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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彦走后这一天,墨初鸢一个人照看之卿和之画忙的焦头烂额,除却早上吃了几口饭,中午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把之卿喂饱哄睡着之后,之画又哇哇哭醒,她急忙抱起之画喂乳,等之画睡着之后,之卿又需要换尿片。
两个小家伙把她折腾的够呛。
以前他在时能帮她照看一个孩子,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忙的应接不暇,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得空时,忙不停跌的洗孩子们的衣服。
不知道之卿和之画是怎么回事,今天特别闹,一刻都不消停,只要放进婴儿床,便哭不停。
傍晚时分,之卿和之画终于睡着,墨初鸢下床,堪堪站不住,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差点晕倒,是饥饿导致血糖低。
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继续留着那个保姆,现在她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袋牛奶加热,又找到早上剩下的一块面包,顾不得又凉又干,便往嘴里塞,噎的嗓子疼,干呕一声,尽数吐了出来。
蹲在地上,胃里一阵阵抽搐,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也一抽一抽的。
她抬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背。
心里对自己说,墨初鸢,不可以哭,是你强撑选择什么都不问不说,现在是自作自受,终是克制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簌簌落下。
缓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厨房木格子斜拼的窗柩前,望夜暮沉沉,星辰璀璨,想起昨夜耳鬓厮磨时,他低低吐出的两个字:“等我。”
她轻轻一笑,笑的凄婉又美丽,眼睛弯弯如月,那瞳仁深处萃漫的星子仿佛溢出来般。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便一走了之偿。
如果这次与他重逢是为了烟花般璀璨的短暂相守之后再次离开,那么她宁可不要这次重逢,可是,如果不是这次重逢,之卿和之画甚至连零星的父爱都感受不到,如果,没有如果......
最多,不过是回到他没有来到腾冲之前那些平静又安宁的日子罢了。
夜半时分。
窗外夜幕黑沉浓稠,像化不开的墨,凉风徐徐,吹得枝繁叶茂的树叶枝桠沙沙作响,入耳却如鬼泣。
她惊得坐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放下窗柩,把窗外的月华秋浓隔绝世外。
之卿和之画睡得正酣,之画睡姿不佳,薄薄被褥被她软乎乎的小腿蹬掉,墨初鸢把被子重新给之画盖好,方才回到床上,抚着身侧素色床单,那样冰冷,如她的心一样凉透沁骨。
没有他宽厚温暖的怀抱,整间房也冷冰冰的,她苦涩一笑,来腾冲之后,她唯一修炼的技能就是强迫自己不去念他,看来,又要发挥这项技能了。
这夜,萧瑾彦并没有回来,而她一夜未眠的结果是第二天早上,精神萎靡不振,顶着两只熊猫眼。
相继把之卿和之画喂饱之后,去厨房做了一份简单早餐,热了一杯牛奶,烤了两片面包,蘸了蓝莓酱,又担心两个小家伙闹,喝完牛奶,嘴里叼着面包走进卧室,在婴儿床前坐下,一边吃一边看着孩子。
中午,叶菡来了,见她忙得不可开交,帮她做了午饭,又陪她聊会儿天解闷,方才离去。
傍晚,把中午剩下的饭菜放进微波炉加热,填饱肚子,趁着之卿和之画睡着,她早早锁门,紧闭窗柩,去浴室沐浴。
从浴室出来,她换上一件宫廷风对襟白色睡袍,两个小家伙已经醒了,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上方木架上垂下来的风铃小玩具,叮叮当当,玩的好不欢快,向来脾气娇的之画难得没有哭,睁着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墨初鸢低头,分别在之卿和之画圆润的颊面亲了一口,之后给他们换了新的尿片,最后,把他们喂饱又哄睡着,已是十点半。
依旧难以入眠,混混噩噩熬着漫漫长夜,睡着已是后半夜,但是睡得极浅,所以,当卧室门外传来细微悉索的声响时,惊弓之鸟般,她骤然惊醒。
她轻手轻脚下床,警钟拉响,纤细的后背瞬间冒出密实细汗,屏气宁息,细细聆听,却是客厅传来的,好像是脚步声。
她心下一慌,脑洞大开,认为是入室抢劫的贼或是什么人打击报复?
