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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
作战会议最后一天。
边防部队,缉毒大队,地方参加清扫任务的刑警,以及特种部队两支分队,全部聚集。
萧瑾彦指点江山般的运筹帷幄,布控兵力,根据情报和边境地形,军警分编三组,确定边境地带的走毒路线。
同一天,其他两组先一步进入森林,分别在缅,老,边境线埋伏偿。
最后一组,萧瑾彦,楚向南,地方刑警,缉毒大队以及边防部队编为一组,在腾冲边境线上堵截。
八月十四,清晨撄。
线人失联,毒贩可能会改变原定路线。
会议上,人人各抒己见。
墨初鸢想到什么,对何俊提起阿卓。
墨初鸢来到腾冲之后,用简舒文给的钱给周边偏远山寨捐献数座小学,她和叶菡经常出入腾冲附近村寨,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阿卓。
他是苏亚村寨人,熟悉周边各个村寨情况。
何俊一经提示,才想起此人。
这小伙儿感恩,对毒贩深恶痛绝,愿意做缉毒大队内线,但是,只信墨初鸢一个人,即便有情报,除去墨初鸢,对谁也不会说。
墨初鸢指着地形图一片区域,“三国边境的三不管地带聚集许多像苏亚村寨这样的小部落,据阿卓说,一些偏远村寨许多年轻人为了生计参与走货,而且,留守的妇女老人被迫在偏僻远山种植罂粟,这是她们唯一的生活来源,由于地形特殊,周边是山林,又是边防驻军死角,一直是毒贩活动的天堂,他们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次走货,但是,还需情报证实路线方向。”
楚向南一张脸瞬间沉下。
虽然苏亚村寨一直很太平,但是,他希望墨初鸢置身事外。
萧瑾彦握住茶杯的手,紧抿薄唇,没有说话。
边防区几位参谋连连点头。
墨初鸢咬了咬唇:“我要去一趟苏亚村寨,见阿卓。”
“不行!”楚向南一张脸沉得吓人。
墨初鸢朝楚向南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苏亚寨距这里不过几十里地,我和叶菡去过两次,那里没有武装力量。”
萧瑾彦沉沉的看她一眼。
边防区几位参谋觉得可行。
何俊沉默良久,开口:“让叶菡和你一起去,你之前随叶菡和腾冲小学的老师一起去过苏亚村寨,小学也是你捐献的,出入苏亚村寨不会起疑。”
其他人一致同意。
萧瑾彦咬着牙槽,迟迟不松口,所有人都在等他发话。
最后,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底蒸红一片,“若联系不上阿卓,必须马上撤退。”
......
第二天清晨。
缉毒大队宿舍。
叶菡和墨初鸢换上苏亚村寨的民族衣裙,戴上帽饰,叶菡被何俊叫出去,萧瑾彦走进来,从裤袋掏出一支发簪插进她帽饰下的发髻。
这个节骨眼送她礼物?
他没理她狐疑的眼神,将她抱到飘窗上。
“你......你干什么......”她推他。
萧瑾彦容色冷峻,将一个黑色隐形耳麦塞进她白皙圆润的耳蜗,又抬手,撕开她裙摆边缘,放入一个追踪器。
她觉得,他有些草木皆兵,以前不是没去过苏亚村寨。
车上,墨初鸢呆呆坐着,耳边是上车之前,萧瑾彦附耳对她说的一句话,“墨初鸢,我对你存了心思,收不回来了。”
.......
苏亚村寨。
墨初鸢和叶菡背着小背篓,一边走一边聊天。
“菡姐,这次可不像以前一样游山玩水。”
“我知道。”
“你不害怕?”
叶菡眼神黯淡,“自嫁给他之后,每次他出任务,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边防每年都有缉毒警察牺牲,一开始,我害怕他总有一天会出事,后来,我习惯了。”
墨初鸢微微一笑。
叶菡爽朗一笑,“我家那个有些木,但,当初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说完,她暧昧的朝墨初鸢笑,“我发现,首长大人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到底喜欢楚向南还是首长?”
她没说话。
这时,有外出劳作村寨人归来,两人插进队伍。
乔装的士兵一前一后,一直护送她们进入村寨。
阿卓家离村口很近,两人进屋,阿卓看到墨初鸢时,惊了一下,立即把门关上。
“鸢姐,你怎么来了?”
墨初鸢让叶菡坐下,她从门缝望了一眼外面,没什么异常,扔掉背篓,开门见山,“阿卓,最近,附近村寨有什么动向?”
