么!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活力又善良的乔菲,执念和执着让人可叹,可是,执念过火又一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便是可恨!乔菲,嫉妒蒙蔽了你的心,你该自救,才能救赎别人!”
乔菲眼圈泛红,恨意愈浓,“我爱他,有什么错?”
岳麓翰双手插袋,冷峻玉立,五官冷肃骇人,“如果二爷没有结婚,你想怎么做,我不会干涉一分,可是,他现在已经结婚,有了妻子,你不该搅和别人的家庭,更不该处处和丫头作对!想分开二爷和丫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再做伤害丫头的事情,别说是二爷,第一个不放过你的是我!”
岳麓翰说完,扭头就走。
乔菲冲着他的背影说,“麓翰,我不信你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里会平平静静!”
---题外话---二更和三更,下午五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