腾冲每年缉毒刑警遭到报复之事,并不鲜见,有的缉毒刑警挡了黑势力的财路,身首异处不是没有发生过,尤其是这次清扫任务刚刚收尾,要她此时此刻不胡思乱想都难。
她没有开灯,借着黑暗中朦朦胧胧的光线,轻轻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把枪,快速上膛,双手紧攥,微附身体,移步到门口顿住脚步,在门把手转开的一瞬,身姿轻盈一闪,躲到门后。
当看到一道模糊高大的身影时,枪口顶着那道身影后背轮廓,冷声道:“你是谁?”
那道身影立时顿住。
墨初鸢沉缓的呼吸仿似凝冻,正欲开口,那人猛地转身,快到她几乎反应不过来,攥枪的手突然被捏住,同时,枪落入那人手中。
墨初鸢惊恐之余,攥着拳头就挥了过去,然而,出手再快也快不过这人,小小拳头被那人截在掌心。
啪地一声,灯开。
墨初鸢惊惶旋动的瞳仁映着一张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一张男人脸。
正是消失一天一夜的萧瑾彦。
他一袭正式橄榄绿军装,身姿笔挺,五官英朗,双眸水色潋滟,蕴着淡淡笑意,凝望着她。
墨初鸢的拳头还在他粗粝的掌心,他轻轻包拢,细细摩挲,放到微扬的薄唇怜爱亲吻,嗓音低沉,却透着一丝疲累,“老婆,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墨初鸢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半响未回神,好像一场梦,而梦中人突然跑到现实中,要她怎么也不敢置信。
萧瑾彦见她愣愣的不说话,把手中的枪,放到一边高低柜上,长臂一伸,把墨初鸢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老婆,想你,也想之卿和之画。”
墨初鸢方才从冰冻状态剥离,猛地推开他,转身走进客厅。
萧瑾彦急忙跟上去,还未走到客厅,迎面一个抱枕砸过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没躲,望着墨初鸢气的呼哧带喘,双眼润红,最后,她没东西砸了,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哭的像个孩子。
萧瑾彦走上前,抱住她,“老婆,抱歉,我回来的太晚,你一个人照顾孩子们辛苦了......”
墨初鸢奋力挣开他,朝他大吼,“你不是走了吗?不是要派遣色以两年?你还回来做什么?”说完,指着门口,道,“你每次都让我等,一次又一次失约,总是这样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哭得伤心的墨初鸢,恍然明白为什么前天夜里她如此反常,想来,定是听到他和许元的谈话。
想及此,他心疼不已,轻轻地将墨初鸢拦进怀里,声音温柔到极致,“对不起,我不想你知道后难过,所以,我想一个人快点解决此事,这次回京城,就是为了此事,昨天下午抵达京城一直忙到今天上午,又有许多事情要做,忙完之后,我第一时间赶回来,老婆,我不去色以了,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们的,信我,嗯?”
墨初鸢抽噎低泣,“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若你不信,我现在把许元叫进来,你问问便知,若不然我连线色以驻地,让你亲自确认,现在色以是白天。”
说完,从裤袋掏出手机,而手机早已没电。
墨初鸢吸了吸鼻子,瞪着他,“你当真没有骗我?”
“是。”萧瑾彦低叹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下。
墨初鸢哼了一声,“真的不去色以了?”
