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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尾狐297:大结局四十七【4000】

作者:樱蓝的尾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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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城国际公寓。

    偌大的房间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娇的轻吟。

    宽敞富丽的欧式大床,柔嫩白皙的女人软软的伏在绵软的像一簇云朵的洁白床单,桃花绽放的一张脸深深地埋进枕头。

    只看到微微蹙起的淡棕纤眉淡,密布汗珠的俏丽鼻头,因呼吸缭乱和浅浅呻、吟,微微阖张着一张红润柔唇,略微凌乱的浓黑长发像海藻一样黏在滑腻细白的纤柔后背,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被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叠分开,紧紧相扣。

    身后的激烈要女人经不住的双膝一软,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整个人软趴下去偿。

    男人拨开女人遮住半张桃花面的浓黑长发,轻轻咬住那粉透圆润的耳,呼吸如雨,嗓音沙哑,透着温柔和关切,含糊轻喃:“萱儿,还好吗?”

    沉在快乐一刻的唐萱经此一问,满满的激情像是被拨了一盆冷水,退却一半,羞恼地一口咬住撑在她身侧那只青筋蛮缠着肌肉的手臂,气喘吁吁地道,“岳麓翰......你若再问一遍......就给我痛快出去凉快去......撄”

    唐萱恼的一张脸血色妖媚。

    不知道这已经是岳麓翰第几次这般问她,这人样貌翩翩,绅士正经,像极了平日里他为人处事一样,情事也是正正经经的,给尽温柔和尊重。

    若她不喜或是有一丝抗拒,他绝不会勉强半分。

    一如此刻,她不过是因情动难抑比以往每次放开一些,他却以为太重伤到了她,过程里,不时地询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每次换姿势,即便再急狂时刻,他也会耐心征求她的同意,非要她通红着一张脸点头或是回应方才衣冠禽兽的铆劲折腾。

    那会儿还要这般温柔和克制,她真的怀疑岳麓翰是故意的,若是故意的,她倒也释然,可她多少了解他的,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但,温柔的男人往往伤人于无形。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真的会是这样吗?

    每次与他床笫缠绵,她看不到他眼底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私、欲占有,若他强势点,霸道点,哪怕欺她也好,也不愿这般交融时刻,却感觉被对待一件冰冷的臻品物件,细细小心。

    与他欢愉,就像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常生活一样,比如,饿了,该吃饭了,困了,该睡觉了,渴了,该喝水了,有那方面生理需求了,该需要她帮他纾解。

    一如最近这段时日,每次他打电话约她出来,两人一起去吃饭,约会看电影,或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待着,或是他在办公室忙着,她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一待就是半天,等他忙完会抱着她,也会吻她,最后,带她回自己的公寓,他抱她,吻她,但不会像饿极了的一头狼一样,关键时刻会问她要不要洗澡,或者愿不愿意,若她没有那个想法,他会安静如常,不再缠她。

    一开始,她并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后来,她渐渐地适应,也意会他每次这般询问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也是尊重她。

    女人总有矜持撒娇的时候,唐萱自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除了几年警校必经的训练,从未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岳麓翰自然未给她一丝一毫委屈,待她是真的很好,好的要她冥思苦想也挑不出一点儿毛病,这样好的男人连她自己每次午夜梦回惊梦而起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处在一场梦幻中。

    可是,这世间最温柔最好,却像一把软绵的刀,一点一点刮着她的心脏那嫩嫩的肉,一开始,隐隐的疼,后来,是血肉模糊的疼。

    她不是不明白,喜欢与爱的区别,他对她的责任与他对墨初鸢的守护之间的天差地别。

    这一点,她十分清楚,纵然这样,也愿意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身心真挚奉上,即便两人现在的关系又恢复到分手之前的床、伴侣......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谁让她爱到失了自我。

    她坚信,两人这样平淡和谐的相处下去,他必会有一天登门求娶她为妻,她可以想象婚后两人的生活是多么平平顺顺,和和美美,但一定不是琴瑟和鸣和恩恩爱爱,她也相信,他会是一个体贴又温柔的好丈夫,若两人有了孩子,他也会是一个慈爱又完美的好爸爸,这样一幅未来构图,是所有女人最终追求向往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那是暗无天日的牢笼?

    后来,她明白了,是因为他不爱,所以,她才这样贪心不足,她做不到他不爱自己,却还要和他肉、体相缠,共度一生。

    这不是唐萱,唐萱本性高傲又火热,不会为了贪恋一时抓住的安乐,而愚蠢的葬送一生。

    她虽是名门世家小姐,却有一颗火热的心,她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遇到岳麓翰之后,她已经稍稍改观,即便他给不了她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即便不能像墨初鸢和玺暮城一样爱的浓浓浓烈如火,只要他心里一方小小的空间有她,一点点也好。

    可是,这一场以婚姻为前提铺垫的感情,没有双向爱情的滋润,只是通往婚姻生活的一座必经之桥。

    所以,即便此刻,这一秒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她却越来越难过,她承认身体是快乐的,可是最后,心里的酸楚终是渐渐地漫过身体上的欢快。

    岳麓翰,让我再贪恋你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委屈自己......

    岳麓翰见唐萱没有抗拒,柔软的迎合他,心底莫名的升起小小的欢喜,眼底迸、射的***像炭火遇到硫磺,轰一声,把最后一点克制和隐忍炸裂,攥起那不赢一握的小蛮腰,失控沉、沦。

    结束后,岳麓翰自身后拥着累到极致仍在细细喘息的唐萱,掌心揉着她纤细的腰,“萱儿,有没有不舒服?”