“附近村寨有一批年轻人接连外出,行踪不明,而且,我发现他们不断出入北边山林。”
“确定是北边吗?”她问。
“确定,我看到他们身上扛着枪,还有马队出入。”
那端,会议厅,萧瑾彦急忙铺开地形图,和边防部队领导重新布控。
同时,苏亚村寨突然驶进两辆车,车上下来十几个男人,身上携有武器,并封锁了村寨路口,乔装的士兵被拦在村外,村内的人也出不去。
他们当即请示萧瑾彦。
作战大厅,萧瑾彦牙齿咬的咯咯响,若是此时闯进去,墨初鸢和叶菡本就是没有危险,也会招来危险。
何俊急的额头冒汗。
楚向南忧心忡忡。
此时,通讯技术兵报告,说墨初鸢和叶菡身上的追踪器渐渐远离村寨,往北边而去。
......
墨初鸢和叶菡,还有阿卓以及一些村寨的年轻人,被押上一辆车。
后车厢,有两个持枪的男人。
叶菡一切听墨初鸢的,不说话,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
阿卓胳膊肘轻轻碰了墨初鸢一下。
墨初鸢心领神会,和叶菡对视一眼,跟着大伙儿点头。
不到一个小时,车停。
他们被驱赶至一间竹屋。
萧瑾彦和楚向南以及部队提前进入北边森林。
所有人全副武装隐没丛林中。
之前,车里那个男人说的话,让本土人译出来,意思是让被抓的人送货。
这些毒贩没人性,强迫村寨的人送货,路上若有差池,当即挟持人质,便可寻到一丝出路。
......
山林入口附近的丛林中,萧瑾彦伏在茂密的草丛里,目光森森。
楚向南一身作训服,头盔下一张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萧瑾彦,若她有事,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他沉声道。
楚向南再没说什么。
此次任务,萧瑾彦布防部署无可挑剔,只是,他做不到萧瑾彦的沉着冷静。
短暂的沉默之后,萧瑾彦关掉耳机,说:“楚向南,她是我想要的女人。”
忽而,楚向南一声轻笑,带着淡淡的苦涩。
即便他没有过去记忆,仍对她存着这么强烈的感觉。
他们相爱,至死不移。
墨初鸢为了他,无家可归,背负一身骂名,远走他乡。
萧瑾彦挣扎在痛苦和折磨中,好不容易病愈,却忘却前尘。
......
午时。
竹屋的人被武装人员带进丛林,每个人身上背着背篓,并放了几包货。
墨初鸢看到成袋子的货都在马匹上,她们这些人不过是一个幌子,到时候,一旦情况有变,她们都是活靶子和替罪羊。
墨初鸢没走多远,便乏累难挡,好在叶菡和阿卓扶着她。
刚入山林,便落入部队的布控范围。
只要接货人出现,便可行动。
长长一列队伍没走多远,被喝住原地休息,好像在等什么人。
墨初鸢和叶菡以及阿卓待在一起,阿卓递给她一个盛了水的竹筒,她接过,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叶菡。
萧瑾彦透过望远镜,看着树下坐在叶菡身边的墨初鸢,她状态良好,也没受伤,他悬起的心落了一半。
楚向南亦是。
何俊看到叶菡,差点没哭出来。
这时,有一个扛枪的男人走过来,望着叶菡面露淫、笑,不知道说什么,拉着叶菡的胳膊,往一旁丛林深处拖。
阿卓急忙对那个男人用当地语言说叶菡是她妻子,求他放了她。
男人不耐烦的用枪托挥过去,阿卓额头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墨初鸢死死攥住叶菡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办。
叶菡吓得脸白如纸,强撑着颤抖的身子,不让自己落泪。
男人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阿卓,一脸奸笑,拖着叶菡往一旁丛林去。
叶菡挣扭,男人气愤的扬手就要打她,墨初鸢拦住。
男人这才注意到墨初鸢,仔仔细细打量之后,像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嘴里说着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话。
最后,推开叶菡,攥住墨初鸢的胳膊,往丛林深处拖,她只能跟着他步子走,一边走一边巡视四周。
楚向南说,他们已经进入丛林。
萧瑾彦透过望远镜,将一切看尽眼里,端起枪,按着耳麦,“一分队跟我来!”