“嗯,以后我天天陪着你和孩子们。”他目光诚挚。
“以后都不会去了吗?”她不放心的问。
萧瑾彦目光闪烁,迟疑几秒,抚着她鬓边散落的绒发,低低道,“老婆,若可以,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和孩子们,但是,我不想骗你,你曾经是我的兵,也是一个军人,知道军人只有服从命令,而你现在是一名缉毒警察,一如有些任务,你明知会有危险,毅然冒险深入腹地,这就是信仰,或许以后哪一天,我仍会不得已离开,这就是我现在的境况和身份,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但是,我想说的是,无论我去了哪里,我爱你,爱孩子们,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我想你,想孩子们,担心你一个人照看孩子而没有好好吃饭,担心你一个人不好好睡觉,我恨不得马上见到你们。”
她望着他身上的军装,心如明镜,何尝不明白和他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必定要承受离别,他是军人,也是她挚爱的人,更是孩子们的爸爸,抛却一切,她不过是一个渴望家庭安宁和平稳的小女人罢了。
或许,她永远做不到大爱,眼里心里只守着一方小小的空间,那里只有对他的爱和对孩子们的爱,尽管她是一名警察,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和母亲,或许是她自私了。
“你不去色以,那以后......”
她有些内疚,不知道他是怎样解决此事的,派遣国外驻地,是那么轻易更改的?
萧瑾彦抱紧她,“我的身份敏感,而且容易招来祸端,五年前,我不曾回应你的感情,也是这个原因,那时候,我曾想隐退国遣部队,彻底当一名军校老师,回归正常生活,那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和你在一起,但是,退伍或是隐退没有那么简单,一如现在,这次,我纵然不去色以,仍然做不到全身而退,回不到普通人平淡的生活,这身军装怕是这辈子也脱不掉,好鸢儿,笨笨,念念,跟着我,或许还会遭遇歹人报复或者危险,这样一个我,你可愿意跟着我?”
墨初鸢满腹委屈和幽怨,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血,“我从来没有因你的身份而选择不要你,自始至终,是我一直追着你的脚步,从未停下,是你一次又一次推开我,是你不要我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五年前我就应该抛却一切顾虑和你在一起,是我混账,让你一等就是五年,婚后又让你承受那么多委屈和痛苦,所以,这次,不会再离开你,刚去色以那几个月,我接受治疗,每天每夜发疯的想你,当邢天告诉我,我要当爸爸时,我恨不得立时从驻地飞回来。”
墨初鸢湿了一双眼睛,哽咽出声,“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当初你决定要离开,我想过无论多久都会等你的,可是,你却逼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恨死你了!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是你不要我的,你现在问我还要不要你,我还要的起你吗?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起身就要去卧室,也再也不想听他说一句话。
萧瑾彦攥住墨初鸢的胳膊,把她禁锢在腿上,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唇。
她挣扭不休,他手钻进她裙摆,撕开那薄薄一层布料,不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扯开皮带,把所有力量沉进她身体。
他突然入侵,她瞬间被钉死,疼的轻喊出声,一张脸涨成红色,气的咬牙切齿,“你混蛋!你总是这样!”
他重重索要,直到她软下来,不再哭闹,方才缓下来,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不这样,你会乖乖听我把话说完?”
怀里的人儿寸寸肌肤晕染的樱粉,要她美得惊人,柔媚性感的要他恨不得先要一次再说,可是,触到墨初鸢雾朦朦的,含着委屈和怨尤的一双大眼睛,又克制了,动作缓下来,轻咬那一对漂亮锁骨,低低道,“傻瓜,离婚协议我肯本没签,所以,自始至终你都是我的老婆。”
被他折腾的几近溃败的墨初鸢,瞬间清醒,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睫毛,眼瞳亮的逼人,美丽无双,“你没签字?”
“嗯。”他揉着她纤细的腰肢,嗓音低哑,“去色以之前,我用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勇气签字,我舍不得结束我们的婚姻,而我主要的目的就是逼你离开,目的达到了,我更没有必要签字。”
“那新闻媒体上公布的离婚协议是什么?”
