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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当即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将他扶了起来,眸底掩饰不住的喜悦:“回王爷,王爷昏迷了四日,莫秦已经撤兵,城安门保住了!”
楼宸一怔,向来冷峻的面色出现了片刻的疑惑。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向眼下自己所躺的卧房,发现极为陌生,当即道:“这里是何处?”
“这是成安府。”
楼宸越发觉得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深随即将苏霁月如何用计他们如何大胜莫秦的经过一一道说了出来,末了方道:“我们俘获了接近两万莫秦俘虏,等候王爷发落!”
楼宸眸底尚有未曾化开的震惊之色:“苏霁月呢?”
云深回头看了云岫云毅一眼,这一次,三个人都没有立即回答。
楼宸一顿,当即回过头来:“出了什么事?”
云深沉默好一会儿,最终硬着头皮上前道:“就在今早,王妃喂王爷服下解药之后便消失了,连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只小白狼。而且跟随她的两名侍卫是被王妃有意甩掉,看起来,王妃更像是独自离开了,并非受人所迫。”
楼宸猛然眯了一下眼。
他当即又抬起头来:“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走?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这个……”
“说!”
“我们查出碧蓝就是隐藏在军营的歼细之时曾得知她给王妃下过一味药,至于具体是什么药,大夫也不清楚,或许王妃自己是清楚的。她离开,或许与此事有关。”
“把大夫找过来!”
云深看了楼宸一眼,但见他眸色沉得吓人,当即不敢耽搁,立刻出门吩咐去了。
不到片刻功夫,大夫便推门走了进来。
“不知王爷传唤小人所为何事?可是哪里不舒服?”
楼宸抬起头来目光沉沉看向他:“本王问你,王妃当日所中之毒究竟是什么毒?”
“这……”大夫一顿,这才道,“恕小人医术浅薄不知王妃所中何毒,不过虽不知名字,但根据毒药中的几味药材该归属于寒毒一类,并且药性猛烈!”
大夫话音落,楼宸猛然想起那一日苏霁月出城病情发作时的事。她当时说自己是自小就有的寒症,莫不是那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毒?
是了,试问世界上有哪种病会如那般厉害,除了毒还能有什么?
顷刻之间,楼宸眸底沉得厉害。
云深隐约觉出氛围不同,当即道:“王爷不必忧虑,属下已经安排人前去查找,相信过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报!”
话音落,外头忽然想起侍卫的声音。
云深一顿,当即道:“应该是来消息了!进来!”
来人进屋之后,当即跪下道:“见过王爷几位将军,探子得来消息,说有人在金沙漠入口处见过一人一狼的身影,应该就是王妃!”
“金沙漠?那不是死亡沙漠么?”
云深猛然回过头来看向楼宸。
好端端的,王妃去金沙漠干什么?
无形之中,这个消息忽然与脑海中一道传闻融合在一起,云深下意识抬起头的时候,但见一旁的云毅云岫同样面色微变。
楼宸投来一记目光:“你们还有何事瞒着本王?”
他的声音中透着怒气,分明是动怒的姿态。
三人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一时想起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在之前城外地震时,曾有侍卫见王妃召唤狼人帮忙采集治伤药草,而今次王妃更是以妙计击退战无不胜的杀神莫四王,所以军营中不知为何就起了留言说王妃是妖不是人。而此番王妃单人出现在死亡沙漠边缘,必是入死亡沙漠,可她一个女子为何要去那样的地方,所以属下不得不将传闻结合在一起,或许王妃真的不是人……”
“胡闹!这样的传闻你也信?云深,难道你的脑袋也被驴踢了吗?”
“属下不敢!”云深当即将头垂得更深,想想也觉得这个想法纯属无稽之谈。
只是那女子着实懂得太多,就像无所不能一样,由不得他不多想。
楼宸冷哼一声:“调三百精锐之士,明早随本王入金沙漠。”
“王爷!”云深猛然抬起头来,满目震惊,“你身上还有伤,而且金沙漠可是死亡沙漠,没有人走得出的!”
“闭嘴!”许是话音重了,楼宸猛然咳嗽了几声,痛得他拧眉不语。三人见了,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别说她是本王的王妃,即便她不是本王的王妃,解救下城安门之危,本王也该找到她。”
“是!”云深不敢再多说话,“属下这就去安排!”
