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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间,整层办公区像炸了窝的蜜蜂。
所有员工纷纷逃窜。
莫言和几个高层几番才将场面控制住,并遣散员工,不让其靠近总裁办区域。
苏洵和保镖随后赶来,尽数冲进去。
浓烟滚滚的办公室,玺暮城跪在地上,侧影修长而萧瑟,白色毛衫下肌肉濆涨的脊背,如寒秋中一颗枯萎弯折的梧桐,墨色发丝垂散额前,遮住了红的仿似滴血的一双眼睛。
“先生,夫人她......偿”
苏洵看着这个站在神坛之上呼风唤雨的矜贵男人顷刻间被击垮,一双眼睛瞬间红了。
莫言攸地湿了眼眶,转过身,狠狠地搓了一把脸。
若夫人出事,总裁大人怕是也会一点一点死去。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上前将这个戾气浓重的男人扶起来。
谁也无能为力,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突然,吱呀一声。
残断破败的休息室门传出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动。
死寂静默的办公室,乍现一丝生机。
所有人目光像聚焦灯一样射过去。
玺暮城身型动了下,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双眸微抬,模糊不清的视线里—
门一点一点被推开。
墨初鸢步伐蹒跚地走出来。
一袭藏蓝色警服灰败不堪,衣袖几处破损,长发凌乱,小脸被烟雾熏得像一只小花猫,鬓角一缕鲜血沿着脸颊缓缓地淌落,像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尤为狼狈。
墨初鸢双眼怔茫地扫视硝烟弥漫的办公室,以及还在燃烧的办公设备,脑袋一阵阵地闷痛,嗡嗡地响。
她摇了摇头,一些凌乱破碎的画面尽数灌进脑子里。
类似的场景,火,很大的火,一个小女孩卷缩一间被浓烟笼罩的房间一角,哭着喊着,“哥哥,哥哥。”
突然,一个少年冲了进来。
她怔怔地望着,一动也不动。
渐渐地和眼前冲过来的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重合。
熟悉,好熟悉......
玺暮城看见墨初鸢的瞬间,不敢置信的怔了几秒,几乎是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将墨初鸢紧紧地揉进怀里,一双手臂像巨龙一样,勒住她纤细簌簌颤抖的身体,那么紧,依是不够,恨不得将他的丫头揉进骨血,融入骨髓。
墨初鸢脑袋丝丝清明,那些画面逐渐淡去,双手抬起,轻轻回抱他劲瘦的窄腰,竭尽所有力气。
回首之前一幕,可谓险象环生,此刻,靠在他宽阔温厚的怀抱,恐惧,惊吓,荡然无存。
他的怀抱,便是她的天堂。
“暮城,我没事......”
她声音细小,哽咽,颤抖。
玺暮城双臂不断地收紧,再收紧,埋首在她颈窝,眼底凝冻的湿润,被冲上来热潮融化成水,泵然滚落,沾湿了她的长发。
许多没有松开她,也没有说一句话,嗓子痛的大概也发不出声来。
墨初鸢懂,他真的吓着了。
最后,他轻轻松开她,双臂依然箍在她腰上,额头抵着她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悲恸,黯哑而低沉:“鸢儿,还好,你没事.......”
墨初鸢耳朵嗡嗡的,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唇,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双水眸愣愣地望着他。
当他薄唇压下来,她配合的微微踮起脚尖,落在他腰上的双手,缠上他脖颈。
唇唇相接,像两块磁石一样,紧紧黏合,再也分不开。
两人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对周围的人和物,枉若未见,彼此唇舌纠缠,激烈又深情。
苏洵看着劫后余生的两个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头,却见一众保镖直盯盯看着眼前激情热吻的夫人和先生,一双双眼睛都瞪直了。
这些人都是军人伪装的保镖,这会儿,看的一个个直咽唾沫。
苏洵刚硬的五官隐现薄红,咳嗽一声,一记狠戾的眼神刮过去。
所有人齐唰唰地标准向后转。
莫言喜极而泣,正大光明的欣赏。
对此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
以前,总裁夫人住在办公室那段时间,有时候,他无心之失,免不了撞见总裁和夫人亲热的热火画面。
有时候,只看一眼凌乱的办公桌,以及总裁半敞的衬衫,露出的胸膛上的抓痕,以及脖颈上的轻浅咬痕,便明晰之前办公室的战况是多么激烈。
绵长的吻,最终由玺暮城结束,打横将墨初鸢抱起来,走出办公室。
苏洵和一众保镖,立时护驾。
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玺氏旁边一家酒店。
总统套间。
玺暮城把墨初鸢衣衫一一除去,抱着她进入热水蒸腾的浴缸,仔仔细细地将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严重的伤才放心。
“疼吗?”玺暮城摸着她额头破皮的一处伤口,柔声轻问。
墨初鸢不着寸缕地坐在他对面,两人赤诚相见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仍是羞涩,脸上瞬时浮上两抹桃红,微微垂颈,轻轻地摇了摇头,耳鸣的情况好了许多。
“爆炸的一瞬间,我躲进了休息室,才逃过一劫,额头是不小心磕到的。”
玺暮城长臂一伸,箍住她纤细一抹小腰,将她拎到腿上跨坐着,将她深深地揉进怀里,后怕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面临绝境,颓丧至极,沉沉地靠在她小而雪白的肩头,“鸢儿,老公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用。”
“没有,没有。”墨初鸢连连摇头,纤细白皙的手指穿插在他发丝间,轻轻抚着,沉默片刻,她捧起他的脸,撞见他眼底涌动的水光,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暮城,我不怕死,我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还好,现在我还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字字句句,焚身焚心。
玺暮城一颗心疼的厉害。
他知道,此刻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是多么害怕,即便抱着她,依然清晰地感觉她簌簌颤抖。
他何尝不是?