萧瑾彦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笨笨,是假的,选择离婚主要是让外界相信你和我真的再无关系,那时候,一方面是为了你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我以为我们是亲兄妹,我担心我离开之后,早晚会被玺国忠查出来,从而曝光我们是兄妹,所以,和我斩断关系,才能将对你的伤害降至最低,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母亲欺骗了我,而玺国忠又做的那么决绝,我绸缪一切,终是没有保护好你。”
“你......你混蛋!”墨初鸢说不出来此刻是惊喜还是悲伤,总之又气又恨,旋即疯了似得打他军装敞开的一截胸膛,打够了,打累了,牙齿帮忙,在他脖子上,又是挠又是咬,“我以为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阴险腹黑!你......混蛋!无耻!”
他只是抱着她,任她又打又骂又咬,殊不知她每次一个打他的动作,总会牵连别处,快把他逼疯了。
等她再无力气,靠在他怀里,气也消了大半,他方才抱着她一个翻身,把小小的她摁在沙发里,又凶又重索要。
墨初鸢委屈不已,心里有气,不愿迎合,却是在他猛烈地攻势下,节节败退,最后一路败北,被他翻来覆去做了两次,方才放开她。
那时,天色已亮,她在他臂弯沉沉睡去。
......
之后的日子,两人在腾冲过得平静又安稳,之卿和之画三个月时,萧瑾彦提出回月城。
墨初鸢当初是那么狼狈的离开月城,如今要回去,她心里是不愿意的,担心回去要面对简舒文和世人各色的眼光,她心理上已有阴影,月城是她的噩梦。
而她违背誓言,简舒文该恨透她了吧。
主要的是不舍两人在腾冲的这一段美好时光,也舍不得缉毒大队所有同事,还有何俊和叶菡,嘟嘟,阿婆,阿桌......
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更重要的是,月城有她牵挂的简梅,墨天林。
......
十一月十日。
萧瑾彦带着墨初鸢和孩子们离开腾冲。
走之前,她又捐了一笔钱给偏远村寨,最后去叶菡家道别。
嘟嘟抱着她,哭着不让她走,引得叶菡夫妇也湿了眼睛。
她哭得更是不能自已,对嘟嘟说会经常和他视讯通话,嘟嘟和她拉勾勾,她抱着嘟嘟很久舍不得撒手。
走那天,萧瑾彦怕墨初鸢又要哭鼻子,所以,没有让一个人去送,由边防部队的车送他们抵达昆明。
那里由岳麓翰派来的专机候着。
萧瑾彦身边只有一个近身警卫许元,两人没有穿军装,都换上了便衣,抵达月城是下午。
也就是那天,月城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相比腾冲的四季如春,月城寒冷无比,一下飞机,墨初鸢穿上羽绒服,和萧瑾彦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之卿和之画,上了岳麓翰的卡宴。
孩子放进暖烘烘的车里之后,萧瑾彦和岳麓翰相视一笑,岳麓翰朝萧瑾彦肩膀上捶了下,抱住他肩膀,又松开,“二爷。”
“老三。”
萧瑾彦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但兄弟之间都懂。
岳麓翰把萧瑾彦和墨初鸢送到玺家别墅已是傍晚。
玺家别墅一直有两个佣人守着,都很忠心,别墅上上下下打扫的一尘不染,仿若她和他不曾离开一样。
岳麓翰看着之卿和之画,便喜欢的不得了。
之前没有仔细看墨初鸢,此刻打量着已为人母的她,只觉得她更美了,退去一些青涩和稚气,多了几分妩媚和性感,像刚刚吐露花蕊的一朵花,脸上挂着柔软的笑,是幸福,是满足。
......
墨初鸢和佣人抱着之卿和之画上了二楼,才知道萧瑾彦早已命人腾出二楼一间房,装修成了一间婴儿房。
房间粉粉蓝蓝的,摆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梦幻的像王子和公主的城堡乐园。
她再次感叹,他这人的周到和细心,难怪在腾冲时,他总是打电话,神神秘秘的。
楼下客厅,岳麓翰扔给萧瑾彦一支烟,“二爷,以后要在月城长待吗?"
萧瑾彦吸了一口烟,“等了结月城的事情,我会带鸢儿和孩子们去京城。”
他现在高居京城军区,已不再是以前的玺氏总裁,去京城是狼头这次妥协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