次日一早,由三百人组成的小分队便由金沙漠口进入金沙漠。
金沙漠不愧被称之为死亡沙漠,刚进入其中便只觉空中沙土弥漫,根本看不清路。
“王爷,我们现在所处的是金沙漠南面,该往哪个方向走?”
有侍卫手拿罗盘,辨别方向。
楼宸看了一眼前方昏沉一片的天,脑海中浮现当日苏霁月问他的那句话,抿紧唇眺望远方道:“往西。”
侍卫应了一声,当即领头往西面而去,一群人随即跟上他的步伐。
但是楼宸到底有伤在身,往西走了一整日之后他便开始咳嗽不停,云深怕他身体熬不住,强行请求休息一晚。
夜里的沙漠到底太过危险,楼宸因此同意了下来。
一连走了三日,沙漠没有走出去,带来的水却快要喝光了。
如果找不到水源,他们这些人很可能都要死在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所有人都嘴唇干裂,奈何一路走来,别说水了,一点绿洲都没见过。
“王爷,您再喝一点,您身上有伤,不能不补充体力!”
楼宸看着眼前仅剩的一壶水,又看向身后那一群跟随而来的侍卫,沉默看向这片漫无边际的沙漠道:“留着吧。今日不必往前行了,找个地方扎营,另外,寻找一下四周可有水源的地方。”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四周,可无边的沙漠告诉他们,想要寻水源,谈何容易?
当天晚上大家扎营好安睡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开始往四处寻找水源。
云深留下来守着楼宸,剩余的人兵分三路朝不同的三个方向寻水,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一整日,到了晚间之时,沙漠风沙加大,他们不能出去,只能待在营帐里等。
可是十分不幸运的是,就在当天夜里,一场沙尘暴悄然来袭。狂风卷着沙子漫天狂飞,整个天空可见度不足一米,云深生怕楼宸出事,直接用腰带将二人捆绑在一起,等他再醒来之时才发现两人不知被埋在何处,所有的干粮和水都没有了,而且楼宸还在昏迷之中,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渗出血来。
云深急得不行。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尤其王爷还受着伤,若是没有食物和水,必定性命堪忧。
他咬了咬牙,将昏迷中的楼宸扶了起来,取了匕首划破自己掌心,用自己的血给他止咳。
当血液滴在楼宸唇上,他猛然就睁开眼来,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被风沙染上几分肃杀之色,不改的是眸底的锐利,一如往昔:“你干什么?”
他直接挥退开云深,云深当即跪在地上,几乎哭了出来:“王爷……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求王爷不要再找王妃了!王妃既然选择离开,她必然有活下去的法子。她是狼女,小小沙漠必然难不住她,反倒是王爷……王妃对我们纵然有天大恩情,王爷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
楼宸紧抿着苍白的唇,良久抬目看向已经发亮的天空:“本王一定要找到她,你若受不住,可以回去。”
“王爷!”
云深将头深深低了下去,“您已经发烧了!”
楼宸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她既然能独自走过这片大漠,必然就一定有走过的法子,本王不会放弃!”
云深跪在那里,泣不成声。
因为一场沙尘暴,他们和所有人都走散了,三百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了两人,其余人是死是活根本就不知道。
楼宸看向这茫茫一片沙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执着的信念是什么,是智普大师的那一句“命中劫数”还是陆离口中的“命定之人”,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她离开。
他们开始不再执着往前,只是不住找水,可非但没找到水,两个人的体力已经消耗到极致。
这天夜里的沙漠静得有些诡异。
两个人躺在沙漠里看着头顶的月亮,这沙漠的月亮似乎不同于平原,竟然格外的亮。明明是隆冬寒夜,可它却亮如白昼。
云深回过头来看他,生怕他睡着了。
“王爷,你不要睡,云毅会找到我们的!”