    此刻,唐萱骨子里压抑的几分烈性终于爆发,火大的推开他,直挺挺的躺着,眼底有水光涌动,她咬着细牙,忍着酸楚,嘴里溢出一声隐隐夹着怒意的轻喊:“舒服,舒服死了。”

    岳麓翰震得哑口无言,不知她为何发火,急忙掀开被子,看到她腿根那些於痕,自责不已,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你躺着别动,我给你擦点药......“

    唐萱鼻子发酸,心里发疼,推开他的手,猛地坐起身,一边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警衬穿上,一边低低说:“岳麓翰,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放在枕边的手机突兀响起,是消息提示。

    岳麓翰拿起手机,一边点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萱儿,你刚才说要什么?”

    她最喜欢他唤她萱儿,那样温柔,那样好听。

    唐萱眼睛里的光亮瞬间黯淡,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岳麓翰没有听到她回应,喉间焦渴,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一只盛了水的玻璃杯,一边喝一边滑开手机,点开微信,一张男人裸、照像夏日炎炎的烈日猛地正面刺下,那么闪亮,那么光芒四射的差点亮瞎了岳麓翰一双眼睛。

    岳麓翰一脸蒙,手指一拨,放大照片那半张脸,只看一眼,岳麓翰窝在胸腔里的一口水,猛地蹿到喉间,硬生生的喷了出来,水花四溅,呛得胸肺震颤,咳嗽不止。

    虽然只看到下巴和鼻梁,但是,岳麓翰一眼辨识是谁。

    这不正是二爷吗?

    莫名其妙的发给他一张艳照,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拍照手法太拙劣,有些模糊,重影,只拍到萧瑾彦鼻梁以下到男人腰腹位置。

    男人肌肉紧实的腰腹蜿蜒着性感的人鱼线,只照到此处,下方位置补脑可知是若隐若现呼之欲出的东东。

    唐萱被岳麓翰震惊又目瞪口呆的诡异表情吓住,急忙探头过来,岳麓翰情急之下,急忙缩回手机。

    奈何,太紧张又激动,手机在掌中跳了几下,掉在床单上。

    唐萱疑惑的目光紧追而去,定定的落在手机屏幕上。

    岳麓翰急忙伸手去拿手机,手指正好遮住照片里男人腰腹位置,所以,唐萱只看到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裸着上半身。

    还没看清,岳麓翰快速捡起手机,一张脸硬是憋的通红,又压制不住的轻笑出声。

    唐萱观其表情,又联想刚才那张照片,唇角抽了抽。

    他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这时,手机又响了。

    她看到岳麓翰只看一眼手机屏幕,眼底亮光一闪,急忙接听,接听时还看了她一眼,好像不愿意她听。

    唐萱转过头,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正是萧瑾彦打来的电话。

    那端,萧瑾彦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站在窗口,修长的手指摁着紧拧的眉心,一张冷峻的脸由起初的涨红到最后憋成青紫色,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虽是兄弟,也难以解释,酝酿了好一会儿,又咳嗽了一声,清清嗓音,装出浑不在意的语气:“老三,那个照片.......”

    话还未说完,岳麓翰抢先,急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被人绑了?威胁了?关键部位没露出来真是万幸。”

    萧瑾彦一张黑沉沉的脸绽放簇簇血红的花,咬着牙槽,骂道:“滚蛋!痛快的把老子照片给删了!咳咳,是鸢儿胡闹......拍的......发错了......”

    说到最后,萧大首长脸上的红瞬间蔓延至脖根儿。

    那端静默几秒,他正欲说什么,却听到岳麓翰不厚道极其夸张的大笑。

    这端,唐萱坐在床头,揪着衣襟,一点一点往床沿挪,眼睛死死盯着抱着手机笑的花枝乱颤的岳麓翰,惊得她胆颤。

    认识他这么久,他向来温厚,情绪很少外露,从未在她面前大笑或是有过情绪浮动过大的时候,此刻,这人先是收到一张男人照片,又接了一通男人的电话,居然能笑成开心的笑成一朵花。

    真是基情满满......

    越想越心惊,唐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理好衣服快速跳下床,岳麓翰方才意识到什么,拉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儿?”

    唐萱吓的又是一惊,猛地甩开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

    萧瑾彦衣帽整齐的来到一楼,满屋没有寻到欠收拾的那抹纤细身影,脸更沉了,这时简梅走过来,握住萧瑾彦的手,叹道:“瑾儿,念念是胡闹任性了一些,但是,你做哥哥的要担待一些,你对妹妹会不会太严肃了?”

    萧瑾彦眉心跳了跳,“念念呢?”

    简梅拍了下他的手背,略带责备之意:“她哭着嚷嚷说你要揍她,吓得连楼都不敢上,穿了我一套衣服,拿了一把车钥匙出门了,说是要出去躲几天......念念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你看把妹妹吓得。”

    萧瑾彦额角青筋一跳,压抑着心底翻腾的怒火,安抚简梅,“念念就是......太淘气,我只是吓唬她,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简梅一听,方才放心,注意到萧瑾彦脖子上一道道抓痕和咬痕,摇了摇头,看来只是小两口闺中之乐,闹得过火了。

    萧瑾彦安抚好简梅,掏出手机,叫来给许元,下命令:“现在给你一个一级任务。”

    许元立时紧绷神经,标准立正,敬礼,“是,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