然后,朝楚向南和何俊说,“这里交给你们。”
楚向南点头。
他知道,能救她的只有萧瑾彦。
墨初鸢被拖到丛林深处,男人欺身过来,她又不能挣扎,鬓角头发落了下来,她想起什么,突然朝男人勾唇媚笑。
男人上前抱住她。
墨初鸢抬手,从帽饰下的鬓发间,抽出发簪,猛地插进男人颈部,男人捂住血流不止的颈部,呜咽一声,倒在地上。
看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她脸色惨白,颓坐在草丛里,久久不动。
这时,男人的同伙闯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当即拔枪,对准墨初鸢。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死定了,看着男人即将扣动扳机,死死闭眼。
嗖地一声,她猛地睁眼,却见对面的男人眉心中枪,她急忙转身,看到萧瑾彦站在不远处,手中的枪还未收起来。
萧瑾鸢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画着迷彩的俊脸贴了贴她的,染花了她素净的一张脸。
墨初鸢双臂抱住他的腰,抱的死死的。
身后一列士兵,面面相觑,若不是还在战斗状态,已经吹起口哨了。
萧瑾彦命他们注意警戒,然后,抱起墨初鸢,往林子深处走了数十米,把她放在一处比较隐秘的草丛里,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没事吧?”
她摇头,眼泪汪汪的。
手中还攥着沾血的发簪,他总是心细如发,定是考虑到一切不利因素,给她这个,是让她防身。
萧瑾彦蹲下身体,神色凝重,“待着别动,我会安排人隐没附近保护你。”
说完,他站起身。
墨初鸢轻轻念着他名字,“萧瑾彦......”
萧瑾彦心颤了一下,一双眼睛深深地凝着她,又蹲下身子,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等她回神时,只看到一道远去的绿色身影。
不过半个小时,枪声不断的传来。
她卷在草丛里,祈祷所有人平安。
萧瑾彦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他一身迷彩,满头大汗,扔了头盔,短而凌厉的头发已经湿透,虽然狼狈,仍然耀眼。
看到他没受伤,她的心落地。
“叶菡呢?她没事吧?还有阿卓呢?”
“他们没事,但是,死了两个本土人,交火时,被毒贩杀了。”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朝丛林外走。
“我可以走。”她看到士兵们意味深长的笑,窘红了脸。
萧瑾彦收紧双臂,“别动,还有几里地,你身子吃不消。”
想到宝宝,她便不再挣扭,脑袋靠在他肩上,哪怕只是暂时,也贪恋,一会儿就好。
何况她确实很累。
没走多远,看到随着士兵走过来的叶菡,叶菡看到墨初鸢没事,红了眼睛,继而释然一笑。
只是那眼底的笑,墨初鸢怎么也无视不了。
......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枝叶茂斑驳照进来,她晕晕乎乎时,听到萧瑾彦说,“墨初鸢,做我的女人,愿意吗?”
墨初鸢还以为产生幻听了。
身后传来不断的吆喝和口哨声,她清醒,脸上烧红一片,瞪他,“你别乱说。”
他低头,在她耳畔轻喃:“那晚是存心,现在我是用心。”
“怎么了?”萧瑾彦发现她捂着腹部,急忙问。
“肚子......肚子有些疼......”
萧瑾彦急忙顿住脚步,蹲下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询问,“是不是累着了?”
墨初鸢脸色刷白刷白的,毫无任何经验的她,除了疼,就是疼,腰酸酸的,小腹坠坠的,最后,是完全承受不住的蚀骨疼。
叶菡跑过来,握住墨初鸢的手,看着她疼的满头大汗,惊呼一声,“估计要生了。”
墨初鸢一顿,手抚着小腹,断断续续道,“没到预产期......”
不过医生之前说过,双胎一般早产的几率大,只是,有点太早。
叶菡对一脸怔懵的萧瑾彦说:“首长,马上去村寨,小墨好像早产了。”
萧瑾彦急忙抱起墨初鸢,大步向前走,彻底慌了神。
........
刚出林子,早已等候的楚向南跑过来,看着萧瑾彦怀里的墨初鸢,焦急问道:“她怎么了?”
叶菡急忙道,“她要生了。”
楚向南僵了两秒。
叶菡翻了一个白眼。
这两个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
萧瑾彦环视四周,这里距村寨还有几里地,可是,墨初鸢已经疼得开始哭起来。
“卫生员!”楚向南喊道,眼睛队伍里找。
来时,萧瑾彦特意调来两个边防区医务兵,他总是这样,未雨绸缪,这点,楚向南不得不佩服。
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女卫生员背着急诊箱跑过来,简单给墨初鸢做了检查,“她马上要生了。”
萧瑾彦让楚向南命人急忙支起营帐,等墨初鸢躺进营帐时,疼的快要昏死过去。
两个女卫生员不是专业产科医生,只能做简单引导。
帐外,萧瑾彦已经联系直升飞机和医院医生,最快四十分钟。
听着帐篷内墨初鸢因疼痛低低的哭声,他一根烟又一根烟抽。
楚向南看不下去,推他一把,“你进去!”