他不怕离别,却惧她死,离别或许还有重逢之日。
于墨初鸢而言,她不怕死,怕离别,离别早已超出了生死,比死亡更加恐怖。
玺暮城低头,薄唇轻轻地碾压她柔软的唇瓣,手落在她前方,轻轻收拢,揉着为他挡子弹烙下的弹痕,继而,唇款款落下,一点一点往下延伸,吻遍她寸寸肌肤。
她在他身下颤抖不止,水那么烫,却不及他在她身上制造而出的一波一波热潮。
玺暮城一遍又一遍爱抚亲吻,最后,将她抵在浴缸边缘,像打磨一件稀世玉器一样,一点一点将她拓尽。
她攀附着他山一样的身体,娇软低喃:“暮城,轻点......”
昨夜他粗暴又残虐,到底让她心生恐惧。
玺暮城怜惜不已,动作缓了缓,给尽温柔。
浴缸里的热水,荡起一浪滚过一浪的绢花,她瘦瘦小小的像一叶浮萍,卷在像浪尖上,随着他搅起的惊涛骇浪起起伏伏。
他只要一次,抱着她出了浴室,将她擦干,放进被窝,又给她吹干了头发,让人送来了两套衣服。
公司定然乱成一锅粥,需要他去处理。
他不能再耽搁,见她快要睡着,翻身下床,准备要走。
墨初鸢从被窝钻出来,双臂自身后环住他的腰,红潮未退的小脸贴上他裸露的后背,忍不住地撒娇,又有些任性,“暮城,别走,陪我好吗?”
他轻轻掰开她的双手,捏了捏她的脸,“乖点,你在酒店好好休息,我忙完就过来找你。”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玺暮城俊脸一沉,将她揉进怀里,轻声安抚:“鸢儿,听话点,你不能再出一点事情。”
“可是,我......”
唇被他堵了个密不透风。
又是一阵蛮缠,难舍难离。
末了,他咬着被他折腾的水光润泽的柔软唇瓣,“小东西,应该多要你几次,省的你还有力气跟我犟。”
她一张小脸埋在他胸膛,小手不安分地钻进他松散的西裤,“老公,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心里转着小九九。
这段时间,两人情事,他比以往更加勤奋。
她想要个孩子,可是,他好像并不想要。
有时候,还用了他最不喜欢用的tao。
这些天,那事上,她说不舒服,他才没用,所以,她想,多做一次,怀孕的几率会不会高一些?
“真是个小妖精!”
玺暮城受不住她瞎倒腾,欺身而上,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等她累的睡着,他才走。
玺暮城离开后,将苏洵的人全部调到酒店,只让苏洵一个人跟着他。
......
此时,玺氏顶楼办公区已被警方警戒。
玺暮城和高层召开会议,公关紧急平复舆、论和以讹传讹的谣言,并迅速恢复集团运转,顶楼办公区的员工暂时挪到楼下一层。
会议结束后,玺暮城一眼看见站在窗口的楚向南。
楚向南似乎在等他,看着沉步而来,一脸疲累的玺暮城。
“她怎么样?”
“什么结果?”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问题不一。
玺暮城顾不得吃飞醋,修长的手指,摁了摁眉心,缓解疲劳,“她没事,在酒店休息。”
楚向南点了下头,“根据现场勘查结果,不是那帮人所为。”
玺暮城将手放落,垂在身侧,攸地握成拳头,“是玺国忠,只有熟悉玺氏一切的人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包裹放在我办公室,显然是算准了时间。”
“可是,没有证据,你现在陷入绝境,腹背受敌,下一次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我们一味被动防御,不是办法。”
“我见过狼头,年前归队。”
“她怎么办?”
玺暮城良久沉默,转身时,窗外霜白的光影自肩头划过,楚向南看到他菲薄的唇一开一合之间仿似溢出两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音。
......
墨初鸢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
客房服务送来了餐食,饭后,她穿戴整齐。
这时,有人敲门,她开门。
楚向南一身黑衣黑裤出现在门口。
“楚大哥?”墨初鸢有些惊讶。
楚向南谦谦微笑,目光温柔,“方便进去吗?”
“嗯。”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墨初鸢正想给他倒了一杯水。
楚向南握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他并未坐在她身边,而是,蹲在她身前,抬手,温柔地将她鬓角的几缕乱发捋到耳后,一双黑邃幽亮的眼睛,蕴着一丝忧郁,看着墨初鸢,嗓音轻柔如风,“墨初鸢,离开他,好吗?”