楼宸看向头顶的月亮,隐约之间忽然似听到了地上传来的一丝动静。他忽然坐起身来,看向身侧的云深:“有人来了。”
云深勉力坐起身来,那一头的楼宸依然踉跄着站起身来。
他转身朝后看去,月光底下,只见一女子身着月白色长裙,一人一狼独立沙漠之中,远远看向他们。
月光将他们的身形拉得好长,她的周身亦仿佛镀上了一层皎洁的白光,面纱在风中缓缓飘动着,好似误落凡间的仙子。
那一刻,不止楼宸身形凝滞,他身后的云深同样呆若木鸡立在那里,只觉那女子美好得如同一场梦。
苏霁月轻叹一声。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其实自他们入沙漠以来,她便知晓。有小白在自己身边,凭着小白独特的嗅觉,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在沙漠中寻找绿洲。可也正因为她能在沙漠中畅通无阻,他们的到来便成了她心中的牵绊。
她以为他们会知难而退,可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不但没有,反而一如既往前行。
她知道她应该狠心离开再不回头,可是又怕他们真的死在了沙漠。
最终的最终,她还是出现了。
楼宸缓缓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软绵绵的泡沫上。
当他来到苏霁月面前,险些一头栽在地上,但他强忍着让自己不倒下。他看着苏霁月,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舍不下,那本王便永远不可能放你离开,苏霁月,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一辈子,本王不会放你走了!”
“王爷……”苏霁月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
楼宸眸色低垂:“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女人,足矣!”
苏霁月看着他,又看向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再次低叹一声。
她将手里的水壶干粮递给他道:“这些足够你们上路了,从这里一路往北,走上十来天便可出了沙漠。我有自己的路要走,还请王爷放我离开!”
“本王不放!”楼宸忽然手上用了力,将她扯入怀中,狠狠抱住了她,“苏霁月,你有很多路可以走,可你却偏偏选择帮了本王,当你下定决心帮本王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牵绊这一辈子都不会消去!苏霁月,本王决不放你走!”
苏霁月拧了拧眉,口鼻中所闻到的是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她垂眸深叹口气,末了,忽然就伸出手圈过了他的脖子抱住了他。楼宸只以为她答应了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可是随即,后颈一痛,他彻底失去了只觉。
苏霁月抱着昏过去的他,将水囊解下喂她喝了些水,这才看向紧随而来的云深道:“云深,你家王爷就麻烦你了。包裹里的水喝干粮足够你们离开这里。”
云深看着她:“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
苏霁月恍惚一笑:“我本来就不是外面的人。我自小在山林长大,习惯这里了。”
云深却没接:“如果你不带路,我们不可能离得开这里,我们没有罗盘,沙漠里不可能找得到方向!”
苏霁月眉心一拧,深想一下倒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们不像她,对沙漠极熟。
苏霁月沉默片刻才道:“我让小白送你们出去。”
云深看了地上那只狐狸一样大的摇尾巴的小狼一眼,没再说什么。
楼宸昏倒了,他只有等楼宸醒了再走。
等楼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他身上的伤经过处理,身体除了有些乏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不适感。一抬眼才发现身侧哪儿来的苏霁月影子?那个女人,又逃了!
难道他是洪水猛兽,让她那么讨厌!
一抬目看见小白趴坐在那里摇着尾巴,楼宸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现身是吗,那好啊!他就逼得她显身为止!
“我们走!”
他忽然站起身来大步往回走,云深见了只以为他想通,顿时一喜。
小白甩了甩尾巴,朝他们看了几眼,又朝身后的方向看了几眼,嗷叫了一声,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可楼宸并未就此离开。
几日之后,他们跟着小白走到一处绿洲之所,望着眼前一汪湖水,楼宸心头气焰更甚。
趁着小白蹲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他忽然捡起了地上一颗石子,瞄准了那里的小白,直接打了过去。
一击即中。
小白唉叫了一声,顿时倒在地上起不来,楼宸勾起一丝冷笑,当即吩咐云深道:“把它绑起来,然后再升一堆火,如果它不出现,我们就把它烤着吃了!”
云深一惊,忍不住道:“王爷……”
“连本王的吩咐也不听了是不是?”