“我......”
萧瑾彦愣了一下。
楚向南很想敲醒他,当即攥住他一条胳膊,一边把他往营帐推一边说:“你欠她的。”
语落,萧瑾彦已经被推进营帐,他看到墨初鸢躺在担架上,一张脸白的慎人。
萧瑾彦走过去,抱起她上半身,“墨初鸢......你忍一忍......”
墨初鸢疼的受不了,望着上方这张熟悉的脸,抬手,朝他脸上挠了下去,“混蛋!你让我怎么忍?”
萧瑾彦一张俊脸乍现两条血痕,若是平时,定会发火,但是,此刻,他早已被她哭声柔化了所有棱棱角角,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好好好......不忍......”
“我不想生了......”
“好好好......不生了......”
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听得帐外的楚向南咬牙切齿,而那些士兵想笑不敢笑。
两个女兵尴尬脸红。
好在羊水未破,还能撑一会儿。
近一个小时,墨初鸢疼的恨不能立马死去,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疼,而此刻抱着她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不知道在他脸上脖子手背挠了多少道血痕,医生赶来的时候,墨初鸢羊水破了。
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检查之后,说宫口开了,好在胎位正,应该能顺生。
“首长,您先出去......”
医生看着脸上几道血痕的萧瑾彦,委婉说道。
“哦......”萧瑾彦安抚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墨初鸢,心疼的厉害,对医生说,“让我守着她。”
医生没空搭理他,和护士开始助产。
说看到孩子头时,墨初鸢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死死抓住萧瑾彦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皮肉,撕裂般的疼痛冲散了所有一切,一双泪眼萋萋的望着他,“萧老师......疼......我疼......”
萧瑾彦瞳孔一颤。
墨初鸢伴随着哭声的叫喊传来:“疼......我不生了......玺暮城......都是你......是你害得我.......老公.......太疼了......我不生了......疼......”
他就这么抱着她,好像被沉入一个宁静的灰白世界,只看到她汗湿的脸,不断往外涌着泪水的一双眼睛。
脑袋一阵一阵痛,一帧一帧画面和一些声音凌乱无章的切入脑子里。
齐耳短发,一身军装的女孩追在他身后,背着一双小手,翘着小脚,问道:“萧瑾彦,你为什么剪我的头发?”
紧接着,是更多的画面以及女孩的声音。
“萧瑾彦,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萧混蛋!你赔!你赔我头发!”
“萧瑾彦,你皮带开了!”
“瑾彦!瑾彦!瑾彦!”
“老师,我渴了。”
“墨镜大叔。”
“玺暮城,你这个大流、氓!”
“暮城,我想你。”
“老公,暖暖手。”
“老公,先吃你。”
“老公,不要了,累。”
“玺暮城,为什么和我离婚?”
“我不会让你安心的,我不会好好吃饭,不会好好睡觉,不会好好活着......”
“我恨你......”
“哥,你还要妹妹吗?”
“不管你是萧瑾彦还是玺暮城,娶了我,就要负责一辈子!”
“城城,你再不听话,我不理你了。”
那么那么多......
望着怀里嘶声裂肺疼的叫喊出声的女孩,萧瑾彦眼窝里的泪水随着割心般的痛泵然落下,一颗一颗滴在女孩额上,眼睛,脸上。
医生喊了一声:“生了!生了!”
紧接着,响起婴儿响亮啼哭声。
然后交给护士,护士急忙用布小心翼翼的裹住。
萧瑾彦好像没有听到医生惊喜的喊声,低头,抵着虚脱如冰的墨初鸢白皙汗湿的额头,眼泪落在她脸上,混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蜿蜒淌落她脖颈。
又传来医生一声惊呼,“还有一个!姑娘,你坚持住!用点力!”
墨初鸢咬着渗血的唇瓣,双手死死扣着萧瑾彦的胳膊,额角纤细的青筋一根一根突起,泛着青紫色,甚至感觉自己快死了,啜泣喊道:“哥......”
萧瑾彦猩红如血的双眼含着泪水,轻轻拂开她衣衫,薄唇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那个淡紫色伤痕,辗转轻吻,哽咽出声,“对不起......笨笨......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