墨初鸢惊了一下:“楚大哥,你在说什么?”
上次,他也是这般蹲在她身前,让她离开玺暮城,而不过几天,部队的人便找来了。
这次,又是什么......
楚向南指腹轻轻地抚上她额头还未结痂的伤口,怜惜不已。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像墨初鸢一样,爱一个人爱到粉身碎骨浑不怕的地步。
自从认识她之后,她带给他的震撼一次比一次猛烈。
他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又看着她如何在挣扎中求生,若是换作别的女孩,早已疯了,不,即便他一个男人,也尤为不及。
他疼惜这个女孩,希望她听他规劝一二。
“你留在他身边只会成为他的负累,如果你真的爱他,让他放心离开,好吗?”
“不要!”墨初鸢眼泪哗地一下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执拗又坚定的说:“哪怕陪他到最后一分一秒,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楚向南深深地闭眼,又睁开,眼底弥漫着霜雾,被鼻子冲上的热气一点一点融化,化为雾气,他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掉,“墨初鸢,你外柔内刚,尤其哭的时候,水一样动人,内心却刚烈如火,你的爱那么强烈,可是,这样的爱,会成为你爱的人一种致命的弱点,玺暮城快要负荷不了,你明知他会走,归期不明,何必如此执着?有时候,爱的太烈,只会把你爱的人推开,他要你活,懂吗?离开他,哪怕是暂时的,好吗?”
“我不明白......”墨初鸢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不断地涌出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不能离开他!”
说完,她起身往门口走。
楚向南一双手臂自身后圈住她的腰,抱住了她,终是控制不住情绪,也压抑不住心里对她的感情:“墨初鸢,你可有在乎过身边爱你的人?你的眼里只看到他,看不到其他人吗?你不管不顾,为了你爱的人,飞蛾扑火,可是,你身边的人却在担心你,知道吗?”
墨初鸢在他怀里转过身,怔怔地望着楚向南,盈满泪水的双眸,像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楚大哥,你......”
“不明白吗?”
楚向南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薄唇一落再落,最后,落在她唇角。
墨初鸢浑身一僵,睁大了一双水漉漉的眼睛。
楚向南终是没有吻下去,他过了线,已是不该,叹了一声,轻轻拥着有些吓住的墨初鸢,“不讨喜的,我只希望你远离危险,我可以安排你去遥远的边陲之地,那里虽然清苦,但是,山清水秀......”
墨初鸢双手压在楚向南坚硬的肩膀,轻轻将他推离,“楚大哥,谢谢你,但是,我不会离开他的,即便他走了,我也会站在原地等他。”
楚向南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终是发了脾气,“你为什么不明白?不管他以后能不能回来,你待在他身边一天,便会危险一天,即便这次危险解除,还有下次,你懂不懂?”
“我不会因为一个无法预见的未来,离开我的丈夫,我相信,他也一样!”说到这里,她忽然问:“楚大哥,如果你的妻子遭遇和我一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楚向南松开她,望向窗外寒霜密布的天色,“墨初鸢,我的答案和玺暮城一样。”
“是什么?”她心中莫名不安。
楚向南握住她的手,一起来到窗口,“你很快会知道。”
......
腊月二十五,夜十点。
墨初鸢受不住身上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压榨,堪堪迎合着。
等他结束,推他出去,“老公,累......”
玺暮城薄唇压在她薄薄脉动的汗湿颈窝,“乖,老公没够。”
她推他,声音娇滴滴的:“求你,真的累......”
玺暮城吻着她,舍不得放开她,不稍片刻,又一番*开始。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只要有机会,他便缠着她不放,除了他在公司的时间,墨初鸢便会被他拎到床上,陪他做极限运动。
而且,他一次比一次激狂,好像每一次情事当最后一次一样,每次把她折腾的起不来,他才罢休。
一如今夜,她半昏半睡的状态下,身上的男人还在忙活不停,最后,她经受不住,晕睡过去。
早上醒来,她双腿颤的站不住。
堪堪走进浴室,又被他缠住,她懒得挣,也无一丝力气挣,任他予求予取。
等他再一次结束后,墨初鸢终于忍无可忍,腿根那地儿酸麻疼痛,再也经不起他一丝猛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玺暮城,你是不是嗑药了?”
他咬着她白皙圆润的耳垂,“你不就是我的药?沾上你,像吃了鸦片一样,上瘾,戒不掉。”
她被他浓浓的情话撩拨的骨头都酥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老公,饶了我,我现在想好好睡一觉,晚上陪你......嗯?”
他在她身上又揉又捏,上上下下玩够之后,才将她抱到床上。
当然,晚上他回来之后,又被他狠狠地缠了一夜。
腊月二十六。
警局办公区。
突然,祁阳像一头发疯了的狼,从外面冲进来,大喊:“小鸢鸢!”
“怎么了?”
墨初鸢虚软地趴在办公桌上,只想趁着午休,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被玺暮城缠的虚乏无力,睡眠严重不足。
祁阳还未开口,办公区其他警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稀奇之事,议论纷纷,而且,墨初鸢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