云深当即不敢多说什么,几步上去,将自己的腰带抽了下来,把倒在地上嗷叫的小白直接绑了起来架在堆起的石头中间,然后开始在下头生火。
小白不住的叫,楼宸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着被点中穴位挣扎的小白,凉凉勾起唇角。
他发现了,苏霁月之所以会留下来帮他就是心太软。这个女人表面好似铜墙铁壁,其实比任何人都讲情义,小白跟随她那么久,她不可能见死不救,而如果她真的不出现,一只小白与他而言,留着根本无用。
他从来只留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如果苏霁月狠心,他也是绝对有可能烧死小白的。
他比的就是谁更狠!
当火焰几近蔓延至小白身上,那一片渺无人烟的沙漠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来人盯着楼宸大喊道:“楼宸,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一心想着救你!”
有苏霁月留给他的伤药还有食物和水,楼宸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大概,此刻又有充沛的体力,因而苏霁月出现的一瞬,他已站起身来盯着她道:“我说了,你留下来,本王才放了小白。”
苏霁月瞪着他,气得两眼发红:“卑鄙无耻!我再也不会顾及你的生死了!”
说着,她就朝着火堆边的小白奔了过去,几乎是在同时,楼宸下令道:“云深,拿住她!”
云深领命当即冲了上去,当苏霁月与云深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楼宸又在一旁捡起了一颗石头。
苏霁月眸色一急,当即退开数步:“楼宸,你别得寸进尺!”
楼宸勾起唇来:“要么你留下来,要么本王吃了小白,二选一。”
小白闻言,顿时委屈的直叫,苏霁月气得几近吐血:“我两样都不选!”
她说罢就朝楼宸袭了过来,比之云深,楼宸负伤在身,更好对付。
可惜苏霁月错估了楼宸的实力,在她扑过来的一瞬,等候多时的楼宸身形一闪竟已至她的身边,苏霁月察觉自己上当,顿时转身回跑,楼宸以一枚石子丢了过去,直中她的后腰。
“云深,小白交给你的,记住严加看管,不许它逃了,否则为你是问!”
云深当即打应了下来,而楼宸这直接扛起被点中穴道的苏霁月,大步往回路走去。
“楼宸,你放开我!”
“不放!”
“你卑鄙无耻、小人!”
“对你这种狡猾的女人,本王不介意卑鄙无耻小人一些!”
“待我穴道解开,有你好果子吃!”
“恩,本王很期待你的果子!”
各种难听的话,苏霁月都说了,可楼宸就像是一座石佛,半丝不为所动。
而且一路之上,吃东西他喂她,喝水他喂她,就连方便他也点着她的麻穴封她的体力,苏霁月被折磨得彻底没了脾气,直到眼前出现了山村屋舍,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楼宸,简直卑鄙无耻到令人发指。
面对着数千兵士,楼宸居然直接扛着她回了成安府卧房。
苏霁月被摔到床上,痛得她周身的骨头都碎了。而经过这一路之上的“养伤”,眼前之人非但没有半分伤弱,反而生龙活虎。
而楼宸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弄了一大桶热水来。
那个沐浴桶出奇的大,一看就是双人的。苏霁月被羞得满脸通红,看见楼宸就爆粗口道:“格老子的!我告诉你楼宸,你要是敢动我,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一辈子太长,本王不介意体验一次。”
楼宸说着压根就不顾及她的感受,直接关门将她剥了个干净丢进桶里。
“你干什么?”
被迫喝了几口洗澡水,苏霁月气得几乎要哭了。
这一路之上,穴位从未解过,她也是被折磨得没了脾气,眼下一两口水下去简直委屈得不得了!
“不干什么,补你一个洞房花烛!”
苏霁月听得呼吸都差点没提上来:“你休想!”
“你试试!”
楼宸说着已合衣钻入水中。
苏霁月又是羞又是气,伸出手来便想打他,可她周身绵软无力,落在他身上的力道仿佛挠痒痒。
果然,楼宸直接擒住她的手,看了她三秒之后忽然就低下头来吻了下去。
苏霁月彻底缴械投降了。
一来她不是他的对手,二来,她是真的怕楼宸做出什么来。尤其这一路之上楼宸的愤怒显而易见。甚至于,她心里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她心里还是留存了一丝希望,希望楼宸不要乱来。
“你别……求你!”
“求我?”楼宸挑起眉来,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别这么早,一会儿你有的是机会。”
他直接将她捞了起来,苏霁月羞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道:“楼宸,你乌龟儿子王八蛋!”
“本王还没有王八蛋儿子,要不你给本王生一个?”
“楼宸!你别……”
苏霁月已经囧得无地自容了,偏生他不停撩拨着她,最后她彻底没了脾性:“楼宸,别以为你得了我的人我就会安稳留下来,我还会逃的!”
楼宸垂眸看她一眼,眸底却完全不被她这句话打动,反而冷冰冰道:“那本王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逃。”
苏霁月吸着凉气:“我们之间没有爱!”
“不重要!”
“可我在意!如果你非要,得到的只会是一个躯壳,我不爱你,不爱你懂吗?”
楼宸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低下头来看着她:“本王不要你爱我,本王只要你依附我就足够了。”
话音落,楼宸不再给她机会,强行要了她。
苏霁月气得哭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楼宸,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你是本王的妻子,诅咒本王等于诅咒你自己,乖,别闹!”
最后的最后,几乎是在哭声和求饶声中结束。苏霁月面无表情看着他拥过来的手臂,等到身侧之人鼻息均匀了下来,她忽然就钻进被子里,对着他的手臂便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楼宸痛得闷哼一声,模糊清醒了过来,待察觉到切入骨髓的痛意,他咬牙切齿道:“你要咬死本王是吗?”
苏霁月那一口用了十成的力,口中几乎全是血腥味的时候她这才松开,看着楼宸的眉宇全是仇恨:“比起你给我的痛,这不及万分之一。”
楼宸眸色一低,眸底波涛暗涌:“看来本王还是太轻易放过你,既然你还有力气,本王不介意再来一次。”
苏霁月面色一白,正欲躲避,他却直接擒住她的脚裸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
一整日,暗无天日。
直至次日早上,楼宸离开去安排别的事情了,苏霁月才终于得了空隙。
她躺在那里怔怔看着床顶的帷幔,只觉得一切的发生好似都如同做梦一般。
她莫名其妙成了楼宸的人,莫名其妙被他囚禁在此,心里有气无处发泄,可却又并非伤痛,只是气,气他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气他如此强硬霸道,更气的是至始至终,他没有提及一个“爱”字。
她与他而言,只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却并非他的爱人。
她怔然躺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彻底颠覆了。
如果不去南疆,她将再无活路,如果楼宸知道这个,还会执意留她吗?
一旦回到京城,她的寒毒势必会再次发作,到时候是如何情形,她不得而知,只觉得一旦回去,一切就真的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深思熟虑了一整日,苏霁月最终决定要和楼宸坦白:她不能回去!
是以夜里,楼宸再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再在两人有了关系的事情上纠结。那固然是她的第一次,但是当时她并非全然不愿意,否则绝对不是那样的姿态。
她当做他是她的夫君,如若她的性命真的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她给的,也是她在意的人。
楼宸……楼……宸。
这两个字就如同一个烙印,早在望月山护国寺路上亦或第一眼相见,它已烙印在她的心底。即使强行拔除亦会留下疤,终生都不会洗去!
她动了不该动的情,而这无疑是毁灭性的!
楼宸一入房间便瞧见她一人安然坐在饭桌前,似乎是等他。
对于吃到了肉的某人来说,这几日可谓心情大好,即便身上伤势未愈,也仍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而见她的第一眼,自己竟然会邪恶的想到她在他身下时的柔弱模样,一时间,好似心口都软了。
楼宸上前一步在她对面坐定道:“今日怎这般乖巧?肯陪本王用膳?”
苏霁月回以他一个尽量甜美的笑容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楼宸挑了挑眉,静待她说下去。
苏霁月看了看他的面色,随即低下头一脸委屈道:“你也知道我中毒的事情了吧?其实我的毒是我爹下的。”
楼宸一怔,随后拧紧了眉:“苏雁南?”
“是。就是他。”苏霁月接着道,“他有不臣之心,想让我当你的卧底,用我身上的毒来牵制我,这也是当日在宫里之时你所看到的。”
楼宸一张脸沉成锅底:“这个苏雁南,本王早知他不怀好意!那你对你自己所中之毒了解多少?”
苏霁月抬起头来看他:“毒是从娘胎里便下了的,名为七伏散,是寒性烈毒,只有苏雁南有解药!”
楼宸伸出手来握住苏霁月的手道:“既然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日后必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你放心,回京之后本王便向全国广招名医为你诊治。”
苏霁月本来想说她的毒只有南疆皇室可解,但到底是忍住了,有关于南疆是她最后的去处,她不能跟楼宸说,否则日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她抿紧了唇道:“你当真要为我解毒?”
楼宸看了她片刻,伸出手来将她拉近怀中道:“苏霁月,你帮过本王,即便你不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也会倾尽所有保你一世无虞,明白吗?”
苏霁月抬起头来看他,楼宸只觉得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委屈又似感动,清澄如水叫人心疼。他心下一动,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这一回,苏霁月没反抗。
模糊之中,苏霁月低声道:“王爷要怎么护我?”
楼宸略一沉眸,随后再次吻住她的唇:“你不必忧心,本王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那就愧对这一身军功了!”
苏霁月最终没再说话。如果楼宸执意保她,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依附,但是眼下楼宸不可能放她离开,而且城安门的战事已经平定,他必不会在此久待,相信过不久他们就会班师回朝,而她也只能跟上了。
苏霁月最终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想逃个跑就这么难呢?
云深是在第三日才到的,眼瞅着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虽然诧异却明智的选择没有多问。苏霁月一看到小白,感动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小白终于回来了,如此一来,她才有了帮手啊!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呢,当天夜里楼宸就提了一个笼子进屋,二话不说将小白关了进去。
小白委屈得哇哇大叫,楼宸却一本正经道:“小白到底是只狼,唯恐它伤着人,日后只能让他在笼子里待着,至于钥匙,就在本王这里寄存。”
苏霁月看着他这副警惕的小气样,一口气终究是憋了回去。
她深吸口气看着楼宸皮笑肉不笑道:“小白是能听懂人话的,王爷这么锁着它,是不是有些过分?”
楼宸挑起眉来:“要放开它也不是不可,不过从此不能同你见面,二选一?”
苏霁月咬紧唇瓣看着他,不说话。
楼宸瞥她一眼,忽然就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紧绷的脸道:“乖一点,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小白,每月让它出来放风一次如何?”
苏霁月直接就避开他的手,提着小白往房内走去。
楼宸看着自己空了的掌心,想着刚刚掌心的触感以及余温,眉目一深,淡然跟了进去。
派出去寻找云毅云岫的人陆续找了回来,庆幸的出去的三百人虽然失踪了一部分但大多都安然回来。而朝堂那边得到了他们大胜莫秦的消息干脆将城安门的修葺工作也安排给了楼宸。是以,他们又在城安门多待了一个月才回去。
而回去之时已是临近年关,天气冷得不像样,几乎天天都在下雪。
一路之上,他们同太子的兵马共同回京,面对着楼宸与苏霁月突然之间的亲密,太子一双眸子永远带着几分似笑非笑和意味深长。直到他们一行人平安抵达京城。
到底是回来了!
苏霁月看着窗外京城扬扬洒洒的雪花,只觉得离开一趟再回来,心境已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入城之后,街道两旁全是夹道欢迎的百姓。楼宸原本处于下风,但是因为城安门大获全胜一事又与太子打了个平手。
所以此番西行固然太子得了贤王的名声,楼宸也不例外。
他保家卫国的名号一传十十传百,百姓更加敬重他。
是以两人如今,可谓奇虎相当,夹道的百姓亦是共同欢迎着两人。
城门关内,有大堆的文武大臣前来迎接。苏霁月挑开帘子往外看,意料之中的看见了百官中的那名女子。
一身素衣裹身的苏瑶光看起来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好似人间最纯洁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太子瞧见她后当即从马上跳了下来与她相拥,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的画面让一众百姓极为动容。
苏霁月下意识看向另一头打马上的楼宸,但见他眉目沉黑,也不知是有情绪还是没情绪。
她当即放下帘子,安然待在马车内,为自己心头升起的那一丝小小不快鄙夷不已。
有什么好不是滋味的?人家再如何是她夫君的心头肉也是别人老婆,他家夫君趁早得死了这分心。
如此想着,苏霁月又觉得自己矫情。她这虽然是回来了,可不还是计划着逃跑吗?又何必在意这些?